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闲言碎语（1/1）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言语是可以是最伤人的利器，也可以是最暖人的炉火。

顾溪看着书棋，他神情有些暗藏的悲伤。他是个身世浮沉之人，雨打浮萍形容他不为过。这对夫夫，书棋体弱而自身心性坚韧，引来了与他相补的陈尧。之前倒是觉得他们也算尘世里的完美结合了。

婚姻失败案例的顾溪决定去找老和尚，来开解开解书棋。顾溪约好了老和尚等在禅房给书棋做心理辅导，出来遇见小空空后。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慢了一步。有心人被伤到，走歧路去了。

原是书棋听了香客的闲言，心中暗自伤神。陈尧是修仙者，哪怕现在他只是筑基期，寿命于他来说本就更短，他会先走，只要在死前拴住他在身旁，他就开心了。如今更想着自己是男儿身，二人无子嗣，心中更有了些亏欠。

二人虽两心知，都存着对方在心里。陈尧立誓许偌与他此生不换，却没有解到书棋的真正的担忧之处。这些闲言碎语，其实蛮伤人的。

顾溪用书棋的书桌上的气息为引，施了追踪的术法，显了踪迹，书棋朝着城外海边去了。等着顾溪与小空空，到海边寻着他时，他裹着黑色斗篷，跟一艘老渔船上的人说着话。

他们悄悄躲在相隔不远的礁石后面，听到书棋叫那船家卖药于他，船家报了个价，二十上品灵石，书棋脸色不好，觉得是坐地起价。还想再谈价格，那船家神色一变，想拽他进船舱。书棋这才感觉不对劲，怕的往后缩。想要跑，船家见状去拉他。

这时船舱里走出两个壮汉，骂骂咧咧，凶神恶煞地要抓书棋。顾溪与小空空见是出事了，只能马上现身。顾溪把书棋交给小空空看着，然后抛出若素捆住两个壮汉。

原先船家见势不妙，潜入水中，自水下出抓着书棋的脚，书棋被吓得尖叫一声，小空空急忙去踩那贼手，而那贼人碰到书棋后被震开。顾溪看到书棋身上灵气涌动，有符文转动，顾溪于是站在一边。

空气扭转，陈尧到了。这家伙保护老婆倒是下血本，这术比两相和术法不知高了多少。陈尧一到，直接一手抱过书棋，一手直接施法招了水鬼，拖着那黑船家下水，湖面水花飞溅，水鬼得令拖着黑船家向水面潜下去，泛着波纹的水面不再泛着涟漪，用水淹死了他。

“不要，你别造杀孽。”书棋惊魂未定，见他夫婿出了杀手，连忙想要阻止。看着陈尧盯着他的眼睛，不在动弹，只留着眼泪啜泣。陈尧用手紧紧捆着他的腰身让他深陷怀里。

修士杀凡人会惹上孽灾，对着修行不好。但显然陈尧动气，他也不在乎这些了。顾溪与小空空借口吃饱了遛弯告辞。陈尧看也没看他们，眼睛里还是只盯怀中的书棋。

“你夫人心中有郁，下午本想与他约了远山师傅看相，明天若是有时间可来寺内。”顾溪走前还是觉得要解解疑，这对大家都好。

“多谢二位。”陈尧听了话，眼睛微动，道了声谢，手上抱的书棋更紧了一些。

回寺已是晚上，早过了晚课时间，寺门没有闭，灯火还亮着。顾溪和小空空有些心虚的走进寺门，二人放了老和尚的各自，也没有传信回来告知去向。慢通通一步一步地走进后寺的正房厅。老和尚正在蒲团上闭眼打坐，等着他们回来。

“远山老和尚（师兄），我们晚归是我们错了，要罚吗？”顾溪和小空空自认自己有错，气息都矮了三分，自领责罚。

“错哪里了。”老和尚不动眼也不睁，回了他们一句。

“错在不该不传信回来。”顾溪壮着胆子回了他一句，他的眼睁开，鼻中重重的出了口气，像是表达你们还知道知道自己错哪里了，明知故范，要气死人是吧。

“帮人很忙吗？传个信都没时间。”老和尚盯着他们。

“回来了，去膳房吃饭，远空去补完晚课再睡。”老和尚都叫了远空了，二人都脖子一缩，口中应着是就下去了。吃完晚饭，小空空去补晚课。

顾溪在寺内每晚去都药池洗漱，这药池是老和尚特意给她配置的。这药池里的药水配方复杂，顾溪亲眼见老和尚加了几百种灵草。边加边叹息自己的私库没了，他曾言也不是自己医术高，上古的方子，这些药材是护养身躯的作用。

老和尚也不清楚顾溪这样“活着”的原因。三魂七魄正常，身体死去状态，又不是傀儡。傀儡没有主观意识，就算是万傀宗的天傀有意识，也不能向顾溪这样可以不借外力，像个正常人一样修行。

顾溪的结金丹时，天道降下了九道玄金雷，虽然粗些，也是天资好之故，没有灭杀之意。老和尚阵都摆好了，祖师的法宝都请出来了。顾溪人除了被雷劈伤了，其他啥事也没有，而且还降下道德金光，得到了天道祝福。

老和尚觉得顾溪上辈子也该好事做多了，但也染了一身杀孽。顾溪当时只想着，为什么自己金丹后没有向别人一样，重塑身体。气势挺大，雷粗，还道德金光，名头好听，就是对“死尸”真的没啥子用。搞得她自己还算是金丹修士里面，身娇肉贵的那类人。体修那套方法，她修炼对着身体也没有用。

老和尚告诉顾溪，小空空的佛眼看顾溪，竟连死气都没有看出来。师祖的佛珠是有加持保护之用，但她委实也不用怕修士感其气息。但还是让她小心些处世，莫要狂妄，顾溪的处境也并不好，算个稀奇。多是人会猎奇，毁了她，她也是成为傀儡的绝佳材料。

顾溪没遇见老和尚前，如果自己补充血液，顾溪身体可以一直保持死去12小时左右状态，也是奇怪，但真的会发臭。在不补充血液，只吃丹药和配合泡药池，可以保养下她死去的皮肤，去除尸斑和尸臭，做个正常的“活尸”。

顾溪对此，肯定是能正常活着，肯定是选正常治疗方式好。一直积极配合治疗。在晃过厨房，听到有洗碗声，心中安定，晚上可以放心睡去。

后寺为膳房和僧人的房舍。寺内要守清规戒律，修行修心，老和尚还身体力行的向他们表明尽量不用术法。所以远道疯和尚下山后，洗碗就是他的活了。

并不是因为空空太小，而是小空空是个实实在在的厨房杀手，不仅在做饭菜糊锅方面，还是洗完必碎碗碟。老和尚现在去洗碗了，估计是不气了，顾溪悻悻回房间去了。

二人走后，老和尚卸下自己的伪装，要不是早早用流云寻踪镜窥人在哪里，确定二人是安全的，他早下山去了，哪里能安坐着摆着生气的样子等他们自己回山门。还给这两个家伙洗碗，想想来气。不过看着二人为救人而去，就放过他们。

那白大娘也是讨人厌，乱点鸳鸯谱。大女儿与她断了尘缘，和小女儿因此事，也与她要是闹，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老和尚心想各自缘法，又放下此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