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美人好孕,与病弱王爷先婚后爱了17(1/1)
徐娇言表面低眉顺目的跟在兰轻舟身后,内心已经把系统骂了千千万万遍。
系统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吭声,半天憋出一句:“熟能生巧……”
徐娇言眼前一黑:“你还想把我送哪里去啊!”
系统唯唯诺诺:“我们是正规的企业!选择的小世界都是符合规定的!”
徐娇言嗯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应该先思考怎么面对眼前的情况。
兰轻舟一声不吭,冷冷的划着轮椅走在前面。
徐娇言一低头就能看到那被衣领严密包裹住的苍白脖颈。
“你在看什么?”
徐娇言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胡乱找了个借口:“我还没见过会自己动的轮椅呢?”
说着,徐娇言用手稍微比划了几下:“我以前见过的都是那种柱子的,需要推动的。”
女子在微黄的灯光下,细腻的手指灵活的翻动,生动无比,不由得吸引了兰轻舟的目光。
自己年幼时还勉强可以站立,身体好时甚至可以跑动几步,那时曾经有一只白色的蝴蝶,就这样翩然从自己指尖溜走。
见兰轻舟的目光凝在自己的指尖,徐娇言的话不由得一顿,有点忘记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
发现喋喋不休的女子突然停止,兰轻舟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冒昧的行为。
兰轻舟轻咳一声:“虽然你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们毕竟还没有成婚,一会青云会带你去隔壁房间休息。”
徐娇言有些茫然:“青云?”
说到这个兰轻舟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我这里的婢女不用叫青蚁,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
徐娇言了然的点点头。
兰轻舟轻轻咳了几声,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柔柔的搭在他的脸颊旁。
越黑的发,衬得肤越发的苍白。
徐娇言不动声色的打量,上前一步帮他轻轻的抚着后背,关心道:“公子,是外面寒气太重了吗?”
不知道是咳的太重了还是什么,兰轻舟的皮肤又泛起红来。
好容易红的皮肤。
徐娇言不由的想,听说这样的皮肤都是因为太过薄弱,所以血液的颜色才能这么轻易的透过来。
兰轻舟缓了一会,有些疲惫的摇摇头:“晚些时候我让青雉过去跟你解释。”
似乎已经不再咳嗽了的兰轻舟抬起头,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看向自己,语气诚恳:“实在不好意思,徐姑娘。”
徐娇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但是想到青雉:“青雉她……没事吧?”
兰轻舟微微倚靠在轮椅的一侧,眼角通红,薄薄的唇也艳红了起来,听到这话带着些疑惑的神色望了过来:“什么?”
看着眼前称得上艳丽的男子,徐娇言不禁喉咙紧了一下,干涩的开口:“我是说青雉她,刚刚是不是被罚了?”
兰轻舟闻言轻笑:“没关系,她犯得不是大错,虽然说是刑堂,也并不是真的用刑,只是罚跪几个时辰罢了。”
听到青雉平安,徐娇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眼前的男子突然让她想到了一个词:“茶靡花。”
艳丽而颓靡。
兰轻舟神色间涌上浓浓的倦意:“青云。”
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如往常的青蚁一般,面无表情,动作规整。
青云规规矩矩的走过来等待后续的吩咐。
“青云,带徐姑娘去她的房间。”
兰轻舟又转身对徐娇言说到:“客房现在什么都有,如果你有遗落在新娘屋的东西,明天我让青雉带你去取。”
徐娇言刚张口说自己没有什么随身的物品,兰轻舟略带笑意的打断了她:“若是有朋友,也可多聊几句再回来。”
徐娇言知道这是兰轻舟的好意,是怕自己突然被带到这里来,没机会和自己的朋友们告别,毕竟想要回家的人明天就会被送走了。
哪怕后面他们选择了兰家男子结婚,那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徐娇言默默接受了这样的好意:“谢谢公子提醒,我刚想起来有些东西忘在原来的屋子了,就麻烦青雉姑娘陪我跑一趟吧。”
兰轻舟含笑点头。
似乎对于自己这个新娘,他总是有着很多的耐心和善意,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褪下了冷漠的外壳,内里其实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徐娇言跟在青云身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己的房间不是很远,几乎就在兰轻舟的隔壁不远处。
青云和往常的青蚁一般,沉默着在前面带路。
徐娇言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姑娘好像对我很好奇。”
若不是现在只有自己和青云两个人,徐娇言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前面带路的像木偶一般的女子嘴里发出的声音。
徐娇言思考了一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
青云:“姑娘在想,我和青蚁有什么不同?”
徐娇言望着青云的背影,低声道:“现在已经是最大的不同了。”
话说出来一句以后,再说后面的就轻松了很多:“兰七公子跟我说,你有自己的名字。”
青云:“这个名字好听吗?因为我很喜欢云,自由自在的。”
徐娇言点点头:“很好听。”
青云似乎知道徐娇言在疑惑什么:“姑娘觉得我跟青蚁没什么不同。”
徐娇言沉默着承认了这句话。
青云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兰家家规严苛,同样的罪名,对于青雉姐姐可能只是罚跪一晚,对于青蚁来说,就是杖刑十。”
徐娇言倒吸了一口气,对于这种下人来说,杖刑十几乎是要了命。
青云听到了徐娇言惊愕的反应:“所以表面上我还是要做好青蚁的,哪怕青雉姐姐也是如此。我们试了很久,才找到了在兰家保存那么一点自我的方法。”
徐娇言没有去问,这个你们里面有没有兰轻舟。
只是在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自己临出门前回头望去的那一眼。
兰轻舟好像一朵极易破碎的茶靡花,孤独而安静的静坐在门口方向,默默注视着自己远去的背影。
也许他也很想要自由吧。
只是在这个偌大的兰家,又有谁说的上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