第20章 当他面教训便宜妹妹(1/1)
司珩正在办公。
而男人在工作时一向都很有魅力。
落地窗外零散的光照射在他身上,映得侧脸轮廓分明,温润干净。
助理小声提醒,“司总,大小姐来了。”
司珩停下动作抬头看过来,眼里浮上暖意。
“是想我才来的吗。”
司鸢挑了下眉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勾着浅笑。
“不是说你妹妹要见我,就今天中午,过时不候。”
“今天可能不行,她刚动了手术,不方便动。”
司珩将外套穿上,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矜贵,“今天中午你要吃什么我陪你。”
司鸢并不顺着他的回答,坚持自己的来意,语气低柔。
“她在哪家医院,我亲自送饭给她可好?”
司珩发觉她眼神里像是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涌。
他喉结微动,并未再拒绝,“难得你如此有心。”
询问一番后司鸢特意从五星级中餐厅打包了份参鸡汤。
抵达病房时,看到窗边坐着个皮肤苍白的女生,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
满满的柔弱和破碎感,让人产生保护欲。
壹壹听到动静后回头看过来,精致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期待。
只是视线落在司珩身旁站着的司鸢时,眸色黯淡几分。
“哥哥,我刚才还在算时间。”
“本以为你今天有事,没想到百忙之中竟又来陪我吃饭了。”
她嗓音娇柔,尾音染上撒娇。
很软,一般男人都会吃这招。
另外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有意,这句话听起来看似正常。
实则那个“又”字,别有深意。
司鸢挽上男人的臂弯,眉眼带笑的将提着的饭盒放在桌上。
“听阿珩哥哥说妹妹你单纯善良明事理,看来果不其然。”
反讽的含义。
不知道眼前这个壹壹能不能分辨得出。
总之她要忽视自己,自己便给足她面子,让她无地自容。
壹壹嘴边的弧度僵硬了几秒,眼里含着朦胧水雾。
“这位是……鸢鸢姐吧。”
“昨夜阿珩哥哥躺在我身旁说你闹着要见我这个嫂嫂,怎么今日就喊姐姐了。”
司鸢眼角眉梢笑意更浓,红唇缓缓扬起。
通过这些话司珩怎能猜不到司鸢的心思。
他俯身凑到她身旁,话语间似乎含着责怪。
“鸢鸢,她只是个孩子。”
第一次见面司珩就为了她而驳斥自己。
如此看来这个亲妹妹还真够宝贝的。
“只是个孩子?”
司鸢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目光冷淡的落在她娇嫩白皙的手上。
“需要姐姐我给你喂饭吗。”
壹壹眼里浮现薄薄的雾水,凝视着司珩,柔软细腻的声线含着无尽委屈。
“哥哥……壹壹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等我恢复好身体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司鸢只是随便说了这么几句,她就直接上演纯洁小白花装柔弱博同情。
道行不浅。
比起她之前在名媛圈里接触到的富家小姐们还要矫揉造作。
司珩见司鸢态度不对劲,原本要上前接近壹壹的步子收回,伫立在她身侧。
“我知道壹壹你乖巧,鸢鸢这次来也是出于关心,别多想。”
壹壹点头,虚弱的站起身想去拿桌上的饭盒。
可没走几步就差点摔倒。
司珩正要去扶,当即被司鸢扯住手臂。
她见男人好像是因紧张而皱起的眉,唇边弧度加深。
“看,妹妹不是好好的吗。”
壹壹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床上。
怎么就这么巧呢?
显然是故意为之。
可司珩貌似对壹壹还挺上心,尽管如此还是叫护士来检查,看伤口有没有崩。
虽然全身完好无损,可她却哀怨的唤不舒服。
引得司珩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司鸢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淡淡撩起耳侧长发,语气波澜不惊。
“妹妹你很怕疼?”
“嗯……”她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应了句。
司鸢起身拿起果盘旁放着的小刀。
壹壹见此诧异的委婉拒绝,“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吃。”
“谁说我要给你削苹果。”
司鸢朝她挑眉,眼角含着挑衅又带有些许讽刺。
恰好这时司珩跟着护士去拿药了。
她拿着尖锐的刀靠近逐步壹壹。
“你也知道怕疼,可为何还那么狠心的对别人下毒手。”
壹壹无辜的摇头,身体往角落里缩。
“鸢鸢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干过那样的事。”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司鸢可不吃这套。
“记住,不听话的小孩可是要被惩罚的。”
司鸢站在壹壹面前,俯身缓慢凑近,用刀尖撩起她脸颊边的碎发。
“妹妹别装了,你这招在我这行不通。”
“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壹壹见司鸢来真的,害怕地偏头躲避,双手用力推开她。
司鸢没料到她如此有劲,倚靠墙角不悦的眯眸,把玩着手上的匕首。
“啧,你身体这不挺健康的吗。”
“和安苒道歉,我勉强放过你一马,嗯?”
壹壹趁机跑到床上,她顺手捡起果盘里的水果砸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没哥哥你早就饿死在街头,别异想天开了。”
司鸢眼神猛然变得冷戾,刀刃在灯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
见此壹壹立马跑去开门。
只是刚好跟回来的司珩撞了个满怀。
壹壹顺势先发制人哭诉,可怜至极。
“哥哥,鸢鸢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欺负我呜呜呜……”
司珩见她拿着刀,地上狼藉一片。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司鸢是强势的那方。
司鸢不动声色的对上他探究的视线,没有任何畏惧和心虚。
将刀丢在地上,抬起手鼓了两声掌。
“司珩,你到底是上哪儿找了个演技如此高超的便宜妹妹,真够好笑的。”
“我们一家好不容易才和哥哥相聚,鸢鸢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壹壹无声落泪,晶莹的泪珠落在司珩手背上,烫得他手指微蜷。
司鸢没心情再回话。
但不代表这事就这么算了。
安苒的公道要讨回。
给她安上的罪名也必须坐实。
而且司鸢对司珩难免感到些许失望。
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看样子到底是比不过纯粹的血缘关系。
既然如此,那她就把这个恶人做到底!
司鸢来到洗手间,接满一盆冷水。
然后当着司珩的面直接泼在壹壹身上。
猝不及防的举动,她来不及躲,立马全身湿透。
司鸢将撩起的袖子放下,眉眼弯弯心情愉快。
“妹妹,现在你应该清醒了吧,以后会做人事说人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