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女怜父两问灵霄（1/1）

瑶姬公主失踪了。

王母率领青鸟等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蟠桃园找了个遍，始终不见瑶姬的踪影。

蓉真，命人带过来侍奉瑶姬的仙女问道：“刚才是谁在侍奉瑶姬？”

“是奴婢们！”一位红衣仙女和紫衣仙女声音颤抖着回话。

青鸟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瑶姬公主刚刚恢复，躺在床上休息，居然被你们弄丢了。要你们还有什么用！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有半点隐瞒，我就一口把你们吞了，连骨头也不吐一丁点出来。”

说着，青鸟长喙微微张开，露出满嘴的獠牙。獠牙向内勾着，闪着雪白的光芒，在宫灯的映照下，阴森森的怕人。

紫衣仙女嘤咛一声，已经吓得昏死过去。

红衣仙女两腿发软，瘫坐地上，强打精神说道：“青鸟大人，您不能怪我们呐。公主她醒了，要出来透透气，我们哪里敢拦着她。我俩紧紧跟着她，在后花园里转了几圈。后来，不知怎得，公主说好像听到孙悟空在大殿，她就去大殿那边了。还把我们俩留下来，不让跟着去。我们一直以为公主在大殿里，不是蓉真公主找来，我俩也不知道瑶姬公主不见了。大人、娘娘饶命呀…”

难为红衣仙女在极度惊吓后体似筛糠，话倒是讲得清清楚楚。

王母说道：“起来吧，真是这样也怪不得你们。”

青鸟大喝一声：“滚，如果找不到瑶姬公主，我再吃你们也不迟。”红衣仙女急忙搀起紫衣仙女，一脚高一脚低的蹒跚而去。

“娘娘，瑶姬公主到大殿了，可是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商量的用兵策略，估计都被她听到了。如今又找不到她，我们应该提早防范呀。”

蓉真不以为然：“青鸟，你太过谨慎了。瑶姬又不是外人，她知道方案也不妨事。再说，侍女们说她是去前殿找悟空的，如今多是到花果山找孙悟空了吧？”

王母摇摇头：“刚才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那孙悟空十分爱恋他的准夫人庚辰，甚至还有几分怕她。他对瑶姬是真心，可是还没有到能比肩庚辰地位的程度。瑶姬是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她虽然爱孙悟空入骨，但更不愿意伏低作小。有庚辰在那边，那她怎么会去花果山呢？”

“娘娘，您别着急，我这就亲自率人到处寻找瑶姬。她重伤初愈，走不远的。”青鸟看到王母愁容满面，就自告奋勇要去找瑶姬。

王母没有回答，双眉紧锁，目光有些呆滞。

过了一小会儿，她忽然说：“不好。我暗占一卦，瑶姬已经进了西天门，正赶往灵霄宫。”

“妹妹她去灵霄宫干什么？”

青鸟欲言又止，王母长叹一声：“还能干什么，她要向辉魄宝告密，告诉他我们要起兵讨伐天廷了。”

“啊！？瑶姬去告密了？”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最最心爱的女儿，居然背叛我了。哈哈哈哈，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呀！”王母纵声长啸，两行清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青鸟劝道：“娘娘，这时候不是伤心难过的时机呀，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还等您拿主意呢！”

王母心里难过，思路异常清醒。如果瑶姬告诉了辉魄宝他们商量反抗天廷的事，天廷就会明发谕旨，说自己犯上作乱，三界仙灵就都被蒙蔽了。他们将一起支持玉帝的决定，都来征讨自己。如果，真到了那种境地，就太被动了。

与其束手待宰割，不如提前奋起反抗。王母素来睿智，她将值殿将军换进来问清楚瑶姬是何时来到大殿的。那将军也记不清了，支支吾吾的说：“有两三杯热茶的功夫，也可能是一顿饭的功夫吧。小将记不清了。”

王母不耐烦地打断他：“那是斗姆元君、东皇太一他们走之后来的，还是之前来的？”

那将军想了想说道：“是他们走之后来的。”王母挥手令他出去值班。

王母个性坚毅，每临大事，这个性尤为彰显。

她咬牙说到：“虽然瑶姬可能只偷听到我们几人地谈话，但是只要辉魄宝听到我们举兵地消息，他必会猜到东王公也会起兵的。我们不能再按原定计划出兵了，需要提前。青鸟，我命你为先锋大将，率领所部乌鸦神兵，即刻出发，偷袭西天门。我随后引大军当作后援，这次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西天门。”

青鸟去后，王母吩咐稀有：“你也马上动身，去联系朱雀，让他在遍告诸仙辉魄宝钦命朱翼烧毁桃园之事。要让诸仙明白，桃园被毁，他们渡劫无望。我们兴举义师，就是为了诸仙讨还一个公道，而不是犯上作乱。欢迎他们加入讨伐清君侧的正义之师中来。”

稀有犹豫着说：“娘娘，朱雀那边此时应该正当子时，我去找他，不太方便吧？”

“稀有叔叔，你尽管去。那长嘴雀，最喜欢八卦新闻的，你有这么劲爆的消息，他怎么还睡得着觉？”蓉真在一旁补充道。

蓉真想起朱雀的那张利嘴，就忍不住浮起笑容。

“嗯，不错。稀有，你没听说过朱雀夜噪吗？这时节去，对于传播消息而言，是最合适不过了。你赶紧去，记住一定要让他在天亮之前，遍告诸仙。”

王母又命令玄仁、玄恩整理军马，两个时辰后，全军出动。

蓉真问道：“母后，我做什么？”

王母彷佛恍然大悟：“真儿，你有更重要的事情作，你赶紧动身，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你父皇黄侃。请他即刻起兵，进攻东天门。”

“那蟠桃园谁来镇守，还有瑶池呢？”

“我安排别人就是，你先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传信过来。”

几路人马分派出去以后，王母收拾了一下，感觉还是不放心，就亲自到大营勘察。

玄仁跑过来迎接：“娘娘，我们已经厉兵秣马了，就等您的军令。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些俘获的虎贲军该如何处置？他们有两千多人，我们走后，万一他们作乱，可不好收拾。”

王母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朱翼率领的虎贲军？走，看看去。”

不错，正如王母所料，瑶姬公主来到了西天门外。孙大圣用血玉髓替瑶姬拨除戾气之后，瑶姬昏迷了一段时间，就醒过来了。

她问两位侍女是谁救了她。两位侍女把孙悟空如何深入群玉峰找到血玉髓的事情讲了一遍，瑶姬听了很感动，就要去大殿见悟空。侍女说不如到后花园散散心，一会儿悟空就会过来看她。瑶姬心情大好，就依言到后花园中走了几圈。

可是，悟空始终没有来，她等不及了，便跑到大殿去，还不让侍女跟随。瑶姬来到大殿之后，发现周围多了许多军兵把守。不过那些看守们哪个也不敢拦阻瑶姬，她轻易地从后门进入大殿。

她刚刚进入大殿，就听到青鸟说：“这一次，我们三路会攻，辉魄宝必败。”

瑶姬纳闷：“怎么？母后要去打父皇？为什么？”她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静静地偷听。

她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朱翼奉命烧了桃园，母后大怒，要亲统大军攻打天廷，找父皇算账。瑶姬从大殿里失魂落魄的转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朱翼会火烧桃园，更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要朱翼纵火行凶？重重疑问压在瑶姬心头，她想不明白，又不能坐视不管。一边是父皇，一边是母后，两个至亲的人，要兵戎相见了。

她纵上云头，迤逦来到桃谷之上，手拔云头，低头看去。果然，桃谷里余烟仍未散尽，透过烟雾，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焦枯的桃树堆满了桃谷。偶尔才能看到几棵还算幸运的桃树，挺着焦枯的桃叶，干瘪的桃果，在烟雾中瑟瑟抖动着。满谷里充斥着死难桃树的哭声，还有大声的詈骂。

瑶姬细听那些骂声，多是骂朱翼无情，辉魄宝无耻的。事实摆在眼前，瑶姬只觉着两眼喷火，两耳嗡嗡蜂鸣，她怒不可遏，转向东南，催动云头，直奔西天门而去。

她要杀了朱翼，问问父皇为什么要烧毁母后最爱的桃园。

瑶姬全力腾云，很快天廷入夜时分，她来到西天门外。遥望西天门，瑶姬心情忽然激动起来。她回想起上一次，蓉真姐姐和自己在南天门外求救无果的情景，心头彷佛被利刃狠狠地捅了两刀。

这次她暗下决心，哪个敢阻拦，她就要了他的狗命。伸手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忘记带兵刃了。

瑶姬自言自语道：“哪个敢拦我，一脚踢死他。”

西天门华灯初上，城楼之上军士众多，三五一队，来来回回地不停巡视。瑶姬并没有像上次在南天门一样，走大门口，而是直接在城楼上的结界前停住云头。

她站在云头，向军士们喊道：“今天是哪一位将军守夜？我是瑶姬公主，你们快快去报来。”

军士们早就看到一朵祥云，停在女墙之外，仔细看时，发现是瑶姬公主。瑶姬前番在南天门外哭诉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也很同情她。

当下就有一名小兵喊道：“是瑶姬公主吗？今天是广目天王值夜，我这就去回禀。”当下撒脚如飞，下城报信。

广目天王在城头下的治所里批阅公文，他一手端着酒壶，一手翻看着账册。这些账册都是自魔族叩关后，天廷实行军事封闭后，通行西天门的人员货物名单。

广目天王长得粗豪，为人却极为精细，他一条条的阅览，每条都反复核对。核对半天，他将账册一推，慨然长叹：“魔族引而不发，天廷却慌作一团了。照这样下去，不用魔族来攻，天廷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举起酒壶，咚咚咚连喝几大口酒，手拍酒壶击节而歌：“日月昏昏兮，易道不明；天地反复兮，大变将生；人情淡薄兮，何如酒中！”

歌声低沉，余音袅袅。忽地，门一开，中军来报：“天王，瑶姬公主来到城头，她要见你。”

广目天王没有理会，继续吟唱他的歌曲，边唱边站起身来，整理铠甲，随后取了佩剑，昂首而出，中军紧随其后。

城头之上，广目天王打量瑶姬公主，只见她身体羸弱，面色苍白，彷佛是大病初愈。瑶姬的手足还有些微微的抖动，不知道是盛怒之下，而是要发病了。

广目天王隔着结界拱手道：“公主别来无恙，小将全副甲胄不能大礼参拜，请公主恕罪。”

瑶姬看到全副武装的广目天王，想起前番在南天门被他阻住，不得入城的情景，苍白的脸色开始涨得通红。她手指广目天王：“广目，上次你阻我入城，这次怎么还要阻拦我吗？”

广目天王腰弯的更深了，语气十分平和：“公主，上次是陛下谕旨，小将不敢抗命。陛下圣谕天廷封禁，严禁闲杂人等出入。这次您来有何事？如果只是随便逛逛，恐怕我不敢擅自放公主进城。”

“呸，我是公主，玉帝是我的父皇，女儿要见父皇，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瑶姬怒气勃发。

“不需要。凡人父女相见哪里用得着理由。可是您们是天家父女，一切都有章法，不得违反。公主，莫要小将为难。这是你父皇的严命。”广目天王直起身子，微笑着说。

“广目，你说，那我需要怎样才能进城？”

“玉帝的金牌，或是武曲星君的手谕。”

“呸，我在城外，到哪里去找父皇的金牌。”瑶姬一听，火冒三丈：“广目，你个呆头鹅，你不会变通一下吗？”

“非常时期，无法变通。”广目天王仍是一本正经。

“对了，你刚才说啥？武曲星君朱翼的手谕？”

“正是，公主武曲星君奉命去协助守卫蟠桃园，他就在那边，你可以去找他要手谕。”

“朱翼，他没有回天廷？”瑶姬很吃惊。

“没有，自从武曲星君出关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公主，还是去蟠桃园找他讨要手谕吧。”

瑶姬一阵冷笑：“广目，你知道吗？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武曲星君朱翼的事情。他闯下大祸了。”

广目天王吃惊不小：“什么，朱翼他做什么了？”

“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瑶姬眨眨眼睛，示意广目靠近一些。

广目想了想，命令四周军士靠后，他走到结界跟前，口诵咒语，将结界开了一个小口子，半个身子探出去，歪着头侧起耳朵：“公主请讲。”

瑶姬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微微前探身子，将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广目的耳朵，声音细小，几不可闻：“朱翼放火烧了桃园，母后特命我来报信。”

“桃园被烧！一代怎讲？”广目不由得将整个身子都探了出来，耳朵紧紧贴在瑶姬的手上。

瑶姬提高声音，恰如飞蚊嘤鸣：“不错，朱翼烧了桃园，母后到处捉拿朱翼，命我来找父皇报信。”

广目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他哪里敢信，但这话是瑶姬公主说的，他又不能不信。他左右为难，身子僵板，忽觉肩头被瑶姬一拉，紧接着脚踝被勾住，扑通一声摔到在结界之外。

瑶姬纵身跳入结界，大喝：“广目天王，我要见父皇，你再敢阻拦，莫怪我剑下无情。”伸手去摸腰间，入手空空。她自失一笑：没带武器，怎么又忘了。

广目天王手下中军护卫伸手阻拦瑶姬：“公主，不得擅闯。”可是话刚刚说完，瑶姬飞起一脚，正中中军的裆下。

瑶姬彷佛听到了两声卵蛋碎裂的声音，那中军护卫就满脸痛苦的捂住裆部，跪倒在地上。瑶姬顺手夺过中军护卫手中长剑，虚劈两下，拔腿就跑。

这时广目天王翻身坐起，冲着众人喊道：“你们都退下，公主有紧要军情。快放行。”其实，也不要他放行了，众将看到中军护卫的惨象，还有瑶姬挥舞的长剑，那个还敢过来阻拦。众人伸长脖子，早就目送瑶姬，一溜烟奔向灵霄宫了。

天街之上，行人稀少，多数神仙府邸都是大门紧闭，偶尔见到几个运送物资的黄巾力士，也都是行色匆匆，满脸凝重。瑶姬暗叹三界之中首善之区的天廷，居然会有如此凋敝的景象，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问问那些力士具体的缘由，她心中的怒火，仍然在熊熊燃烧着。

越过几重街道，跨越几道天河支流，瑶姬拐过一个大弯，向北一转，来到了灵霄宫南门外。这里的卫士比西天门还要多，除了南宫门两侧站立的两队卫士外，还有好几队卫士，来来回回的四处巡视。

瑶姬略略估摸一下，南宫门口的卫士有数百人。她抬头看到二重门楼上，旌旗掩映之下，也有不少的刀枪剑戟透露出来，显然，那里也埋伏了兵丁。

“什么人，站住。”一声申斥，几名军士拦住了瑶姬。

瑶姬宝剑一摆：“让开，我是瑶姬公主，要见父皇。”

有认识瑶姬的，说道：“兄弟们，是瑶姬公主。公主您请。”瑶姬没想到这么顺利，急忙迈步来到南宫门下，喝令开门。

从门洞里走出来王灵官，见到瑶姬受持宝剑，满脸怒气的样子，他加倍小心的陪着笑：“公主，您这是从哪里来？”

“我从蟠桃园来。你赶紧开门，我要见父皇。”

“公主，小将奉谕旨没有陛下金牌令箭，任何人不得出入南宫门。恕难从命！”王灵官一边说，一边施礼。

可是当他抬起头时，一柄冷飕飕的宝剑架在了脖子上。事起仓促，王灵官的下属们都没有来的及阻拦。

瑶姬恶狠狠说：“王灵官，这把剑就是我从西天门夺过来的。那里的混蛋想阻拦我，被我一脚踢碎了人种袋。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王灵官被脖子上的宝剑瘆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此时听到西天门那边有人被瑶姬踢碎了卵蛋，所谓物伤其类，自己那里忽然剧痛。

他大叫：“快开门，快开门。公主请便，公主请便。”

瑶姬冷笑一声，撤剑便走，王灵官只觉裆里湿乎乎，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尿液还是什么的，一塌糊涂。

他迈着酸软的步子，挣扎着回门洞里的班房内换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恨道：“这个疯丫头，她是说得出做得到呀。嘿嘿，幸亏咱老王机智，要不然，肯定也被她踢碎卵蛋。说不定连脑壳也被她割下去了。”

王灵官换好衣服，心情忽然大好起来：要是广目天王成了太监就好了。以后看他还耀武扬威不？整天拿个酒壶，反复吟三句破诗，明明是傻大个，偏偏要装有什么文艺范！活该！

“那谁谁谁，你们去西天门打听打听，是不是广目天王受伤了。打听清楚了，赶紧回来报与我。”王灵官一抖新换上的官服，趾高气扬的吩咐。

瑶姬来到大殿，此时大殿之内歌舞悠扬，丝竹管弦混响成一片。瑶姬透过虚掩的窗棂，看到大殿正中，许飞琼正带着一群婀娜多姿的小仙女翩翩起舞，九龙口宝座之上，父皇手捻短须，满脸享受的欣赏着。

瑶姬忍不住一脚踢开殿门，持剑就闯了进去。

许飞琼舞得正酣，忽然殿门被踢开，她扭头一看，瑶姬手持利刃，彷佛魔神附体，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她惊叫一声，急忙钻到玉帝的怀里，其余女仙也纷纷躲避。

玉帝看到女儿从天而降，还手拿凶器，闯进灵霄殿，又惊又怒，大声喝问：“瑶姬，你要干什么！？”

瑶姬还没有回答，一大队的御林军，在值殿将军沙里虎的带领下，呼啦啦窜过来，将瑶姬拦住。沙将军双手一拦：“公主，这里是灵霄殿，不能持剑而进。”

瑶姬根本没把沙将军放在眼中，手中宝剑一指玉帝：“父皇，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特来请教。”

“丫头，你还知道朕是父皇。先把剑放下，然后再问。”

“放下就放下，你可要实话实说。”瑶姬将宝剑，向身旁一插，宝剑插入玉砖中，嗡嗡直响。

“父皇，上次我与蓉真姐姐来求救，你为什么不发兵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