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死不休五（1/1）
她哪里明白，喜欢这种感情，就算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她充满爱意的眼神太过赤裸，又如何瞒得过别人呢？
同学a：“你怎么在这？嘶——！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陈小娟抬头，不知何时，三人走到了她面前。
“不是的，我只是路过，我，我没有偷听。”
同学a：“喂！你恶不恶心啊？长成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啊？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多照照镜子吧！”
陈小娟听完他的话，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一向内向又自卑，不知如何辩解：
“我真的不是偷听，我没有。”
季楠脸上挂不住，冲着同学A低吼了一句：
“行了！别说了！注意素质！”
他看了看陈小娟，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开口，带着另外两个男生离开了。
陈小娟再次瘫坐在地，她趴在地上痛哭，声音也不敢太大。
自从那日之后，她变得心不在焉，每次看到别的同学间小声说话，便觉得是在议论自己。
她整日紧张兮兮，夜里也时常做噩梦，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找了几次家长也是无济于事。
有一日，她在花园边发呆，上课的时间到了，她却疯魔了一样，丝毫不顾及上课的铃声，只是坐在那里。
花开得正好，引来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它的花纹漂亮极了，红蓝交接的颜色鲜艳夺目，它扇动自己美丽的翅膀，在一朵粉色的月季上停歇。
陈小娟脱下外套，一下子罩住它。
她感受到衣服里的蝴蝶在拼尽全力地挣扎，真实的触感让她兴奋极了：它是她的了。
她不敢露出一点缝隙，害怕蝴蝶逃跑。
她找了个玻璃瓶子，想把它罩在里面，这样它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但在陈小娟想把蝴蝶放入瓶中时，蝴蝶瞅准了时机逃离了。
它拼命地扑动着翅膀，想要逃离。
陈小娟急了，她挥舞着外套用力地向蝴蝶甩过去，蝴蝶被砸个正着，它跌落在地上，扑腾两下便不再动了。
“为什么要逃呢？你也嫌弃我丑吗？”
陈小娟捡起地上的蝴蝶，它已然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但它依旧是美的，她把它夹在书页中，这样它就是自己的了，就算是死了也是自己的。
陈小娟越来越疯癫，周围的同学都很害怕，老师也不得不为其他的同学考虑，让陈小娟的母亲带她回去看病。
“老师，我女儿没有病啊，她就是压力太大了，过两天就好了。”
“陈小娟妈妈，陈小娟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人的学习了，我作为老师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她没有办法再上学了。”
陈小娟的妈妈不明白女儿是怎么了，她听了老师的话，带着女儿去医院检查。
市里医院检查完，果然发现陈小娟的脑部长了肿瘤，因为位置太过刁钻，市里面没有条件做如此困难的手术，于是将陈小娟推荐到了省里的神外大能管愈这里。
高昂的医疗费用很快压倒了这个母亲，她四处求人，把能借的亲戚借了个遍。
管愈和他的学生顾棪为了帮助她，也是动用了很多关系。
陈小娟的母亲感激万分，她觉得手术成功后女儿便能恢复正常，然而现实让她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顾棪收回手，陈小娟身体周围的黑气散去，身影渐渐变得模糊。
她抬起头看着顾棪，眼神不再痴狂，悔恨的泪水流满整张脸。
“对不起。”
说完她就消散了，整个房间变得亮堂起来，原本被破坏掉的门也完好无损。
顾棪一个踉跄，吐了好大一口血。
我赶紧扶住他，和付乘月一起将他架到沙发上，放好顾棪后，付乘月对着我说道：
“给我一滴血。”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付乘月要用我的血干嘛，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给自己手上划了一刀。
付乘月拿着我的手，将血滴在月照上，血居然被吸了进去。
接着他念了句什么，将月照放在顾棪的胸口，嘴里继续叽里咕噜念着咒语。
我不敢打搅他，摁着手指止血。
过了一会，付乘月停了下来。
他抄起顾棪的膝弯，直接将他抱起来，似乎想要换个地方。
这时顾棪家的门被打开了，我朝门口一看，是江潜跃。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们在屋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变得十分愤怒。
他冲到付乘月的面前，想要把顾棪抢过来，但又怕动作粗鲁伤到顾棪，一时之间有些投鼠忌器。
只能大声呵斥付乘月：“你对他做了什么？放下他！”
“江学长你误会了，付乘月没有对顾教授做什么！”
“没做什么？”江潜跃指着付乘月，“没做什么为什么顾棪衣服上都是血？嘴唇也破了！脖子和胸口上的这些痕迹又是什么？”
“啊？额，这个，这个先放一边，顾教授受伤了，治伤要紧，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我心虚的解释，尽可能转移江潜跃的注意力，总不能说这是我弄的。
江潜跃看了一眼虚弱的顾棪，双目通红，狠狠地咬着牙齿：“你最好能治好他！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付乘月一脸平静，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将顾棪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接着他又点燃烛火，用血画了几张黄符，燃为灰烬，喂顾棪服下。
“气息已经平稳，明天他就能醒过来。”
江潜跃松了一口气，走到付乘月面前，“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付乘月：“我为何向你解释？”
“小子！你说什么？！”
看样子江潜跃要对付乘月动手，我赶紧上前拉住他。
“学长，你别生气！他这人就这副样子，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江潜跃回头看见我，眯了眯眼睛：“那你说。”
这，这我咋说呀？我说顾棪身上的的痕迹都是我弄的，说我差点抢了他？那你还不得把我皮扒了？
“这个，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江潜跃：“长话短说。”
……
我觉得还是细细道来比较好，很多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前因后果，会有很大的麻烦的。
我和江潜跃来到客厅。
我将顾棪启用天擒阵受伤，陈小娟趁虚而入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尽量简化我被附身后的不轨行为，哪知这大爷根本不吃这一套。
江潜跃：“你是说，你对顾棪做了那种事？！”
我他妈的白给你废这么多话了是吧？
“我那是被附身了！！不是我自己的意志！”
“是，还是不是？！”
江潜跃站了起来！
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我知道一顿胖揍肯定是少不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大方地承认了。
“是。”
江潜跃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我生生挨了一拳，觉得天旋地转，摔在了地上，他走过来，揪住我的衣领：“做到哪一步了？！”
啥？啥哪一步？我脑子转不过弯来，刚要问他，他又给了我一拳。
我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见着太奶奶了。
江潜跃大吼：“做到最后一步没有？说！”
最后？什么最后？
我意识开始模糊，眼看着他第三拳就要落下来，求生的本能瞬间爆发：“没有！没有！付乘月及时醒了过来，阻止住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你还想做到最后一步？”江潜跃似乎更生气了，摇得我的脑浆子都要出来。
“哥！哥！我是被附了身！我不想的！我对天发誓！”
轰隆隆！啪——！
窗外忽然打了闪电，你妹的！什么鬼天气！
我和江潜跃被这声雷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大吼一声，又给了我一拳：“去NMD！”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真是无妄之灾！江潜跃这个舔狗，下手这么重！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整张脸肿成个猪头，疼得遭不住，后槽牙松了几颗，舌头也破了，连喝水都变成了酷刑。
“这个江潜跃！真是是非不分！我都解释了，还把我打成这样！”
付乘月正在白纸上画着什么，他停下笔：“你这顿打，挨得不冤。”
“怎么不冤？”
付乘月：“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动歪心思？所有的举动都是陈小娟控制的吗？你一点都不情愿？”
“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辩驳，我明明有在拼命抵抗呀？
这不是没用吗？
眼前浮现顾棪冲我勾了勾手指的样子，我惊了一跳！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难不成我确实对人家动了色心？
付乘月十分嫌弃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专心在白纸上画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