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怀疑(1/1)
第二天清晨。
乔一诺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身体燥热的感觉消退许多,虽然还有些许,但属于能忍受的范围。第一个闪现在记忆里的就是,她在巷子里被陌生男人袭击。
她惊惶的坐起来,见自己睡在左家主宅的房间里,心内安定下来。
她想起来了,昨晚是左夜廷冲过来,击退歹徒,将她带了回来。
再以后……
随着脑子一点点清醒,记忆涌现上来。
她腾地脸发热发烫,记忆中她好像对左夜廷上下其手,还主动亲吻他,两人差点就……
想到这,她低头用双手捂住脸颊。
羞死人了。
“醒了?”左夜廷悠然的声音传来。
乔一诺才发现,左夜廷正坐在房间内沙发上,相比自己的凌乱,他倒是衣衫整齐。
对上他幽暗的眼眸,想起自己昨晚所作所为,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她羞赧的表情,真可爱,红彤彤的脸蛋,红肿的唇,裸露在睡衣之外的脖颈上,一道道痕迹,看得他眼眸一紧,浑身不自在。
“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对我做了什么,还记得吗?”左夜廷双腿交叠,带着一抹戏谑问道。
乔一诺低下头,很想装死。
她都想起来了,到处乱摸,手上真实的触感犹在,只差没将他扒光。
“不……不记得……”乔一诺心虚的回答。
左夜廷狭长的眼梢勾起,只觉得好笑。她连承认都不敢?不太像她的一贯作风。
乔一诺低头时,才发现自己换了睡衣。
而且,她里面清清凉凉的,连内衣都没穿,岂不是……
“你帮我换的睡衣?我里面的内衣……”她愣愣地抬头问。
左夜廷嗤笑一声,“我们睡过了。”
“不可能!”乔一诺抬眸,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明明没有,你让林枫给我打了镇定剂。”
左夜廷勾起洞悉的唇角,“原来你都记得,刚才是短暂性记忆丧失吗?”
乔一诺,“……”
他竟然算计她,真可恶。
左夜廷突然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俯身,一寸寸贴近她,薄唇靠近她耳畔,气息,全部落在她脸上。
声音满是魅惑,“除了睡你,其他都做了。”
“轰”一下,乔一诺脸上跟火烧似的,烫到能煮熟鸡蛋,心脏剧烈的砰砰猛跳,根本不受控制。
“我,我去刷牙洗漱。”她伸手将他炙热的身躯推到旁边,从床上跳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进浴室。
左夜廷跟着她走进浴室,侧身靠在墙边,定定看着她。
“你被人下药了。”
乔一诺飞快的洗漱完,扭头看向他,眼底闪烁,“感谢你救了我。”昨晚幸亏有他,否则她在劫难逃。一想到那个猥琐的面具歹徒,她后怕不已,背上沁出一层薄汗。
“也感谢你给我打镇定剂,没有……”她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他完全可以占有她,而且还是她主动索求。
他并没有这么做,这让她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他是正人君子。
突然,她纤细的腰被他用力一拉,旋转一圈。
身体猛地被他桎梏,直接欺压在浴室冰冷的墙壁上。
他眼底燃烧着意味不明的火焰,分明……很危险!
“别以为我是圣人。我只是,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和你做。”他的声音有些暗沉,有些压抑,“现在,你是清醒的。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是不是该弥补我昨晚的损失?”
她的心咚咚猛跳。
他的话什么意思?用什么弥补他?以身相许吗?
他越贴越近,避无可避。
“药效还没完全过去,需要我帮你?”他邪恶地贴在她耳侧,撩拨着。
“我……”
她突然无法再说话,只因他的唇已经无限贴近她,只有分毫间隙。感觉她再多说一个字,随时都有可能会碰到他的唇。
昨晚火热亲吻的记忆涌上来,他的唇很柔软,技巧也很好,几乎要将她融化,素来胆大的她,此刻竟害怕起来,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奢侈。
最终,左夜廷的唇,并没有落下。
贴近她。
他一字字认真道,“没碰你,是因为我也曾被人下过药。我体会过那种感受,也因此做了不该做的事。现在,我很后悔。我若昨晚碰了你,现在你会后悔吗?”
他强忍住想狠狠吻她的冲动,他知道一旦吻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停手。
曾经被人下药,他和安云熙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
他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也许,真的是后悔。
但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
乔一诺在听完左夜廷这番话后。
呼吸停滞了片刻。
大脑也停止了思考,嗡嗡直响,只剩下一句话不停地在耳畔环绕。
他曾被人下过药?
他曾被人下过药?
他曾被人下过药?
还做了不该做的事。
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她救下的并侵犯了她的男人?
会吗?
她之前屡次怀疑过,可惜没能从他的腿伤分辨出来。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他吗?
可是,他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现在很后悔。
是因为安云熙吗?因为他深爱着安云熙,所以对当时自己被下药后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他感到很后悔?
是这个意思吧。
况且安云熙和他,两人还有了孩子。
乔一诺终于找回了思绪。
首先,她会想办法弄清楚,那天晚上究竟是不是他。
不过,即便是他。
她也没有必要告诉他真相了。
因为,他说他很后悔。
何必呢。
他有未婚妻,有孩子,她介入其中又算什么呢?
没必要让他知道自己曾经的存在。
不就是失去了处子之身,现在这个年代,也没什么。
知道是谁,那晚的事,她也就释怀了。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管怎样,昨晚还是谢谢你。”乔一诺缓缓低下头,不想与他直视。
见她长时间走神,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还回避地低头。
他轻轻嗤笑一声,有种自己打脸的感觉,何必多此一问?她当然会后悔,昨晚她宁可自残,也要给顾轻彦守身。
手臂上狰狞的伤痕犹在,刺目的提醒着他。
她的心里,只有顾轻彦。
想到这,他胸口无比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