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高曹之争(1/1)
一餐对于这群苦哈哈来说无比美味的猪肉烩菜结束高三叔拍了拍双手。
“诸位兄弟,饭咱们也吃了,水也饱了。现在到了诸位给咱出把气力的时候了。”
“高老太爷家要办大事,咱家和曹家都受到了邀请那就难免在高老太爷面前比试一把,到时候就仰仗诸位了。”
高三叔的架势做的足,班子里的兄弟吃人嘴短都嗷嗷地叫着诸如“三爷放心。”“干倒曹老狗!”的话。
高三叔嘴角噙着笑,军心可用啊。
陈三平还在受着那所谓系统带来的冲击,可听了高三叔的话也只得打起精神。所谓系统的事儿倒是可以放一放,眼前的副本可不等人。
高家县中一座门前高挂“高府”二字的大宅院大门前张灯结彩。高府的管家双手背在身后候在门口,少爷高进如老爷给取名时的期望高中进士今日便要衣锦还乡。
这高府上下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忙碌起来,一是贺少爷衣锦还乡;二是前日里得了少爷传书,说是归来之日便要与老爷未发迹时订下的娃娃亲的女子办了大礼。
虽说以今日高府的势力与少爷的身份那秦家小姐已非良配,可架不住少爷心性纯良念着过去的好,他一个外人总不好多言。
不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似化不开的浓雾中,一名身着墨色长衫的书生骑着马缓缓地走在大道上向高府而来。
书生的面容清秀,眼神木讷却有时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悦。他的双手紧紧握着马缰全身僵硬似乎是长时间端坐在马背上的原因,无一处不向外散发着疲惫。
管家看到来人忙不迭地迎了上去,一手接过书生手中的马缰,一手虚扶着书生下马,嘴里念着:“少爷舟车劳顿,老爷在书房等您。”
书生微一点头,开口说道:“通知父亲开始吧。”说罢便转过身离开大门,从后门走入高府。
日头过了晌午,陈三平伴着整个班子跟着高三叔来到了高府后门。却见得曹六叔也带着人候在了此处。
高三叔和曹六叔二人站在一处。一个高瘦如柴又似细长的竹竿,一个矮胖脸如馕饼身如木桶。直看得陈三平倍感好笑,这二人若是演喜剧怕不是天作之合。
矮胖的曹六叔率先张口:“你这没福的高三,高老太爷家办大事,这府上上上下下张灯结彩眼见的是喜事,你却带着你这帮晦气的来分羹,也不怕一阵风卷了你不见。”
高瘦的高三叔也不让人,“你个贪吃鬼投胎的,我自也是高老太爷邀来的,老太爷有约谁敢不赴。怕不是高老太爷知道你是个刮油的,脑满肠肥都是油膏,怕猪油蒙了心误了人家大事!”
二人面对面叫骂做一处,两边的各自的人马倒是一脸无谓,毕竟这高家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平日里二人插科打诨各有各道,倒也说不上什么怨仇。
高曹二人正吵得热闹,却听吱呀一声高府后门推开一道缝来,伴着一声轻咳高府管家的身影从门口走出。
“这里总归是高府地界,二位员外如此喧扰倒是不妥。”管家面带微愠,二人连忙拱手道歉。“都随我进院议事吧。”
陈三平一行人入了这高府的后院只见得一处宽敞的大院,庭院中铺设着巨大的青石板,而高府的上空盘旋着一丝薄雾,几株参天的古树在这薄雾中若隐若现。
院子正中摆放着一顶看上去似是花轿的轿子。不同于传统的大红花轿,反倒是通体黑漆。只有这窗户旁的金色流苏在提醒着人们他本来的用途。整个花轿上窄下宽,轿顶不见描龙画凤,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囍字。
这时管家开口:“高家少爷高进高中进士衣锦回乡,和秦家小姐自幼便有一门亲事在。今天叫二位员外来,便是试试二位班子的成色。这高家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听得此言,曹六叔二人皆是眉头一紧。曹六叔本来就是办红事的,可这高三历来是做白事,之前未曾听管家言说也就罢了,可既然已经言明是红事,这高家却也不觉得忌讳?
管家似是看出了曹六叔的遗憾,伸手一指院中的花轿。“这顶轿子是我家少爷从城里订的,其中读书人的规矩我也不懂,可少爷说了这里面可有门道。秦家小姐远住在河沿村,这一路起了轿,半天的功夫过来一是停不得,二是颠不得。”
说到这管家看向了高三叔继续说道:“高家班子惯是抬重的,我家老爷意思让高员外手底下的杠子也来试试,若是入了眼便由你家出轿夫,响器吹打便不劳神了。”
曹六叔听罢紧忙拦了一句,“大管家,咱家的轿夫那可也是个中好手,定不叫老太爷失望。”
管家一挥手,“都试,都试。高员外你先来吧。”
陈三平听完管家的话,又看高三叔一招手,自觉得走向了花轿。手扶上轿子的一刻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指尖涌向心头,一时失神。
“三平,你做什么!”高三叔一声大吼,惊的陈三平回头去看。却见得高三叔的眼底一股黑色涌起,眼神似一把剜心的尖刀。“你一个响器动什么轿子。”
“坏了。”陈三平心中暗道。这高三叔肯定是副本中的诡异,自己误以为是杠子的行为激到了高三叔。为防引起异变赶忙补救,“乡下小子不懂规矩,就见得新奇,所以…”
“无妨。”不待高三叔有所动作,管家率先开口,“高员外请吧。”
管家的话让高三叔眼底的黑色淡去,不理会陈三平,招呼手下人占住位。八个杠子分列开来,将杠子扛在肩上。
列头的一位学着惯抬花轿的轿夫口中一声,“吉时已到,起轿。”
八人一并用力,双腿扎稳,一口气含在丹田作势要起。可只见那花轿纹丝未动,却憋的杠子们满脸通红,太阳穴高高鼓起,一丝丝青筋顺着头皮向眼周蔓延。
高三叔见状冷汗都要下来了,八抬的轿子还是一顶空轿却连起都起不来,这脸可算是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