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依旧是五个字(1/1)
“嗯,应该不会吧。”目暮警官放下拿着电话的手,刚刚挂断电话,“刚刚DNA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而且已经确认伴场先生梳子上的头发的确是伴场先生本人的没错。”
“真的假的?!”伴场赖太有些激动。
“这么说,果然没错,起因一定是她雇佣我做侦探的工作,你却误以为我是她的秘密情人,因此心生妒忌恨不得要杀了她。
所以在这家餐厅的停车场埋伏,等初音小姐回来再把她塞进车里,用火烧车的方式烧死了,这是唯一的可能。”安室透自信的说着。
伴场赖太已经听不下去了,愤怒的起身就冲着安室透而去,“你!你这个家伙!”
结果刚刚站起来,就被佐藤美和子压制住了,“现在,请您和我们回一趟警视厅协助调查。”
“等一下!”千奈拉住了佐藤美和子,又指了指一旁的毛利小五郎,“你看,毛利叔叔已经进入状态了啊。”
果不其然,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已经摆好帅气的姿势了。
千奈没想在这次事件里面掺和,因为毕竟是毛利叔叔的同学,由他“自己”来结束更好一点。
刚刚江户川柯南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袖子,毛利小五郎就知道了江户川柯南已经看穿真相了,于是干脆的想了一个姿势,就开始凹起了造型。
“这样真的好吗,伴场。”毛利小五郎深沉的声音响起,“你真的就想这么直接离开餐厅吗?”
“就算你这么问也没有用啊。”伴场赖太苦笑着,“我也没有办法事,到如今只有等警察慢慢的寻找出真相,证明我的清白了。”
“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我就能够确定,这一次的凶手并不是你了。”江户川柯南借用毛利小五郎的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毛利小五郎本人都愣了一下。
“喂喂,毛利老弟,就算班长先生同意后,我们回警视厅做调查,也不能确认他就是无辜的呀。”目暮警官有些无语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他可能以为只要自己接受调查,不认罪的话,就不会被抓起来也说不定。”
“我可从未这么想过。”伴场赖太急忙辩解道。
“现在请你们好好回想一下,初音小姐的车子从这家餐厅离开走到停车场的门,今天晚上因为下雨的缘故被锁上了,而厕所窗户外的路,也因为窗户下面的大滩积水四周并没有发现凶手脚印这一点完全排除。”
毛利小五郎嘴巴小幅度的动弹着,他也在内心暗自肯定着江户川柯南的说法。
“这么一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从餐厅的正门出去,伴场是这场结婚宴会的主角,要是他走出这家餐厅一定会有人发觉,并且记得这件事情吧。”
毛利小五郎的话音刚落,安室透就接上了话。
“也许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而是没有人注意到而已,要是我的话应该会这么推理。”安室透自信的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暮警官在一旁问着。
“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厕所变装,他事先把变装用的衣服藏在这家餐厅的厕所里面,比如说要是他变装之后带着毛线帽,身上穿着风衣的话,任谁都不会发现这个人是他吧。
因为他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就在大家面前打招呼,让大家很自然的见到变装之前他身上的穿着打扮。”
千奈合理的怀疑这是安室透平常进行任务的时候的方法,不过就他那个演员中的发色和肤色以及出色的外貌,这种方法估计需要把全身都围起来吧?
“那么在初音车子烧起来之前,我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这边要做何解释呢?初音在电话里面一边哭一边说着永别了。”伴场赖太早就看不惯这个一直和他作对的男人,站起来激动的说着。
“内通电话真的是在火烧车之前打的吗?”安室透反问,紧接着推理道,“实际上是你变装之后在停车场埋伏准备好要袭击她,然后在她要下车的时候再打那通电话给她,对不对?”
“趁她被你那通电话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攻击她,让她失去意识,虽然说初音小姐多少还是有点反抗,你费了一些力气。
好不容易把她塞进了车子里,然后对那辆车点火匆匆忙忙回到了餐厅,再回到厕所换回原来的衣服,然后又故意冲向我这个服务生,企图殴打我,让自己受伤,这样就可以把被初音小姐弄的伤口掩盖过去了。
接着你只要在假装打电话给初音小姐,让餐厅的客人听到她好像是对你说出自己的遗言的那句话,并且将眼睛看向窗外,让客人们注意到那辆正在燃烧的车子。
这样就能成为我所出现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自杀悲剧的男人形象了。而且正好那个时候车里的油漆罐正在爆炸,还真是幸运。”
安室透持续的输出。
“胡,胡说八道!”伴场赖太十分激动,双手一摊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初音真的跟我道别说永别了,你可以去查查初音的电话,应该还在车子里面才对呀。”
“车子上的确是有一只烧焦的电话没错。”千奈适时的补充着,“不过就算我们可以让手机里的资料复原,也没办法查出你们讲了些什么。”
“不过照你这么,那厕所里面应该有他病重用的衣服才对呀。”佐藤美和子提出了这个推理的漏洞。
“一定是被剪得碎碎的,冲到下水道里面去了。”安室透耸耸肩,“毛线帽当然没问题,要是尼龙织的薄风衣的话,我想应该还是可以剪得很碎的。”
“那么鞋子的问题怎么处理呀?”千奈问道,这一下子她是真的确定有可能安室透,时不时会用这种方法进到别的地方调查了,这么详细的步骤,估计是用了不少次了。
“我想这是因为鞋子根本没有必要换掉啊,只要一路走路不停下来的话,别人根本无法分辨他穿的是什么样的鞋子,实际上他的鞋子是可以随处都可以买得到的常见的运动鞋。”
安室透看向千奈,微笑着解释着。
“那么伴场,你就脱下来给他看吧。”毛利小五郎说,“看看你运动鞋的鞋底,那就是证明你不是凶手的证据,也是铁证。”
伴场赖太听话的脱下了鞋子,安室透也蹲了下来,打算看一看这个沉睡的小五郎,到底是拿什么样的证据来推翻他这个精密无比的推理。
鞋子被反转过来,鞋底赫然有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印记。
“这个好像是类似于奶油的痕迹。”佐藤美和子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那,那个我想应该是草莓巧克力蛋糕的奶油,因为伴场先生好像是踩到了掉落在地板上的蛋糕。”毛利兰适时的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目暮警官急忙问道。
“应该是在初音小姐离开这家餐厅,在去美甲沙龙之前。”毛利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千奈耸耸肩,“安室先生的推理被推翻了呢,这样的话,下大雨的时候,走到案发现场的话,一定会把鞋底的那个油冲掉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伴场先生并没有离开餐厅。”安室透暗自点了点头。
“是的,不瞒你们说,事实上我看到这个的时候也直接想到那可能是伴场设下的圈套。
其实他是用某种方法换掉了脚下的鞋,还故意让我看到他鞋底上的奶油,让我帮他证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家餐厅。
可是那个蛋糕是这位年轻侦探掉落在地上,伴场才不小心踩到的,而伴场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的鞋底有奶油有这件事。
而且他刚才还想着冒大雨离开这家餐厅,这个足以证明他的清白的重要证据化为无有,所以我才能确信这一点上占有绝对不是伪造的,那是足以证明半场是无辜清白的证据。”
毛利小五郎沉稳的说着。
“那,那么DNA呢,假指甲上附着的皮屑DNA和他的DNA几乎完全一致这一点呢?这不就能证明他当时在实际上和初音小姐在一起的证据吗?”安室透问道,虽然已经知道了伴场先生没有出去,但他还是想不通这一点。
千奈百无聊赖的玩着头发,还真被她说中了呀。
“假指甲上附着的,也可能是死者自己的皮屑,这一点你们没想过吗?”毛利小五郎一句话真就跟在场的所有人。
“毕竟他们两个有可能是双胞胎。”毛利小五郎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还一直以为千奈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一开始就认清了事情的真相啊。”佐藤美和子拍了拍千奈的肩膀。
“不,刚开始那个我纯属是瞎编的。”千奈吐槽,“毕竟像这么狗血的事情,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目暮警官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瞪了一眼在一旁八卦的千奈和佐藤美和子,那眼神的大致意思就是,你们两个身为公职人员给我小心一点,在外面的形象。
千奈和佐藤美和子立马站直,表现出一副精英警察的模样。
安室透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会这么狗血。
虽然说女性基因中没有男性基因中的Y染色体,这点通过DNA就可以检测出来,不过当时作为证据的DNA已经被外面的泥土和雨水污染了,所以也不是那么的准确。
“伴场你不是说过吗?你们两个人的生日跟血型都相同,有时候就算不说话,也能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吗?”毛利小五郎继续说着。
“可是就这样认定我们两个是双胞胎,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吧?”伴场赖太有些接受不了毛利小五郎所说的话。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吧,你跟初音小姐都在饭同一家饭店发生的火灾中获救,并且在没有确认身份的情况下就被带回教会收养。”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只剩他们两个,所以就没人知道他们双胞胎了。”佐藤美和子拖着下巴说道。
“不过DNA一致的双胞胎的话,大多数不都应该是两个性别一样的吗?”目暮警官问着。
“不,这也有可能会有例外的。”安室透在一旁补充,“在分裂成两个之前,受精卵的染色体是XY,原本应该分裂成两个男生,可是在分裂成多细胞的时候有一方的Y染色体,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消失变成了XX和XY,也就是形成了一男一女的一个异性同卵双胞胎的结果,然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你在开玩笑吧?”伴场赖太不接受由爱人变为亲人的事实。
“请问你知道他的身高是多少吗?”千奈问道。
“她说过自己140公分左右没有到150公分。”伴场赖太思考着,“他一直很在意自己比较矮。”
“那这样的话可能性更就更高了,有研究报告指出异性同卵双胞胎的女孩由于透纳氏症候群通常会容易生长的比较矮小。”安室透普及。
伴场赖太一时接受不了爱人变亲人的结局,“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呢?!”
那边伴场赖太在崩溃,这边只是装样子的毛利小五郎还在独自震惊。
妈耶,有情人终成兄妹耶?
“这一切只要等待变一个假指甲,上边的皮屑DNA出来就可以知道真相了。”毛利小五郎刚刚说完,目暮警官就接到了电话。
“是,我知道了。”目暮警官拿下手机,“另一个假指甲的鉴定报告显示上边的DNA除了性别以外和伴场先生的完全一致,也可以确定上边的DNA就是初音小姐自己的。”
伴场赖太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跪在地上痛哭。
加门初音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爱人变亲人,所以选择了自杀,也不知道伴场赖太以后会怎样。
千奈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刚开始的一句玩笑竟然会变成这件事情的结果。
口供当然只有毛利小五郎一家人去了,安室透早在收队之前就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