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傻柱醒悟（1/1）
来到他家后，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头发更加的散乱，双眼通红，嘴唇干裂，看来这一天，他的情绪已经恶化到极点。我问他吃饭了吗？他摇了摇头，我回家把剩下的饺子端了过来，期间把妈妈吵醒了，我说我饿了，热热饺子，妈妈还想起来，我连忙劝阻，说自己可以，让她赶快休息，妈妈听后也就没在起身。我拿着饺子来到傻柱家，生了火，把饺子热上，就等着他跟我说。锅里的水烧开了，扑腾扑腾的冒着水泡，我把饺子端出来，放在他面前，傻柱才抬起头来，我让他趁热赶快吃，吃完再说，傻柱竟然留了泪，我可看不得男人掉眼泪，就走到脸盆前把毛巾投了投，递给了他。擦了擦脸，吃完饺子，傻柱跟我说起来这一天的事情。
四点多到保定时天还没亮，他蜷缩在候车厅里，想着见到他爹说的事。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向他爹的新家走去，快到家门口了，他等在一个墙角，既能看到何大清出门，也防着白寡妇看到不让他见何大清。又冷又饿还害怕被发现，傻柱感觉自己都快被冻傻了的时候，何大清出现了，他没有第一时间赶上去，而是跟着走了一段路后，才出声喊住了何大清。何大清看到是傻柱后，惊喜的说道“傻柱，你怎么来了？多会到的？怎么不去家里呢？雨水来了吗？”一系列的问题，让傻柱心暖了过来，他爹虽然不负责任的抛弃了他们俩，可是还是很关心他们俩的。父子俩走到一个摊位前，何大清给傻柱要了碗馄饨，等到傻柱吃完了，爷俩才开始了对话。“你怎么过来了？”“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何大清羞愧的低下头说道“我还行，你呢？雨水呢？”“我还是那个老样子，就是想你，雨水更是如此，从你走了后，雨水没有在笑过。”何大清痛苦的抓了抓头发“我对不起你们兄妹俩，你们就当我跟你妈去了。”傻柱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言不发的就离开我们，雨水还么小，她当时哭的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何大清更是心疼的说道“我作孽啊，我作的孽啊！”
何大清说起当年的事，雨水出生时因为难产，两人自此没有了妈妈，何大清这个大男人，又要挣钱养家，又要照顾两个孩子，还不容易拉扯到傻柱大了，雨水也上学了，突然有一天，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寡妇，说是男人病死了，而且模样长得很标致，何大清多年尘封的感情就像是被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再也控制不住了。又碰巧白寡妇这人心机很深，给了点甜头就把何大清忽悠到保定去了，从此，舍弃工作，抛家弃子也要跟着寡妇一起养她的两个儿子。傻柱顿时激动起来，说“他有两个儿子要养，你也有两个孩子啊，她怎么就那么心狠，让你抛弃我们你怎么就那么听话，我没有工作，雨水刚上学，我们那两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何大清抬头看着傻柱，“你工作的事，我跟食堂王主任说好了啊，我走后你就接班，而且，我每月给你们寄钱了啊。”傻柱顿时傻眼了，说“当时一大爷跟我说，我岁数不够接班的年龄，我只能在外面给人扛包挣点饭钱，妹妹有时饿着肚子去上学，还被同学笑话。我十八岁了才去接的班，妹妹才没有再继续饿着肚子，”何大清顿时大惊“我说好了你去接班，我每月寄给易中海十五块钱，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给过你？”傻柱摇了摇头“最开始给过我们几斤棒子面，后面雨水生病，我找他借过十块钱，可是后来我也还给他了。”父子俩顿时火冒三丈，易中海这是干的什么事？他想要干什么？傻柱顿时就要走，回去跟易中海问个明白，何大清拉住了他，说道“跟我去厂子里，我去请假，之后和你一起回去，我倒是要问问，他这几年拿着我的钱却不给你们，看着你们挨饿，他想要干什么？”傻柱顿时有了主心骨，跟着他爹往工厂走去。来到工厂，找到领导，领导却不批准，因为刚开年，好多订单方来工厂对接，食堂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大厨，客人们都特别满意，这会儿何大清走了，谁来做饭，万一领导不满意了，自己可承受不了来自领导的怒火。不过也说道就这几天，客人们走了，一定安排他休息，处理自己的家事，这会还是要以工作为主。父子俩一看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了，何大清安排傻柱吃了午饭，才急匆匆的把他送到车站回工厂忙去了。临别时，跟傻柱说，“回去后，谁都不要说，等我过几天过来的，在一块说，不满意了，我就扒了他的皮。”
傻柱上了车，胡思乱想起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把一大爷当父亲一样，因为每次但凡他受了委屈，只有一大爷过来开导他，告诉他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怎么才能获得大家的认可，怎么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这几年里，一大爷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打人他就打人，让他搅局他就胡乱答茬把局面搅浑，让他帮助贾家，捐钱捐物，每次食堂剩的饭菜都要给他家送一饭盒过去，为什么？想着要不是聋老太太一大妈帮着照看雨水，那两年日子都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傻柱心里更加难过，一大妈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跟着一大爷做这种事？不是傻柱贪钱，是那会真的没钱啊，饭都吃不上，每天累死累活的也就图个肚饱，就这也不定哪天没活，后来也就是解放了，自己也接班了，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下去。傻柱越想越委屈，到站了后去不知道去哪，浑浑噩噩的走回到了院子里，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一大爷过来敲门时，他都恨不得开门质问他，可是想到何大清的话，他忍住了没吭声，一大爷见没人应，也寻思傻柱应该是还没回来，不然他不会不理自己的，这才回家停止了对傻柱的折磨。
后半夜了，傻柱没有丝毫的睡意，想发泄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办，想起我来，才大半夜的把我吵醒，跟我说说他内心的煎熬。我放下心来，傻柱说出来了总比自己憋着好，万一忍不住了，跟一大爷闹起来，就一大爷那道德绑架的水准，傻柱还真不是对手，说不准，最后又把苗头对准其他人了呢。我就劝他道“听你爹的，这会谁也不说，心里藏的住事，这才能成熟。一切等你爹从保定回来再说吧！这几天该上班上班，没事出去转转，少回来掺和院子里的事，问你你就说给领导办事去了。”傻柱吃了饺子，喝了热水，听我说完了话，脸上心里都舒展了不少，跟我道谢，说过后了一定请我吃顿好的，喝顿好的。我说我又不求你那些，我就是不想你一直这么糊涂，一直被这些人当傻子一样耍。说完傻柱愣住了，转头擦了擦眼泪，说“国兴，兄弟，这么多年了，除了我爹，再没有人跟我说这些，今天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后你看我表现，我要是再耍混，你就大耳刮子抽我”，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睡吧，明天好好上班，先别想这些了。”傻柱点头往床上躺去，也不脱衣服，也不盖被子，我看了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上，也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迷糊着呢，妈妈过来叫我起床吃饭，我这两天睡眠不足，总觉得觉不够睡的，就想多赖一会，没成想妈妈拿着苕帚站在我面前，问我还要不要睡我看了一眼，立马精神的马上起床，不让万恶的苕帚嘎达落在我身上。出门洗了把脸，水凉的我浑身一个激灵，好像又活过来了，精神焕发。看到傻柱紧闭的大门，想着应该还没起呢，让他睡到自然醒吧，这会醒过来对他也是一种煎熬。回屋吃完饭，刚出门，傻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后，说“国兴带我去工厂吧”，我点头同意后，我家出门骑上车出发，一大爷在后面喊傻柱我们也当做没听见。路上傻柱跟我说，“我就怕早上跟他一起去工厂，他问东问西的，我怕我忍不住，”我明白傻柱想的事，就笑了笑跟他说“这段日子你就早出晚归，没事就在厨房待着，别人问起你来，你就说忙，反正也没几天，你爸回来了，所有事就都说清楚了。”傻柱点了点头，到了工厂，急匆匆的往食堂走去。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去打热水，孙飞拿着资料走了进来，跟我说整理差不多了，让我看看。我接过资料认真的仔细看了起来。看完后，我说拿给处长看看，你也跟着一起去，孙飞忙不迭的答应。来到处长屋里，处长正在看报纸，看到我们过来后，问清情况接过资料后，拿起刚刚摘下来老花镜戴上，看了之后，随机提了几个问题，我让孙飞一一回答，处长满意的点头，表扬他工作做得扎实，孙飞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处长把一队长也叫了过来，让他看了资料后，问他那里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补充的，一大队说拿回去研究研究，处长同意了，我一看事情已经上报到处长这里了，剩下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带着孙飞就回队里继续上班了。
中午我去食堂吃饭时，没有见到傻柱在窗口打饭，就知道他故意再躲着院子里的人。一大爷和贾东旭站在一起，贾东旭手里拿着两个饭盒，看来是给他师傅拿着的，这师徒情分可是不一般啊，每次贾家有什么事都是易中海出面解决，老贾去世时，院子里人们帮忙的还挺多，等到贾东旭结婚时，院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想参加，原因就是贾张氏把院子里的人得罪了个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院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们家，这时一大爷出面开了全院大会，说起国家大势，说起文明四合院，说起左邻右舍要互帮互助，站在道德制高点一顿道德绑架，大家伙没办法才一起搭手把事办了。就这贾张氏还觉得大家帮忙是应该的，自家制让一个人来吃饭，还要随礼，弄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十分不自在，从那之后，再有婚丧之事，每家也就只出一个人帮忙，上礼，吃饭了。
贾东旭觉得师父在工厂里有面子，八级工，在车间里对他照顾有加，就是车间主任也给师父面子，在院子里更是不得了，就没有过师父办不成的事，从此越发的不可一世，虽然不像他妈那样，但是也绝不是踏实努力的人。在大院里恨不得横着走，论算计有易中海和秦淮茹，论撒泼有他妈贾张氏，论武力，虽然自己是个战五渣，但是每次经过一大爷的挑唆，傻柱都会帮着他打架，让他越发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谁都不怕。跟同事趾高气昂的说师父怎么怎么样，大家都很烦他，再说了，你师父是牛，但也只是他而已，平时顾及着他的面子，不跟贾东旭计较，真要有事了，那会就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了，八级工你也就能给我穿穿小鞋而已，你又开除不了我，大家就这样忍着他。贾东旭是一大爷找的第一养老对象，傻柱只是备选方案，所以在两家有矛盾时，依然会选择站在贾家那一边，傻柱刚开始还不理解，后面经过一大爷孤儿寡母不容易，吃亏是福和白莲花假情假意的哭诉道歉后，一番调教之下，傻柱竟然连亲妹妹都顾不得了，每次从食堂拿回来的盒饭都送给了贾家，这就难怪贾张氏长得那么胖，雨水那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