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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反客为主(1/1)

华湫和贺絮之听见薛婳吩咐浮月打包糕点,想来今日之事应该就此作罢了,于是就闲聊起来。

“怎的近日不见明渊那孩子,都忙些什么呢?”贺絮之冲一旁的婢女素如挥了挥手,素如就拿起团扇帮夫人扇着风,倒是驱散了不少阴雨天的闷热。

华湫打趣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傅伯父有意栽培他,让他跟着跑跑商行,倒苦了他这平日里最爱偷闲的主。”

说着二人都笑起来,玩笑虽是玩笑,但傅家的形势之复杂二人心知肚明,只是不便在此谈论罢了。

鄢十七经过这两日的休养,身子好了许多,就下床走动起来。

他披着自己那件染了鲜血的外衣,就出了屋子。

远处满无辉抱着白狐坐在轮椅上,单手推着轮子朝着鄢十七走来,说,“能走动了?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承蒙恩人照顾,”鄢十七作了揖,又问,“还不知恩人姓甚名谁。”

满无辉想了想,还是说了,“满无辉。”

“在下鄢十七,多谢满公子救命之恩。”鄢十七看了看满无辉怀里的白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瞬脑海里有些猜测在偷偷翻滚着。

满无辉轻轻给白狐顺着毛,转过身就要走,只说了句,“既然伤好了,我就不留你了,保重。”

很有礼数的逐客令,可此时的鄢十七早已无处可去。

鄢十七情急立刻跪下,“满公子,我本就是一枚弃子。上家想要斩草除根,一路追杀,承蒙公子相救才能死里逃生。然而时至今日我已无处可去,还望公子收留,我愿意拜师学医,好好伺候公子,来日若有危难,我必当拼死相救。”

满无辉顿了顿,开口语气平静,毫无波澜,“我无需人伺候,也从不收徒。”

“满公子,”鄢十七回忆起当年在密室听到的话,说,“凡事都说不准,况且您能自保,那白狐呢?”

此话一出,满无辉抱着白狐的手臂立刻收紧了些,这人倒是直接说中他最在意的。

沉默良久,满无辉说,“要留便留下吧,别给我添乱就行。”

“多谢满公子。”鄢十七望着满无辉的背影出了神。

浮月将糕点和酒都打包妥当,递给了薛婳婢女唤雪。

唤雪接过食盒,扶起薛婳,刻意说,“小姐,那咱们走吧。正好去门口的香料铺子买些新的香料。”

纸鸢也扶起薛媺,跟在薛婳身后。

“也是,香囊里的香料也该换换了。”说着薛婳就开始摸索着腰间的香囊,却始终摸不到,仔细回头一瞧才发觉香囊不见了。

“怎么了小姐?”唤雪接着薛婳的戏,继续演。

“香囊不见了,快,快去帮我找。”薛婳急忙吩咐唤雪去找香囊,自己又坐回去。

“姐姐,您再好好找找,肯定在这酒楼里,也别太着急。”薛媺轻声地说。

浮月见此状况,倒是不由地想打起哈欠来,也不知薛婳何时酝酿好将火力集中到她身上来,如此候着她们的前戏,甚是无聊。

浮月收敛起目光里的不屑,说,“贵人的香囊丢了吗,奴婢帮您找找吧。”

说着就转身弯下腰来,转身假装在地上寻觅着什么。

唤雪得了薛婳的眼色,看准了浮月腰间的香囊,一把扯下来,语气张扬,“小姐,香囊在这儿!这贱蹄子居然敢偷小姐的东西!”

唤雪声音之大,引得一旁听戏的客人都看过来,贺絮之和华湫也先后站起身来。

浮月应声跪下,声音有些颤抖,“冤枉啊小姐,我怎敢偷盗小姐的东西,我也不知这香囊怎的会在我身上,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啊。”

啪,薛婳一巴掌打在浮月脸上,开口便骂道,“贱人!”浮月一时受不住力,头向着一边偏去,脸上立即浮现出淡红色的巴掌印。

薛媺捂住了嘴,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只因她着实没想到姐姐真的会动手。

华湫立刻上前,挡在浮月身前,一把拦着了薛婳准备落下的下一掌。

浮月抬头看了眼,只看到华湫宽厚的后背,遮住了薛婳凶神恶煞的模样。

“薛家小姐怕不是气昏了头,没弄清真相就敢动手打人,真当这是你们薛氏的地盘?”贺絮之甚少用这样凌厉的语气说话,此话一出众人更加关注。

薛婳轻笑一声,“我管这是何人的地盘,偷了我的东西还想着我能不追究,打她便就是打了,你二人又能如何?”说着转动着手上的玉镯,扫视了一圈众人。

唤雪见小姐嚣张起来,也就有些有恃无恐了,就准备把浮月拖过来。

“他们二人不能如何,那我这做掌柜的,总能请薛家小姐离开吧。”掌柜的从门外大步跨进来,身后的梁牧云紧紧跟着,不怒自威的气质不由地让楼内众人心头一紧。

“呵,”薛婳看着掌柜的同贺絮之,华湫站在一起,有些敌众我寡的形势,皱了皱眉说,“倒是会搬救兵的。”

掌柜的只向贺絮之作了个揖,就环视了周围众人,似乎并不把小辈放在眼里。

“素如,去把浮月扶起来。”贺絮之当然明白这是谁的场子,掌柜的定会护着浮月。

“你敢!”薛婳立刻发作,“偷了东西就该给我跪着。”

“如何不敢,薛婳小姐不妨回去问问令尊薛淳大人,今日就算是他在这,也得照着我的规矩来。”掌柜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众人都不敢议论。

薛婳没想到这掌柜的竟然搬出父亲,就想起从前惹祸被父亲关进密室的场景,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了。

浮月被素如扶起来,开口道,“薛小姐既然丢了香囊,而这香囊又正好出现在我的身上,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姐姐,你......”梁牧云有些着急,他明知绝不是姐姐。

“只是我想问,薛小姐觉得我为何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是偷走小姐的香囊呢?”浮月眼含笑意。

众人议论起来,“说的是啊,你看着薛家小姐穿金戴银的,这沽酒女偷个用旧了的香囊作甚?”

“这如意酒楼的伙计最是手脚干净的了,又怎的会偷东西呢。”

“不知道啊,看看再说吧。”

......

薛婳听着众人似乎有一边倒的风向,故作镇定说,“这就要问你了,谁知你是不是吃了贫贱的苦,一时间‘饥不择食’,连个香囊都动起了歪心思。”

浮月并未急着辩解,沉默地站着。

唤雪见小姐有些输了气势,忙说,“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小姐刁难怀恨在心,才偷了小姐要紧的东西。”

浮月浅笑着,“是啊,你也知道是薛小姐有意刁难我了?”

唤雪心慌,自己这话立刻引得众人对小姐指指点点。

华湫侧头看了看浮月,眼里带着些欣赏,竟然觉得这姑娘此刻的伶俐,倒与方才吞声受气的样子不同了。

薛婳变了脸色,剜了唤雪一眼,唤雪就害怕地低头不再吭声。

“倒是不知我不在的时候,薛小姐在我这酒楼撒野许久啊。”掌柜的有些怒意,又对浮月说,“你继续说。”

浮月点了点头,“其实这香囊到底是不是小姐丢的那枚倒也说不定,万一小姐玩心大发搞些栽赃嫁祸,那岂不是把平民的命都搭进去了?”

“你血口喷人!这种下贱勾当我有怎会做。”薛婳被点破,有些恼羞成怒。

“姐姐,你冷静些。”,薛媺忙按着薛婳,说“这沽酒女说的也没错,还是查明才好,若真只是与姐姐的香囊又几分相似,那岂不是诬陷了好人。”

薛婳一把推开薛媺,纸鸢连忙扶着薛媺。

“吃里扒外的东西,回府再教训你。”薛婳语气带着威胁对薛媺说。

贺絮之看着浮月一脸坦然,想来真是栽赃了,就接过话茬,“浮月姑娘说的极是。”

浮月接过贺絮之信任的眼神,开口说,“那就请薛婳小姐描述香囊的样式和图案,唤雪姑娘交出香囊供众人对比。”

薛婳超唤雪挥了挥手,唤雪就将香囊放在桌上。

看你能耍什么花样,薛婳只觉得浮月在垂死挣扎。

“听好了,”薛婳清了清嗓子,坐在椅子上稍往后靠了靠,“这香囊是上好的云锦面料,针脚是长宛城绣娘苏清歌擅长的交环绣,针线是洒金线和流银线,图案是一枝花团锦簇的红牡丹。”

此番描述不仅与桌上香囊描述别无二致,还引得众人练练惊呼这薛氏确实有些地位。旁的也就罢了,这苏清歌可是长宛城第一绣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浮月无心听她借机炫耀,只是觉得如今这戏也轮到她来主导了。

眼看着薛婳尽数说出香囊的样式图案,梁牧云有些慌,姐姐真的有把握自证清白吗?

“如何,”薛婳盯着浮月,就是她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更让她不爽,说,“还想嘴硬吗?”

浮月微微抬眸,语气平静说,“方才听薛婳小姐的婢女说,此香囊是小姐极为要紧的东西。那这香囊里装着些什么香料,想必小姐自然也能说出来吧。”

“那是自然。”薛婳一脸得意,继续说,“这里头有迷迭香,荨麻,茉莉,龙涎香,菊花,柠檬草。”

“若是不信,打开看看便知了。”薛婳见浮月并未言语,就吩咐一旁唤雪去打开香囊。

唤雪仔细拉开香囊,将香料尽数倒在桌上,这种香料并未碾成粉末,依稀可以辨认出里面的香料就是薛婳列出的那几种。

只是唤雪用手指将香料推开了些,里面却有些别的东西显现出来。

“你们看,那香料里好像有东西。”旁观的人说了一句。

薛婳皱了皱眉,却也有些好奇,许久不用的香囊里能有些什么。

华湫上前,将那露出白色一角的东西捡出来,是张剪纸。

华湫将那剪纸打开,摊在桌上,众人都凑近了些看。

“大人,”胡非掸了掸衣服上的碳灰,佝偻着身子向座上之人作揖,接着仔细交代着,“当日浮月初到如意酒楼,就与薛业恒结怨,薛氏姐妹今日到如意酒楼找茬,此刻浮月正与二人纠缠,尚未脱身。”

百里无涯用手指轻点了两下膝盖,又问,“浮月可吃亏了?”

胡非想起线人在他来破云阁前同他说了酒楼内的情况,就开口道,“线人一直盯着酒楼,浮月除了被茶水烫伤以外,并无大伤。”

屋外的宗忆离听到“烫伤”二字,不自觉紧了紧拳头,心里有些绞痛。

百里无涯朝着屋外望了望,只说,“她能处理好的,随她去吧。你继续以厨子的身份待在如意酒楼,凡事听浮月安排。”

“是,大人。”胡非转身推开门,离开了破云阁。

百里无涯又转头向外望去,有意识朝着宗忆离待过的地方看了看,此刻早已空无一人,只能又低下头无奈地笑笑。

“墨怀。”华湫读出剪纸上的字。

薛婳脸色大变,怎会有这样的剪纸,上面还是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名字。

“这不是我的!何人塞在我的香囊里的,简直可笑!”薛婳此刻只想撇清了关系。

“呦,这墨怀公子是长御城的贵公子呢,不成想薛家大小姐也思慕他。”一位夫人调笑道。

“这墨怀公子怎么没听说过呀,是何许人也?”另一位夫人说。

一个孩童拉了拉娘亲的手,问道,“娘亲,墨怀公子是碧鹭书院那个次次比试拿榜首的吗?”

那孩子的娘亲立刻捂了他的嘴,低声说,“小孩子家家,少打听。”

“是了是了,就是碧鹭书院的。听说次次比试压过薛家大公子一头,二人最是不对付的了。”

“啊?那这薛业恒的妹妹居然心悦墨怀公子,她哥哥知道这事吗?”

薛婳在这阵议论声中,羞红了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浮月还是那样一脸淡漠,平静地看着众人对薛婳的指点议论。

这种局面,她居然能反客为主,小瞧她了,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一旁的薛媺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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