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穿成筛子的大清5(1/1)
课堂上,秦琅除了学满文艰难一些,其他的可就信手拈来,太子胤礽从他上学第一天开始,就经常过来教他一些学习的窍门。
但秦琅不是个真正的孩子,对于三百千这些东西都学过,所以一学就会,导致太子在辅导完四弟的功课后很受打击,也产生了一点危机感。
四弟太聪明了,再过个一两年,一定会赶上我的,我怎么能比弟弟差呢?
太子时常听到皇阿玛当众夸赞他聪慧,但是日后若是四弟显露出他的天才,那么皇阿玛是不是就要喜欢四弟,不喜欢他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皇太子不贪玩了,一心将时间挤出来学习,勤能补拙,他必须学的更好,不能比四弟差。
秦琅总觉得太子二哥有些奇怪,他每天都过来辅导自己的功课,然后用一种类似于打了鸡血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近距离接触,秦琅才发现,太子的位置不好坐啊,每天除了读书学习,还得去康熙的宫里候着,沾手一点点政务,却还不能全沾,偶尔还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这样了,功课上还比他们这些皇子多,除了四书五经,涉及的杂学更多。
在这样高强度的环境中,胤礽整日温文尔雅,待人温和,面面俱到,秦琅都有些怀疑太子是不是铁打的。
比武场上,大哥和太子二哥都有自己的宝马,秦琅因为还是个孩子,所以骑得都是小马驹,幼马和成年壮马显然不是一个型号的。
秦琅恋恋不舍的瞅了那头仰着脖子的骏马,遗憾的往小马驹身上跨,但有可能是他的个子矮,跨了两次都没上去。
这就尴尬了。
大阿哥走上前,他喜欢练武,又喜欢大块吃肉,整个人长得人高马大,单手拎起秦琅的后背,轻松的将他送上了马背,很是潇洒的转身走向他的良驹。
马背上坐稳的秦琅冲着大哥离去的背影道谢:“多谢大哥”
爱新觉罗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虽然现在成了皇族,但是却没忘本,阿哥除了要精通马术之外,还得射箭,摔跤等。
如果说二哥是教室里的佼佼者,那么大哥就是这座马场的骁勇者。
大哥勇武,却有个致命的弱项,读书不行,脑子不会拐弯儿,总是在一些小事上和太子对着干。
二哥却完美的可怕了,读书优秀,情商高,自律至极,马场除了逊色大哥一点外,其他方面远超大哥。
总体上来讲,秦琅还是很喜欢在阿哥所的日子的。
许是两人都自律,秉性也相投,秦琅和太子二哥越走越近,快要变成双胞胎了。
大阿哥看着两人有些碍眼,类似于他和我的死对头玩儿,却不和我玩儿:“四弟整日和太子形影不离,却也没见太子将你带到乾清门”
秦琅走到大阿哥面前:“我与太子走得近是因为我们的爱好相投,并不是为了借二哥之名去皇阿玛面前露脸”
大阿哥回了他一个眼神:“你说,我听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谁信啊”
秦琅无奈的摇头:“其实,大哥与二哥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大阿哥闻言惊呆了:“我与老二是天生的死对头,截然相反的秉性习惯,居然还有相似点?”
秦琅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们都友爱兄弟,言出必行”
“大哥豪爽重诺,一诺千金,从未失信于人,在马场上随口答应了师傅教我骑马,我每次上不去的时候,都帮我上马,我射箭拉不开弓,是大哥亲手做了一把小弓送给我”
“二哥谨慎,不对人轻易许诺,但说出的话,必定做到,他曾说要教我读书习字,进入尚书房后,二哥每日都询问我课业,到现在从未中断”哪怕我其实不需要。
“二哥在课堂上的执拗和大哥在武场的执拗是一样的,友爱兄弟的心也是一样的,胤禛多谢大哥帮助”
这两个人都是在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拼尽全力。
大阿哥瞧着四弟认可赤忱的眼睛,莫名的心虚,他只是看到老二拉拢四弟就得了皇阿玛青眼,有些气不过,又有些羡慕,便想着在马场帮一下四弟,会不会被皇阿玛夸赞,继而获得皇阿玛的喜欢而已。
但是四弟这么直面的夸赞他,这让他既心虚又脸红,他的目的可不像四弟说的这么好。
不过四弟也是个实心眼子,能处,和老二这个两面三刀的太子不是一丘之貉,说不准也是被太子迷惑了。
和大阿哥推心置腹了一番,走出教室的秦琅勾起嘴角,太子和大阿哥都想利用他来刷皇阿玛的好感度。
一个成功了,一个没成功。
他们想要得到皇阿玛的喜欢是真的。
他们对他的好也是真的。
做人嘛,他既然得到了切切实实的帮助,那就够了,也应该感谢大哥和二哥,何必要寻根问底呢。
今日下课早,相当于放了半天假,秦琅要去宫内给两个母妃请安。
还没走到阿哥所,就见苏培盛小跑过来:“四阿哥,宫里出事了”
秦琅一脚踏进阿哥所,坐在椅子上,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
苏培盛小声回道:“贵妃娘娘告御状,说是德妃娘娘下毒害她没了孩子,陛下雷霆大怒,却没查出线索,德妃娘娘反告贵妃诬陷,两宫娘娘大庭广众之下争论不休”
秦琅听的直皱眉:“然后呢?”
苏培盛垂下头去,小心翼翼回话:“德妃手腕上的珠子掉了一地,贵妃娘娘被绊倒摔了一跤,随后,贵妃掌掴了德妃一掌”
“现下两位娘娘都在自己宫里修养,请了太医诊治,奴才回来时,陛下从承乾宫出来,去了永和宫”
生母养母都伤着玉体,卧床养病了,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去尽尽孝心。
“苏培盛,去拿两瓶伤药,我待会给母妃送过去”
“嗻”苏培盛麻利的去拿药了。
一个脚扭了,一个脸伤了,宫斗第一回合两败俱伤,秦琅差点笑出来,但他不能笑,只好憋着,再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