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做戏(1/1)
起初管家和刘建两个人都面不改色,但随着管家的动作,刘建的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慢慢的他再也忍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管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对刘建上刑,一边说:“忍不住就交代,交代清楚了就不用受老头子的折磨了。”
管家自创了不少的刑罚手段,一样一样的往刘建身上招呼。
刘建能被派来当奸细,是受过训练的,所以即便遭受的痛苦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他还是没有松口,直到晕了过去。
管家叹了口气,说:“都说了上了年纪见不得这些血腥的场面,你还非得让我一个老头子陪着你折腾。”
说完,丢下手里的刑具离开牢房。
对看守的人说:“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我明天再来。”
“是,吴伯,您慢走。”
刘建在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感受到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呻吟出声。
闭上眼想睡过去,睡过去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了,可惜身上的痛感太强烈,他根本无法入睡。
就这样被身体的疼痛折磨了好几个时辰,刘建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可是还没眯多久,吴伯就来了。
在黑暗寂静中忍受疼痛的折磨,刘建身心俱疲,在那些刑具用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连叫喊都做不到。
“如果你再不开口,那么你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说完这句话,吴伯拿起一根筷子粗细的铁针慢慢的靠近刘建的眼睛。
随着铁针的逼近,刘建心里的恐惧慢慢放大,但他还是没张嘴,反而闭上了眼睛。
吴伯不耐烦的说:“我也不想这么过火的,但是你非要逼我。”
随着吴伯的话音落下,“噗呲”一声,接着是刘建凄厉的惨叫声。
将近成年男性手掌长的铁针,连同眼皮一起扎穿,尽数没入刘建的眼眶,只留短短的一小截在外。
刘建惨叫一声之后,不断的呜咽。
“这铁针你什么时候开口,就什么时候处理,今日就到这里,我还有事做,没空和你耗着。”
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眼睛处传来的千分之一,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刘建着急的开口:“我招,我招!”
正在收拾刑具的人听见刘建出声,赶忙大喊:“吴伯,他要招了!”
吴伯转身,笑了一下:“早这样多好,非得给自己找罪受。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等他恢复一些派人来叫我。”
“好的,吴伯。”
金冼邾多次派人叫嚣都无人应战,他便知道那巫术应当已经下到了祁家人身上,在得到拓跋乌言的确切消息之后,金冼邾按捺着心中的激奋,耐心的等待。
只要再过几天他们巫术就会起效,到时候祁家人必死!
估算着巫术发作的时间,金冼邾直接带着两万大军兵临城下。
叫阵的人言语难听,用词粗鄙,谁听谁生气,但祁将军没下令出兵,他们也只能忍着。
本以为今日也要同往日一般忍气吞声,但是祁将军来了,一时之间,所有的士兵一扫心中的憋屈,眼神明亮的看着祁恒远。
祁恒远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高声说:“开城门,迎战!”
城门一开,祁恒远骑着马在最前方,后面跟着祁昭平和小儿子祁昭谕。
其余士兵跟在三人的马后,出了城之后迅速列队。
见到人,刚才叫阵的人又开始了。
“久闻祁将军大名,但我看也不过如此,我们日日叫阵,你们却只知道躲在城中装缩头乌龟!”
“莫要废话,直接开打吧!”
祁恒远长枪一指,浑身气势全开,那叫嚣的人被镇住了。
金冼邾说:“算起来,我与祁将军有十余年没交过手了,今日让我请教请教祁将军是否还如当年一般英勇!”
话落,金冼邾策马朝祁恒远而来。
祁恒远也策马朝他而去。
金冼邾的武器是一把大锤,几十斤重,但在他拿的很轻松,就像他手里拿的是轻飘飘的纸张似的。
两人交过很多次手,对于彼此的武功都有研究,一上来就往彼此的弱点进攻,但祁恒远还是略胜一筹。
但祁恒远假装巫术发作,出招速度减慢,勉强抵抗金冼邾的进攻。
金冼邾见状,心下大喜,攻势越发凌厉,祁恒远抓住机会,在金冼邾的铁锤要打在他身上的刹那间,向马下摔去,咬破嘴里的血包,落地之后吐出一口“鲜血”。
金冼邾以为自己要赢了,乘胜追击想要把祁恒远杀掉,但是早就准备好的祁昭平和祁昭谕在祁恒远落马的时候便大喊一声父亲,然后策马过去,祁昭谕长枪一拦,挡住金冼邾,祁昭平一把把祁恒远提起来,然后就策马往城里跑。
金冼邾眼看着祁恒远被人救走,想要追,却根本摆脱不了祁昭谕。
另外两个人也上前想要堵截祁昭平,但都被祁昭谕一个人挡住了,等祁昭平和其他的士兵都进了城,祁昭谕才往回退。
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祁恒远被人救走,金冼邾无能狂怒。
进了城,二人还在做戏,一起带着身受重伤的祁恒远飞奔回将军府。
进了将军府之后,“祁昭谕”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脸。
是方铎,根本不是什么祁昭谕。
祁恒远把嘴里的猪苦胆皮拿出来,说:“这什么血包,还挺好用。”
闻笙给祁恒远的血包是把猪苦胆的胆汁放光,洗干净之后在装入用红色染料调配的红水装进去缝合制成的。
而金冼邾一行人回到军营便对大展身手的“祁昭谕”进行了一番讨论。
金冼邾愤愤的问:“今日阻拦我们的那个小将是什么人?”
副帅达鲁说:“应当是祁恒远的小儿子祁昭谕,他其他的儿子我们都见过,就这个没见过,根据那人传递的消息,错不了。”
“祁恒远强就罢了,怎么生的儿子还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金冼邾说着,一掌拍在桌子上。
“将军何必生气,再厉害也身中巫术,迟早要死在我们手里。”
听了这话,金冼邾心里那股邪火这才被压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