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箫澜他什么意思,不会是觉得自己喜欢他吧?(1/1)
秦月月冲明澈疯狂嗑起头来。
其他人看秦月月跪下磕了头,也都跟着跪地求饶。
“我也是啊,我家就我一个独苗,我死了我父母肯定承受不住,哭也得哭死了……”
“我小妹还等着我回去看他嫁人呢,我也不想死……呜呜呜呜……”
“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我们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回霁云了,你就当已经杀了我们,好吗?”
“呜呜呜……求求你了,明澈师兄……不不不,大哥大哥!!”
这些人,平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修,明澈听到他们哭着求饶,自然是心里软的不行。
他本来也没想杀他们,所以之前才打算放了他们。
可是如今,师尊已经给了确切的命令,虽然不是杀了他们,但比杀了他们还让人痛苦。
被挖眼割舌,失去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明澈犹豫了。
可是放了他们,他又怕会影响到师尊的计划或者连累他,便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于是二话不说抬手拉动弓弦,没有箭的长弓里瞬间飞出几根锐利的风灵箭,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那群还跪着求饶的人的眼睛里。
然而那群人还没来得及鬼哭狼嚎,明澈又迅速掐起手诀,默念咒语:“风息·灭!”
咒语刚落,鲜血便从那些人的口中涌现。
他们的舌头被看不见的风刃割断了,眼睛里的血浆混着疼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因为没了舌头,他们也只能发出沉闷痛苦的呜咽,那痛彻心扉的叫喊声犹如野兽的悲鸣,回荡在树林里,挥之不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明澈心里一片平静。
因为他很清楚,从杀了兰折枝手上沾了鲜血开始,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他生是东屿苍的人,死也是东屿苍的鬼。
哪怕会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
因为昨日睡得早,谕月怀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这次他可不敢再迟到了,再迟到就真死透了。
于是他连忙起床,还跑去把楚木然喊了起来,两人一起往学堂赶去。
路上,楚木然不解的问谕月怀:“怎么你今天醒这么早啊,都不用我去喊你了。”
“呵呵,我怕挨打。”谕月怀语气不善的说道。
“啊?你们长老还打人啊,也太不人道了吧?”
“人道?”谕月怀忍不住吐槽箫澜:“他不仅没有人道,甚至都不想好好做个人。”
若是他不老想着怎么罚自己,自己至于给他招来两口大锅吗!
不过就算今天谕月怀到的很早,往圭璧堂进的时候,发现萧澜已经到了。
他正一手撑着侧脸,坐在台上的桌案前高冷的看书。
清冷的晨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双狭长双眼里,却进不去任何光亮。
他墨发如瀑,垂落宽阔的肩膀,又顺着墨衣一路淌下,与衣物融为一体。
谕月怀站在门口看了他半晌,在犹豫是进还是不进。
进的话,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尴尬。
不进的话, 他现在已经在堂内院子里了,再退出去更尴尬了。
更何况萧澜已经看见了他,还先开了口:“今天到的挺早。”
尽管,说话的时候,也没看他。
谕月怀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心里很忐忑不安。
“是……早睡早起身体好……”他敷衍的回答道。
不过萧澜也没再理他。
因为谕月怀是第一个到的弟子,这次终于可以随便挑选位置坐。
他选了第一排离萧澜最近的位置,倒不是非常想离萧澜这么近,而是他喜欢坐第一排。
待坐了一会儿,他终于没有来时的紧张,又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学堂坐着无聊,便主动跟萧澜攀谈起来。
“萧长老你看我今天来的这么早……是不是看到了我知错能改的诚意?”
萧澜手指翻了一页书,还是没看他,“嗯,还行。”
“那我昨天迟到的惩罚……”
谕月怀故意留了半截话, 他想让萧澜自己明白:总是体罚学生是不对的,特别是他这种知错能改的学生。
结果萧澜却根本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还冷冰冰道:“除了迟到的惩罚,还有罚抄没有完成的惩罚,你别忘了就好。”
谕月怀:……
草,油盐不进!
本来萧澜要是能把这个罚给免了,谕月怀就把南城雪透露给自己的情报告诉他,结果他这么冥顽不灵。
算了,就让那个什么李正玉给他点教训也好。
结丹中期的大长老,怎么都得有个结丹五六层的水平,打他这个结丹一层的小长老,绰绰有余。
管他是男主还是反派,现在也不过是个修为一般的小长老而已。
等萧澜被打了之后,自己再应了南城雪的心意去求他,这样既满足了南城雪的征服欲,还能让萧澜对自己有点感恩之情。
一举两得。
谕月怀是这么盘算的,反正都给南城雪跪过了,既然要忍辱负重,这个“忍”就得持之以恒。
心里盘算好之后,介于跟这个冰块疙瘩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谕月怀便一个人开始发呆。
可是发了会儿呆,他实在是无事可做,又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瞅着眼里只有书的萧澜,“萧长老,你把我的血珠给副门主了吗?”
“给了。”
“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
“你对我的诬陷,竟然没有一点点想要掐死我的冲动吗?”
谕月怀铺垫了两个没用的问题之后,终于问出了一句重磅炸弹。
而他话音刚落,萧澜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
那神色堪比一只狗看到了肉包子一般,把谕月怀吓了一跳。
谕月怀心想:遭了,我忘了他贼小心眼了,我还提醒他,不是找死吗?
可箫澜却忽然道:“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容易对人一见钟情,也没什么奇怪。”
谕月怀:???
WTF?!
他皱眉张着嘴迟疑了半晌,竟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什么感觉?
好像被人塞了袜子在嘴里,很屈辱,可是说不出来。
箫澜他什么意思,不会是觉得自己喜欢他吧?
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