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特供产品（1/1）

千山离开后，陆离也不去烧饭了，忙拉着如意问道：“如意，你还能刻吗？”

如意点头，疑惑道：“大哥，还需要印什么吗？”

陆离“嘿嘿”笑道：“特供产品，柳小姐的专辑，名字叫做《云岫秘闻》。嗯，就这么定了。来，我念，你写。”

如意被陆离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还在疑惑：“秘闻？大哥，你这是要编派柳小姐吗？这……好像不太好吧！”

陆离笑道：“如意，你这就错了，我可是在帮她，她要是知道了感激我都来不及呢！”

“感激你？我看你最好别让她知道这事儿，不然你以后可就苦了。”如意埋怨道，“你让千山传谣说她选夫，现在还要让我弄什么秘闻。让你好好管教千山，你倒好，还拉着我替你做糊涂事。”

陆离牵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柔声道：“如意，大哥能不能发家致富，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不帮我。要是家里揭不开锅，小白兔养不大，以后饿着孩子了咋办？”

如意羞涩低头，轻声回应道：“如意帮大哥就是了，大哥让如意做什么，如意都听大哥的。”

陆离恨不得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一口，不过，好歹得注意分寸，要循序渐进。

能让陆离牵手摸腰捏脸蛋，相较于大楚女性，如意已经遥遥领先了。

千山说得对：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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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给她铺好纸润好毛笔，开始构思《云岫秘闻》。

没一会儿，陆离便开始口述，让如意按照自己的要求记下。

本来以为陆离只是找个噱头，结果陆离甫一开口，如意顿时羞得脸颊绯红。

秘闻里面，涉及柳小姐的生活习惯、事业观、爱情观、个性特征、独特喜好……甚至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私秘密。

什么柳小姐最爱的胭脂，最喜欢的食物，最爱看的书……这些都只是一笔带过。

诸如云岫的青梅竹马，云岫和京城公子故事，走进云岫的内心世界……陆离说得绘声绘色，用了大量笔墨。

让如意更加害羞的是大哥还说了一个叫做“三围”的词儿，直接注明了柳小姐的身材数据，简直就是把柳小姐的肚兜揭了个底朝天。

如意红着脸问：“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陆离摆手道：“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别担心，我这是在帮她，不要有负罪感。哦，你问的三围吗？要相信大哥的眼光。——来接着写，柳小姐最喜欢的肚兜颜色是……”

如意羞得坐立难安，总感觉自己的肚兜也被大哥瞧见了一样。

偷偷瞄了一眼，大哥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只得硬着头皮记录。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云岫秘闻》初稿终于完成。

小院子里点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陆离一边吃着白天买来的零食当晚饭，一边欣赏杰作，频频点头。

如意吃了几块酥饼，喝了一点水，说道：“大哥，定下来了就得赶紧刻，不然天亮了都做不完。”

陆离也没耽误，将改好的稿子交给如意，自己则是继续拓印之前那三种小册子。

还没有印几张，千山就带着李正等人来了，按照陆离说的，一共六人。

千山一回来就眉飞色舞地说道：“大哥，柳家招婿的消息一传开，金陵城都疯了。天都黑了柳家大门口还挤满了人，好多大户人家的公子打着灯笼排队报名呢。以前都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现在抢着去做柳家下人，太有意思了。”

陆离乐道：“是吗？看来柳家挺热闹呀，怕是柳小姐今夜无心睡眠呀！”

千山猛点头：“对对对，这番盛景，百年难遇！还有，打听遴选家仆参考资料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凡是报了名的，十有八九都听到这个消息了。不过比起柳小姐选夫，这个消息就没那么轰动了。”

陆离嘴角含笑，脑海里面浮现柳云岫的身影。嘿嘿，柳小姐，要选夫了，不知道你现在慌不慌？

慌？一点都不慌，甚至暗喜。

柳府里面，柳云岫一身薄衫，听完丫鬟汇报外面的事情后，在闺房徘徊。

这是谁干的？柳府的人？不对，他们只想我嫁给萧承业，却不想公开选婿啊。

如此一来，今年招人倒不担心了。可是这招婿选夫的事儿满城皆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房外响起脚步声，有些急促，人还未到，声音先至：“云岫，你知道外面的事了吗？”

“嫂嫂，你也还没睡呢！”柳云岫忙迎上去。

来的正是柳夫人，她拉着柳云岫的手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也不知是谁造的谣，现在柳家门口都还有一两百人不肯离去呢。如今柳家若是出口否认，只怕结果会更坏，难以收场。”

柳云岫叹了一口气，说道：“嫂嫂，或许……这未必是坏事。我早晚都要嫁人，公开选夫又如何？你也知道，我不想嫁给萧承业，只要不是他，我都认了。”

柳云岫哀叹一声道：“是我这个做嫂嫂的没能照顾好你，也不能照顾好咱们的家业。”

柳云岫安慰道：“嫂嫂，你可别这么说，兄长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经商，现在的家业都是靠你打拼下来的。”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柳夫人能力出众，将柳家发展壮大之后，却被柳家议事堂以女人的身份排挤，且认为她终究是个外姓人，逼她交出了主事权。

柳夫人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哪甘心把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于是有了现在柳云岫主事的局面。

柳夫人无奈地说道：“你若随便找个人嫁了，岂不毁了你一生？而且柳家基业也难保啊！”

说到此处，柳夫人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呢？

新婚之日初见夫郎，也是最后一面。饮下的合卺酒，成了夫妻的诀别酒。

金陵的寡妇不少，可是像她这样还未洞房就成寡妇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她们也向往美好的爱情和美满的婚姻。两姑嫂十分无奈，拥在一起抹着眼泪。

半晌后，柳云岫说道：“嫁给萧承业的话柳家会被他们彻底蚕食，我实在不甘心。我现在就传话下去，柳家招婿，我柳云岫选夫。——哼，不知是哪个嘴欠的家伙给我造谣，你要是不来报名，别让我柳云岫知道。”

“阿嚏！”陆离猛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骂我呢！”

正好刻完板子的如意抬头笑道：“还能有谁？大哥做了些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别人提醒你？”

陆离看着一块块整整齐齐的雕版，尴尬地笑了笑，继续指挥着千山他们拓印小册子。

突然间他瞥见如意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异样，忙上前拉起她的手。

如意还想退缩，但是哪里能拉得过陆离。

只见她的右手虎口磨出了血渍，指肚上也多了几个水泡，哪怕是昏黄的灯光下，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红肿的右手。

陆离心疼不已，说道：“如意，大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刻板子了。”

如意望着陆离一副急切关心且懊悔不已的神情，眼眶里泪珠儿都在打转。

她实在想冲入陆离的怀抱，不过千山和李正他们还在院子里呢，甚至还往这边偷瞄。

她低着头，落下一滴泪珠儿，说道：“大哥，如意没事，如意已经很满足了，如意还能给大哥做……”

陆离没等她说完，直接将她推去门口，说道：“去歇着吧，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了。”

如意望着陆离不容拒绝的神情，怔怔地点了点头，正要进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大哥，今天还没有给你背上擦药呢！”

若是如意不提，陆离都忘记背上有伤了。昨晚抹了一次药，早就好了。

陆离心头感动，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傻姑娘，快去歇着，我让千山给我涂药。”

如意被陆离推到屋里去，她站在窗前，嘴角噙着笑，望着外面的小院儿，泪珠儿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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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李正几个围着千山低声问：“老大，大哥跟如意姐这是……好上了？”

千山一脸傲然说道：“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夫！”

“还有闲工夫瞎扯淡？赶紧干活。”陆离指着一堆板子说道，“这小册子印一百套，这个秘闻嘛，印两百套。”

“那么多？”千山愣住。

陆离没有跟他们商量，直接说道：“赶紧的，印不完不许睡觉。对了，加班的兄弟，各加一两银子。”

陆离手头剩下的银子根本不多，但是他有把握大赚一笔，所以出手自然要大方一些。何况都是千山的兄弟，以后许多事情都指望着他们呢。

众人一听再加银子，顿时兴奋地叫好，齐声道：“多谢姐夫！”

陆离笑道：“你们都有姐姐啊？嘿，改日陆某一一登门造访。”

院子里气氛很热闹，陆离时不时来一点刺激的荤段子，大家干活也不觉得累。

丑末寅初，日转扶桑。

小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屋檐下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小册子，堆了半堵墙。

还好林家先前有一些纸，不然就陆离买的那些纸根本不够用。

屋檐下，千山和李正他们躺在一张席子上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梦到了银子还是寻芳阁的姑娘，李正在梦里“嘿嘿”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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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还亮着一盏灯。陆离伏在桌案上，手里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头发被他薅得一团乱，似乎在绞尽脑汁想什么。

深更半夜的，他可不是在练字。

之前做小册子的时候他只能凑出二十首小诗，可是现在有巨大的商机在眼前，他硬是涂涂画画，把自己脑海里面的知识碎片给重组了起来。

在银子的驱使下，陆离动力十足，甚至没有丝毫犯困，不断地在纸上写着歪斜不齐大小不一的简体字。

陆离不知道，如意一直在窗前痴痴凝望，似乎能这样一直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