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比较(1/1)
左夜廷唇边挂着不齿的讪笑,可心底却泛起莫名的压抑情绪。
自己也不知气什么,气顾轻彦两年前就认识乔一诺?
他发现自己竟然嫉妒顾轻彦,嫉妒顾轻彦曾见过乔一诺赛场上最辉煌最美丽的英姿。
见鬼,他怒火莫名,突然抬脚,踢翻一张转椅。
“该死的。”左夜廷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原地转了两圈,依旧气不过。
箫千羽和岳子乾互相看了一眼。
好端端的,怎么扯上顾氏银行了?
好像左家和顾家两家没有过节啊。
他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左夜廷是怎么了?这么失态?
两人交换了眼神,还是不要瞎掺和。
“咳咳,我想起来今晚还有牌局,不早了,我先走了。”箫千羽率先开溜,左夜廷的性子他清楚,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走前,箫千羽朝乔一诺喊了一声,“嫂子,持枪证明天就能批下来给你。我让夜廷带给你。”
说完,人已不见踪影。
岳子乾拿起外套,走近左夜廷小声道,“抱歉,只能查到这么多,我从被销毁的数据库里,复原当初的数据,找出来的仅存乔一诺获奖信息和比赛的照片。刚才发你邮箱了。”
他拍了拍左夜廷肩膀,“走了。”走前,他回看左夜廷一眼。见左夜廷脸色黑青,便没再说什么。
左夜廷拿出手机,打开邮箱点开邮件。
里面,是一张乔一诺正在射击的照片,单手举枪,侧颜绝美,英姿临风,而VIP嘉宾席上,赫然坐着温文尔雅、俊美无双的顾轻彦。
抬眸瞥见乔一诺神情复杂,似想起过去的旧情人,伤痛毫不掩饰,溢于言表。
他轻嘲,呵呵,原来。
竟是这样的过往。
靶场里空荡荡的,连工作人员都识趣地退场。
左夜廷快步走上前,抓住乔一诺的胳膊,逼问道:“两年期为什么没有参加决赛?为什么中途退场?你和顾轻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双腿断了,坐在轮椅上?”
乔一诺不解地抬眸,“我的事和你有关吗?”
“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左夜廷自嘲,可他TM就是想知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忘不掉旧情人?顾轻彦的父亲顾明琛尤其注重门第。这样的豪门岂是你能攀附的?你当初好好的冠军不当,本可以靠自己荣耀加身,结果攀附豪门摔的遍体鳞伤,值得吗?”
“哈哈。”她突然笑起来,带着一分凄然,“首先,我并没有新情人,何来旧情人之说。”
左夜廷怒而不语,她的意思是,顾轻彦不是旧情人,一直就是她的心上人?
“再者,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对当年的事,妄下评论?我是放弃了决赛,放弃了冠军,在你眼里,我当年就是利用赛场上认识赞助商之子顾轻彦,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想嫁进豪门。时至今日,既然你还是这么看我的,我无话可说。”乔一诺压制住心底怒火,甩身想走。
左夜廷横臂拦住她,“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顾明琛绝不可能接纳你。我了解顾明琛,你死了这条心。”
“知道为什么顾轻彦虽然是顾家第二子,顾明琛还反对你们?因为顾家长子顾重远不是嫡出,是私生子。只有顾轻彦才是正室嫡出。顾轻彦将来是要继承整个顾家的人,顾明琛怎么可能让你进顾家大门。你劝你赶紧放弃!”
乔一诺明眸微动,她倒是不清楚还有这一层隐情。
难怪当年顾明琛知晓顾轻彦喜欢她后,反应那么激烈。
乔一诺很想说,她从来都没这个心,压根就没想过进顾家大门。她和顾轻彦之间,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对顾轻彦始终是放不下的责任,可她懒得辩解。
反正,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解释多了,会觉得累,就干脆不想解释。
她嗤笑一声,不客气地回道,“左夜廷,你操的哪门子闲心?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她想甩开左夜廷桎梏她的手臂,可怎么也甩不掉。
她一字字道,“你爱的人是安云熙,要结婚的人也是安云熙,你们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尽快结束我们的关系,然后将你的美娇娘娶回家。”
“你!”左夜廷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的确,她并没有说错。
“你会娶安云熙吗?”乔一诺侧首,美眸深深望入左夜廷眼底,认真的问。
左夜廷震愣半响,回道,“是。我会娶她。”
乔一诺勾了勾唇,一脸无奈,“所以,拜托,不要再管我的事行吗?我生也好,死也好,我想攀附哪家豪门,都跟你没关系,OK?”
左夜廷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并不想松开。
是,他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终究要娶安云熙。
和她终究要成为陌路。
一想到这,他心口就莫名难受。
许久,他终于找到借口,“现在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媒体和各大网络都大肆报道过,如果传出你和别的男人有来往,脚踏两条船,给我戴绿帽,当然会直接影响到我。”
“切。”乔一诺不屑地推开左夜廷,“你想多了,我现在连顾轻彦在哪都不知道。”
“如果,你找到顾轻彦了呢?你会怎么做?”
左夜廷不依不饶地追问。
“等找到再说,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乔一诺神情烦躁。
“顾轻彦哪里比我好?”左夜廷忍不住问出口。
“呵呵。”乔一诺淡淡微笑,“你不知道他有多好吗?比你有风度,温柔体贴人,儒雅贵气,足够有钱,对我也很好,声音也动听,还很绅士,不会装,待人真诚温暖,处事得当,能力出众,不会三心二意,不会说三道四,胸怀宽广,温暖的想让人依靠。”
她一口气说完。
“现在,你满意了吗?”说完,她用力推开他,径自离开靶场。
“该死。”
独留左夜廷一人在靶场,懊恼万分,他到底为什么要问她,自己找气受。
在她眼里,他就那么差。
他用力摇晃栏杆,直接扯断一根,犹不解气,无处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