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同房,半身不遂(1/1)
“你,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付你?”许辞在不解的同时,心中还伴随有恐惧。
贺临冬的眼神似是要将人杀死一般,故在许辞被迫与他对视时,眼神总是下意识回避。
而他的回避,让贺临冬觉得愈发可疑。
也是在这时,贺临冬多日来心中的不安,逐渐有了答案。
或许那药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实际上许辞是在与他做戏。
就如许辞方才所说的一般,暗地蛰伏,待他逐渐掉以轻心时,许辞就会离他远去。
“阿辞,你一定不能离开我......”贺临冬说得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似是担心他当下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一般。
“你到底在说什么?”许辞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贺临冬闻言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只静静地抱着他不撒手。
因着贺临冬举止怪异,许辞因心有余悸没有出言拒绝,也没有试图想要挣脱。
可到后来时间长了,许辞渐渐感得身体开始发麻,腰间也有些酸痛。
长时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实在有些累人。
“你这样看折子不累吗?”许辞小声试探出言,后缓缓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身体,“先放开我吧。”
贺临冬闻言一手在折子上写着批注,一手依旧紧搂他的腰,丝毫不顾及他将痊愈不久的腰伤。
直到许辞最后受不住,脸色煞白开始喊疼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无视对方的感受了。
“你先躺着,清之一会儿就会来替你诊治。”
贺临冬替他盖好被褥后,裴酌已提着药箱在房外敲门。
“进来。”他一言落下,坐在床边注意着许辞的脸色,看着他的脸色从方才的红润变为苍白,心中默默后悔方才不应与他较真。
“我本明日启程离开,想着今日阴天下雨会因腰凉引起疼痛,故打算今日晚再替许公子复诊。”
“却没想到还未到晚膳时辰,许公子就已倒下了。”裴酌见贺临冬一脸担忧的看着许辞,心中觉着此番有点野狼扒门,没安好心的意思。
而贺临冬闻言明白自己理亏,故并未出言回应。
“许公子,你慢慢侧身然后趴下,这样我才好为你施针。”
“嗯。”许辞轻声应下后,缓缓动弹要将身子侧过,可他才刚要有动作,腰间的刺痛就让他打了退堂鼓。
贺临冬见他动作困难,故伸手要帮他,裴酌担心贺临冬下手没轻没重,故出言阻拦,“还是我来,我是大夫更为稳妥。”
后随着一声惨叫,许辞终是翻过了身......
“阿辞,你是不是很疼?”贺临冬先是替许辞擦去额前冷汗,后转头看向裴酌,眸中带有怪罪。
“现在疼是正常的,待我替他施针后,他就能好受些了。”裴酌拿着针稳稳的扎在许辞的腰间,后指尖缓缓轻捻。
随着裴酌将针下完,许辞已趴在枕上睡着了。
贺临冬见许辞睡的熟,故伸手轻轻替他将衣裳撩下,给盖上被褥。
“他要几日才能恢复?”他看着许辞唇瓣上的咬痕,心中的悔意更是无法遏制。
“大致半年。”裴酌一言出口,贺临冬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半年?就是伤筋动骨两月已足矣。”
“腰肌损伤,轻则半月,重则半年,璟川若不信,可自己去看医书。”
裴酌话语间平静,此番能看出他并未胡说。
“......也不能同房?”
“若璟川能接受许公子半身不遂,当然可以依照你希望的来做,但站在大夫的角度上,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裴酌一言讽刺意味十足,不论他用怎样正经的语调来说,这话语中的意思也是不变的。
“若你日日替他施针,大致要多久?”
“两三月。”裴酌是真没能想到,许辞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贺临冬脑中却还想着情爱。
“那麻烦你再多留三月,届时你离开想要多少银两,直接去账房领。”
“银两就不必给了,只是清幽谷还有事需我处理,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需要多久?”他耐心询问,并未强迫裴酌留下。
贺临冬对于裴酌算是比较宽容的,因为他拿不准什么时候还需有求于他。
而就如今看来,他需要裴酌帮忙的地方应该不少。
“来回折返,加上处理谷中事务,大致要半月。”
贺临冬听得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按理,学几年医术,才能替人施针?”
“至少五年以上。”
“你觉得,辰彦能行吗?我不放心旁人替阿辞医治。”贺临冬不愿再让宫内太医来替许辞看病,免得小皇帝借助太医之手再与许辞搭上什么联系。
能看出贺临冬因为许辞,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他必须将许辞与任何人之间可能有的联系,皆断的干干净净。
只有这样,许辞才会彻底并且永远的,成为他的人。
“不行,他就扎过小人,且先前在谷中,我连配药都不敢让他动手。”
这五年以来,裴酌对贺辰彦没什么严厉的要求,唯一就是希望他能少招猫逗狗,别给自己添乱。
“五年时间,他什么都没学会?”贺临冬心想怪不得被逐出师门,弄了半天不是犯了错,而是没有慧根。
“......不全怪他,也有我的问题,是我没能好好引导。”裴酌说得走至床边要将许辞的被褥撩开,贺临冬见得忙抬手阻拦,“你要做什么?”
“我是大夫,脑中并未有污浊之念,璟川不必误会。”他说得躲过贺临冬的手,将许辞的里衣往上撩。
“我是想着,你既不放心旁人来替许公子医治,那我便教你按摩的手法,这样至少也能缓解。”
“待按摩半月过后,我再替他施针,这样许公子能好得更快。”
裴酌解释以后,伸手覆在许辞腰间,贺临冬见着那双不属于自己的手,在碰着他的人,心中感得十分不舒爽。
最后因他心中实在过不去,故拿了两条帕子将裴酌的手给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