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得罪于相国,拦截圣女出城车驾(1/1)
经过段恒玉这么一提醒,将离立刻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当时就看到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里,然后在天亮的时候院子中发出一阵光芒,不知道那是什么?”
段恒玉指了指旁边的院子,问道:“是不是就是这个?”
将离点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
段恒玉带着将离来到院子里,拿着火把对着院子的地面仔仔细细的研究,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急着走,并没有来得及将地上的阵法抹除干净,还残留了一部分。
段恒玉让将离拿来纸笔,将所剩的残阵画在了纸上,只是画出的阵法并不完整,段恒玉和将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头绪。
“将离,你把这张纸带回去,在我的书房里翻阅一下,看看有没有相似的阵法,只要查明这个阵法的用途,我们就可以查明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将离带着段恒玉画的阵法图离开了,段恒玉看了看已经破晓的天色,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骑马朝着南门飞奔而去。
之后果然如同霍庭预料的一样,皇帝的旨意上明确的表示要查明真相,严惩凶手,全城戒严,唯独没有封锁城门这一项。
段恒玉想明白皇帝是不想因为这一件事情,闹得整个京都不得安宁,也不想因此造成百姓的恐慌。
得到了陛下的许可之后,文彦、段恒玉分别守着南北之门,只是霍庭被陛下指派去查案,一时间倒是脱不开身了。
原本霍庭要守的门便让宁陵去,经过了一个晚上,宁陵也大概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大家商量过后,基本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既然这帮人见人就杀,却唯独掳走了明燕和于双双,那么至少可以确定两人暂时是没事的。
段恒玉的心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安宁过,此刻面色阴沉的盯着每一个出城的人,盘查着他们的身份。
一早上,段恒玉排查了每一个经过的人,每一辆可疑的马车,但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同样的还有文彦和宁陵,文彦心里的着急不比段恒玉少,自从清水县回来之后,他和明燕的关系总算有所缓和,而且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就在前几天,自己的父亲去探明燕父亲的口风时,对方的态度明显已经有所松动了,但是眼下明府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昨天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被父亲叫到书房,消息传的果然很快,父亲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无外乎就是明燕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已经名洁不保了,若是和明府接亲,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自己也没想到,当时居然义正言辞的对父亲说,就算是明燕死了,他也要把棺材抬回来,气的父亲当场就要打死他,好在最后被拦住了,自己则是从府里逃了出来。
外面发生的一切于双双都一无所知,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明燕被绑在才放的柱子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的厉害。
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四周,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活动了一下手腕,全都被绑着,对方的手法不同寻常,一时间明燕居然还挣脱不开。
天色渐晚,城门马上就要关闭,精神紧绷了一天的守城官兵们都想松快松快,却不想这时候,一匹失控的马正朝着城门的方向跑过来,马上的人也不断的大声嚷嚷着,众人都不想被波及,于是大家都四散开,想要搬东西来阻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此刻马匹已经到了城门下,眼看就要冲出城门。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就感觉到眼前一道亮光闪过,之后便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冒在脸上和手背上,再后来便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周围安静的可怕,原本骑马的人,已经被段恒玉踹了回去,失控的马被一分为二,血冒的到处都是,守城的将领看着眼前的景象,咽了咽口水,看向正在擦刀的段恒玉,眼中全是惧怕的神情,没想到看起来病恹恹的一个公子哥,下手竟然这样的狠。
段恒玉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是冷冷的说道:“到时辰了,关城门。”
守城将领见状赶紧指挥人将城门关闭,丝毫不敢怠慢,送走了段恒玉,才擦了擦头上的汗。
段恒玉坐在小院内等着文彦和宁陵,这是为了方便守城门,特意将之前不用的一间小院给收拾了出来,方便几人吃住,还专门请了一个烧饭的阿婆,阿婆是住在附近的人家,正好靠得近,想着挣些口粮。
文彦和宁陵差不多时间到的,一坐下就直喊饿死了,段恒玉赶紧让人将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几人边吃边说。
段恒玉先把今天自己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文彦和宁陵都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文彦直接说道:“巧了,一样!”
见段恒玉看着自己,宁陵也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段恒玉皱着眉说道:“看样子是有人故意在试探。”
“对,三个城门发生的事情都一样,很明显是故意的,只是他们这样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段恒玉没有回答文彦的问题,而是对着文彦和宁陵反问道:“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文彦是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将对方的马硬生生的拦了下来,对方也没有出城的机会。
听完了文彦的,段恒玉便看向宁陵,宁陵有些不好意思,“我倒是没有这样,官兵们都闪开之后,受惊的马和上面的人便出了城,我是官兵将他追回来的,不过后来那人也制服了受惊的马,你们放心,人和马都已经回来了,没有人出城门。”
段恒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宁陵,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看着段恒玉不说话,宁陵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你们倒是说话啊!”
段恒玉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脸上带了些笑意,“没事,既然没人出城,我也就放心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吧,别让菜都冷了。”
累了一天,段恒玉很快便回屋睡觉了,他需要好好休息,等明日将这些人一举抓获。
于双双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脑袋里空空如也,一时间只会看着屋顶发呆。
好半天,于双双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紧张的一下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动一下身体,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办法做到。
于双双的心里很慌,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神在何方,也不知道明燕怎么样,有没有被抓住。
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于双双用力的听着。
“头,我们今天都已经试探过了,只有东门是最合适的。”
李东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棘手,也是一脸的苦恼,“你能想到的事情,你以为他们想不到吗?”
下属不死心,继续说道:“可是头,官府的人一天之内,已经来搜查好几回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就藏不住了。”
李东何尝不知道,只是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需要马车,要是光他们自己,出城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一旦需要马车,就一定会被盘查,想要在马车上藏一个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万一东门是一个圈套怎么办?”
面对下属们的眼神,李东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他们久藏,这个霍庭还真是个人物,来了之后居然不是没个屋子检查,而是查吃的食物,有多少粮食,这样一来,今天差点被暴露。
“头,咱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要是能把圣女带回去,属下们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就在李东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袖箭插在了院子中的树干上。
看清了上面的标志,李东赶紧拔了下来,取下上面的消息。
“头,上面说什么?”
李东看完之后,一扫脸上的阴霾,笑着对大家说道:“我们有救了,宫里来的消息,圣女要出宫,去城外祭拜自己死去的娘亲。”
“太好了!”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将人放在圣女的马车上,悄无声息的将人运出去,而他们也可以混在其中。
段恒玉一早便叫醒了文彦和宁陵,将自己想了许久的计划说了出来,文彦和宁陵都很赞成。
段恒玉心不在焉的守着城门,相比昨日的严防死守,今日相对要宽松了许多,但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底下的官兵更是没有一人敢懈怠。
正当段恒玉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前面出现了大队的人马,段恒玉在看清最前面的人是于相国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守城的将领虽然不认识相国大人,但是一看这阵仗,还有内廷的宫人,一看就是不平凡,连段恒玉都翻身下马,看样子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守城将领见段恒玉已经站在城门中央,自己更是乐的躲在后面。
于相国在看清了拦路的是段恒玉之后,便让手下人将陛下的手谕拿了出来,手下人立即上前递上手谕。
段恒玉看的很清楚,“参见相国大人,既然相国大人有陛下的手谕,自然是可以的。”
于相国满意的收回了段恒玉递过来的手谕,朝着后面挥手,准备出城。
“慢着!”
于相国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陛下的手谕世子已经检查过了,不知还有何事?”
段恒玉笑着说道:“手谕上写的很清楚,您是可以出城,但是陛下没有说,不用检查就出城。”
城门口人来人往的,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于相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都信不过?”
段恒玉笑着赔礼解释道:“我自然是信得过相国大人的,只是这帮贼人坏的很,要是藏在出城的人里面,相国大人就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于相国的脸色越来越黑。
“还有,明府要是知道是于相国将人放跑的,到时候这些命案……”
于相国差点没忍住,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缰绳,“你要搜便搜,费什么话。”
段恒玉对着于相国行了一个礼,“多谢相国大人。”
守城的将领在段恒玉的带领下,对着所有的人和马车进行检查。
但是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段恒玉并没有上前去查,只是冷眼旁观,心想之前并没有听到风声说是圣女要出宫,在这种时候,显然是别有用心,更何况这位圣女还是假冒的,他们的自己人。
一想到这里,段恒玉恨不得违抗陛下的圣旨,让他们滚回去,但是他没有这样的权利。
于相国见全部都已经查过了,趾高气昂的对着段恒玉冷哼一声,“世子,你看,都已经查过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可以走了吧!”
段恒玉靠在墙边上,看着唯一的马车,没说话。
于相国正想发火,就看见段恒玉漫不经心的走到了马车的面前,直接掀开帘子,和里面端坐着的圣女来了一个四目相对,饶是经历了许多的阿离见到此刻的段恒玉,不由得眼神闪躲了一下,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恐慌。
段恒玉用手敲了敲马车的四壁,确认不能够藏东西之后,才重新看向有些不安的圣女,神色漠然的问道:“顶替别人的感觉怎么样?”
果然,圣女强压住心底的不安,整个人变得非常的不自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段恒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极力掩藏情绪的圣女,继续问道:“那说点你能听懂的,你猜猜,他们到底出城了没有?”
阿离仿佛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不敢回答对方说的任何话,在阿离的眼中,段恒玉很可怕,可怕到只要一个眼神,仿佛就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想法,她害怕自己说错话,所以宁愿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