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集训（2）（1/1）
风眠围在研磨身边喋喋不休着，研磨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风眠，你好吵。”
风眠微笑：“抱歉啊，太激动了嘛，再帮我托一会儿球。”
研磨斩钉截铁拒绝：“不要，已经托了五个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黑尾他们练习的体育馆。
“那明天呢，明天晚上可以吗。”
研磨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着风眠满脸期待的样子：“好，你快回去吧。”
风眠整张脸写满了欣喜，点头如捣蒜。
场内，月岛正准备离开，黑尾，木兔，赤苇，夜久，犬冈好奇看着两人。
风眠一步三回头的冲研磨挥手，研磨快速挥手，一副希望风眠马上消失在原地的表情。
风眠探出脑袋冲黑尾他们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
月岛跟在风眠身后：“我也走了。”
风眠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研磨松了一口气。
黑尾好奇的询问：“发生什么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研磨垂着头，一缕发丝滑落：“只是和他说了些话，就变成一副狂信徒的样子，太热情了，难以招架。”
离开体育馆后的月岛准备洗澡休息，风眠打算去找菅原再帮自己托会儿球。
次日。
每个人针对自己训练的内容进行实战，菅原有些惊喜道：“风眠今天发挥很好啊，没那么紧绷了。”
风眠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真的吗，这还得多亏了研磨呢。”
“原来是孤爪同学的帮忙吗，有很大进步啊。”
一个上午，所有人乌野全体成员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泽村的：“GO！”
中午休息时，乌野才得以休息。
枭谷和生川的经理端了西瓜进来。
“大家快来，森然高中的学生家长给大家送西瓜来了。”
所有人捧着西瓜坐下休息，风眠坐到了研磨旁边，安静的吃着西瓜，日向和灰羽在一旁聊着天。
研磨余光瞥了风眠一眼：“风眠恢复正常了吗？”
风眠歪头看向研磨，露出笑容：“我没有不正常啊，冲刺太累了，感觉整个人都不想动。”
研磨咀嚼着嘴里的西瓜默默点头。
“谢谢你，研磨。”
“嗯？”
“谢谢你昨天对我说的话。”
“哦，没什么。”
吃完西瓜，下午又陷入了输，惩罚 输，惩罚的怪圈。
入夜，跑完冲刺后的日向兴奋小跳着离开：“自主练习啦。”
月岛自顾自离开。
菅原叹着气：“今天也是输了个底朝天。”
风眠慢悠悠跟在菅原身后。
旭看着月岛的样子出神：“他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啊。”
田中接过话茬：“你是说月岛吗。”
“嗯。”
“怎么说呢……总觉得他只要再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
旭疑惑看向田中：“怎么努力。”
“就是……努努力……”
“真是浪费了他188的身高。”
风眠看了眼被木兔叫住的月岛。
木兔邀请月岛一起练习扣球，月岛拒绝了，日向缠着月岛询问什么，月岛依旧感觉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小忠和日向说着什么，月岛拿着毛巾准备离开。
风眠想起了早上乌养教练说的话。
‘及格万岁，多一分浪费。’
这样的吗。
看到小忠追着离开后，风眠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看到了两人交谈的全过程，风眠一时间内心竟然有些五味杂陈起来。
真好啊。
最好的朋友，独一无二的。
风眠转身离开，抬头看着露出来的月亮，半轮月亮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明亮。
‘系统，我的愿望很难实现吗？’
【难啊。】
‘真的？’
【有一句话叫做“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还有一句话叫做“人生得一知己足已。”】
‘没听过。’
系统：……
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兄弟。
【没听过就多读书啊，你华国上下几千年的文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风眠：‘可能……因为我死得早。’
系统：(ー_ー)!!
【那你现在也可以读啊，我给你列份书单。】
风眠：！！！大可不必啊！
抗议没有成功，风眠又多了一项任务。
‘所以说，即使在这里我也交不到自己想要的朋友吗。’
【也不一定，就要看你锄头挥得好不好了。】
‘？？？’
【这就牵扯到我们的工作内容了，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展开讲讲。】
风眠：你说有没有一种情况，我介意你展开讲讲。
系统：诶～我听不见。
【衍生世界，顾名思义就是由某些作品凝聚出的世界，这里的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是固定了的。】
【所以，你如果想挖别人的墙角，难度是挺大的，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这还得看自己。】
【万事万物都讲究因果关系，有因才有果，你种什么因得什么国，只不过是世界会下意识的把原来世界线给拉回正轨。就像人体一样，进入体内的细菌和病毒会被白细胞吞噬，这是世界的正常反应，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风眠有些迷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细菌和病毒？’
【这是比喻啊，比喻！我们的目的只是来收集信息的，又不是侵害世界。】
‘这样啊，那就是可以随意更改世界线的意思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世界线偏离太严重的话世界可能会崩了什么的，我还没见过。说实话，有点期待。】
风眠：……
‘世界都崩了，你不用负责的吗，想法会不会太夸张了。’
【哈——这才那到那。只要在世界崩之前收集完信息，是可以重塑的，别慌，只不过工作量会大很多，要扣光积分就是了。】
‘好厉害，你老板真的不是神吗。’
‘话说收集信息干嘛？重新造一个吗？’
【当然不是重新造一个啊，谁那么无聊。是让衍生世界转化为正常世界，那个时候衍生世界就不会有什么固定的命运了，一切都将是未知的。】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谁知道呢，时空管理局的宗旨就是解放衍生世界生命的思想，至于有什么意义，你应该去问局长啊。】
‘时空管理局啊，听起来像个什么组织，还以为是个公司呢。居然还有局长，所以说局长就是你的老板了。’
【算是吧。】
‘所以说了半天，就是告诉我想挖墙角很难吗？’
【难也不难吧，如果你真是非常想挖这个墙角，你可以等做完任务之后，信息上交上去，世界同化结束再来，那样会轻松很多。】
风眠有些迷茫了，三观被完全刷新了一下。
他迷迷糊糊去找研磨练习扣球，研磨发现，风眠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和自己的配合十分完美。
“风眠？”
“嗯？”
风眠回头看向研磨，研磨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他。
“你好像不用练了。”
“？？？”
风眠被研磨的话冲击的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些：“什么叫不用练了，已经没救了吗？”
研磨叹气：“是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
风眠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研磨拿起一颗球：“再来一球试试。”
排球被研磨抛起，准备托球，风眠助跑在网前起跳，眸子注视着研磨托过来的球，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目光锁定一个位置，“砰！”
排球直直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确实没有以前的紧绷感，而且好像眼前更开阔了，感觉比和影山的配合都更有威力。
风眠落地，有些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求助的目光看向研磨。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研磨别过脸去，拒绝看这双眼睛，被盯着实在是有些折磨人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吗？”
风眠尴尬的点头：“啊，确实不知道。”
“我也只能猜测，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嗯嗯！”
“大概是和心境，思想有关吧。”
风眠若有所思：“这样啊，那谢谢研磨了，帮忙托球这么久，要去休息了吗，昨天看你休息挺早的。”
研磨微微抬头：“传了四个了，有点累了。”
“那早点休息。”
“好……”
研磨打着哈欠离开，风眠看着手里的排球，在他三观被冲击的时候，他确实觉得自己格局太小了。
居然在这里纠结自己应不应该在这里生活，属不属于这里，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这个世界很广阔。
如果连这种事都要纠结，那未来岂不是要被各种小事烦吗。
风眠唇角微勾，管他什么时空管理局也好，什么世界认同感也罢，我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主攻手。
我能做到，成为优秀的主攻，成为队伍的王牌，拥有队友的信赖。
?
早晨的太阳爬上山头，柔和的光洒落一片。
体育馆里，正在进行乌野和枭谷的对局。
对局进行快过半了，枭谷遥遥领先。
木兔犀利的直线球很难拦下来。
仁花惊叹着：“那个4号今天也好有气势。”
乌养使用了暂停，哨声响起。
众人围到乌养身前：“4号的扣球就算拦不下来，也要尽可能触球。”
“是。”
月岛罕见的出声道：“真的不用拦下来吗。”
所有人惊讶的看向月岛，风眠倒是有了心理准备，毕竟不是只有其他人在成长的。
乌养露出笑容：“不，如果可以封杀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比赛继续，木兔要球，月岛和泽村盯紧了他。
月岛脑海里回想着黑尾讲过的技巧，木兔起跳，月岛和泽村跳起拦网，双手犹如一个网兜想要将球盖回去。
木兔盯着月岛的眸子，这球扣成了吊球。
田中大喊：“假动作 。”
西谷前扑，来不及救下这一球。
小武感叹着：“刚刚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大力扣杀呢，没想到居然是假动作，不愧是全国有名的王牌。”
赤苇眸子平静盯着木兔：“木兔学长，你刚刚是怕了吧。”
木兔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反驳着：“才不是害怕，我是躲开了，漂亮的躲开拦网。”
“轻敌。”
木兔破罐子破摔：“是是是，是啦，是我不对啦，对不起哦。”
风眠看着走回来的月岛，啊～月岛也成长了啊。
接下来这一球，风眠想扣。
他深呼吸着，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五感好像被放大了，球看到很清楚，泽村西谷接到球后，风眠大喊着：“我来！”
从远处助跑，双脚踏地而起，跳起的高度让人咋舌，影山手里的球托出，风眠眸子锐利扫过拦网的人，挥臂。
“砰！”
排球堪比炮弹出膛，呈现势不可挡的状态，几乎瞬间砸入枭谷场地。
木兔呆愣盯着这颗球的落点，他咬牙切齿看着排球落地的地方：“可恶！他怎么扣出来这么漂亮的一球。”
赤苇：“和木兔学长的直线球威力不相伯仲了。”
木兔跺脚：“下一球给我，我要扣一个更漂亮的。”
“好——”
影山看着风眠的背影，心里有些东西不太确定，今天的风眠，不太一样。
日向看着风眠的身影，想法与影山一般无二。
其余人愣了一秒之后就是立行互动和鼓励了。
场外的小武嘴巴微张，露出笑容：“总感觉今天的风眠同学非常有气势呢。”
乌养抱臂的动作僵硬了一秒，嘴角流露出轻松的笑：“是啊，今天的风眠比平时更有气势，也更有烟火气啊。”
猫又笑得眯起眸子，一只新破壳的乌鸦加上一只成长了的乌鸦吗，真是难对付哦。
这场对局打得非常尽兴，虽然乌野还是输了。
跑完冲刺之后，第二局对战音驹。
炎热的天气加上长时间的训练，让人渐渐攀升疲态，影山给日向的一次托球引发了一段小插曲。
风眠看着两人的背影，想到了那个还没有什么进展的快攻，是还差点什么吗？
日向被田中拎着后衣领，但是他依然挣扎着：“别放弃啊，影山！”
影山静静看着日向，那个表情大概是在回应，我怎么可能放弃。
看着日向一脸不服输的表情，和两人间越来越惺惺相惜的氛围，风眠陷入沉思。
影山转头看了一眼蹙眉沉思的人，手掌搭在他肩膀上：“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