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流开始涌动（1/1）
陆奇泽狼狈的回到出租屋内，也顾不上满身的泥土会弄脏地板，就赶紧随手拿个椅子坐上去。
“草！”他捂着膝盖，满脸痛苦。
“陆叔，咋回事？”有人见状问道。
“没啥大事，只是碰到那个魔法少女绅士而已。”陆奇泽摆摆手，想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膝盖上传来的痛苦着实无法消解。
真的疼啊。
“绅士这小女孩个子不高，劲咋那么大？”他吐槽道。
“好悬差点没给我膝盖踢骨折了。”
他想起了什么，一瘸一拐走向冰箱。
“诶，陆叔，你拿‘原料’干什么？”
冰箱里，有两层肉糜。
一层是普通猪肉制成，用于伪装。
另一层，就是他们最近费劲照顾的‘原料’。
陆奇泽抓起一把‘原料’中的碎肉，又拿了一把小刀，向卫生间走去。
“有酒精吗？给我一瓶！”
卫生间内，陆奇泽坐在马桶上，也不管什么消毒卫生之类的琐事。
他粗暴地打开酒精瓶，再把酒精浇到刀上。
然后，对着膝盖，用刀划开一道口子。
这样让本就痛苦的膝盖疼上加疼。
他几乎是咬着牙做到的。
伤口处鲜血直流，染红了地板。
之后，陆奇泽把碎肉按在伤口处。
碎肉竟然慢慢融进伤口处，慢慢消失不见。
陆奇泽感觉到，膝盖处传来一种“生长”的瘙痒。
他浑身发汗，大口呼气，心脏直跳。
他双手乱动，口中念叨着：
“伟大的孽兽，不，圣灵啊，你是真正的祥瑞，你是真正的神明，你是真正的救世主。”
“世人只看到你丑陋的外表，而我们看到你真正的本质！”
“救我，治愈我，治愈我…”
陆奇泽的话语渐渐含糊不清，嘴中最后吐出的，是难以辨别的奇怪音节。
之后，他开始浑身奇怪的抖动，像是恶灵附身一般，眼睛发白。
然后，不动了，像是在马桶上安详的睡着了。
陆奇泽慢慢睁开眼睛，顺便感觉神清气爽。
“成了！原料成了！”他走出卫生间，不管屋内人奇怪的眼神，喊道。
“陆叔不会疯了吧。”有人问。
“怎么屋里这么脏啊。”陆奇泽看看周围，问道。
这不都是你搞的？屋里人心里这样想，但身体老老实实的去拿工具打扫了。
“陆叔，你说我们不为啥一开始就这么干？”有人问。
“你是指，一开始就放出大量孽兽干扰，然后我们在混乱中趁机偷袭研究所，抢走样本？”
“是啊，这样多省功夫？”
“那我现在也有个计划，目的是，直接把管理局端了，再把那几个魔法少女污染了，要干吗？”陆奇泽问。
屋里人沉默了，虽然这是陆奇泽的建议，但这个计划太疯狂了，谁敢执行。
就想有劫匪为了抢钱，直接去袭击印钞厂一样。
他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求死的。
“陆叔真幽默啊。”有人解围说。
“我们崛起会上次受了很严重的损害，现在依旧在恢复中。”陆奇泽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你们参与了‘原料’的成长，会有什么样的奖赏。”
“穷有穷的打法，我们目前，只能谨小慎微！”
“能苟着尽量苟着，慢慢发育，别被发现。”
“但为什么又要……”屋里人更摸不着头脑了，说是要苟，怎么又冲上去蛮干？
“因为要会苟。”陆奇泽笑着说，“那时候眼看就要暴露了，放手一搏总好过坐以待毙。”
“感谢那只危三的孽兽吧，给我们创造了机会，让我们可以制造混乱。”
“我们借此驱动孽兽，让城市藏起来的孽兽乱起来，以浑水摸鱼。
不过你们可知道，这回城市里闹的孽兽，很多不是本地的。”
陆奇泽说到这句话时，嘴角微斜，很得意。
“啊？”有人听到这很吃惊。
“我们应该感谢警察和管理局要在全省对孽兽的‘严打’，周边那帮走私犯，早想找个机会把手里的孽兽放出来。”
“趁着城里闹孽兽，他们偷偷放出来几只，谁能查到？”
“要乱，就乱得彻底一点！”
陆奇泽说着就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哼着欢快的小曲，说：
“但不得不承认，研究所的东西就是好，一下把‘原料’喂熟了，下面，我们可以考虑打富裕仗了！”
“陆叔牛逼！”屋里人奉承道。
在管理局内，今天是平安的一天，没有什么孽兽警报。
“那根细针中包含毒素的成分检测出来了。”杜嫣然对绅士说，“和杀死那几个崛起会成员的毒素一模一样。”
“有意思。”绅士摩挲着下巴说，“如果对手真的是残余的崛起会，你们准备怎么搞？”
“那一定是出重拳啊。”杜嫣然说，“现在不处理这种祸害，难道还想留着过年吗？”
“前辈，你是过来人，给点建议？”杜嫣然低头向绅士问。
“建议嘛……”绅士复盘一下最近的线索，说：
“她们三个新人别参与此事，顶多处理一下简单的孽兽。对付邪恶的大人，不是魔法少女该参与的。”
“你也是魔法少女啊。”杜嫣然打趣道。
“那好，那几个崛起会的强者就靠你们了，我不打扰，我走了哈。”绅士转身欲走。
“前辈我错了！你不能走！”杜嫣然伸手挽留。
“话说回来，我一直没关注过魔法少女潜渊的情报，能提供给我一下吗？”绅士问。
“水沐欣？她的‘本源’受到严重的伤害，不能出战啊。”
“没啥，了解一下同阵营战友的情况不很正常吗？”绅士离开办公室。
“喂，水沐欣，起床了啾！”啾哩蹦跶在水沐欣的床头，叫嚷着。
“啊，啾哩，早上好啊。”水沐欣睡眼朦胧的起身，头发乱糟糟的。
“真是的，早睡早起是好习惯哦啾！”啾哩用小翅膀拿起梳子，递给水沐欣。
“啾哩，你不应该在管理局待命吗？为什么总喜欢来我这？”水沐欣梳着头发，问道。
“没办法，管理局没有我的位置了啾QAQ。”啾哩说，“不过我在当吉祥物这块可是很有见解的啾！所以就来你身边帮你康复啾！”
“好了。”水沐欣拍着啾哩毛茸茸的小脑袋。
啊，这舒服的手感，确实会治愈心灵。
“是水沐欣女士吗？”病房忽然进来四人，穿着便装，手里却拿着魔法管理局的证件。
“你们是？”见到他们，水沐欣毫无头绪，杜嫣然没和她说今天会有管理局的人过来啊。
“是这样的。”领头的男人拿着证件说，“因为最近有孽兽出没嘛，杜局长担心你的安全。”
“啊。”见到他们突然到访，水沐欣十分警惕。
“我见过你啾！”啾哩忽然跳到水沐欣身前，大喊道，“你是个坏人啾！”
“什么？”水沐欣握拳，在思考如何脱身。
“啥？”对面四人也一脸诧异。
“就是你，第一次见面把我当球踢了啾！还不给我道歉啾！”啾哩用小翅膀指着领头的男人说。
“啊这。”四人中有一人绷不住笑了。
“好尴尬啊。”还有人吐槽。
“上回的事是我没注意，回局里再说吧，对不起了吉米。”男人说。
“我叫啾哩啾！！！！（‵□′）”
啾哩愤怒的声音响起，但病房内瞬间充满快活的空气。
做好出院手续，水沐欣手里抱着啾哩，和他们走出医院。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停着三辆黑车。
跟随的四人有两人上前去，和前后两辆车内的人交涉着什么。
“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水沐欣说，她只不过是一个三级魔法少女，感觉自己不配享受这么高规格的保护啊。
“别那么紧张吗啾。”啾哩安慰道，“难得一次机会，就好好享受保护吧啾。”
真的是保护吗？
还是，他们发现什么了？
水沐欣忐忑的坐上中间的车，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受保护的对象，而是一个被押送的重犯，手里的啾哩就是她毛茸茸的手铐。
前排，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声音，大抵是讲前方路况的。
水沐欣很心虚，因为她觉得这种规格的阵仗太夸张。
除非是……但不应该啊。她心想。
“别掐我啾！”啾哩坐在水沐欣腿上说，“我手感那么好，应该好好抚摸啾！”
车顺利抵达管理局内，道路两侧，荷枪实弹的特警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下车吧。”司机说。
“啾哩，你先回管理局吧，别和我呆在一块了。”水沐欣放下啾哩，“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精灵，以后一定是优秀魔法少女的搭档。”
“啊，水沐欣，你……”啾哩满脸狐疑。
水沐欣把手指按在啾哩的小喙上，张开用嘴唇对了三个口型。
对、不、起。
杜嫣然和绅士站在管理局门口，迎接水沐欣的到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水沐欣看向二人，问。
杜嫣然听了皱紧眉头，绅士则一脸平静地走下台阶，来到水沐欣身前。
“确实是很精妙的手法。”绅士平静地说，“如果没有遇上我，你大概可以骗过很多人。”
杜嫣然真的不想再看下去，她发现，三小只正好奇的趴在玻璃上偷偷看。
“别看了。”杜嫣然走到她们面前，“这种场面，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