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把心里话说出来了(1/1)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苏梨落。
为了训练金丝虎,她可是苦思冥想回忆了许多现代网上看过的训宠物指南,消耗了不知多少脑细胞。
不知是不是金丝虎特别聪明,苏梨落只在没事的时候训练它的反应能力,竟然很快就有了成果,有了现在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金丝虎大将军。
谢子渊也是反应过来,这橘猪之前可是受过伤的。
扒拉着它的后腿一看,竟然恢复如初了。
他不得不承认,那丫鬟还是有一点上心的。
谢子渊他们回府,走的可不是正门,也不是侧门后门,而是东苑靠近府外面巷子里的那堵墙,翻墙进出,天长日久,墙头都被留下了痕迹。
三人动作熟练地翻过墙头,谢子渊怀里还抱着金丝虎揉捏,谁知一转身,就看到树荫下站着个身影,猛地看见,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喵呜~”
谢子渊怀里的金丝虎闻到熟悉的气味,立马抬起头,柔声叫了起来。
谢子渊低头看着金丝虎,没想到不仅人有两面,就连猫也有两面,在他面前声音像是杀猪,现在又娇娇软软,差别还真是大啊!
“渊二爷,能把金丝虎还给我吗?”
树荫下的人就是苏梨落,她没想到不仅金丝虎喜欢从这里翻墙出去,就连谢子渊也喜欢从这里翻墙出去。
谢子渊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轻轻抿着,心想,“谁稀罕你的猫了?小爷想要猫,什么名贵品种养不到?什么乌云盖雪、踏雪寻梅、乌云啸铁,想养就能养,还能稀罕你这只橘猪?”
可他抱着金丝虎的手却是没松,不顾金丝虎的挣扎,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身上光滑柔软的毛发。
“啧,胖嘟嘟,肉乎乎的,手感真好。”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谢子渊竟然是把心里话一下都说了出来。
苏梨落眉头微微蹙起,视线落在谢子渊摸着金丝虎的手上,面上似笑非笑,像是在等他把猫还回来。
一旁的文默感受着有些尴尬的氛围,偷偷瞄了一眼表情不动如山,格外沉稳的节竹,心里赞了一句他真有大将风范,竟是能不动声色地看主子耍赖。
可惜文默不知道,节竹面上不动声色,脚下却是脚趾默默用力扣地,他也好绝望啊,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二爷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好绝望!
谢子渊似是刚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话,手一顿,直接松了力道,金丝虎一下跳了下来。
他愕然地抬头,喉间有些痒意,有些局促地用咳嗽掩盖尴尬,他面上也是难得染上绯红。
俊美的少年睫毛微颤,脸颊飞霞的样子还真有几分醉人。
金丝虎从谢子渊怀里跳下来,就翘着尾巴,神态高傲又轻松抬起头打量了谢子渊一眼,随后从他旁边走过时,长长的尾巴还从他脚踝处扫过。
“喵~”
而谢子渊还在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说出了心里话,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苏梨落懒得管他,也不想和府里有名的混世魔王打交道,弯腰抱起金丝虎就回去了。
她这两天挑灯夜战,锦绣给她的那块绢帕绣完了,还得回去将绣品细心从绣绷上拆下来,减去多余的线头,将绣品放松,这才是真的绣完。
哼哼,让锦绣看不起她,她这次可是给她准备了个大礼!
没错,苏梨落用锦绣提供的两卷彩线,在手帕一角绣了个迷你版的双面异绣。
就是正面是菡萏,反面却是翠竹,图样不同,针法不同,色彩也不同。
她想看锦绣还能怼出什么来。
……
芙蓉苑。
夜色逐渐深了,外间灯火吹熄,唯有一轮残月的光芒透窗而过,把屋外木芙蓉树的树影投在轩窗上,留下了婆娑的影子。
赵清德躺在床榻上,素白着一张脸,目光直直地看着床帐上的花纹,她还在忧心谢子渊的事,快到午夜了,也没有丝毫睡意。
她在这里睡不着,与她同床共枕的谢谦自然也睡不安稳,翻过身揽住赵清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府上有什么烦心事?”
赵清德推开他的手臂,美眸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府上能有什么糟心事?还不是记挂着你的好儿子!”
提起谢子渊,谢谦也沉下了脸,他真不明白,他出身池蕴大族,当年科举也是探花及第,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不成器又不听话的儿子!
这算是好竹出歹笋吗!
“他今个能打了杜尚书的儿子,明个是不是要逮着皇亲国戚下手了?不知道轻重缓急的逆子!”
或许全天下的母亲都如此,自己说儿子不好可以,旁人去说,她就不乐意了,就连夫君都不行。
听谢谦又在她面前贬低谢子渊,赵清德有些恼了,拍了谢谦手臂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这声响惊动了外间值夜的丫鬟,在外间坐起身,朝他们问道:“老爷,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吗?”
赵清德冲着谢谦哼了一身,翻过身背对着他,即使没有灯光,看不真切,谢谦也知道爱妻生气了,对着外间道:“没事,你睡你的吧。”
而后就半倚着身子去揽住赵清德,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夹杂着些许惆怅,“我何尝又不想子渊好?他也是我的骨血亲子,哪里会不想他好?”
“子修体弱,哪里能让他去受科举的苦……以后偌大一个谢家虽说是子修继承,但说到底还是要靠子渊帮衬,他们兄弟齐心,才能护住家业。”
“但你看他是个什么样?!顽劣不堪!目无尊长!这能有什么未来!怕不是再大几岁,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了!”
语气中是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赵清德却是不理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怎么,谢大人忘了自己还有个三子了?”
谢谦一顿,才讪讪道:“你说子云啊,子云是庶出,谢家自有他的那一份家业。我是不会让他惦念不属于他的东西的。咱们这一脉,还是要靠子修和子渊传承下去。”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