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斗仍将继续(1/1)
刺眼的白光透过眼皮进入瞳孔,将军不得不在混沌中睁开眼。
“我这是……”
他感到昏沉,无数记忆如同没有麻药的开颅手术一样,强势灌入他的大脑,撑的他头疼欲裂。
他不得不用手死死捂住头颅,以求减轻痛苦。
剧烈的痛苦替换了最初的昏沉,他开始抽空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办公室,面积不大,装修很朴素,墙上挂着全球苏维埃联盟旗和初代革命领袖们的画像,他正坐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蓝色的毯子。
阳光洒入窗内,刚好打在他的脸上。
程世涛习惯性地从床上坐起身,拿起自己那顶蓝色的大檐帽戴上,然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桌上正是他提出的“步核协同战术”论文。
他意识到,这是他在上舰之前,在远东军事学院的办公室。
但是,他不是死了吗?
被钢板斩断手臂的痛苦,被真空抽扁的痛苦是如此真实,同志们的惨叫还充斥在将军耳中。
他死了,死得非常彻底。
但是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他站起身,朝窗外看去,蓝天依旧,白云仍在。办公室旁边的那棵白桦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年轻的军官们三三两两走在路上,有的抱着教科书,有的拿着篮球或者羽毛球拍。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程世涛有些恍惚,但却很快镇静下来。
将军同志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左臂的钻心的疼痛,他抬起左臂,那里只剩下空荡荡的袖子。
他意识到,不能一直呆在这个虚幻的空间中。
梦总是会醒来到!
将军拖着空荡荡的左臂,迈步到门前,推开了房门。
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又迅速沉寂,印象中的走廊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
白色须发略显蓬松的大胡子,头顶略有些谢顶的矮个子男人和那个高大慈祥的震旦汉子站在他面前,面带微笑。
“同志,你好啊。”
矮个子遗憾地说道:
“我们对你的牺牲很遗憾,你是一位优秀的党员同志。”
“谢谢你的肯定,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
程世涛向三人敬礼。
“世涛同志,现在有一个任务,可以让你继续参加战斗,你愿意接受吗?”
领导同志关切地问道。
“这个任务不是强制性的,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报告,我接受!”
程世涛上前一步,用坚定的目光给了三人回答。
“好,我们明白了,你辛苦了,同志!”
三人点点头,欣慰而敬重地说道。
“为!人民!服务!”
程世涛再次敬礼,接着,他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一团亮红色的火焰包裹了他的身躯,没有一丝灼热,相反,他感受到了无比的舒适。
他感受到缺失的左臂长了出来,全身的皮肉转化为打着铆钉的炽热金属。白色的眼球转化为明亮的金色,如同两轮正午的太阳,放出金色的光芒。
领袖们的身躯也变为了红色的火焰,慢慢变得高大,成为了红色的钢铁巨人。
但是没有一丝攻击性,他们虽为钢铁,却柔软无比,直视他们如见朝阳,听声音如沐春风满面。
“世涛同志,金色鱼钩号战列舰、斯大林之锤号鱼雷艇、联盟红军航空兵1003团,全体官兵都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
“同志,战斗仍将继续!”
“伟大的革命万岁!”
……
星神的世界
一团裹着面具和彩色丝带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在真空中横冲直撞。
欢愉星神很兴奋。
阿哈作为最乐呵的星神,唯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找乐子。只要能找点乐子给自己乐呵乐呵,他啥都能干得出来。
几个月前,某个蓝发猫猫眼在酒馆的直播引来了祂的注视。
直播中的那个组织所传达的观念,阿哈从未在任何地方了解过,而且看起来,这个组织好像有造神的能力。
而且现在的乐子还貌似不单单只有造神。
前段时间他看到【毁灭星神】纳努克那副相当不爽的表情,手上还拎着他那不知道被谁打成重伤的令使——毁灭大君【焚风】。
他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可真是令阿哈感到有趣。
是谁暴打了毁灭的令使一顿呢?
对于那个半步踏入星神,深受纳努克器重的家伙来说,只有星神才会把他打得那么惨吧。
突然,阿哈在远处看到了一条粗大的光束,无比红艳,无比明亮。
与毁灭的昏天黑地的炙烤感不同,那束光柔和大方,驱散了真空中的无限寒冷,就连阿哈都感受到了舒适感。
“有意思,啊哈得去瞅两眼去。”
另一边,【丰饶】药师、【护存】克里珀、【寻猎】岚和【智识】博识尊等一众星神都看到了那一束强大的光芒。
对新星神的好奇占领了他们的意识,没有一个星神不想看看这个新生的命途掌握者,也许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又或者是一个意外的好人。
祂们纷纷向光束的方向赶去。
……
“红金色的啊,不是毁灭或者类似命途的吗?”
“吾以为,此神祇绝非善类,吾感受到了一股与丰饶孽物相似的气息……”
星神们围着红色光束嘀嘀咕咕,直到光束收缩,一个穿着老式军装,胸前戴着56式携行具的红色钢铁巨人呈现在众神祇面前。
“欢迎,新的神祇,请问你的命途是什么?”
药师微笑着向钢铁巨人问道。
“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意识·形态的集合体,万众一心的聚合物。”
那个新的神祇说道。
“意识·形态?奇怪的词语。”
药师有些不满,可爱地撇撇嘴。
“那么,你的命途是什么?”
“命途吗?”
那个新的神祇回答道:
“我不同意某种命途的说法,我所代表的是一种思想,一种意识·形态,而不是专制地走一条道路走到死!”
“如果你硬要得到一个答案,我的回答是【共产】,来源于对压迫的反抗,对斗争的渴望和对自由的向往。”
药师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祂接着问道。
“那么你的名讳是什么?”
“我的名字有很多,在以前有的人叫我们布尔什维克,有的人叫我们革命者或者红旗,你们怎么叫我都行。”
“好吧,欢迎你,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