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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番外3(1/1)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也不眨地注视着电视屏幕。

那是一档著名的访谈栏目,主持人和两位嘉宾谈笑风生。

“我们都知道周先生前不久获得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建筑奖项啊,向您表示祝贺。”

“谢谢。”

“听说您将自己的奖金全部捐出去了,我们这边又了解到,您每年都会向贫困山区匿名捐款,还和您身边的妻子一起过去做义工,可以详细说说这段经历吗?”

“好。”男人和妻子对视一眼,乐呵呵地道:“我和我夫人……”

……

“妈,别看了。周叔叔很多年前就和你没关系了,你再怎么惦记也没用。过来吃饭吧。”

赵天宝走入房间,看到电视上播放的内容,就明白了母亲在想什么。

“他旁边那个位置该是我的,”赵晚晚轻轻摇晃着脑袋,枯黄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翘起了几缕,“我才应该是他的夫人。”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有意思吗?妈,你不累吗?”

赵天宝等了几秒,没等到母亲的回答。

他看看荧屏中优雅自如的周夫人,又看看自己苍老过度的母亲,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为她盛饭。

客厅里,赵父见只有外孙一个人出来,不悦地道:“你妈呢?”

“她……心情不太好,我把饭端进去。”

“端进去吃?是不是还要喂她!坐下来吃饭,不用管她,饿了自然会出来。”

赵父六十多了,身体硬朗,这一嗓子声音洪亮,目的就是要让赵晚晚听见。

过了会儿,赵晚晚开门出来了。

她一言不发走到桌边坐下,也不看人,慢吞吞地夹菜吃饭。

赵父一看她这幅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样子就来气,“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待在房间,也不怕闷出病来。让你出去走走你不去,小宝在单位给你找了份工作你也不做,你还有没有点人的精气神了?”

“给人家当宿管,那也叫工作?”

赵晚晚低着头,嘴唇动了动,赵父费了点劲才听清楚她说的话。

“这工作配不上你是吧,那你想干什么?董事长,总裁,还是要和小宝做同样的工作?”

赵父一脸愠怒,“你有那个能力胜任吗?”

赵晚晚不说话了。

赵母拍了拍赵父的后背,“你少说两句,小晚心情不好。”

“她天天心情不好!”赵父放下筷子,“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他从衣架上取下大衣,往身上一披,“我去和老王杀两盘。”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赵母知道他和老王是棋友,也就随他去了。

赵天宝匆匆扒完碗中的饭,一边飞快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我要迟到了,”他抓起放在柜子上的轻便笔记本,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晚上你们先吃,我不一定能回来。”

赵晚晚对上赵母欲言又止的目光,僵硬地移开视线,起身回到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赵母很不明白,她的女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她承认,她和丈夫是有些娇惯小晚,因为年轻时他们吃过苦,所以在物质条件上会尽量满足孩子。

可该教的道理他们也没忘记教啊,诚信、善良、正义、知恩图报……哪一样他们没教?

小宝被他们带在身边,经历的是差不多的教育,刚来时还有些歪的孩子不也照样扳正过来了?

小晚呢?

瞒着他们出国生子,她知道找不到她人,他们做父母的有多崩溃吗?

难道父母在她眼中就是坏人,是阻拦她和孩子相见的恶魔?

回到国内,也不和他们联系,她可有一刻想过,父母在外面寻子的艰辛。

要不是老邻居特意告知,她和丈夫还不知道要漂泊多久。

她的女儿,心可真狠呐。

可她和丈夫还是要千里迢迢赶回来见她,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他们是她的爸妈,怎么可能真和她计较。

见她平安无事,什么都可以原谅。

后来,小宝的父亲找到了,再后来,他们结婚了。

小晚的婚礼他们没有去。

丈夫非常不赞同他们结婚,沈寒花名在外,又家世显赫,这样的人家想要拿捏女儿,简直易如反掌。

而他们父母,要么拼上一条命,否则没办法为女儿撑腰。

果然,沈寒娶了小晚后,绯闻依然时常见诸报端,甚至比未婚时还要无所顾忌。

她和丈夫急得团团转,还没等他们上门质问,沈家就以更快的速度塌房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和丈夫不得而知,只看到女儿越爬越高,越爬越高,然后,狠狠地摔了下来。

小晚在沈家危难之际和沈寒离婚,这件事他们乐见其成。

虽然作为亲家,这么想不厚道,但是作为父母,他们支持女儿明哲保身。

得知小晚钱财丢失,丈夫没有多意外,仿佛这件事在他意料之中。

他平淡地说道:“沈家人做错了什么我们不清楚,但不可能是好事,晚晚无意中可能也参与了进去。不义之财,丢了就丢了吧,拿着早晚要出事。”

她觉得可惜,但又觉得丈夫说的对。

本以为小晚会就此收心好好过日子,哪曾想她又起了创业的念头。

他们劝了许久,小晚根本听不进去,也是她的执拗让丈夫下定决心,带着小宝离开了她。

有这样一个好高骛远又不关心孩子的母亲,小宝还能有未来吗?怕不是要被毁了!

小宝无疑是很聪明的,但他身上有一些恶习,她和丈夫花了大力气帮他纠正了过来。

十三岁时,凭借着出色的技术,小宝被特招进网络安全部,如今不负国家栽培,也算得上是栋梁之才了。

小晚……创业没有成功。

创了几年业,赔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某个深夜叩响了家里的房门。

她气愤地抱怨着底下人不争气,合作伙伴翻脸不认人,还有那些人脉的不靠谱。

可是,讲真的,既然选择创业,就应该做好失败的准备,小晚没有负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件事给女儿以沉重的打击,她无法自拔地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情绪中。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在小晚见到博恒那孩子时落下。

四九城不小,可他们还是撞上了。

一方落魄萧瑟,只能抬头仰望,一方功成名就,家庭美满。

小晚回来精神状况就不大好了,她一个劲地说着:“不可能,他是爱我的,他最爱的人是我,他怎么会娶别人?”

怎么不会娶别人呢?

以前勉强还能说一句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如今再把这话拿出来说就是自取其辱。

而且是小晚自己先嫁了人,总不能还想着让别人傻不拉几地等一辈子吧。

她和丈夫都替女儿臊得慌。

赵父赵母并不知道自家孩子把别人当备胎,赵晚晚上了大学后,很多事都瞒着他们,也从不和他们说心里话。

他们要知道女儿白吃白拿别人的,还收下了高昂的礼物和钱财,那可真要羞得没脸见人了。

这件事之后,小晚就像变了个人般,能在家里发呆,就绝不会出去,三十多岁的人,半点朝气也无。

丈夫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改变不了女儿分毫。

好在小宝有能耐,很快被部门的人特招进去,他们随着小宝一起搬进了家属楼内。

衣食住行都有人妥善安排,小宝的前程也是一片光明,女儿老了好歹生活有保障,她不想和人交流,唉,随她吧。

大不了他们多工作几年,为她攒点积蓄下来。

只是,赵母忧愁的目光投在紧闭的房门上,“小晚,下楼走走吧,闷在屋里,人要闷坏的。”

没有人回答。

赵母失落地收回目光,叹息一阵,起身收拾碗筷。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赵晚晚靠着床沿坐在地上,麻木地缓慢地回想着周博恒看他妻子时藏不住的温柔眼神。

长期的自我封闭已经让她的思维灵敏度下降。

周夫人本该是她,真的,如果她当初没有嫌弃对方的话。

嫌弃?

是啊,赵晚晚讥笑一声,就是嫌弃。

过去她总是逃避面对自己的内心,现在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实在用不着装模作样。

她赵晚晚啊,其实就是个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人。

高中时的周博恒可以在学习和生活上帮助她,周围人艳羡的目光让她十分受用,但上了大学后她发现,比周博恒优秀的人也不少,无论是在容貌上,还是在家世上。

所以她享受周博恒的好,又拒绝他的告白。

初入职场,顶头上司沈寒对她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她嘴上说着不能屈服,可心里还是升腾起一股喜悦。

所以那次意外怀孕后,她远走他乡,潜意识告诉她,肚子里的是她以后的依靠,孩子没有落地前,谁也不能说。

回国后再次遇见沈寒,沈寒对她穷追不舍,她不能否认自己是高兴的。

但她向来知道沈寒爱吃哪一套,所以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不让沈寒轻易如愿以偿。

她十分自然地做着这一切,但她拒绝承认自己是某些人口中的白莲花。

自欺欺人久了,也就套上了摘不掉的面具,赵晚晚真切地认为自己很美好,值得别人去争夺。

在周博恒为她出主意之前,她有意无意的计划是很顺利的,听信了周博恒的建议后,事情就像脱缰的野马,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而去,直至今天。

那么,她是如何发现自己贪慕虚荣的呢?

大概,是孩提时期望见班上的同学从豪华的小车上下来,手上还搂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

她很努力想要看向别处,可视线黏着在娃娃上,根本没办法移走。

回家看到爸妈挤在一起清点手中的工资,那一刻她的心中竟然产生了百般责怪的情绪。

哪怕爸妈用大半工资买下了一模一样的洋娃娃,也没平复她怨恨的心情。

为什么她不是那个女孩?

为什么她的父母不是那个女孩的父母?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娃娃,而是,散发着孔方兄香气的人生。

赵晚晚慢慢想着主持人对周博恒的介绍词,“国家杰出建筑师,省摄影协会副会长……累计捐款金额高达一亿三千万……”

原来很久以前,机会就围绕在她身旁,她却生生错过,便宜了别人。

……

赵天宝两眼盯着计算机,一只手快速敲击着键盘,另一只手摸向桌上的水杯。

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

借着休息的空挡,赵天宝去茶水间倒水。

“组长好。”走廊上三三两两的组员平淡地和他打招呼。

赵天宝微微点头,简短地回了句“好”,大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他们的工作氛围就是这样,累,节奏快,有一点休息时间都懒得开口说话。

每天要拦截千万次攻击,任何时间里,大家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赵天宝拧紧杯盖,走到窗前眺望远方,一大片竹子种植在院子里,为职员们缓解眼部疲劳。

十三岁入组,这是赵天宝工作的第七个年头,他正好二十岁。

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他很是过了一段清贫的日子,但也获益匪浅,懂得了很多道理。

他们原先住的地方并不宽敞,又破又小,是外公外婆回到这座城市后,用剩下不多的积蓄买下的新房子。

赵天宝看着不再年轻的外公外婆每天为生活奔波,十分心疼,就想用黑客手段为他们增加收入。

他摆弄电脑时,刚好被回来的外公看见了。

那是外公第一次冲他发火。

他说不问自取视为偷,别人富有不富有和他们没关系,想要钱,就干干净净地去挣!

赵天宝有些迷茫,没人教过他这些,他做的,是错的?

外公又问他以前有没有干过类似的事,他摇头,没有。

他没说谎,确实没有,他和妈妈即使是在国外,也从不为经济发愁。

从那之后,外公外婆对他的教育就抓得很紧,他也渐渐明白,他以前真的做了很多错事。

最对不起的就是朱丽阿姨。

阿姨帮了他和妈妈,他却恩将仇报,为妈妈和齐叔叔约会打掩护。

他和朱阿姨后来又见过一次,那时她已经和齐叔叔离婚了,孩子的抚养权归她。

不知为何,朱齐两家划清界限后,齐家的势力掉落的厉害,齐叔叔在家族内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赵天宝犹豫了好久,还是上前和朱阿姨道歉。

她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是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这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宽容,但避而不谈,往往也就意味着答案本身。

赵天宝愧疚得无以复加。

小时候的他依恋着母亲,什么事都愿意为她做,可他的母亲,大概从未爱过任何人。

除了她自己。

否则怎么会任由他耍小手段,替她达成种种心愿?

怎么会心安理得地让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收拾家务,做饭,照顾她?

外公外婆要带他走,她的挽留也是为了自己,一个高智商的工具人天才,留在身边总会有用的,不是吗?

她不爱父亲,不爱周叔叔,不爱外公外婆,也不爱他。

但在他们象征着财富地位权势时,她又是爱他们的。

就像周叔叔功成名就,她悔不当初一样。

赵天宝不知该恨母亲还是该可怜她,这样的母亲他实在爱不起来了。

他可以保障她的基本生活需求,至于别的……他给不起。

……

赵父下完棋,看着太阳还没落,径直出了家属大院,去外面买下酒菜去了。

回来绕过街角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突然扑了上来,吓了他一跳。

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男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把女人拉走,“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妈她精神有些问题……”

“他胡说!我脑子好好的,我都不认……”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男人三两下拽走了。

赵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走远,“什么情况啊这是?”

如果女人停留的时间长一点,赵父或许能够辨认出来,这人正是他那眼睛长在天上的前亲家母。

但现实是女人来也快去也快,赵父在原地站了片刻,疑惑地回去了。

他看小伙子动手有分寸,应该确实是母子,精神病不好治疗,小伙子负担重啊。

沈母被暗中保护赵家人的安全人员警告一通后,送到了救助站。

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听着周边床铺传来的唉声叹气,沈母不禁悲从中来。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有朝一日居然会以乞讨为生,人生无常,可怕至此。

赵晚晚忍痛分给她的财产不到半年就被挥霍一空,沈母打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勤俭节约”四个字与她无缘。

大手大脚花完钱,沈母只能去工作养活自己,可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会做事,国外买来的高学历又用不了三天就会被用人单位识破。

花瓶再好看也只是花瓶,更何况沈母不年轻了,她连求职时的年龄优势也没有。

从长期工到短期工,从短期工到零工,沈母的工作越来越难找,最后竟到了向人乞讨的境地。

她今天想去家属区碰碰运气,听说那一片住的都是重要人才,他们的家人大部分心地善良,乐于施舍。

见到赵父在沈母意料之外,她怀疑自己在做梦,仔细认清人才冲了上去。

赵父在这里,意味着她能找到孙子了,孙子还能不管奶奶吗?

沈母之前问过许多人孙子的消息,但赵天宝改了姓,人又一直在单位,她能找到才怪了。

沈母的满心希望很快被打破,她现在接近家属区的资格都没有了。

离赵父越来越远时,沈母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她才十六岁,某个夏日的午后,哥哥的两个手下从车里拖出来一个孕妇。

她好奇地问哥哥,那是什么人。

哥哥笑着摸摸她的头,“她的丈夫欠钱不还,好了,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救命……救救,救救我的孩子……”孕妇抬头,向着她的方向哀求地望了一眼。

她不忍心地转过身。

灿烂的阳光笼罩着大地,草坪绿的不真实。

后来,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孕妇。

女人被拖走时一定和她一样无助吧,所以……这是报应吗?

因为她没有求情?她在家中最受宠,她说放人,父母和兄长不会不同意。

前半辈子伪善,后半辈子偿还,她以为家族固若金汤,却原来良心债要她生不如死。

“哈哈哈……”沈母慢慢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刺耳。

眼泪却在黑夜中随着笑声一同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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