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迎击匈奴(1/1)
帐外的将士们皆吃的十分尽兴纷纷夸赞宋星宁的手艺极好,宋星宁怕大家不习惯吃其实做的也没有太多,大多是大家尝个鲜,因此许多人还嚷着不够吃,希望有机会还可以吃到
伙房的老胡头见此眉心一跳,瞬时想起一方妙计,要是学来世子妃这一手艺那就可以用下水来代替正常的肉食了,如此还可以从中捞取一笔可观的金银,想到这那目光不禁变得贪婪起来。
胡老头原名叫胡永贵,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也算是人如其名,一辈子倒是也没缺过什么,但此人极其贪婪,平时就爱在伙房买菜时做些贪小便宜的事情,那钱数不多倒是也还好,如今却打起了如此主意实在是胆子忒大了些。
……
此时帐外大雪纷飞,雪花大颗大颗落在军帐之上,所有士兵和衣而睡,人人手边都放着各自的兵器只待号角吹起整装待发,这边的主帐中只剩宋星宁一人,刚刚用完膳帝君撷便随着尹承宇一起去了外面,看二人的样子怕是有要紧军务商议,宋星宁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次带回来的消息是好事,尤其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却是如宋星宁心中所想,尹承宇前几日被帝君撷派去打探西洲情报,果然有所收获,这几个月来西洲一直和北疆女君暗地里接触,不知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北疆女君竟然将自己国家的巫蛊之术交给了西洲,虽然只是些皮毛,但对于东吴这等不懂巫蛊之术的国家怕是此次战争凶多吉少。
更重要的是帝君撷现在担心北疆和西洲联手,如若二人真的联手怕是对他们极为不利,如果只是西洲对于帝君撷来说还不足为惧,但一旦加上北疆这局势立刻就变了,但如果真是那样只能用尽最后一击之力以保东吴太平了。
帝君撷稳了稳心神大步走回主帐,一掀开帷幔正见到宋星宁坐在一堆水囊之中,手中拿着那盒子对准一个个水囊做着拧开、灌水、拧紧的动作。
“你这是?”帝君撷边说边坐于她身边的矮凳之上。
“我总觉得心中不安,所以给将士们多预备些以防万一。”宋星宁即使是回答他的问题手中的动作也丝毫未停。
帝君撷点了点头,伸手想接过那盒子让她歇一会,可那盒子极其有灵性,除了宋星宁其他人压根倒不出来,帝君撷无论怎么倒都无法倒出,但一放在宋星宁手里那东西立刻流出带着白气的泉水。
“我来吧。”这盒子怕是有些古怪,但既然只有她能用,那也算是为了将士做一些事情。
帝君撷不忍看她辛苦伸手给她捏着肩膀,“我代替各位将士多谢你。”宋星宁摇了摇头,见他这么说她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拿到了这个盒子,她觉得这大概就是冥冥中的缘分吧,既然如此她也会尽力使用这个盒子,尽可量让大家不受伤,受伤也能不危及性命,如此也算是她来这里为这个保护大家的人做一份贡献。
“世子殿下,你去睡吧。”说着宋星宁放下手中的水囊推着帝君撷走到行军床边,强迫他躺下睡觉,她看他这些时日睡得总是很少,身体怕是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见她在这硬撑着罢了。
帝君撷也确实如此,哪怕是他体力再好可他也是肉体凡胎,见如此他也正好小憩一会,便也顺着她点点头,“好。”说着慢慢迷上眼睛,此时躺在床上都觉得浑身疲惫,不一会便睡着了,宋星宁知道他睡觉极轻,有一点声音便会醒来,为了让他睡得好一点她蹑手蹑脚的让小九把灌好水的水囊分给大家,而她则去了旁边的空帐子继续灌水,不过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她也没有灌很多,只是尽力而为。
而且这泉水在这个世界本就是稀奇之物,她也不能灌太多,不然一旦为了这个盒子发生战乱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最后一个水囊灌完宋星宁吩咐小九拿给每一队负责管事的士兵便也累的躺在了旁边的行军床上。
此时已经寅时,外面还是一片安静,只剩风声呼呼吹过大营军帐带来的声音,伴着这声音宋星宁睡得极实,甚至打起了小小的呼噜声。
如果这不是军营确实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甚至由丫鬟婆子伺候洗漱,但这里是军营,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起战争。
突然外面守夜的士兵大喊一声“敌军来犯!”接着便是带着火苗的箭随着嗖嗖嗖的声音射进大营之中,帝君撷立刻睁开眼睛,此时的眼睛早已布满深不可测的目光,仿佛已经料到他们会有所此举一般,并未有任何惊讶慌张之色。
见宋星宁不在立刻叫小九护好世子妃而他则集结副将准备进攻。
今晚的火烧军营怕只是干扰大军休息的腌臜手段罢了,真正的进攻如果帝君撷没猜错则是在清早,又或者更晚一点,几次和匈奴之人交手他倒是也了解了他们的手段,如今他身边的尹承宇、张福江、李成林早已经在东南、西南、西北角带着骑兵埋伏在那里,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取颉伯项上人头。
颉伯是昂不单于的亲舅舅,这些年一直和东吴交手,也算是对东吴颇为熟悉,帝君撷和他半年前交过一次手,此人凶猛异常,箭法极准且一次可十箭齐发,实力不容小觑。
帝君撷为此早早便做好了准备,上一次军中有奸细他未曾有所准备导致大军受创,虽不严重但却极其影响军心,所以,今日颉伯的人头他必须拿到手才可重振军风,给匈奴之人短时间的致命一击,也好为了父兄和皇伯伯多争取一些时间。
这是宋星宁也已经醒来,她悄悄掀开帷幔的一角只见军帐一空,帝君撷早已离开,而她心中虽然担心但却也无法做些什么只好在军中等他归来。
此时已经天色大亮,那几个火烧军营的匈奴人已被吩咐拉在马后跟着军马疾步快跑,跑不动的干脆就被马拖着,随着战马狂奔几人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上被摩擦的顺着雪地留下一痕血印,看着便知其人所受的痛苦并未寻常。
这才是帝君撷的本性,他本就嗜血,只是在家中极其收敛,但在军中比这还痛苦的法子他有的是,如今只不过是要拖死那几人给颉伯送分小礼而已。
帝君撷一匹黑色战马冲在最前面,面对着跑过来的匈奴他身上的嗜血仿佛一下子奔涌而出,今日所配之刀是那把黑白无常,此时的他极像黑白无常身后的阎罗王随着手起刀落一个人头被割掉在地。
……
京中的情况倒是好些,淮安王不愧是陪着皇帝争夺皇位打过江山之人,如今肃清城中匈奴一事对他实属容易,短短几天匈奴便已经抓出了大半,而那些被抓的不知内情的匈奴之人直接斩首示众。
有用的可审的则在帝景云手中,只要到了帝景云手中便不会有全尸出现,哪怕是被抬出来的人也都是断胳膊断腿血肉模糊,更有甚者皮肉露骨,血洞遍布全身。
“说不说?”帝景云虽然看起来温和但用起刑来也并不手软,这本是刑部的活,但如今这种情形要务大臣都在宫中也只有他来干了,况且如今审问匈奴之事也确实在他头上。
帝景云叫清空拿起弯钩状的刑器穿过那匈奴之人的两胛,那人痛苦的惨叫一声,随即目光凶狠的看向帝景云,狠狠的啐出一口血喷在帝景云脸上,帝景云拿起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随即转身拿起旁边的刑拘狠狠将那人的肩膀钉在石板之上,那人立刻痛苦的晕了过去。
“泼盐水。”帝景云淡淡的吩咐着,那人被泼了盐水又痛苦的嚎叫着,帝景云见这人嘴硬他倒是也不心急,转身走进下一间牢房。
接着又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匈奴,刚刚受刑之人和他还有接下来准备受刑的几人正是宋星宁和小九在客栈所遇几人,帝景云动手速度倒是极快,一收到帝君撷暗卫的消息立刻试试抓捕,此时那几人还在客栈里呼呼大睡便已经被押到了这里,这几天帝景云对他们轮番上刑,他们既然不说他就挨个审,早晚得招。
……
此时战鼓擂的极快,“咚咚咚”的震人心悬,帝君撷一手勒紧缰绳一手手握长刀奋力在血腥味中厮杀,一刀一个人头便随之落地,匈奴之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他们这地界儿其实距离京城并不近,但是也不远,之所以京城被安在这其实是因为这边有一座龙山,前几任登上皇帝之人都信奉龙山山上有山神可保皇帝皇位坐的稳,因此这才给了匈奴人可乘之机。
匈奴和龙山虽然未有城墙抵御但却有一片有去无回的密林,那林子什么动物都有且凶险异常,林子中哪怕是极小的伤口又或者看起来极其美丽的动物都是致命的,因此这便成了东吴和西洲最好的城墙,但不知为何匈奴人竟然顺利的通过了那龙山边上的林子。
又是一刀,那匈奴的头被砍了下来,那人的血液竟然呈现深紫色,帝君撷总觉得这血不对劲,接着又是一刀,又是深紫色,甚至接下来的许多匈奴都是如此,他脑中逐渐浮现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但战争在前容不得他多想,帝君撷立刻又挥舞着长刀拼杀在一群匈奴之中,此时的他满脸鲜血目光猩红,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颉伯。
颉伯见他前来心中倒是无一点惧怕,只见他胯步上马手拎长枪直奔帝君撷而来,两边的兵刃相接震得二人手掌发麻,但是谁也没有屈服和害怕,反而一转武器又一次重重打在一起,随着两匹矫健有力的马一个转圈,二人的兵器立刻刮擦出火花。
又是一阵激烈的厮打,不知过了多久,帝君撷只觉手掌已被震的毫无知觉,如今必须速战速决,颉伯身为匈奴人本就力气大的非常人所能及,如若不尽快解决战斗帝君撷不确定自己的力气还够不够。
见他要转手再次轮枪,帝君撷此时压根就不想等他再次蓄力,而是手掌挑起长刀,刀剑所指正是颉伯胸口,颉伯也不是善茬,立刻一个弯腰闪过帝君撷的长刀转身朝着帝君撷的后背便伸出了枪尖,帝君撷仿佛是发了狠一般,转身踩过马背接力一觉便踹在颉伯肩膀,颉伯身形一个不稳直接摔下马去,帝君撷趁此机会刀剑直逼他胸口,正要握刀砍下,只觉刀被一挑,挑刀之人正是他身边的副将王庆友。
帝君撷拿出长刀一刀劈在王庆友的身上,王庆友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几个回合他便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连败退。
这时的颉伯见此立刻起身拿起长枪准备再来一击,帝君撷仿佛早有准备一般转身拿起宋星宁给他的刀用足了力气一刀劈断了颉伯的长枪,只见那枪在颉伯手中断裂,帝君撷的攻击也还未停,颉伯脸色立刻骤变,一个闪身躲于王庆友身侧,夺过他手中的枪推他刺于帝君撷的刀下。
帝君撷心里有动容过,尤其是知道那奸细是他,王庆友是他父亲身边的良将,年纪和淮安王差不多,在帝君撷很小的时候王庆友总是带着他玩,甚至还哄着他骑过大马,但白驹过隙,如今此人早已不是他所熟悉之人了。
他拔出长刀只见王庆友拔刀之间立刻倒于他的身侧,他来不及多看立刻又朝着颉伯攻去,此时颉伯不知为何停下来了,他见远处马蹄声奔腾哈哈大笑,用着瘪嘴的东吴话说着“哈哈哈,我的救兵来了,而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可当走近了才发现那马上坐着的是帝君撷派出去的几位副将,此时几人虽然身上溅满鲜血但却并未负伤,尹承宇几人骑着马将颉伯围作一圈,“你这匈奴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说着夹起马背走到他的身前,看他痛苦的神色尹承宇不禁觉得心中十分畅快,也不枉他们三人奋力拦住那匈奴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