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波凶兽(1/1)
这时,手中传音符响起三师弟的声音,听着有些许虚弱:“大师姐,杀阵布好,可以过来了。”
“好,你们找个地方保护好自己,让二师弟做准备。”
虞晚晚干脆利落道,扭头对苏暨白道:“杀阵布好,将它们引过去!”
苏暨白点点头,长枪一挑便引着凶兽们往姬如璟布好的杀阵掠去。
布置杀阵费了不少的力气,姬如璟瘫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时燚递给他一把回灵丹。
“你这品阶也太低了些,回的好慢啊。”姬如璟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时燚好心没好报,翻了个白眼:“你就好了?布置个阵费半天劲。”
司沉瞅他们两个小孩儿斗嘴,无语,把唢呐掏出来:“好了,你们两个看好小师妹,我去迎一下大师姐。”
“我们也跟着去。”万兽宗的闻异道,他是担心司沉这个音修帮倒忙,要是拖后腿了之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那快走吧。”说着几人便向之前的方向疾驰而去。
凶兽的嘶吼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大师姐!”司沉喊一声,虞晚晚听到二师弟的声音会意,和苏暨白一起朝着他的方向过去,后面是一连串的凶兽。
裂缝中出来的凶兽已经越来越多了,诡异的是,本以为出来的第一头是筑基中期,之后等阶会越来越高的,没想到一直都是这个实力的,倒让虞晚晚松了口气。
“嘟——”
唢呐高昂的声音响起,凶兽们怔了一瞬,跟打了鸡血似地,接着目露凶光直冲司沉而去。
司沉脚下催动灵力御剑飞行,嘴上也不停的吹着,这还是万兽宗第一次直面唢呐的威力,震得头皮发麻。
于是光幕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司沉在前边飞,凶兽在后面追,两旁是呆愣愣的万兽宗弟子,最后边是虞晚晚和司沉。
“丢人啊。”万兽宗掌门捂脸,恨不得冲进去给闻异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巴子,凶兽都冲面前了,不上发什么呆啊!
不过哪怕上一场秘境中听过一次了,他们再听第二次也依然还是非常震惊,无他,唢呐的威力无人能及。
底下的修士们议论纷纷,原本唢呐在音修中和二胡一样都是属于大冷门乐器,众修士更喜欢琴啊箫啊琵琶啊这些能够提高逼格的乐器,对于唢呐这种则是一向敬而远之的。
现下看到司沉的唢呐杀伤力似乎与他们想象中极为不同,而是这曲子也甚是好听的紧,不禁唤起了他们对唢呐的一点点好奇。
要是让虞晚晚知道他们想什么,定会大笑不止,现在是一点点,等将来,你们得全都爱上唢呐,因为对唢呐的魅力一无所知啊!
虞晚晚苏暨白跟在最后面,注意到裂缝中的凶兽似乎不再出来了,便问道:“它们不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一共是三波,前面第一头便为第一波,这是第二波,我们将这些杀死后,第三波自然就出来了,而且它们有可能是在酝酿更厉害的凶兽,但想来也是有时间的,先把这些解决掉。”苏暨白路过闻异几人时,想都没想一枪拍一个,“发什么呆!”
“哦,哦哦,来了大师兄!”闻异等人回过神来往杀阵方向冲去。
“我们就不能跑的远远的?”虞晚晚不解,“旗子都拿到手了,跑了也没事儿吧?”
“不行,我们现在也是在阵中,看似我们跑很远,但都在这旗子覆盖的地方,这旗子本身就是个阵,只有把这阵彻底打破我们才能出去。”
“意思是只能把这群凶兽打趴下才行?”虞晚晚瞪大眼睛。
苏暨白点点头没再言语。
虞晚晚也不再说话,只是心里不住的骂娘。
司沉已经将跑的最快的一头凶兽引进阵中了,这是一头裂眼罡狮兽,体型庞大却异常灵活,司沉不听走位忙着吹唢呐,只是越吹这些头凶兽越暴躁,但攻击起来倒是毫无章法。
很快虞晚晚苏暨白也进来了,还有闻异厉景天等万兽宗的弟子。
阵中的凶兽约摸有十几头,虞晚晚一手斩月剑一手定身符,这还是从三师弟那里搜刮来的。
趁着凶兽耳中都是唢呐的声音正暴躁不已踉踉跄跄的在杀阵中横冲直撞时,虞晚晚眼疾手快,手起符落,“啪!”一下贴那凶兽身上,然后凶兽就不动了,虞晚晚提剑就往要害捅。
但她见的凶兽还是太少了,对它们的要害也不甚了解,而定身符的失效又短只有几息便失去效用,因此很考验杀凶兽时要狠准稳。
这头长得跟熊似的凶兽在被虞晚晚捅了眼睛后并没有倒下,而是三息身体便能动了,被定住又挨了一剑的熊熊非常的愤怒,全场带着虞晚晚揍,虞晚晚毫不怀疑它那熊爪子落下来时她会变成一滩肉泥。
但也毫无畏惧,拿着斩月剑咣咣往它身上砍,却也只能在它厚实的皮毛上留下一点点白痕。
凶兽说难杀也不难杀,说不难杀也难杀,只要找准要害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在高它一个大境界的情况下。
唯一烦的便是数量太多啦!
司沉连续吹唢呐颇耗费灵力,再加上九幽秘境的奇怪影响,灵力受阻运转不畅,虞晚晚是瞥见他虚弱的脸够才后知后觉没给他们喂那灵丹。
想到此不禁有些懊恼,将冲过来的熊熊凶兽的鼻子一剑削掉后,庞然大物瞬间倒下。
是的,这名为巨盾兽长得太像熊了,它的要害根本不是眼睛,而是鼻子,因为它瞎,看不到,所以眼睛被捅顶多是吃痛,反而是靠鼻子来嗅敌人在哪,所以鼻子砍掉后很快就倒地,苏暨白给她讲时虞晚晚还不信来着。
等这头巨盾兽倒地后,虞晚晚学着苏暨白的样子将它内丹挖了出来,知道二师弟有洁癖,然后特意捏了两个清尘诀将它洗干净,虽然还有些腥臭味儿,不过没事儿,管用就行。
接着怕二师弟不肯接受,虞晚晚直接移到他身边。
司沉此时正要缓口气休息会儿,刚把唢呐从嘴里拿下来,虞晚晚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兽丹塞他嘴里。
司沉面色惊恐,来不及吐,这兽丹就伴着一股腥臭味儿化作一股暖流进了身体。
“二师弟,你现在在运转一下灵力,是不是就能发现好多啦?”虞晚晚笑道:“肯定好多了,这样的话就继续吹吧!”
杀阵中突然起了风,风温柔的拂过虞晚晚的脸颊,发丝在身后飘着,司沉看着看着——
“呕~”
吐了。
这兽丹好臭!
虞晚晚生气,转头将怒气发泄到凶兽身上,一把斩月剑硬是让她舞成了风火轮似的,白剑进黑剑出,轻云身法用的那叫一个飘逸,看的台下各大掌门长老惊叹不已。
这,真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啊!
尤其是伏孤,眉头皱的更是能夹死苍蝇,难道当年弄错了?这女娃莫非真的是先天剑体?不可能的,问剑石从未出过错。
这边万兽宗弟子见落霞宗大师姐都快杀疯了,也飞快的轮着双拳,一拳一个凶兽,甚至自己身上的灵兽也放了出来,与凶兽们厮杀。
杀阵外的一名万兽宗弟子与姬如璟不时放下一张符箓加固阵法,而白小莲在那低着头不知想什么。
她想不明白,这一世与她上一世所知的事情有很大出入。
上一世落霞宗早早便被淘汰出五宗,而且她虽记得落霞宗有个大师姐,但印象中她并未来参加本次大比。
不过有一点相同,也是五名弟子,那么,到底是哪出错了呢?
眼下这个节骨眼,大家都在忙着打凶兽,阵中只有两头了,也已是伤痕累累,当然诸位弟子身上也是脏乱不已。
虞晚晚倒没觉得很累,她的灵力总觉得很耐用,也没消耗太多,而且这打凶兽打的酣畅淋漓的,舒服极了。
很快,这两头凶兽也合力解决了,众人都坐下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因为知道接下来还有一波凶兽要打,在场的弟子都吃了一颗凶兽内丹,剩下的苏暨白也都剖出来,分了一半给虞晚晚。
虞晚晚不解:“给我这玩意儿干嘛?不是已经一人一颗了嘛?”
“给灵兽的,你们宗不是有个丹修,他也用得到。”苏暨白解释,将兽丹递给她。
虞晚晚一听自家宗能用的上,顿时不客气的接过来,好东西啊,不早说。
这兽丹虽然她不知还有何用,但万兽宗人人都是驭兽师,想来要明白的多。
杀阵已被加固了一遍,姬如璟符箓不够,现下正在拼命的画符,至于白小莲,还是啥忙也帮不上。
说真的,虞晚晚挺想让她赶紧去到五极宗那边的。
裂缝中的凶兽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最后一波便来了,也不需要他们再去引来,而是嗅着旗子与同类的气息过来了。
“来了。”苏暨白低声道。
已能听到凶兽的怒吼声,虞晚晚握紧斩月剑,她觉得这回的凶兽要厉害许多呢。
“我去!”虞晚晚神识探出去,发现为首直愣愣冲过来的那头凶兽是金丹期。
“有头金丹的凶兽。”
所有人面容难看起来,凶兽与修士的境界相同,但架不住人家皮糙肉厚,除非是一击即中,切中要害,否则是费了功夫的。
“凶兽太多了,估计杀阵撑不住。”
不过几息功夫,已经聚集了不下五十头,里面实力最强的也就一头金丹中期凶兽,虞晚晚与苏暨白并肩而立,倒也没有太担忧,反而是万兽宗弟子与小师弟他们都很紧张,不时回头看看两人,但看到苏暨白依然一脸懒散,虞晚晚一脸淡定后,也逐渐放下了心。
大师兄大师姐都没慌,他们慌什么。
很快,凶兽们便锁定目标冲了过来,唢呐声起,双方混战打响,虽然杀阵之中,凶兽数量众多,但有杀阵同唢呐一起镇压这么多凶兽,分摊在每个弟子身上的压力也有所减弱。
虞晚晚吁了口气,回身一剑刺入一头独角狪鳄的眼睛里。
然后这头独角狪鳄甩甩尾巴不动了。
看着杀阵中一片混乱的场景,虞晚晚不禁有些想起过几日,妖兽大潮便会席卷整个修真界,尤其是落霞宗,首当其冲第一个全宗覆灭,也不知道到时该如何应对。
她记得落霞宗是有个护宗大阵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等比完这场,还是等她从九幽秘境中出去后隐晦的提醒一下师父吧。
“吼!”
那头金丹凶兽冲到虞晚晚面前,是头乌甲地虎,朝她大吼,身长十几丈,浑身黝黑,通体上下没有一丝杂色,双目赤红,闪烁着凶光,尖齿锋利无比,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怎么,你是要和我打?”
虞晚晚笑了,她发现自己现在变化还挺大的,以往她绝对没有这么暴力的,现下看到头凶兽便想往上冲,不过也好,早晚还要经历一场妖兽大战,不如拿这几头凶兽练练手,毕竟她可是听说妖兽比凶兽要聪明许多呢。
念及此,虞晚晚大喝一声:“离!”
斩月剑法第十三重便向它袭去。
同时,那乌甲地虎也丝毫没有躲让,而是从口中喷出一道如怒江之龙似的火柱,袭来的速度一瞬飙升,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虞晚晚眼前,虞晚晚将手中的斩月剑挥的极快,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
但这乌甲地虎就像同他有仇似的,一道火柱一道火柱的冲她喷,虞晚晚只得不停抵挡。
见此,司沉的唢呐声又响,大部分音波直冲乌甲地虎而来,但其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二师弟,来首‘囍’!震不死它!”
高昂震撼又带着一丝凄凉的唢呐声音响起,惊的在场的凶兽都呆了呆。
虞晚晚抓住机会猛的向左一移,然后就地打了个滚,接着施展轻云身法,瞬间绕到乌甲地虎的后方,像其背部刺去。
苏暨白也一直在寻找机会,见此极为默契的配合她。
长枪一甩,直直没入它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