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样的事不在少数(1/1)
神医站起身,摇了摇头,神情悲凉。
若是……若是能早一个,不,早半个时辰,他都能救回来,可惜……
估计他们刚到这家酒楼的时候,这少女就已经断气了。
行医这么多年,多重的病,他都见过,可这样被折磨至死的,还是头一次见。
方才他凑近了,才闻到少女身上有辣椒与发情药的味道。
想来少女身上那些鞭伤是用泡了辣椒水的鞭子抽的,鞭子抽破皮肤,辣椒水沾染到伤口上,火辣辣的疼,想想都觉得汗毛倒立。
发情药的味道这么重,估计药量已经多到三五个成年男人都承受不住,却用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身上。
究竟是何等的畜生,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白沄婳也气得浑身颤抖,伸手将少女睁得大大,满是血丝的双眸轻轻阖上。
就算她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但是她活了两辈子,也看得出来,这个少女究竟经历了一番怎么样非人的折磨。
那些根本就不是人,是恶魔。
简直该死!
她站起身,朝那个被打断手的男人走过去,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沉声唤了一声:“熙越。”
“是。”
熙越已经缓过劲来,捡起那根木棍走到那男人跟前,一边一下直接将他的双腿都打断。
惨叫声再次响彻天际。
可是没人会在乎。
那个男人死到临头了还气焰嚣张:“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胆敢管我们的事。”
叶尘已经推着璃王从另一边出来,正往这边走来。
璃王的声音比白沄婳的更冷:“哦?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人?”
叶尘走过去,脚尖碾在男人的断腿上:“说不说?”
谁知,那男人差劲得很,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晕过去了。
这边交给璃王来处理,以他的手段,这些人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白沄婳转身走到窗边,扶着窗框大口大口地喘气。
“熙越,你去帮我搬一张椅子来,我站不住了,顺便找一捆麻绳过来,帮叶护卫把那些人绑起来。”
“是。”
熙越半点都不怀疑,方才她的腿都软成那个样子,小姐能撑到现在就已经很厉害了。
看着熙越走远,白沄婳挺直腰板,气也不喘了,缓步到女鬼身旁。
女鬼的脸色也不大好,眸中都是怜悯,白沄婳突然觉得,师父生前应该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师父,这少女的灵魂如果不超度,是不是会变成厉鬼?”
“有可能。”
女鬼点头:“受了这么多折磨,想来怨气不会少,变成厉鬼的可能性很大,看这些人的行径,这样子的事情应该已经处理过不在少数。”
白沄婳听明白了女鬼的言下之意,除了今日她们看到的,在以往的很多日子里,还不知有多少被这样折磨而死的少女,她们的鬼魂都飘荡在这一处地方,怨气冲天,没法去投胎。
女鬼叹了口气:“变成厉鬼还算是好的,若是她们被不怀好意的玄门中人抓去,练成小鬼,那漫天的怨气就会转换成强劲的杀伤力,为祸一方,介时,就算只是一个,为师也收拾不了。”
白沄婳骇然:“这么严重?如果咱们现在就将她们通通找出来,超度往生,可不可以?”
“那得赶紧了。”
少女的灵魂并没有跟随她的尸体,应该是留在了她死去的地方。
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却不为人知,想来是在什么暗房之类的房间里,这云来酒楼这么大,想要找一间暗房,谈何容易。
“小徒儿,可有带符纸与朱砂?”
“带了,想着不定什么时候要用就一直带在身上。”
白沄婳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了符纸,朱砂和毛笔,左右看看,最后走到那边的凉亭里。
凉亭里有石桌石凳,她将符纸和朱砂摆在石桌上:“师父请。”
女鬼先是握着白沄婳的手,提笔蘸朱砂画了十几张超度符,世上鬼与人不定哪个多,符画多了就放着,要用的时候也方便。
又用毛笔沾了一点点白沄婳衣袖上不小心沾染的少女的血,与笔尖的朱砂混在一起,画了一张寻灵符。
白沄婳把东西收拾好,来到璃王面前:“殿下,臣女以为,这种事,他们不会只是做了这一次,臣女担心此时会不会还有少女在受着折磨,想去找找看。”
“我陪你一起去。”
“多谢殿下。”
白沄婳取出了寻灵符,女鬼握着她的手掐诀施法,寻灵符无火自燃,化成了一缕烟。
其他人看不到女鬼,只看到白沄婳两指夹着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符纸就燃了起来,不禁诧异。
尤其是璃王,深深看了白沄婳一眼。
“跟着烟走。”女鬼率先往前飘去。
“小姐,您要去哪里?”
熙越正好拿了东西过来,瞧见小姐走了,赶紧把东西一扔,追了过去。
神医也赶紧跟上。
四人两鬼,跟着一缕轻烟,一路往云来酒楼的后院而去。
只是他们都料不到,区区一家酒楼的后院竟然守卫如此森严,随处可见配了刀的护院在巡逻。
此时也不宜打草惊蛇。
他们东躲西藏,左弯右绕,便悄无声息绕过去了。
烟停在了一堵墙前,在四人两鬼六双眼睛的注视下,烟穿透了那堵墙,看不见了。
“看来就在这里了。”女鬼过去趴在墙上听了一下,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先进去看看。”女鬼穿透石墙,消失了身影,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她才总算是飘出来:“就是这里,快进去,里面还有一个女孩子正在挨打。”
女鬼进去的时候,白沄婳就站在墙边仔细观察,在女鬼出来之前就已经找到了开关。
她摸到那块凸起,轻轻按了下去,墙从中间平整的一分为二,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
熙越贴近了小姐,紧紧抓住小姐的手:“小姐,您可有听到什么声音,鬼哭狼嚎似的,好可怕。”
白沄婳侧耳听了一下:“是惨叫声。”
几人加快了脚步,越往里走,惨叫声就越大,也越清晰,竟还隐隐夹杂了几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