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叫姐姐(1/1)
什么?
羽一三人瞧着池莜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以为听岔了,这让池莜竹很是郁闷。
“小几个月又如何,让你叫姐姐就叫姐姐,一惊一乍的作甚?”
“不服气啊?”
她单手支着下巴,声音提高了几分。
一声姐姐亏不了,墨迹。
三人见她如此笃定,只好作罢。
羽翀吸了吸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搅动手指,轻声的吐出两个字,“姐姐。”
池莜竹心里美滋滋,虽然这算是强迫的,但是总归是满意。
但凡他长得不那么清秀漂亮。
本少主才不会让一个大自己几个月的人叫姐姐,如此倒是他占了便宜。
羽一和羽霖大眼瞪小眼,池莜竹就是叫哥哥叫腻了,想听别人叫她姐姐,满足心中的私欲罢了。
“好弟弟,真乖。”
“走,和姐姐出趟门。”
羽霖闻声大变,这是要失宠了?
清新淡雅的妆容,身穿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腰间缠着一根铃铛链子,走起来叮当作响,肩处用轻纱围着,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
桌上还放着一把荷花团扇。
如此精心装扮,是要去见心上人?
羽霖夺过团扇,两眼紧盯着她,追问,“去哪?为何不带上面纱?”
她眉眼弯弯,嬉笑,“除了唐暮羽,还能有谁能提起我梳妆打扮的兴致?”
听到她的答复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羽霖心一沉,果然女大不中留。
“没问题了,那我们就走了。”
“我们姐弟俩出门游玩,两位兄长就不要跟着了。”
池莜竹夺过羽霖手中的团扇,拉着羽翀就往外走,压根没有给他们阻拦的机会。
唐暮羽的住所外
池莜竹和羽翀被拦在了门外,池莜竹倒是客客气气,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羽翀不同,见那些人不识好歹,胆敢拦下去路。
都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姿势,池莜竹观察了几眼,人不可貌相,真凶。
“姐姐,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打进去。”
“这几个蝼蚁,还不够我热身的。”
羽翀上前一步把池莜竹挡在身后,满身桀骜不驯的姿态,池莜竹点点头,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有她的风范,如此倒是显得她乖巧温顺。
“此处是唐将军的住所,莫要动粗。”
池莜竹温文尔雅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看那些人如此,她心里倒是安心不少。
如此看来,可以肯定的是,唐暮羽手底下的人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做出一些危害自家主子的事情。
“这位大哥,劳烦您给唐将军带句话,就说竹少主的朋友求见。”
“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
她顶着那张乖巧的模样,又如此彬彬有礼,他们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好吧,那容我去禀告将军,若是将军不见,还请小姐公子速速离去。”
“有劳了。”
羽翀不解,拉着池莜竹到一旁小声询问,“姐姐,传闻中的你可不这样啊?”
他满脸不可思议,像是跟错了人后悔了。
池莜竹一脸坏笑,“温顺的姐姐管教叛逆的弟弟啦,如此不好吗?多有趣啊,两人共用一个性子多无趣啊。”
“以后在外头就按照今日的来。”
“准确来说就是,你当坏人,姐姐当好人,如此,记住了。”
羽翀没想这么多,往常都是打打杀杀,服从命令,如今倒是开了眼界,竟然还能如此随时随地上演戏剧节目。
倒是也新鲜,不错。
“了解。”
“白少将,门口来了一男一女,自称是竹少主的朋友求见将军。”
听到门口侍卫的话,白之迟疑了一会,“哦,可有什么特征?”
“说来惭愧,许是小的见识少,觉得那女子不是凡尘中的女子,和她一同前来的子子也莫名的清秀漂亮。”
白之听的有些迷糊,让他有那种感觉的除了那张一闪而过的人脸,再无他人。
可那男子又是谁?难道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知道了,我这就去告知将军。”
“下去吧。”
白之加快脚步赶往唐暮羽的房中,轻轻敲门。
“进来。”
唐暮羽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他静静的坐在窗前发呆。
“何事?”
对于即将得到的答案他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理性询问走个过场。
白之抬眼看去,心中有些担忧,但是一想到来人可能是他猜测之人,便涌起了喜气。
“门口自称是竹少主的朋友来找您,听侍卫的描述,有可能是竹少主亲自来的。”
说完白之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们的人都见过竹少主,来人不可能是竹少主,除非她摘了面纱。
等他反应过来时,唐暮羽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之紧随其后,以主子的性子,若是竹少主以后就明晃晃的顶着那张脸在人海中行走,他能安心回皇都吗?
唐暮羽转眼间就来到了门口,他看着眼前,空无一人,心里空落落的,忧郁的抬眼,冷笑。
是我想多了吗?不是你。
“唐暮羽,这里。”
一道慵懒软糯的声音传来,唐暮羽眼中突然有了光,循着声音看去。
池莜竹用荷花团扇半遮面,一手向他欢快的招招手。
唐暮羽快速奔去,声音却迟迟发不出来,直到到她眼前,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无力的传入池莜竹耳朵里。
“你...怎么不带着面纱?”
说着他挡了挡,可当她拿掉团扇的时候他僵硬的不知道该挡住何方。
如此的她,他只想藏起来自己看,就算现在他挡在她身前不被别人看到脸,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吃醋。
“怎么了?我是为了见你才特意打扮一番,不好看吗?”
她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他怎会不想,只不过是想独自欣赏,不想旁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分毫。
“好看。”
他连呼吸都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双手无处安放,心里想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但是又担心她不喜。
“怎么了?几日不见,怎会这般憔悴,受伤了吗?”
池莜竹担心的上下打量,他们可没对他下手,不应该有伤,除非是出来后才受的伤。
“谁伤的你。”
她有些烦闷,她满心欢喜的来找他,可不想因为旁人伤了他而打乱了她的好心情。
如此不管是谁,不死也得脱层皮。
唐暮羽抓着她腰间的铃铛,“没有受伤,只是近来日夜被梦魇缠身,有些伤神。”
池莜竹心里一揪,别人都已经生龙活虎了,他怎么越发虚弱,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魇能让他放不下心来。
如此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