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居家（1/1）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妈妈把一碗粥放在桌旁，拿碗盖着，人已经去上班了，还留了字条，让我好好吃饭，单位让我休息两天，不用去单位了。我起来端着脸盆来到院子中间洗手池旁，就见秦淮茹在那里洗衣服，看到我后面带笑容的说“国兴你回来啦！听我当家的话你出差了，”我笑着回应了句“嫂子，早上就洗衣服啊”，“家里人口多，衣服脏得快，”我想起来这会他们家小当已经出生了，就笑了笑没有说话，低下头来洗漱。洗完脸的时候，我抬头看见她家窗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就转身回屋吃饭去了。不大一会，就听到对面贾家传来骂街的声音“你不守妇道，整天勾三搭四的”“我没有”“那你是看着他动心了？看我回来不跟东旭说，看他怎么治你”，后面就是哭泣声，我一听头都大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想过去解释一下，可一想，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解释什么啊，那就随他们去，反正她家闲着没事就是骂媳妇。吃完饭后我去洗碗，就见老太婆耷拉着脑袋斜着眼睛看向我，我见是这样子，那就装作没看到吧！洗了碗后往屋里走时，就听见后面嘀嘀咕咕的说“没礼貌”什么的，我转身瞪向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时，她就转头看向了别处，我知道跟她吵也吵不出什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回屋去了。
回家把这次出去时带的衣服都拿出来洗了，晾晒在门口晾衣绳上。回屋发现家里被妈妈收拾的很干净，也没什么可在收拾的了，也想着老躺着也不是那回事，在家又能听见对面贾张氏在那里指桑骂槐的声音，就拿了些钱和票，出门去了。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沿着河道慢慢的走去，河水还没有上冻，随身捡起路边的小石头，扔到水里，噗通一声响，水面上泛起一道道波纹，严中心点向外扩散，直到最大处消散不见，水面也恢复了平静。慢慢走着找到一块扁平的小石头，捡起来扔向水面打起了水漂，不过角度没把握好，才跳跃了两下就沉在水里，再也看不到了。连续试了几次都是这样，也就没有继续的想法了，这条小河应该是永定河的支流，弯弯曲曲的向城外流去。水里依稀可见有大鱼游过，又捡起一片树叶，满面的焦黄，却还没有被风吹干透，还是它完整的样子，一边走着一边转来转去。不一会，看到有几位老人在那里钓鱼，鱼竿应该是普通的毛竹，韧性和弹性都很好，我走了过去，看了看桶里都钓上了什么，有位老人抬头看了看我，我连忙点头致意，老人也就不再看我，继续钓鱼。我看了看水桶里也就是巴掌大小的鲤鱼，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待了很久，也不见再有鱼上钩，就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想着，以后休息时，我也做副鱼竿，不管能不能行，终归是有了吃鱼的念想。回到家后，妈妈还没下班回来，我就打开橱柜看看有什么菜，可是什么都没有，看来我出去这段日子，妈妈也是简单对付一口，想到这我提着菜篮子往菜市场走去。到了菜市场，发现人还挺多，买了一斤五花肉，七毛五一斤，还要肉票，又买了些菜就回家做饭去了，妈妈到家的时候，我刚炒好第一个菜，辣椒炒肉，妈妈一看，顿时乐了。实在是面相不咋滴，主要是后世的我习惯用液化气，天然气做饭，这会的煤炉子，我实在用不惯，所以火候不到就把肉放进去了，时间久了才熟，自然不太雅观。妈妈把我推了出去，挽起袖子就把白菜炒了出来，我把碗筷摆好，和妈妈一起把菜馒头端上来，吃着我第一次炒出来的菜，妈妈擦了擦有点湿了的眼眶，我却很不好意思，本想给妈妈露一手，结果却砸了锅，就这妈妈还感动了，唉！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尽快熟悉弥补吧！吃完饭我让妈妈休息，我去刷碗，妈妈忙说道，我来我来，我就说道，你先休息会吧，反正我也没事。等到妈妈去上班的时候，妈妈说晚上把姐姐姐夫叫到家里来吃饭，我说我去买菜，妈妈笑着答应了。下午简单的睡了一会，我就去菜市场买了肉，鸡蛋回来，路过前院时，遇见了正在门口浇花的三大爷，阎老师看到我拎着东西，赶忙走过来就想伸手说“国兴，买这么多好东西啊，这是有啥好事啊，说出来，三大爷跟你一起乐呵乐呵，”我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哪有什么好事啊，今天姐姐姐夫带着小外甥回来，可不做点好吃的，不过三大爷，你不至于看上这点东西吧，昨天我还瞧见你家炖鱼了呢”，三大爷尴尬的一笑说道“哪有哪有，你肯定记错了，我家哪像你们家，两口人，两人挣工资。”我一听这就是要哭穷了，赶快拎了拎手里的东西，跟他说道“三大爷，我还要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家里来客，就先不跟你聊了”，说着我就绕了两步就往中院走，也不等三大爷再出什么幺蛾子，主要是今天姐姐姐夫外甥过来，不然就凭他后面捡废品也要给傻柱交生活费，我也会邀请他来吃饭，顺便喝喝他家从来没有断过的好酒。（每次都加水，可不就从来没有断过吗？估计喝不醉我）回到家中，我就把菜肉洗了放在篦子上控水，又把水壶坐上水，接下来就等着妈妈姐姐她们回来。先是妈妈回来，跟我说跟姐姐姐夫说了，姐夫回家接孩子就过来。妈妈忙活，我就在一旁打下手，递个葱，剥个蒜，不一会肉就炖上了，妈妈又把菜切出来，等姐姐她们来了，肉也好了，就该炒菜了。抬头看见姐夫推着自行车，姐姐抱着小外甥走了过来，我迎上去喊了声姐姐姐夫，又逗弄起小外甥，小孩子还小，两岁多一点，还有点认生，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就起不抬起头来。妈妈说道，快进来说话吧，我就接过姐夫车子上的酒和水果，跟姐姐一起进了屋。姐姐叫陈国英，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每天我都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现如今小外甥都两岁了，姐夫叫庞志远，跟姐姐同岁，他的父亲和我们的父亲是老战友，庞伯伯在军区工作，肩膀上扛着一颗金黄色星星，可惜我们的父亲已经牺牲了，不然他也会一样吧！
妈妈和姐姐去厨房，我给正在抱着孩子的姐夫倒水，我拿了一块水果糖之后就逗起他来“你叫什么名字呀，说出来了有水果糖吃”，外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爸爸，点头允许后糯糯的说道“我叫庞援朝，小名叫果果，”说话声音软软的，吐字很清楚，我把糖果递给他，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是哪里啊？”，这次不向刚才那样再去看他爸爸了，直接就说道“这是我姥姥家，你是我小舅”，我一听高兴地伸出手，让他来我的怀里，他想了想，慢慢的伸出手，我赶快抱起来，走到妈妈和姐姐面前。果果看到妈妈还想去找，我说，妈妈在和姥姥做饭，一会给果果吃肉肉，好不好啊，孩子天性烂漫，他记得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不一会儿就说要下来，他已经会走了，我们开始了在屋里屋外的追逐，他那欢乐的笑声感染了我们全家，一会举高高，一会又要骑大马，累的我一身汗。姐姐走了过来说洗洗手吃饭了，今天这小子可是玩开心了，一会儿半路就要睡着了，我一听觉得也是，小孩子醒了就玩，累了困了就睡，虽然还没有到三九天那么冷，可是现在晚上天气也已经挺凉的了。赶快拉起他的手说道“果果我们去洗手吃饭去了，”小家伙跟我熟了之后，又见我陪他玩的开心，特别的听话，说一会儿吃完饭还要玩。
今晚做了四个菜，有炸花生，炒鸡蛋，醋溜白菜，还有一道硬菜红烧肉，果果上桌后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我们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也不哭，也不闹，看到我们给他碗里夹满了肉和鸡蛋，他还笑眯眯的说“谢谢姥姥，谢谢舅舅”。我打开姐夫带过来的酒，给他和我倒上了一杯，一边说着话，一边喝了起来。姐姐则跟妈妈在那里有说有笑的，笑着笑着，两人还一起看向了我，让我不禁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姐夫应该是知道点什么，拉着我说“来，咱们喝酒，”我疑惑的看着她们，始终没有答案，端起杯来跟姐夫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姐夫责看向我说“呦，最近酒量可以啊，咱俩今晚多喝点？”我一听这不是找虐吗，庞伯伯好喝酒，每次吃饭都是无酒不欢，姐夫是从酒罐子里捞出来长大的，我还是认怂吧，我就说道，我什么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咱们慢慢喝。妈妈也在旁边说道，你们少喝点，昨晚他就醉的不省人事，回来都是别人送回来的。我跟姐夫说这次出差回来厂长安排的，一桌子领导，挨个敬酒，领导高兴了再喝一杯，可不就多了。姐夫说，你慢点喝，今晚咱们就这一瓶，那一瓶你留着没事整两口，酒量也就练出来了。自从喝多了头疼后，我倒是不像前世那样抵触喝酒了，喝多了就睡觉，第二天啥事没有，那就慢慢练。
一瓶酒喝完，姐夫明显没有尽兴，不过妈妈和姐姐都拦着不让再喝了，姐夫对我苦笑一下，说道，平时就不让我喝，今天陪你，也算是师出有名了，还是浅尝即止，。我现在虽然不再抵触喝酒，不过也不愿意喝多了，因为喝多了，妈妈又照顾我，还要担心我的身体，我也不愿意让她再多费心，所以对姐夫说道，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半会。话说着，小外甥果果就在那里打起瞌睡来，妈妈就对姐姐说，不行就不要回去了，姐姐带果果跟妈妈睡，姐夫跟我睡。姐姐倒是无所谓，看了眼姐夫，姐夫说，他也没喝多少，就回家了，明天单位还有事，早点去，这里离单位太远了，回家方便些。妈妈就说，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国兴没事，可以带果果。上辈子姐姐家的外甥从出生到成长我都没有关注过，因为生活上的不如意，每次回家也是过年时买两件衣服，给个压岁钱，孩子跟我想亲近都没有机会。这次有这个机会，孩子又跟我，所以我很乐意陪着他玩，尤其是糯糯的声音喊出舅舅时，我心都快要融化了，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让我真是心疼不完。看着他安静躺在那里，身体随着呼吸一下下起伏，我就更是喜爱他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就感觉他爬到我的床上，跟我说，舅舅舅舅快起床，太阳晒到屁股了，说完还哈哈笑了起来，我睁开眼看到他骑到我的身上，一扭一扭的，抱起他来，问他“你睡醒了？早上想吃什么？”起来出门后看到妈妈端了一碗鸡蛋羹过来，说，果果，快过来，看看姥姥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说着把果果接了过去，喂他吃饭。我去厨房盛了两碗粥回来，把馒头咸菜端过来，和妈妈一起吃，喂完孩子，妈妈着急吃了几口饭就赶快去单位了。我带着果果把碗洗了，归置好房间后，就问他，你想去哪玩啊？舅舅带你去。果果想了想，说想去看猴子，我还在考虑冬天来了，动物园还开不开放，突然想到天桥那里也有耍猴的，就说道今天我们去看杂技，里面也有猴子，还有很聪明的小猴子。把钱票装好，又给果果带了水，糖果，防止他路上渴了，饿了，就拉着他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