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都被撩懵了(1/1)
顾媛准备登台,一遍又一遍的打祁俞珽的电话。
直到最后一秒,她才放弃。
顾言拍拍她肩膀,“姐,加油!”
顾媛温柔的笑,转身登舞台上。
转身的一瞬间,顾言分明瞥见她漂亮的眉眼间有着深深的痛与恨。
顾言神色无波,心里却翻滚着惊涛骇浪。
祁俞珽,你对我姐可真够狠!几次三番避而不见,连这场有商业合作的演奏会都不出现。
想起那天在病房里,祁俞珽抱着温芷禾的样子,那种既纵容又宠溺的眼神。
心里一阵嫉妒沉躁,若不是多年的表演修炼,他此刻脸色一定绿了。
掏出震动中的手机,一看是祁末莉。
她定是知道了疯人岛是个什么鬼地方,这会肯定是来又哭又闹的求救。
演奏马上开始了,顾言直接关机。
入座后,顾母悄悄试探他,“儿子,祁末莉毕竟是你未婚妻,去那种地方…”
观众席的灯光一下全部熄灭。
顾言英俊的脸庞陷入黑暗之中,无人看见他的表情,只听冷漠的声音压抑如来自海底。
“等祁末莉疯了,我正好以此为退,姐姐则进,拿下祁俞珽。”
顾母也侧头耳语:“好,这段时间,先让祁俞峰给我们顾家投多些项目,到时候绑住祁俞珽。”
“嗯。”
……
沿海路上,蓝色跑车的车头撞在路边的石围柱上。
引擎盖微裂开一道小缝,冒着灰白的烟。
“豪车就是豪车,冒个烟都能这么销魂。”司机在前面调侃。
温芷禾早就下了车,冲过去。
“祁俞珽!”
“四爷!”江赋也跟上。
车里的祁俞珽毫发无伤,刚叼了根烟想压压胸口的闷火。
瞥见后视镜那抹漂亮的身影,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他奔跑过来。
红裙飘逸,肤白胜雪。
温芷禾一边跑一边哭,“祁俞珽!”
祁俞珽心头一颤一颤的,看得烟都掉了。
就在温芷禾扑过来的一瞬间,他极快的把头一歪,闭上眼睛。
装死。
“祁俞珽!你怎么样?”温芷禾呜咽着伸手去摸拍他冷峻的脸,“呜呜,你别吓我!”
“打120吧!”江赋掏出手机。
温芷禾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凑近他,她不相信祁俞珽车技这么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祁俞珽,你醒醒!你不是赛车手吗?怎么车技比我还烂!你不准死!别仗着年纪大就先死!”
祁俞珽听着,差点没憋住笑,心里暗骂:“如果我死了,也是被你这没良心的气死!”
女人一双小手软弱无力的自上至下,从他脖子到手臂,又掐了掐他硬邦邦的窄腰,最后,连大腿内侧都不放过。
祁俞珽:……痒。
女人,再摸你就死了。
确认没有血迹和伤口,温芷禾才胡乱的抹抹眼泪,勾着他脖子,孩子气道,“你是被吓晕过去了吗?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难道是心肌梗塞吗?”
祁俞珽:……
哼!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哭什么?
她又像小时候在床边照顾生病的他,指腹温柔的顺了顺他眉心,“你别怕,到医院打了针就好了。”
祁俞珽最怕打针。
一听打针,身体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看着她。
几秒后,又觉得自己忽然活过来很尴尬。
他脑子一抽,“你是谁啊?”
对,装死不成,那就装失忆。
“我…”温芷禾又想哭了。
又翘又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漂亮狐狸眼蓄满了泪,小嘴一撇,“我是…我是你捡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
她现在这个样子乖顺无害,像只没了爪子的猫咪,“我也最近才发现,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假的。”
她哭得楚楚可怜,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挠在他心口上。
又痒又疼。
“禾禾,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坐摩天轮。”江赋挂了电话,转身朝着他们走来。
“啊?”
温芷禾刚想说她不去。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祁俞珽眼底裹挟着的怨气,还有那隐匿着难以言喻的暗涌。
整个人已经被他单手捞到腿上。
“!”
温芷禾还在懵圈中,后脑勺已经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扣住,狠狠往他的方向压。
随之,滚烫的吻落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的小嘴上。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光滑细腻的脸颊,似是带着电,激起她全身颤栗。
舌尖挑开她紧张的牙关,掠夺着她的甜美,一次比一次深。
一只手握住她软弱可欺的细腰,掐着她往自己的腿上按。
像是恨不得把她按进身体里。
温芷禾感到路灯在摇曳,渐渐阖上眼皮,那丁点儿抗议,已被他晕眩般的吻抚平。
车祸现场变成社死现场。
而一旁呆滞的江赋像是被雷劈了。
整个人都裂开了。
他千防万防,防顾言防同学防男粉丝,却怎么也没想到,抱着温芷禾亲得难分难解的人会是祁俞珽!
祁四爷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薄情寡义,不近女色。
如此生性凉薄,不近人情的狠角色,眉眼间那股疏懒冷隽,让女人们心颤,却又爱而不得。
连顾媛那样的月光女神都被他拒婚。
这样一个男人,有朝一日却对自己看着长大的人间幼崽下手?
“祁俞珽!你个禽兽!”江赋不知哪来的勇气,吼了一声。
祁俞珽才满意的松开怀里的人,扫了一眼江赋。
他像只受了伤的兽,眼里一片猩红,死死的盯着这个杀伐果断的冷面霸总。
祁俞珽毫不将江赋放在眼里,他想要的,没有人能沾染一丝一毫。
追女孩子他没经验,也不需要经验。
他长眸微眯,夜色掩去他眼底的旖旎,依旧是那张清冷禁欲的脸。
但江赋却分明窥到,他墨色的眸底溢出一丝快意。
那是一种男人才懂的深层满足和愉悦。
温芷禾指腹轻触自己红肿的唇,从祁俞珽的腿上滑下来,“哼!你不是失忆了吗?”
祁俞珽也下车,拉住她,一脸呆萌,“是啊,他是谁?”
他指着面色铁青的江赋。
江赋:……
真行,大杀四方的祁四爷装失忆,不要脸!
一会救护车来了,看他还怎么演!
温芷禾将信将疑的探探祁俞珽的额头,“他是江赋啊!你真不认得他了?”
祁俞珽微微摇头,“哪来的小奶狗,不认识!”
江赋:……草。
救护车一来,江赋立即就冲上去,扯着祁俞珽的衣领就将人往车里按。
温芷禾和医生都看傻了。
这怎么像警察在押犯人?这真的是救护车不是警车?
江赋以为祁俞珽一定会不情不愿,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谁知,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乖乖往小床一躺。
俊眉微挑,巴适得很!
来都来了,蹭一波救护车也不错!
只要能恶心这个小奶狗,这就挺值得尝试。
……
到了医院,趁着祁俞珽在接受医生询问。
江赋凑近温芷禾一点,“他装的,就是想占你便宜。”
温芷禾羞红着脸,“我也不知道,但不检查不放心。”
关心则乱,她现在完全没了判断能力。
“只是个小意外,死不了,他到底有什么想不开?单手能漂移的人会把车撞石栏上?他怎么不把车直接开进海里?”
温芷禾白他一眼,“可能是我电话里的话刺激到他,晃神了。”
半晌,医生叫了江赋出去了解情况。
祁俞珽忽然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温芷禾,像孩子一样撒娇撒痴,“我才不要打针。”
温芷禾无奈的拍打他的手,“祁俞珽,你无赖,说不记得我,为什么又亲我?”
祁俞珽紧紧箍着她,腹肌贴紧她柔软的后腰,薄唇轻触她发烫的耳尖,暧昧道,“大概是之前亲上瘾了,本能的想亲。”
“……”
人都被撩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