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业务常态化（1/1）
天刚亮楚云就赶往“银行”了，实在是因为前段时间人数太多了。
到了“银行”门口，楚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竟然离奇的没有排起长龙。
不过虽然没有很长的队伍，人还是不少的，楚云仔细想了一下，人好像是在慢慢减少了。
每天减少一些，楚云自然也不会发现。
“银行”的发展轨迹也与京都出奇一致，一开始是一些小客户，以小商贩与农民居多，到现在也慢慢的变成一些稍微大一点的客户。
当然对于“银行”经营而言这肯定是更有利的了，毕竟客户少了，办理难度跟风险都会下降一些。
除此之外，目前会州“银行”还是没有主动存款的。
也许是因为古代的人把钱放自己手里比较有安全感吧，身处乱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乱。
把钱拿在自己手里，等发生战乱随时可以逃离，谁又愿意相信战乱时可以从“银行”取出钱来呢？
其实也不仅仅是古代，现代亦是如此，伴随着战争的到来，常常就是金融系统的崩溃以及通货膨胀。
存钱的欲望不高，一方面是因为常年受战争影响，另一方面就是确实没钱存了。
大厅内一个佝偻着身躯面容枯瘦的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来到了窗前。
“我可以借钱嘛”
在培训时楚云说过，尽量不要把钱借给没有偿还能力的人，这样才能降低风险，也规定了超过四十小于十五的都无法借钱。
古代平均年龄都比较低，所以这规定也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银行职员看了看身前的老人，一看就不太符合借款的资格。
“老人家你回去让你儿子过来借一下，你的年龄可能借不了了”
老人无奈转身，身后小女孩脸上也是满脸失落。
又是无功而返，亲人都不愿意借钱给他们，又凭什么觉得“银行”可以呢？
爷孙俩步履艰难的向门口走去，正好被办事回来的张斌撞见。
张斌自然清楚这老爷爷不可能在“银行”借到钱，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也没带钱。
拉着小姑娘的手“你跟爷爷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爷孙俩有点不明所以，只是现在他们也的确不知道该去哪了，就站在门口等着。
张斌朝二楼楚云的房间走去，楚云正好从房间出来，张斌刚想开口一楼就传来了动静。
“老东西就你这样的还想在“银行”借钱啊，我看你也别借了，跪下我给你点”
那男子也没想到那老头当即跪下，小女孩也跪了下来。
“还真听话，你不会以为我会真的给吧”说完抬脚就给了老头一脚。
“别特么在这碍我眼”
老头被一脚踢趴在地上。
小女孩见状抱着那男子的腿就咬了下去，男子疼得一脚又把小女孩踢开。
“两个碍眼的东西，影响老子借钱”
刚说完拳头已经招呼在他脸上了，一拳下去男子被打得鼻血直流。
转过头来正想还手，他已经被围了起来了，而当他看清打他的人的脸时，更是吓得当即跪倒在地。
“给我扔出去，以后这人别想从银行借到一分钱”
说完楚云扶起老人跟小女孩，为老人拍去身上的灰尘。
老人跟小女孩自然不认识楚云，只是听到银行能借到钱，过来试试看。
谁知道钱没借到，爷孙俩还挨了一顿打。
“谢谢公子”
“张斌你去我楼上给他们拿点吃的下来”楚云一看这爷孙俩估计就是几天没吃饭了。
“你们跟我上楼来吧，保安维持一下秩序”
刚刚那人被扔了出去，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一路上边走边骂“特么的真倒霉，钱也没借到，还惹了一身骚”
老人跟小女孩跟在楚云身后，尽管楚云已经放慢步伐了，可是爷孙两人还是很难跟上。
一方面是饿的，另一方面是刚刚被打了一顿。
推开房门，张斌已经把糕点放在桌子上了。
小女孩看着桌上的糕点直流口水，几天没吃饭了，别说是眼前这些精致的糕点，只要是吃的小女孩都会这样。
可是也只是咽口水，克制住了没往前去拿。
“你们先吃吧”
小女孩望向爷爷，老人点头默许了。
小女孩这才过去拿起糕点，也不多拿，就拿了两块，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拿过去递给他爷爷。
剩下的一块她又掰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放进了裤兜里。
楚云眼睛泛红，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与爷爷一起的场景，雪糕只舍得买一根，他不吃，最后他剩下半根捂着肚子说肚子疼，爷爷才会吃上两口。
“随便吃，桌上的都是你的”
“那我可以带走嘛，我一顿吃半个就够了，剩下的我跟爷爷慢慢吃”
楚云点点头，小女孩过去又拿了一块递给爷爷。
“爷爷你多吃点，还有很多”
老人哪还舍得吃啊，接过来也放在了兜里。
楚云拿出五十两白银递给老人“这个你拿着，以后不够再来找我”
老人递回去了四十两，只剩下十两“用不了那么多公子，我也是看孩子饿得实在可怜，听别人说银行可以借钱来试试，遇到公子是我们的福分”
“孩子父母呢？”
“她爹死在战场好多年了，她娘身体本来就不好得知这个消息没多久就去世了”
楚云没来由的悲哀，在现代在战场牺牲了起码是烈士，在这里死了就是死了，连家人都过得如此艰难。
“你拿着吧，我不差这些钱的，起码能让你们爷孙过得好点”
“谢谢公子，我们只要十两，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给公子”小女孩语气坚定。
楚云看老人和小女孩如此坚定也就收回了那四十两白银。
“那你以后没钱了就来这里找我，我借给你”
小女孩跪下，眼睛里泪珠大颗大颗的掉“谢谢公子”
只有爷孙知道，这几天她们找了多少亲戚，没一个人愿意借钱给他们，楚云一个陌生人的善意，重新给了这小女孩光。
楚云拉起小女孩递给她一块糕点“现在有钱了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家”
小女孩站起来狼吞虎咽起来，也许这一刻她才真正释放出了自己的天性，很多时候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个人太懂事就忽略了她只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楚云凑到张斌耳朵旁“你再去给他们买点米吧，给她们钱她们应该是不会要的了”
等到张斌走了楚云又和小女孩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啊”
“我叫方晴，今年八岁了”
看着这孩子瘦弱矮小的身躯也就像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她已经八岁了。
“方晴啊我有个妹妹叫楚瑶跟你差不多大，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那你认字了嘛”
小女孩摇摇头。
连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有机会读书认字啊。
“那你过来，我教你写你的名字”
方晴跟着楚云走到桌子前
“哪个晴啊”
“晴天的晴”
明明是名字晴天可是生命中好像都是阴天没晴过，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楚云在纸上写下“方晴”
小女孩看得很认真，生怕错过了一些细节。
拿起笔来写，写了两笔怎么也写不出来了。
楚云抓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下“方晴”两个字。
这时候张斌也带着三十斤大米回来了，张斌怕爷孙两人拿不动也没买多少。
“好了跟爷爷回家吧，下次来我教你”
“那个米你们拿着吧，我的一点心意，孩子还在长身体呢，别饿着了”
老头也不在拒绝，大米在古代还是比较贵的，这三十斤大米比十两银子值钱。
老头也不在拒绝，他知道这对于爷孙两人来说可以维持好长时间的温饱了。
带上大米，爷孙二人朝楼下走去。
楚云趴在窗边看着爷孙二人，小女孩接下大米来跟老头一人抬一半走回家。
“爷爷这些够我们吃多久啊”
“很久很久”
“那公子是谁啊”
“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