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就是代价（1/1）
秦离庭匆匆的与顾晚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教室，看着早早就在楼下等着的五六个人，秦离庭也加快了脚步。
秦离庭下了楼，眼睛淡淡的看了看一旁瘦小的宋勇，说：“你怕是不去了吧。”
宋勇着急的站出来：“庭哥，那怎么成，必须去。”秦离庭也没再拒绝，转而对其他人说：“先出去。”
随即就双手揣在兜里往学校外走去，稀稀拉拉的后面跟着几个人。
出了校门的秦离庭在门口一个稍隐蔽的地方站着，有些不耐烦的问着旁边的人：“老二还没来？”一个身型稍微高大一点的站在秦离庭旁边说：“说两分钟。”
秦离庭叹了口气说：“先不管他。先回去。”
说完秦离庭转身就走，后面的几个人也跟着往外走。秦离庭随手拦下一辆车钻了进去。对着窗外的几个人说：“小勇，四儿，还有大壮跟我走，剩下的人坐下一辆。”
闻言，宋勇还有刚刚那个身型高大的人以及看起来有些沉默的人一同上了车。
秦离庭用手捏着鼻梁，车子启动的瞬间，风把秦离庭的头发吹得飘飘的，或许已然快接近初冬，秦离庭指节分明的手上突起了几根青筋。像受惊的水青蛇。
秦离庭向旁边微微抬起手，宋勇便懂事般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在里面抽了一支出来放在秦离庭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秦离庭把烟放在嘴里，宋勇便也讨好般给他点燃后自己也从容的抽起来。
秦离庭深吸一口，纸烟向上弥漫着燃着，秦离庭把手搭在车窗上，把头转到一边去，向着车窗外吐着雾气。眼神飘渺着，空白着。
坐在前座的大壮微微歪着头说：“庭哥，这事棘手吗？”
秦离庭回过神来，像似有些疲惫的微微眯着眼，慢吞吞的说：“嗯？可以棘手也可以不棘手。”
大壮通过后视镜有些小心的看着秦离庭的眼睛。有些不理解秦离庭的意思。宋勇见状说道：“那，庭哥你觉得棘手吗？”
秦离庭突然坏笑着说：“你觉得呢。”秦离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宋勇，眼眸还是明亮。宋勇谄媚的笑道：“我觉得你觉得不棘手。”
秦离庭收回眼神轻轻拍了拍宋勇的肩膀说：“那还废什么话。”
随即又把纸烟叼在嘴里，往车窗上课吐了一口浓浓的烟。车里随即沉默下来。
差不多两支香烟的时间，秦离庭一行人便到了市区。
秦离庭下车后把身上的包随意的往身后一扔，便掏出手机打着电话。
“喂，老二，在哪，情况怎么样了？”秦离庭说道。
电话里头的那人说：“庭哥，人已经带到了，在废钢厂的死胡同里，你先过来吧，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
秦离庭静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即掐断电话，把手里的纸烟扔在地上踩灭烟头又捡起来扔在垃圾桶里。
秦离庭微微侧过头说：“走吧，废钢厂。”身后的宋勇说道：“庭哥，不等小狼他们了？”
秦离庭淡淡都说：“给他们说一声，抓紧过来。”宋勇拿出手机点点头。
夜色慢慢爬满山腰，朦胧的天色从四周漫了上来，秦离庭带着一行人走在灯火逐渐通明的街道上。
废钢厂在顾晚以及秦离庭父母那代人的时候还满是辉煌，而如今却也落魄了下来。里面的员工陆陆续续的都搬走了，余下的只是一些空旷的宿舍。
以及一些残留的皮囊。
荒废下来的废钢厂里面几乎不再有人值守，里面只有个年龄很大的老头空守着。所以这里几乎成了学生们解决纠纷的良地。越往里走在当时的学生帮里的权威越大，死胡同便是废钢厂的末落。
死胡同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四通八达，两边都是高高的破败的墙垣，中间就只有一条窄窄的泥巴路，上面还铺着一些石子，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依晰从外面的高楼里透出来的光亮。
秦离庭走在这条路上，这条泥巴路秦离庭也走过很多次了，但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隐忍着。几人的影子被光照射在残墙上。
秦离庭远远的就看到了在尽头的人，本来不宽的小路被一堆人围挤着，显得更加拥挤。
秦离庭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他妈的，今天老子在，能讲和就讲和，讲不和老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说话的男生身后站着几个女生，女生背后也陆续站着十来个男生，气势汹汹的看着前面拦住出路的人。
秦离庭走进来，拨开站成一排把路拦得密不透风的人，站了进去。
秦离庭有些不耐烦的把头微微扭着，皱着眉说：“讲和？讲什么和？”
秦离庭旁边的人看见来人后往后站了站：“庭哥，来了。”
秦离庭没有应声，点了点头。
秦离庭对面的男生神色有些慌张，说道：“庭哥？你怎么来了，你是帮那边的吗？”
秦离庭往前站了站，面不改色的说：“什么帮那边，这件事就是关于老子的事。”秦离庭随即站到那个男生的耳边说：“曾虎，老子他妈的就是那边。”
秦离庭说完身体稍微偏了偏，看着躲在曾虎后面的张惠。嫌弃的移开视线。
曾虎往后退了退，随即说道：“庭哥，这件事有没有讲和的余地。”秦离庭眼皮也没有抬的说：“把后面那几个女生叫出来，你们剩下的人可以走，我不想弄得太大。”
曾虎往后看了看张惠紧张的神情，随即又说道：“庭哥，商量商量。”话音刚落，秦离庭就朝着曾虎的左脸上打了一拳。曾虎踉跄了两下。
秦离庭神情已然不耐烦。
“少他妈废话。”
曾虎闷哼一声，捂着左脸，有点怒不可遏的看着秦离庭，但却没有说话。随即看了一眼张惠，往地上吐了一滩血水，说道：“我们走。”
秦离庭随即往老二那边使使眼神，随即就让出一条通道。
张惠见状赶紧拉住曾虎：“虎哥，你说你要帮我的，你别让我一个人在这。”曾虎闻言回看了一眼张惠。
“我怎么帮你，我拿命帮你吗，你知道是秦离庭怎么不说，差点害死我我还帮你，自求多福吧。”曾虎说着，随即甩开张惠的手带着一行人走了出去。
秦离庭淡淡的回过头，面色冷静的看着张惠，但是手上凸起的青筋却暴露了自己的极力克制。
秦离庭头也没回的说：“老二，叫几个女生过来。”老二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后说：“马上到了。”
秦离庭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看着张惠说：“我基本从来不打女生。”
张惠有些害怕的不敢直视秦离庭。
“庭哥，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张惠哀求道。
秦离庭往前逼近着，囔声质问着：“我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吗？为什么不听。”
秦离庭一把拽住张惠的头发：“你他妈为什么要去招惹顾晚。”随即秦离庭扬起手掌，毫不留情的打在张惠脸上。
张惠惊呼一声，坐倒在地上。
秦离庭毫无波澜的挑着眉蹲了下来，蹲在张惠旁边，张惠害怕的往一旁缩着，捂着脸泪水从一旁流了下来。
秦离庭又冷笑着说：“是不是这边脸啊，你打她的时候。”秦离庭随即又扬起手来朝着张惠的另一边脸上又呼了一巴掌。
声音大而响亮，随即夹杂着张慧的哭声。
张惠身后的剩下的几个女生全都往后挪着。战战兢兢的。
张惠闷哼一声，连连说：“庭哥，我真的知错了。”秦离庭站了起来拍拍手，有些轻佻的说：“知错？不让你们体验一下那种滋味怎么会知错呢。”
老二插话道：“庭哥，人到了。”
说着，老二将几个女生带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女生走进来手搭在秦离庭肩上看着张惠等一行人说：“庭哥，就是这几个女生吗？”
秦离庭看见来人后浅浅一笑：“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那个女生笑道：“放心吧。”
秦离庭随后往后退去，几个女生往前压着。秦离庭背过身去，只听见手打在脸上的清脆响声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
女生们叫着。秦离庭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这样的声音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
“好了。”秦离庭说道，往前走去。
为首的那个女生站了起来，喘着气说：“庭哥，这种程度满意不？秦离庭抬眼淡然的扫了那几个女生一眼，比那天的顾晚狼狈了不知多少倍，可在秦离庭眼里，十倍百倍都不及顾晚的哭声。
衣衫凌乱着，脸上浮肿着，身上，头发上，脸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几个女生连连往后退着。
秦离庭双手插在兜里，把头扭在一边去，脑子里又浮现出顾晚满是泪水的双眼，随即说道：“你们几个，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转到其他学校去。”
几个女生哭着点点头。
秦离庭又看着张惠说：“这就是代价。”
随即漠然的回头对身边的人说：“走吧。”
随即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去。
顶着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