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狱栎之名,石碑刻字(1/1)
“人族的英雄?他也配!今天我就是要让你叫我一声爸爸!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暗影者更加用力挥动手中的皮鞭,情绪暴躁的对眼前的少年拳打脚踢,皮鞭已经满足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少年此刻忍受着身体上的巨大疼痛,眼神中充满杀意的看向暗影者。
“我父亲救你们人族,你们却将他视为叛徒。天帝一心为人族谋出路,而你们四大帝族的一句他不配,否定了天帝的所有努力!你们配当人族的一份子吗?”
“伶牙俐齿!如果不是天帝当初毅然决然的发动反攻,我们或许可以和妖魔两族和平相处!可是天帝出世之后没有选择和解,而是直接发动战争,他不是我人族的英雄,他是我人族的罪人!”
暗影者一边对少年拳打脚踢,一边情绪激动,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呵呵!诸位人族同胞,你们听到了吗?你们敬仰的天帝是他们口中的罪人!真是讽刺啊,天帝为人族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成了人族的罪人!”
少年眼眸中含着泪水,看向四周的人族,四周的人族像是根本不在乎天帝一样,心情毫无波澜,少年看到这一幕,内心感到十分悲凉。
想我人族天帝为人族可以存活在这方大陆中,毅然决然的对妖魔两族宣战;想我人族狱王为护人族百年之久甘愿赴死;想我人族前辈前仆后继的和妖魔两族血战。而人族却不懂得他们所做的一切可怜、可悲啊!
暗影者手中的动作再一次落在少年的身上,而少年此刻却没有再说一句话,默默的承受着暗影者的毒打。
“小子,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再说一句我听听!天帝如何,狱王又如何?我说他们是我人族的罪人,他们就是!我帝族才是人族的希望,我帝族才能率领人族成为人族的英雄!”
暗影者这一天对少年的毒打远超这十五年,暗影者这一天对少年的不满也远超这十五年。
“小子,我本想将你折磨至死,但是如今看来不用了!我今天就要将你杀死!”
暗影者说着,手中浮现出一柄长剑,对准少年的心脏猛然刺下。
少年身体中缓缓流出鲜血,可笑的是周围的人族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显释怀之意。
“终于将那叛徒的子嗣斩杀了,终于啊!”
“暗影者大人,做的漂亮,这小子就不该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
人心的丑陋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要是天帝和狱王看到现在的人族想必内心会充满失望吧。
暗影者将少年的尸体拖着向十层之外的地方走去。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少年:“你的父亲是人族的英雄又如何?在这地下十层的世界中,人族的四大帝族就是天!没有人敢违背天的意志,像你这种畜生我每天不知道要杀多少,他们都是和妖魔战斗中牺牲的畜生的后代,他们都该死!”
暗影者在将少年拖到一处地方之后,便将少年扔进了一处深坑之内。
“小子,你就在这里长眠吧!”
暗影者在将少年扔进神坑后便运转身法消失在了十层。
谁都没有注意到,少年的身体下面一处地方猛然塌陷,将少年拖入其中。
没过多久,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也罢,地狱也比人族好受,我在人族内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父亲啊,你和天帝拼上性命保护的人族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少年的心境在此刻发生了转变。“暗影者不知道的是,我的心脏和人类的心脏位置不同,这就是妖兽心脏的位置吗?”
少年在这处地方摸黑向前摸索着,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摸到了一处开关。少年将那开关按下,顷刻间,一道石门打开。少年仔细端详着石门,缓缓向石门走去,石门内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少年往石门内走去。
随着少年走进石门,石门缓缓关闭,里面变得光亮无比。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指引着他到来的石碑前。只见石碑上写着:
“狱栎我儿,你受苦了。我知道,在我死后人族肯定不会放过你,希望你不要怪罪为父。妖魔两族犯我人族疆土,食我人族血肉,罪大恶极。”
“但你母亲却和其他妖族不一样,你母亲是妖族四大帝族之一白虎族族长之女,而白虎一族是手上唯一没有沾染人族鲜血的妖族,希望你不要记恨你的母亲。”
“我早有预感,人族不可能在天帝和我的带领下走向复兴之路,所以这一切就需要拜托你了!这洞穴之内有着无数宝物和功法,你可以建立自己的军队担起复兴人族的任务。”
“狱栎我儿,为父给你起名狱栎是因为为父希望你能像树木一样生机勃勃,每一天都过得快乐。然而终究是我多想了,我对不起你。”
“人族内部早已破烂不堪,希望你在整军备战的时候将人族的毒瘤除去,只有这样你才能一往无前。狱栎我儿,希望你能放下偏见,为人族谋出一条复兴之路。”
少年看着石碑上刻下的文字眼中早已被泪水填满。
“父亲,栎儿从来没有怪过你,栎儿只是想你了。”
“栎儿,为父知道在天帝和我死后,人族必然会将叛徒之名按在我的身上,将罪人之名按在天帝身上,但我希望你不要认为天帝是罪人,更不要以为我是叛徒。这洞穴中的一切是为父唯一能为人族做的了!记住,一定要为人族谋出一条复兴之路,这样为父在九泉之下也含笑无怨了!”
狱栎在读完自己的父亲写下的字后,陷入了迷茫之中。
“父亲,人族还值得我们去为它拼命吗?人族真的值得吗?你们先辈拼死让人族苟活在地下十层的空间里,可是人族呢?不仅不感恩,还将你们污蔑成人族的罪人,这样的人族还配复兴吗?父亲,请你告诉栎儿,栎儿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狱栎就这样跪在石碑面前,“十五年,这十五年栎儿每天都被人族欺负,每天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每天都吃不上饱饭,英烈的后裔也是如此,这样的人族真的值得你们拼死守护吗?”
狱栎就这样跪在石碑身边沉沉睡去,没有人来打扰他,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活下来。
这十五年,这一夜是狱栎睡过最舒服的一觉,不用担心会被人突然从睡梦中揪起干那些粗活,不用担心第二天会被人逼迫上街乞讨。
或许是狱栎睡在了父亲的旁边,这一夜狱栎的嘴脸罕见的露出了微笑,想必他的梦都是甜的吧。
十六岁的狱栎经历了十五年的摧残,此刻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在自己父亲的面前好好睡一觉。
是啊,一岁的时候父亲就为保护人族而亡,母亲不知所踪,对一岁的孩子来说生活该有多么无奈和心酸啊。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狱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如此安稳;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狱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人冠以畜生之名;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狱栎每天都遭受非人的对待。
人族的希望,人族的未来关狱栎何事,这十五年的摧残和心酸已经磨平了狱栎对人族的热爱,这十五年的心酸已经让狱栎感到人族已经无药可救。天帝因为人族而死,狱王也为人族而亡。可人族呢,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污蔑英烈,这难道不是人族的悲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