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可不像你这么虚伪!(1/1)
高隽把崔亮的好奇心吊起来后,任凭崔亮如何追问,高隽都不肯解释了,只留崔亮一个人抱着枕头苦思冥想他这几天都说啥了。
另一边的杨茵刚回到宿舍,立刻被陈曼和杨茵围了起来。
杨茵将一切都照实说了。
张玉玲在得知杨茵和高隽两人处对象了之后,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惊讶的情绪,下巴都快掉了,大声地道,“啊?处对象了?!”
经她这么一喊,在屋的女知青都听到了,一个接一个地都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儿,一脸好八卦地向她们仨的方向看过来。
“啥处对象?”
“谁处对象了?”
“和谁啊?”
女知青们的三连问让张玉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歉意地看着杨茵,差点就把“对不起”三个字写在自己的脸上了。
杨茵则抚慰地对她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这没什么。
她知道张玉玲怕少部分知青因为高隽的出身问题说他们俩的闲话,怕她不开心。
但杨茵打心眼里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面对女知青们充满好奇的双眼,她坦然点头,对着大家道,“我和高隽处对象了。”
此话一出,刚才还一脸激动的女知青们瞬间蔫了下去,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放在杨茵身上。
第九大队的知青里面没有重名的,高隽应该就是她们心里想的那个吧?
其中一个女知青清了清嗓子,好心地劝道,“杨茵,你要想清楚啊,高隽虽然挺好的,但他是黑五类出身啊!”
“对啊,杨茵,虽然我们的话不好听,但都是好话,你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
这些知青里面都不知道几年之后的光景,所以从她们的角度看,高隽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的选择。
杨茵只是感激地朝她们笑笑,“你们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见杨茵这么说,其他知青们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屋子里,除了杨茵,唯一高兴的就是郑瑶了。
她的笑容明晃晃地挂在脸上,其中却没多少祝福的意味,更多的反而是幸灾乐祸。
和一个黑五类出身的男人处对象,杨茵真是笨得要命。
上次她问过了,沈帆他爸是在B市当官的!
杨茵放着沈帆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要,偏偏和一个狗崽子处对象,真是笑死个人!
她本想出声嘲讽一下杨茵,但每每这个时候,她总能想起镰刀抵在脖子上的冷意,便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出声嘲讽也挡不住她高兴,她笑容洋溢地站起身,打算去和沈帆分享这个好消息。
她知道,沈帆一直有在有意无意地关注杨茵,这一直是她心里面的一根刺。
再加上下雨抢收那天的事情,在那之后沈帆一直都不怎么愿意理她,心里带着情绪。
如果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帆,沈帆对杨茵也会完全死心,而自己就是沈帆唯一的选择,到时候她嫁给沈帆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知青点仓库内。
沈帆将头瞥向一边,不去看郑瑶。
他冷着声音道,“叫我来干什么?”
郑瑶完全没有被沈帆的冷漠影响,她将手背在身后,满脸笑意地歪着头,踮起脚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下沈帆的肩膀,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撞上沈帆的胸膛。
沈帆的 身子一僵,但还是没看郑瑶。
郑瑶“啧啧”了一声,俏皮地问,“还生气呐?”
沈帆依旧没看她,“你要是没事儿就别找我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
话落,沈帆就要抬腿出去。
郑瑶的笑一下子消失在脸上,气得跺了下脚,“你敢?!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立马去找革委会和知青办举报你!”
沈帆身侧是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整张脸有股阴沉的颓然感,“郑瑶,我怎么就……怎么就……被你骗了呢?你根本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郑瑶则上前轻轻地抓起沈帆的手,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我也没办法啊,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你牢牢拴在我身边呀……”
看到郑瑶温柔又可怜的模样,沈帆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郑瑶装出来的。
沈帆猛地甩开她的手,“关女孩子什么事?杨茵也是女孩子,但她可不像你这么虚伪!”
郑瑶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她近乎癫狂地朝沈帆怒吼,“你又提杨茵!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看到沈帆微微动容的面庞,郑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的情绪转变得很快,突然嗤笑一声,“那你现在没机会了,杨茵已经和高隽处对象了。”
“什么?!”沈帆猛地抓住郑瑶的双肩,“怎么可能?”
“不信你去问他们啊?我在女生宿舍听到杨茵亲口承认的,屋子里的知青都知道。”
“不可能!高隽他凭什么?!你肯定是在骗我!”
沈帆放开禁锢住郑瑶的双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神情慌乱。
郑瑶靠近沈帆,放软声音,手指轻柔地将他额前的头发整理好,“别骗自己了,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了,对不对?”
郑瑶的手向下,慢慢抚上沈帆的胸膛,一下一下地画着圈,双眼也变得有些迷离,“杨茵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就算她和高隽有分手的那一天,她也脏了……”
此刻,郑瑶的身体已经贴上了沈帆的,正左右摇摆地轻轻蹭着……
她可怜巴巴地道,“不像我,我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沈帆,我不会去举报你的……我说的那些,只是怕你离开我……”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哭腔,字字句句地敲打在沈帆的心上。
沈帆已经被勾出了火,他咽了下口水,手不自觉地覆上郑瑶的腰。
是啊,杨茵已经是别人的了,他这副样子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他的情绪现在需要找一个出口,宣泄出去。
两次和一次没什么差别,眼前的人都已经送上门来了,他便没有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