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鬼殊途你怎么还和他成亲？！14（1/1）
“那块青玉呢？”
乔年含笑的眼瞬间冷下来。
“你为什么想要那块玉？是不是想离开？”
看样子，乔年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时连城若有所思。
“你究竟是谁？”
“我是乔年啊！连城你怎么了？”
乔年好笑的看着时连城，就是这笑中有几分真心，却是不得而知了。
“连城，你安心吧！我那么爱你，是不会允许你离开的。”
爱我？
看着乔年漆黑的眼，时连城失笑问道:
“乔年，活了这么久，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爱？爱是吸引，是占有，是不能忍受的压抑，是痛苦也是欢愉。”
乔年深深迷恋时连城，那种用心就可以让两人牵连在一起的爱，让他着迷。
乔年神情眷恋，时连城异常理智，“时缤”不是“时缤”，那“乔年”也不一定是“乔年”。
“所以，你爱的只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一个人。”
“不！我非常清醒的知道，我爱你，这并不只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你只能体悟，无法言说。”
只能体悟？无法言说？
那只不过是因为，所有伤痛都是她在承受。
“可我只感受到了痛苦，乔年。”
一切都将结束，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肯拖着沉重的负担活着。
时连城是敏感的、聪慧的、理智的，也是果断的，她能坚决信服狐狸的话，也能果断拒绝吴严的示爱。
这，才是她的独一无二。
“我以为的爱，是包容，是理解，是放弃。你对我只有占有和偏执，就像一只小猫小狗，你是它的主人，它就绝不能成为别人的宠物。这不是爱！”
但乔年赤红着眼，已经听不进劝，他轻叹一声，遮住时连城亮丽的眼眸。
爱也好，不爱也好，他明明不是他，却要承受她的怨。
可事情本不该如此。
他成了他，会和时连城相伴一生，和和美美，没有误会，没有遗憾。
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你说我对你只有占有？不！我懂得放手。可你承受不住离开的真相。即使结果要远比死亡可怕，你也要选择离开吗？”
听到乔年语气松动，时连城心下一喜，但却觉得她好像要丢失什么，但她不想就这么浑浑噩噩，迷失在真真假假的混沌中。
“你肯说吗？”
眼睛被遮住了，心却透亮。
并不是激将法管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红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
“虚来妄去，真真假假，不过是一场空谈 ，终了时，自终了，纠纠缠缠，满身遗憾。果然，它并未骗我。”
放在口袋里的青玉消失了，时连城闻到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头却越来越沉，尽管被遮住，时连城仍能感觉眼前朦胧一片。
不会是乔年下手了吧！
还没等时连城多想，人就渐渐清醒。
不过，她处境不太好。
脑海的记忆争先恐后涌出来，像针一样刺着时连城，她不禁要痛呼，却有一股暖流温润着脑海。
再次睁开双眸，时连城神色复杂，眼中竟是充满沧桑和悲痛。
时连城不可置信的走到一面破角的镜前，银发、皱纹、苍老。
时连城瞳孔微缩，喃喃自语。
“难怪……难怪……”
时连城尝到了咸涩味，皱着老皮的手摸了摸脸，手指湿润。
原来是泪。
虚来妄去，真真假假，不过是一场空谈 ，终了时，自终了，纠纠缠缠，满身遗憾。
妖狐鬼怪是假，离奇身世是假，所有经历是假，一切都是假的。
父亲怎么会突然变得冷酷，长衾怎么会突然消失，那莫名的爱意怎么会让她记挂至今。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难怪没有逻辑，又少见大悲大喜，原来不过是我镜花水月一场梦啊——”
时连城掩面痛哭，真相总是令人崩溃。
她是不相信现实，才编织一场无稽的梦，企图沉溺，却被自己亲自送回现实。
——
前生今世茶馆一如既往的热闹，江城的所有闺中密事，在这里都能打听到。
最近乔家又出了名。
“喂！兄弟，听说了吗？乔官人的糟糠之妻上吊了。”
听的人很震惊，他记忆里，还是乔年含情脉脉的牵着时连城的手，说此生不渝。
“什么？乔官人不是很爱他的妻子吗？怎么会上吊？”
“你是第一次来茶馆吧！这事儿都被讲烂了。”
“嘿！说说呗！”
“城里的人都知道，当年是时家大小姐不顾反对嫁给了乔官人，那时候他乔年还是个穷书生……
后来，时太守就将小女儿时缤嫁给了乔官人，时大小姐与她做了平妻，之后突然接二连三的纳妾，糟糠之妻很快就被抛弃。就连她的女儿，都差点成了青楼妓女，最后还是死了。”
“时大小姐崩溃了，整日疯疯癫癫，乔官人就将她关在偏远。谁都能上去踩上两脚。前不久，听说时大小姐一觉醒来，突然就清明了，一道白绫挂上房梁，死不瞑目。”
“这……这乔年也太不是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啊！乔年他也太……”
“嘘——你小声点！茶馆鱼龙混杂、小心隔墙有耳！”
——
时连城上吊而死，死后无人问津，没有人为她收尸。
还是一个过路的老赖和尚为其超度，目露悲悯。
“是缘，是劫，眼中空空，方得始终。人世间独情之一字最为骇人，却……从未有人能躲过。”
在青春少年时，两人真心相爱，年轻时的乔年对时连城足够倾心，却终究在自卑和欲望中迷失自己。
乔年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也就完全忽略了时连城的感受。
誓言，才是世间最可笑的承诺。信任，也抵不过岁月中的猜忌和背叛。
而一见倾心，总比日久天长更加热烈，更加刺激。
——
时连城死后，千里就苏醒了，想到自己在上个世界的漩涡卷进一片空洞，灵魂不知道停滞多久才接到珀的消息，而她已经成为了书中人物。
“小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珀上前拉着千里的手，声音呐呐。
“就……能量不够了，所以被、被强制脱离。”
说来也是她的错，要不是她那么没用，也不会要她费那么大力气找人，还耗费了更多时间。
“对不起，阿里。”
“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应该是我的错，没有为我家小玉儿积攒更多能量。”
千里倒是不认为是珀的错，她本就是靠着珀才能继续活着。
“那我们快开始下个世界吧！为小玉儿收集能量。”
珀纠结了一下。
“阿里，下个世界也是一本书。可能你要受人物限制了。”
“不过！有我在，阿里不用担心！”
上个世界意外获得了顶三个世界的能量，算是险中求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