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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挥散不掉的旋律与偷心的贼(1/1)

第六章 挥散不掉的旋律与偷心的贼

第二天,随着广播里起床铃声的响起,睡的毫无形象的苏沉商不情愿的蹭着怀中抱着的被子和枕头,对床已经开始穿衣服的黎意安伸手拍了拍苏沉商露在被子外的小腿,从床上迷迷糊糊坐起的苏沉商揉了揉眼睛,等到神智清醒却看见的是黎意安挂着黑眼圈的脸。

“你昨晚做贼去了?”苏沉商嘴里咬着皮筋,将头发梳成马尾,含糊不清的说着。

黎意安已经梳洗完毕,坐在凳子上,手靠在椅背上撑着一点一点的头看着苏沉商扎马尾:“没有,只是一个悲伤地曲调一直在脑海里响着。”

“什么曲调?”

“我劝你还是不要听得好。”

“那我必须挑战一下,请你哼出歌曲。”

黎意安小声的哼着一首两个人都很熟悉的旋律,苏沉商的脸色一变说:“大哥,别哼了,再哼下去我今天脑子里全是这首歌。”

“昨天写军训总结的时候这首歌一直在我脑海里游荡,我今天一定要把它给哼完。”黎意安说完不依不饶的继续哼着曲调,仿佛哼完整首歌就可以忘记梦里一直存在的旋律。

9月的泽安市早晨的温度有点偏低,黎意安和苏沉商下楼时,苏沉商被秋日早晨的凉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人群在广场集合完毕被教官带着去食堂吃完早餐,早上的训练就正式开始了。

上午的训练主要围绕着站军姿和踢正步,中场休息时,黎意安还是忍不住睡意靠在苏沉商的肩膀上打盹。

苏承彦拿着几瓶水走了过来,将其中两瓶水递给苏沉商时,看见黎意安打盹点头的样子问:“姐,她这是怎么了?”

苏沉商被黎意安早上哼的歌曲洗脑,没好气的说:“昨晚她去做贼了。”

黎意安头靠在苏沉商的肩膀上,眼睛闭着,手却对着苏沉商竖起一个中指,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早上去医疗队换纱布的程炤赶了回来,喊完报告后,洪古点了点头示意他归队,路过黎意安身边时,程炤看见了黎意安眼下明显的青黑色,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程炤走到黎意安身旁,拍了拍旁边柯文岚的肩膀说:“同学,我想和你换一下位置。”

柯文岚本来正在无聊的拔着面前的草玩,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转过头就看见面容含笑的程炤。

程炤脸上带着笑容,手指了指旁边靠在苏沉商身上的黎意安说:“同学,我想和你换一下位置。”

柯文岚看了一眼面前带着真诚笑容的程炤,再转头看了看靠在苏沉商身上的黎意安,若有所思的站起身走到苏沉商身边坐下。

苏沉商看着扬着灿烂笑容的程炤在柯文岚的位置坐下对着自己挑了挑眉,仿佛一只获得主人表扬的小狗,嫌弃的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黎意安的脸颊说:“请把你高贵的头颅从我的肩膀上挪开,意安酷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黎意安听完苏沉商的话迷惑的睁开眼,下意识的看了看前方,确认没有程炤的身影,闭上眼又准备把头靠在苏沉商的肩膀上,却被苏沉商用手贴着脸推开。

黎意安小声的对着苏沉商撒娇说:“沉幺宝贝,不要嫌弃我,让我再靠一靠。”

苏沉商侧开身子嫌弃的说:“不要。”

黎意安被苏沉商嫌弃十分难过,左手却被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握上。

程炤将黎意安的手握在手心,小声的说:“意安,你可以靠在我身上。”

黎意安听到身旁程炤的声音,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苏沉商会嫌弃的推开自己的头。

黎意安将头靠在程炤的肩膀上,继续闭目养神,嘴里嘟囔着:“阿炤,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我想吃糖。”

“不行,快要吃午餐了。”

“阿炤,你的肩膀有点硬,没有沉幺给我靠的舒服。”

“下次我垫点海绵。”

“嗯。”

程炤一边回答黎意安的问话,一边用迷彩帽给黎意安扇风,坐在黎意安身旁的苏沉商对着两人竖起中指,表示对两人的不满。

柯文岚看着黎意安和程炤的样子,八卦的拍了拍苏沉商的肩膀问:“阿沉,他们俩?”

苏沉商用青梅竹马这个词向柯文岚解释了黎意安和程炤之间的关系。

柯文岚好奇的问:“那他们父母不管他们吗?”

“黎意安成绩很好。”苏沉商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说:“致易排全校第二。”

“那谁是全校第一?”

“我。”

柯文岚还想问什么,一声哨响,洪古高亢的嗓音传来,示意着中场休息结束。

“站好了,再站10分钟,我们就解散!”洪古在队列前面来回的走着,纠正着大家的军姿。

“报告!”苏沉商和黎意安一左一右的扶着脸色惨白的柯文岚,神色焦急:“报告教官,柯文岚同学好像不对劲。”

“你们俩先把柯同学扶到阴凉的地方”洪古指了指旁边的大树底下:“你们班班长呢?”

“班长之前受伤了。”队伍中一位同学回答。

洪古指了指苏承彦:“你,去找你们曲老师。”

苏承彦跑的很快,过了没多久,就带着曲修伟赶来了。

曲修伟被苏承彦拽着才能跟上苏承彦跑步的步伐,到达洪古面前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们三个跟着我陪柯文岚同学去医务室,其他同学继续训练”曲修伟让苏承彦将柯文岚背起,一起前往军训营的医务室。

军训营,医务室。

苏承彦将柯文岚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让开身位站在一旁让队医检查。

“这位同学有点轻微中暑,先让她在我这边休息”队医检查完,坐在电脑面前写着处方:“你们是中暑同学的班主任吧。”

“是的”曲修伟连忙回答队医的话。

队医将病历和处方打印出来,起身在一旁的药柜上取出药品,顺手将病历和处方递给曲修伟:“这是藿香正气水,等病床上的这位同学醒来后让她喝,关于这位同学中暑这件事,还是需要通知她家长的。”

曲修伟接过队医手里的处方和病历点了点头,对着苏沉商他们几个说:“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老师去打个电话。”

苏沉商他们三个乖巧的点了点头,随着曲修伟的出门,医务室里只剩下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和队医敲着键盘的声音。

“你们几个喝口水,坐着等吧”队医指了指饮水机和座位,边说边示意他们自便。

自来熟的苏承彦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并且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谢谢队医小哥!”

“你们先回去吧,老师在这里等柯同学醒过来”苏承彦没喝几口水,曲修伟就打完电话回来,让他们回归队伍训练。

等到苏沉商三人回到集合场时,队伍的解散哨刚好响起,各班有序的带去吃午餐,只有高一(1)班还在原地等待命令。

“报告!”苏沉商三人向洪古喊着报告。

洪古示意他们归队,三人回归到队伍,洪古便带着班级向食堂走。

午餐很中规中矩的三菜一汤,一荤两素,苏沉商一向来吃的不多,但是为了下午的军训还是吃完了全部饭菜,等所有人吃完饭,便是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人群稀稀散散的回宿舍午休。

黎意安用迷彩帽当扇子扇着风说:“我想吃糖。”

“你还是少吃点吧。”

“你一个咸党怎么会理解甜党的心,甜食是世界上最好!最能安慰人的食物!”

“牙医也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医生!”苏沉商接过黎意安的话继续往下说。

黎意安走到苏沉商前面,将帽子带回头上,边倒着走路边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不不不,牙医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医生。”

“上次陪你去看牙,我以为你是去上刑场。”

“惨白的脸,颤抖的腿,牙科的椅子,张大的嘴”黎意安单手捂着脸不愿回想起去牙科医院的事情:“我躺在牙科的椅子上,张大的嘴仿佛如同砧板上的鱼,特别是牙医来到我面前,一手拿着那小镜子,一手拿着那双头针在我的嘴里不停的指指点点。”

“然后你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苏沉商也回想起陪着黎意安看牙医的全过程,手臂上被黎意安当初抓着的地方隐隐作痛。

“你知道的,我当时抖着腿十分的紧张。”

“我当时还以为你在报复我当着你面吃KFC。”

“报复的心理稍微有一点,但是紧张更多”黎意安走到苏沉商身边,亲热的挽着苏沉商的手比划着。

程炤的声音从黎意安身后传来:“我竟然不知道你去看过牙医?”

“阿炤。”黎意安心虚的转开头不去看程炤的眼睛。

苏沉商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身后的程炤和身边正在拿着薯片开心吃着的苏承彦。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苏沉商很习惯的从苏承彦手里的薯片袋拿出几片薯片吃着。

苏承彦将手里还剩半包的薯片放到苏沉商怀里,拍了拍沾有薯片残渣的手:“你们在说牙医的时候,我们就在了,薯片袋这么清脆的声音你们竟然没听见?”

苏沉商将半包薯片递到没有转过身的黎意安面前,打趣着说:“薯片哦,你确定不吃吗?”

“不吃,拿走拿走!”黎意安冷着脸,语气充满心虚和傲娇,将苏沉商拿着薯片袋子的手推开。

“好吧,看起来某人不想吃薯片呢!”苏沉商笑着将手收回,疑惑的问苏承彦:“零食都被收走了,你怎么还会有薯片?”

“山人自有妙计!”苏承彦一手叉腰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语气十分自豪。

程炤看着眼前傲娇的黎意安,转过头问苏沉商:“她什么时候去看的牙医?”

黎意安连忙拉着苏沉商的手小声的威胁:“你敢说!”

苏沉商心虚的望着天空说:“她.....。”

苏沉商刚说了一个字,黎意安就拉着苏沉商的手,冷着脸没好气的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程炤?!”

程炤看了一眼黎意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站在旁边一脸懵的苏承彦看见程炤走了,跟苏沉商说了几句话便匆忙的追上了程炤的脚步。

“你们俩早上吵架了?”苏承彦追上程炤的脚步,手勾住程炤的肩膀问他。

程炤单手插兜,表情冷漠的回答苏承彦:“没有。”

“昨晚吵架了?”

“没有。”

苏承彦被说懵了,程炤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苏承彦的肩膀,走上了楼梯,只留下苏承彦在楼梯下发呆。

另一边,宿舍。

苏沉商拿着薯片跟着黎意安,边吃边问:“黎意安,你昨晚和程炤吵架了?”

“没有。”

黎意安转过身,从苏沉商手里拿过几片薯片吃,刚放到嘴里就被芥末的冲鼻给刺激到了,夸奖的说:“阿彦有品位,竟然是芥末味的。”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阿彦的呢?”苏沉商拿着手里的薯片包装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说:“阿彦,他只吃番茄味的。”

黎意安连着拿了好几片薯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万一他转性了呢,芥末味薯片多么神圣的味道。”

苏沉商将薯片袋口子用手堵住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程炤昨晚吵架了?”

“没有。”黎意安顿了顿说:“我昨天晚上跟他表白了。”

苏沉商拉住黎意安的胳膊,正色的说:“他答应了?”

“没有,他没有回答我。”

“所以你失望了?”

“没有,只是有一点生气。”

等两人轻手轻脚的打开寝室门,已经回到宿舍休息的柯文岚坐在床上,虽然脸色还是惨白,精神却已经好多了,向进门的两人打着招呼:“你们早上训练完了?”

黎意安回答柯文岚:“是的,已经训练完了。”

柯文岚顺着梯子爬下床,站在苏沉商和黎意安的面前,鞠了个躬向苏沉商和黎意安道谢:“谢谢你们,送我去医务室。”

“我们只是跟随,背你去的是我弟弟苏承彦。”

“那我....”

“等你病好了,回学校再和他说谢谢。”

柯文岚见苏沉商这么说,顿了一会儿,打开衣柜,从背包里拿出几块糖果塞到苏沉商和黎意安手里:“这是我军训之前买的糖果,可好吃了。”

苏沉商将糖果放入口袋里问:“你休息的怎么样?”

“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黎意安含着糖果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们说就好。”

柯文岚点了点头,三个人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周禾气急败坏的打开门进来,重重的将门一摔,军训营的铁门发出了“咚”的响声。

柯文岚被吓了一跳,手摸着梯子,呆呆的看着周禾问:“周禾同学,你怎么了?”

周禾生气的说:“不关你的事,别多嘴。”

柯文岚见她这样,不再和她多说话 ,爬上床准备睡觉。

周禾生气的走到黎意安身后,用力的向后拉着黎意安的头发凶狠的问:“程炤是不是喜欢你?”

黎意安准备顺着梯子回床上补眠,刚爬上第一档楼梯,扎成单辫麻花辫的头发被狠狠的扯住,吃痛的尖叫了一声,抓住梯子的手也松开,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的苏沉商见状一个耳光甩到了周禾脸上说:“神经病吧,程炤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是程炤他妈妈吗?”

周禾吃痛捂着脸恶狠狠的盯着苏沉商说:“你敢打我?”

苏沉商将黎意安的麻花辫散开,有几缕黑色的头发掉落到地上,急忙翻开黎意安的头皮,看着被扯秃的地方沁出来血丝说:“是你先来惹我们的,怎么,我们不能反击是吗?”

宿舍里的吵闹声引来了别的宿舍人围观,刚刚走到楼下准备查女生宿舍的曲修伟,抬头就看见自己班宿舍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赶紧跑了过来。

周禾不甘心的再次扬起手准备打黎意安,恰好被曲修伟看到,曲修伟一个箭步抓住了周禾的手腕问:“你们不睡午觉在干什么呢?其他人都散了!”

周禾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立马哭着说:“老师,他们打我。”

曲修伟看了看周禾脸上的巴掌印,严肃的问苏沉商和黎意安:“你们打同学了?”

“是周禾同学先扯黎意安同学头发。”苏沉商翻开黎意安的头发,露出秃的地方和泛红的头皮说:“我和黎意安同学正准备上床睡觉,周禾气冲冲的就进来了,莫名其妙的就拉住黎意安的头发。”

“是这样吗?周禾同学?”

“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周禾捂着脸指着苏沉商和黎意安说。

柯文岚坐在床上阴阳怪气对着周禾说:“欺负你?我可没看见!”

曲修伟看了柯文岚一眼说:“你说,柯同学。”

“老师,我们三个原本在寝室里准备上床午休了,是周禾同学气冲冲的进来,把门摔的很响。”

“我没有!”周禾打断柯文岚。

“继续说,柯同学!”曲修伟让柯文岚继续说下去。

“把门摔的很响,我问周禾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周禾同学生气的对我说关我什么事,让我闭嘴,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冲过去拉黎意安同学的头发,嘴里还叫着程炤同学是不是喜欢你,然后被苏沉商同学打了一巴掌。”

曲修伟从柯文岚嘴里了解了不少,指了指苏沉商他们三个说:“你们几个来我办公室一趟。”

军训营,办公室。

程炤和苏承彦过来的时候,苏沉商和黎意安正站在办公桌边站着,曲修伟正在打着电话告知黎意安的母亲。

程炤和苏承彦站在门口,程炤抬手敲了敲门。

“是的,黎意安同学被周禾同学扯了一下头发,现在后脑勺这里有块地方秃了,黎意安妈妈,这关乎到打架问题。”曲修伟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俩进来,又对着电话那头的黎纤箐说:“您现在有空吗?我可以把军训营的地址发过去,您过来一趟。”

苏承彦看见苏沉商立马跑了过去问:“姐,你没事吧?手疼不疼?伤着没有?”

苏沉商低头看着鞋回答:“我不疼,也没有伤着,等下温伯和小姨会过来处理这件事。”

听到苏沉商的回答,苏承彦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转过头问想问黎意安,就看见程炤正忙前忙后的检查黎意安的身体。

程炤刚进门看见黎意安揉着头,急忙跑过去问:“伤哪儿了?疼不疼。”

黎意安冷着脸挥开程炤的手说:“不疼,伤的头,我觉得你很烦,阿炤。”

检查着黎意安身体的程炤敷衍着说:“对对对,我很烦,头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黎意安低着头很配合程炤的检查说:“不要,只是头发被扯秃了一块。”

程炤翻开黎意安的头发,看见被扯秃的头皮,又看了看旁边站着正用愤恨眼神盯着黎意安的周禾,厉色问:“你扯的?”

周禾愤恨的瞪着黎意安直接回答:“是我扯的,谁叫你喜欢她!我不准你喜欢他!”

程炤走到黎意安身前将周禾的视线挡住,低下头俯视着周禾,面上淡淡的微笑,蓝色的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语气却是温柔的对周禾说:“周同学,我记得我很明确的拒绝过你。”

周禾看着程炤的眼神,身体害怕的抖了抖说:“我...。”

“我的拒绝让你在起哄的同学面前丢失了面子,你可以来找我,我可以为我不恰当的行为向你道歉。”程炤看着周禾继续说:“没有勇气来找我,却能去欺负同寝室同学?”

周禾死死盯着程炤背后的黎意安,双手握拳,牙咬着唇,箭步冲上前还想揍黎意安,可是被程炤高大的身形挡住,高高举起的手也被程炤抓住。

程炤握着周禾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对着周禾说:“给黎意安道歉,周同学。”

周禾看了一眼程炤,又死死的盯住黎意安,忍着疼咬牙说:“我不道歉,我不准黎意安喜欢你,我也不准你喜欢黎意安!”

曲修伟急忙将电话挂断,手大力的拍在办公桌上斥责:“闹够了没有,周禾。”

周禾听到曲修伟的话,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了下来,程炤也放开了她的手。

“刚进学校三天就拉帮结派,甚至最后回到寝室欺负同班同学!”曲修伟皱着眉,手指关节生气的敲了敲桌面,对着周禾说:“周禾,维泽公学校规里虽然没有写明不允许早恋,但是写了不准拉帮结派欺负同学,你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也经历过中考,你父母掏空家底把你塞进私立学校,你一心不想着好好读书,只想着早恋,早恋表白不成就回寝室当霸王欺负同学,周禾!你告诉我你初中三年都学了什么!”

曲修伟气愤的将脸上戴着的眼镜拿下,揉了揉自己跳动的太阳穴说:“你们几个的家长回过来处理这件事,除了周禾与黎意安还有程炤留下,其他人先回去给我好好训练,等军训结束交一份检讨给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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