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够野(1/1)
酒吧舞台上跳起了钢管舞,强烈的鼓点混着尖叫嬉笑声,畅叫扬疾。
可虞今朝却像是失聪了一般,耳朵里只有面前男人那句磁性清冽的声音,如雷轰顶——
司、擎。
你、的、丈、夫
丈!夫!
虞今朝脑子噼里啪啦如烟花爆竹炸裂,一股血直往头上涌,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她如惊弓之鸟疯狂退退退,连滚带爬从司擎腿上滑了下去。
刚刚肆意撩拨的时候有多风情妖娆,此刻撇清关系的姿态就有多么狼狈。
司擎大掌抚去裤线笔直西装裤上少女残留暧昧褶皱,桃花眼将虞今朝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唇角扯了扯,嗤笑了一声。
“不是要请我喝酒吗?”
说着,他起身,懒倦插兜由上至下毫不避讳的俯视虞今朝。
虞今朝刚刚站稳就感觉有片阴影压过来,男人身上荷尔蒙的气息裹着淡淡烟草味,凛冽的让她汗毛倒立。
脑子嗡嗡,虞今朝看都没好意思看他。
遽然,司擎伸出手,挑起她一缕秀发,眼里勾着戏笑,学着刚刚顽劣小狐狸招惹的作态,恶劣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喊了声,
“姐姐~”
少女乌发带着甜香,佛过男人散发着乌木味道的佛珠,两者缠绕而成的独特味道直逼虞今朝味蕾。
她尴尬到头皮发麻,用力抿紧了唇,再次对上司擎的眉眼。
他在笑,笑的又冷又坏,眼神和三年前一样狠劲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就是这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睥睨冷然的眼神,比起六年前无过之而不及。
那时候,她正是叛逆反骨最重的年纪,看不惯他明明只是她的保镖,却比她还轻狂,便处处与他过不去。
但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不再是落魄的小保镖,她就是再看不惯他,也得忍着。
虞今朝审时度势,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
“抱歉,我认错人了。”
说实话,要不是三年前她出国前夜,司擎忽然发疯把她拉到小树林咬了她一口,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早就忘记司擎这号人了。
她和司擎之间水火不容,自知司擎肯定不会放过她,就想今夜好好放肆一把,享受最后的安宁。
可是!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遇到司擎?
还特么把他当成宋京姝找来的人,还大言不惭的教他对工作的态度……
想到刚才的画面,“…………………………”
啊啊啊救命,尴尬的脚指头都扣起来了。
司擎摩挲着佛珠,在虞今朝耳边发出细微声响,和他这个人一样压抑,阴沉。
“所以你本来想找谁?”
“……”
这话虞今朝没法接。
本来过去就已经把他得罪个彻底,她太了解司擎骨子里多么的小气腹黑睚眦必报,她恐怕早已经被登记在他的死亡名单里,只等被他拿捏到把柄一击即中。
现在她要是如实说,不就是主动递把柄让他趁机搞死她?
虞今朝绞尽脑汁在想如何全身而退,这时,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走过来,期待的看向虞今朝,
“虞小姐,我是您点的头牌……”
虞今朝头皮一炸,猛地别过脸,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没有!”
青年盯着虞今朝看了几秒,着急的道,“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绝不可能认错客户,我这还有您的照片呢,不信您看看……”
“……”
我敲你妈,你闭嘴!
虞今朝脸色微变,回头一看,那人已经把她的照片亮了出来。
司擎恰好站在她前面,看的清清楚楚!
公开处刑。
虞今朝目光一瞬龟裂,这可真是天要我亡!
她僵硬的动了动脖子,机械的对上了司擎看过来的眼神。
四目相对,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司擎的眉头,阴翳的皱了皱。
虞今朝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先前还觉得再没什么是比你得罪过的人摇身变成大佬兼你老公更可怕的事情!
现在有了!
她把大佬老公当鸭了。
虞今朝百口莫辩,扭头就要逃,然而司擎早已预判了她的预判,揪着她后脖颈拎小鸡似的拎了过来。
男人目光凉薄无情,寸寸落在她脸上。
虞今朝,“……”感觉命脉被掐住。
司擎懒洋洋的曲着一条腿,耐人寻味的开口,
“头牌?”
“……”
救命,脚趾头也是会累的。
“如果我没听错,”
司擎低首,嘴唇靠近少女的耳畔,一个很有分寸感的距离,似有若无,要碰不碰。
“你在我们的新婚夜,找鸭子?”
他明明没有碰到她,可是虞今朝却感觉自己的脖颈好似被他给咬住了,双腿不由得发软。
虞今朝双手握拳,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朝他露出一抹软软的笑。
少女狐狸眼勾人,笑起来愈发摄人心魄。
“就是开个玩笑,都是误会啊。”
可她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她是在帮闺蜜调教吧……
司擎沉沉凝视她,盯得她脸上的笑从强撑到凝固,才晦暗不明的轻哂一声,
“玩的够野啊!”
他稍稍弯腰与她平视,说话时刻意停顿了一下,才慢腾腾的咬出三个字,
“司、太、太。”
旁边的头牌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惊呆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
他这个客户居然在新婚夜找鸭子还被自己老公当场抓包?
感觉到司擎周身遍布的阴暗气场,头牌从心的打了个哆嗦,生怕被波及,逃也似的跑了。
虞今朝怎么能听不出来男人的潜台词,这分明就是故意抓着她在俩人新婚夜找鸭子的把柄,在暗示要和她追究到底!
她和司擎都清楚两人的婚姻不过是商业合作,塑料夫妻私下怎么玩都可以,司擎怎么可能在意她做什么。
可,他是要报复她的。
她如今在他面前本就处于弱势的一方,现在又被他拿住了把柄,新仇旧恨的,眼下情况实在糟糕。
看来,她必须得对他低头服软……
虞今朝张了张口,然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