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春高（1）（1/1）
月明星稀，一夜好眠。
东京体育馆。
馆内，周围满是各种色彩队服的队伍，一堆一堆站着。
“来啦！小巨人曾经战斗的舞台。”
“你嘴里说的那个小巨人年代的赛场，不是这里，是在代代木吧。”
日向：“不得多言，要的是情绪，情绪很重要。”
风眠脱离了两人的吵架范围，和不远处的研磨对视。
风眠挥手打招呼，研磨露出浅笑。
“研磨，好久不见。”
“嗯呢，好久不见。”
黑尾：“诶呦诶呦，捉到一只落单乌鸦。”
风眠：“是乌鸦群啊，大猫。”
黑尾视线投向远处，与泽村对视。
“见识正牌的天空树了吗，乡下乌鸦进城。”
黑尾走向泽村，泽村轻笑看着对方。
黑尾唇角勾起：“咦？难道说你在紧张吗，泽村同学。”
泽村侧身，不与黑尾对视：“废话多的，不正说明其紧张吗，黑尾同学。”
风眠看着两人：“他们可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啊。”
“嗯，小黑一向如此。”
广播响起：“让各位久等了，春季高中排球大赛，全霓虹排球高等中学锦标赛，开幕仪式即将开始。”
“大赛冠军旗帜入场，其后，是全国47个地区的代表学校入场……”
乌野列队，风眠站在队伍里，泽村举着牌子带队，广播里播报着：“宫城县代表，男子，乌野高等中学，女子，新山高等中学……”
在入场音乐和掌声中，乌野走进场内。
风眠抬头看着场内明亮的灯光，紧张，严肃的气氛弥漫，他心脏跳动着，血液好像流动得更快了。
场内整齐排列着94支队伍，开幕仪式开始。
开幕仪式结束，乌野到附近体育馆进行热身，直到乌养接到电话，准备前往比赛场地。
风眠背上单肩包，走在田中身后。
田中：“巴士还有多久才到。”
泽村：“4分钟。”
田中将书包放在凳子上：“厕所。”
日向说道：“我也去一趟。”
风眠伸手接过他的行李：“我先帮你拿着吧。”
“谢啦。”
月岛看着日向：“赶不上车的节奏。”
日向反驳：“别乌鸦嘴。”
影山看了眼风眠：“先放凳子上吧，挺重的。”
风眠掂了掂手里的行李：“没事，不重。”
等两人上完厕所，巴士正好到。
“很准时啊。”
日向接过行李：“当然的啦。”
车子到达体育馆，风眠从二楼栏杆上看着场内。
泽村一脸严肃紧张看着场内：“好吧，平常心。”
菅原笑道：“跟自己对话呢？大地。”
“闭嘴……”
影山站到风眠身边：“感觉风眠好像不紧张。”
风眠内心平静看着场内：最后的时光了啊，紧张的情绪可没有不舍强烈。
“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啊。
只要一直赢下去，就能多待一段时间 。
风眠突然把头抵在影山肩膀上，影山身体僵硬了一瞬，片刻后才放松。
风眠突然给影山传递一种脆弱的感觉，这是很少见的。
影山心揪了一下，他……很悲伤，是怎么了吗。
影山抬起另一只手生疏的拍打着风眠后背。
好像在说，别难受，有我在。
风眠差点忍不住眼眶的泪水，他闷闷道：“要一直……赢下去。”
影山内心坚定：“会的。”
乌养看着众人：“大家都还有点紧张，无妨，这都在预料之内，另外，我也得冷静。”
话是这么说，但是明显能看出他也紧张着。
“下去吧，把身体活动开。”
“是。”
风眠从影山肩膀抬起脑袋，虽然动作很快，但是影山感觉他眼尾好像很红，看了下自己的肩膀，被倚靠的位置有点烫，但是没有泪痕。
看错了吗？不，没看错……
众人陆陆续续往场内走，乌养对众人说道：“听着，跟平时用的板材地面相比，这个球场很不容易打滑，用平常的习惯去衡量地面会受伤的，多出汗来减弱摩擦。”
“是。”
上一场比赛结束，泽村高喊着：“好了，我们上！”
“是！”
乌养抬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比我预想的要麻烦。”
“这里不光陌生，而且大，想把距离感掌握好，是要耗费一定时间的，这个觉悟一定要有。”
风眠抱着球，感受着球在指尖的触感。
菅原搓着手：“紧张的时候，手果真暖和不起来。”
影山回眸看向菅原：“需要手套吗。”
“嗯，不用。”
“你就一点不紧张？”
影山一本正经回答：“紧张。”
他眸子倏的垂下：“不过现在不紧张了。”
“耍我呢。”
影山转眸看着场内，余光注视着风眠：“这里，不过是中途。”
要一直赢下去。
菅原抬腿轻踢在影山屁股上：“大流氓有大志向。”
风眠扣了些球，身体热了起来。
泽村看了下时间：“好了，整队……”
他的说话被对面的声音打断。
“椿学，加油！”
“耶！”
泽村侧目看着对面，田中探出脑袋。
对面，椿学的队伍走来。
“紧张……的我……要死。”
“总之，好歹把气势喊出来。”
“别说的咱除了喊口号就没别的本事。”
双方整队站立场地两侧。
“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小武撑着膝盖：“老实说，我挺担心大家的紧张情绪的，现在看起来缓和多了。”
乌养接话道：“特别是日向啊，突发情况焉知非福。”
双方队员在场内站好，影山发球。
排球在他掌心旋转，日向喊着：“上吧，杀人发球！”
风眠轻声说着：“发个好球。”
哨声响起，影山将球抛起，一个大力跳发，排球飞过球网。
“出界！”
排球确实飞出线外。
“判断得好。”
影山回到位置：“对不起。”
泽村：“无妨，再抢回来 。”
风眠没有看向影山，只是尽量快速的熟悉场内：“新的球场，得花点时间掌握距离。”
椿学拉拉队正加着油：“椿学好运，椿学旺！椿学走运，椿学棒！”
轮到椿学发球，发球卡在二传换位的间隙，特意瞄准的是人员交错的位置。
风眠暗暗想着：真是专门往不舒服的地方打啊。
影山的球交给了风眠，风眠毫不犹豫的扣了个对角线球，排球擦着拦网的缝隙直冲边角。
后排判断：“出界！”
排球砸在地面，球的边缘压住了边线，裁判哨声响起。
乌野得分。
“抱歉！”
“别在意，别在意。”
影山注视着风眠，他的眸子盯着球的落点，手指规律的动着。
影山感受着现在的环境和空间：刚刚那球，明显失误了，连风眠都差点出界。
风眠盯了影山片刻，看到他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小武看着风眠的动作询问道：“浅羽同学怎么了吗？”
乌养抱臂解释：“在比赛中，排球几乎始终在空中移动，空间观察能力，是不可或缺的。但是，现在因为紧张和对体育馆的陌生，明显导致了空间感觉的出错。”
“受到空间影响最大的一个人，恐怕就是，追求极致精密性的……影山的传球。”
“而刚刚那个失误的球被风眠处理得很好，风眠的能力我们了解得太浅显了。”
小武抬眸看向乌养：“是说浅羽同学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很多吗。”
乌养点头：“一个可以完美处理传球，适应任何二传，技术精湛的主攻，对任何队伍来说都是宝藏。”
小武嘴巴微张：“好厉害。”
场外菅原盯着风眠的眸子发着光：“风眠，果然很让人惊讶啊。”
影山看向风眠：“怪我。”
风眠眸子注视着前方：“有失误，我会修正，你也要修正。”
影山：“自然。”
影山看向泽村：“对不起，我需要一些时间。”
泽村微笑：“我明白。”
解说A：“影山选手如此明显的失误实属罕见 ”
解说B：“8号的浅羽同学很厉害啊，把失误的球处理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解说A：“这确实值得探讨，相信往下看我们会更清楚的。”
接下来的比赛，影山快速适应着环境，风眠偶尔充当着临时二传。
田中：“小风眠还真是厉害啊，二传都打得这么好。”
泽村笑道：“风眠可是全能选手。”
影山依然负责着传球，几球之后，小忠上场。
表现良好，落后的分快速追上去。
解说A：“椿原学园正在努力打破僵局。”
解说B：“不过，乌野也显出气势了。”
解说A：“浅羽同学的表现非常亮眼啊。”
解说B：“嗯，是个很优秀的选手 ”
影山眸子注视着上空：嗯，好很多了。
影山侧目看向风眠，风眠心有灵犀与他对视，两人互相点头，确认着什么。
影山看向另一边，日向表情肉眼可见的渴望：传球快来，传球快来……
风眠没靠近日向都能感受到他凝为实质的念头：对日向来说，丢分的恐惧可比不上不能扣球的恐惧。
影山大脑分析着数据，在脑海构建着精密的空间模型。
一传过来的球被他传出：刚……刚好。
日向迅速跟上排球，扣出了上场后的第一个快攻。
影山看着众人：“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风眠眸子微眯：不愧是影山啊……
解说A：“得分了，乌野高中的致命武器。日向·影山，一年级组合的快攻！”
解说B：“总算看到这一幕了。”
解说A：“刚才得分的日向翔阳，身高164cm，是本次大赛上扣球手内的最低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