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钟空）驯化 （下）（1/1）

“你吃了几次这样的食物有何感觉?”若陀问着魈，眼睛也看向了他。

魈想了想回答道：“力量感觉有所增强，身体也很舒服。并且，我似乎……还想吃一些。”魈为自己的话感到羞愧。在他看来，他是被救的一方，怎么还能要求恩人为他再忙碌。他为此感到脸红。

“你的感知力很敏锐，自制力也很强，不愧是金鹏。”若陀称赞了一下魈，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在之后的实验里发现这样的食物虽然有好处，但是却让人依赖性。或者说，那股力量借着食物，逐渐掌控并改造了食用者。”

若陀垂了垂眼眸，“我们实验了一只赤狐。在食用多次这种食物后，那只赤狐慢慢变的再也离不开摩拉克斯，甚至会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他的附庸。一开始警惕畏缩的赤狐在短时间内就变得依赖他。甚至在离开摩拉克斯时表现出非常痛苦的神情。你知道吗，整个过程中在我看来那只赤狐的变化非常明显，但是它自己却什么异样都没感觉到。”

“到了后来，那只赤狐只吃摩拉克斯喂的食物，就像是上瘾了一样。它不眠不休，只是等待着摩拉克斯的到来，最后疯狂。”

看着震惊的魈，若陀安慰着他说：“别担心，你不会变成那样的，你只是吃了几次，还是被控制好剂量的。只要不食用一段时间是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摩拉克斯知道，实验也是我们一手控制的。告诉你，一方面是为了让你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够控制好自己戒掉这个力量。”

魈回忆了往事，神情有些晦涩的看向了空，急切问道：“空，你吃了钟离大人准备的食物多长时间了。”

空似乎是有些惊讶为什么魈的脸色这么难看，但他想了想还是耐心回答到：“有一段时间了吧，具体什么时间我也记不太清了，大致是有一个月了。”

魈闻言很是震惊。再三犹豫之后，对空的担忧还是战胜了对钟离的憧憬之心。

“空，你快走吧，不要……”说到这里魈惊诧的看到了缓缓上楼的钟离。魈迅速反应过来，几步向前隐隐的挡在了空的身前。

钟离似乎刚才听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看了一眼魈，神色又像从前一般沉稳，如同屹立山巅的巨石，亘古不变，似乎永远可以让人依赖。

钟离走上前，在魈的紧张僵硬中，不动声色的拨开了魈。摸了摸空的脸颊，空也依赖似的蹭了蹭钟离的手。然后钟离看向了魈。

“没有什么的，魈。”

魈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向前走去。然而却被钟离按住了肩膀，看着钟离金色的眼睛，一如千年前战争时那样的沉稳。可是魈却只觉得像是堕入了冰天雪地，浑身一片寒冷，似乎动也不能动。

“没有什么的，你说是吗，魈?”钟离又重复了一遍。看魈没什么回应，就转向了空。

“派蒙似乎在香菱那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想要让你帮忙，却左右都没找到你。你去看看如何?”

空看了看钟离和魈，对钟离说：“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好好说话。我就先去找派蒙了。”空转身对魈也叮嘱了几句，然后有些忧心的离开了。

在空离开后，魈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钟离质问到：“您明知道那样的食物不能长久的吃，却还让空吃了这么久，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魈的心里有些急切，但这也是千年以来，他第一次对钟离发出不解甚至埋怨。

钟离眼神淡漠，看了一眼魈。这孩子一直以来对璃月尽心尽力，对他也尽职尽责。钟离还是耐心向他解释：“空来自星海，他太自由了。”

“就算是他说了爱我，我却依旧难以安心。你也知道，他性格温柔，朋友也很多。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克服。他不需要我，也不依赖我。”

钟离眼里终于有了色彩，带着浓稠的欲望。“他太好了，我想拥有他。”说着似是安抚一般，再次看向了魈。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就算被我的神力浸染，空也不会变成你想的那样。他的身体很特殊。”说到这里钟离有些烦心，“他只会更依赖我一些。其他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做的这些也只会增进我们的感情。你也知道他有多好，喜欢他的人太多了，我只想留住他。”

“我也不希望你对他说这些。好吗，魈?”

魈没有仔细看着钟离的脸，听到这里只是感觉松了口气。对钟离一直以来的信任以及濡慕，让他渐渐放下心里的担忧。他相信钟离，并回答道：“我知道了，钟离大人，还希望您好好对待空。”

“我会的。”

魈听见了钟离的回答，抬起头来看见的，是钟离一如既往能够让人信服的脸庞。

回到往生堂，钟离倒了一杯茶，安闲的休息。路过的胡桃看到钟离走过来，看到钟离正望着窗外树上金色的小团雀。

活泼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凑过来就问：“老爷子，怎么最近老是能看到你盯着小鸟啊，要不要给你买一只?胡堂主任你挑哦。”

胡桃笑嘻嘻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一旁。手撑着脸也看向了那只小团雀，别说，还真是很可爱。跳来跳去，时不时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真招人喜欢。

“不用了，我已经等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小鸟。”钟离淡淡的回答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虽然没我是看到什么小鸟。”

胡桃挠了挠头，很是娇俏可爱。她有些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手指时不时戳弄一下茶杯。反正这老爷子说的话自己也经常听不懂。

“它现在飞出去了，但是它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说到这里，钟离笑了笑，带着几分满意，像是一只吃饱喝足后感到餍足的凶兽。

“你知道吗，想要驯养一只鸟儿，不应该只是用笼子关住它。而是应该给它准备精美的食物，为它梳净羽翼，抚慰身心。让它依恋着你，离不开你。一旦离去了，它自己就会思念着你。这样即使他飞远了，也依旧会回到你的身边。这样，这只鸟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