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身败名裂（1/1）

决战从中午开始。右屯营不少将领，暗地里接受过李重福的贿赂。轩辕勃为了防止意外，禁止右屯营参战，将他们困在营中。

洛城诸门也不许打开。将敌军滞留在城外，挫其信心，灭其锐气，让城内外的信息阻断，则城内阴谋分子不敢妄动。

这一场恶战，注定是左屯营将士们的功劳。

王道劝说有熊氏弃暗投明。轩辕勃不想跟他废话，命令攻打。

官军和敌军立时陷入混战。对方阵营有三个高等级的法师，还有两个九段猎命师。

轩辕勃用老办法，破掉法师的盔甲。轩辕勃默默运行“蜀山境”功法，吸纳周围空气的能量。魔云在他头顶疾速旋转。他的脸膛放出淡淡的红光，喝声：击！无重飞刃从丹田内飞出头颅，立即化为有形匕首，嗤地一声，攻向王道。

天地为之一暗。王道的胸口被匕首穿破，鲜血汩汩而出。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轩辕勃，说了三个字“不甘啊”，便倒地气绝。

接下来的混战，已没有悬念。李重福的得力干将，马平和周京也都战死。眼看士卒越来越少，谯王黔驴技穷，败局已定，乃出上东门逃遁，藏匿在山谷中。他饥寒交困，眼睛里布满血丝，身边还剩袁震等六个死忠家仆。远远地能看到官军，举着火把搜山。李重福失声痛哭，打算自裁，却被六大家臣劝止。

李重福将刀递给家臣道：“斩我的头颅，去请赏罢！”

袁震含泪道：“主公向来待我不薄，怎忍卖主求荣？”

刘辉也慷慨道：“今日，愿意追随主公，一齐战死！”

轩辕勃命人封锁附近的路口关卡。李重福插翅难逃。

至次日，东都留守裴谈等率领五百多士兵搜山。谯王窘迫恐慌，陷入绝境，自投漕河而死，时年三十一岁。李重福死后，惨遭碎尸，大卸八块，并陈放在洛阳东门外，示众三日。他的家臣和叛党也有数十个被砍头。脑瓜排成一列。有的还瞪着眼珠子，看着来来往往的商贩草民。

若不是轩辕勃和东都留守裴谈的拼死血战，李重福现已攻取洛城。黄袍加身和身败名裂只在一步之间。

轩辕勃提着李重福的脑袋，回到东都，向皇帝复命。睿宗下诏，云李重福自绝于天，然屈法申恩，因兄弟情，以三品官吏的礼节安葬。

轩辕勃护国有功，领取重赏。他现今剑履上殿，掌握着废立大权。睿宗内心畏惧，非但不能将轩辕勃革职，还要给其加官进爵。李旦总对大臣们说，“有事尽管去找轩辕门主商议。”

这日，轩辕勃跟皇帝商议政事，闹了不快。他便在后宫里信步溜达，恰好看到上官婉儿一脸落寞，独坐在亭子里。她平时修练《玉女心经》，青春不老，完全看不出来年纪。

“记得刚入宫时，上官婉儿便是这等清秀绝俗的容貌。多年后，她还是那麽年轻，勾人遐想。婉儿修练《玉女心经》，固然可以不老，可惜也不能生育。她没有儿女，处于深宫，想必寂寞。”

轩辕勃走上前，与婉儿寒暄，又问她贵庚多少。上官婉儿原本笑脸，突然阴云密布，甩手就走勒。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不该问女孩子年岁。

景云二年，李重茂改封为襄王。李重茂也受到哥哥李重福叛乱的牵连，被贬往地方，开元二年转为房州刺史，同年七月被迫服毒去世，年仅二十岁，死后葬于武功西原，谥号殇皇帝。

有熊氏迎娶太平后，就是李成器和李隆基的姑父，故称为亚父。他还陆续收下十几个义子。后来连李隆基也改口，称护国公轩辕勃为义父。

李成器经常来到府邸，虽然没有明说，意思是懂的，他想当太子。在唐隆政变中没发挥影响力，竞争不过李隆基。李成器拜见亚父，叩三个响头，奉献厚礼。

轩辕勃于是答应，扶持李成器为太子。这个人只有六段水平，更容易对付。而李隆基虽然挂着唐门弟子的名分，实则对唐门威胁太大。

在唐门和护国公轩辕勃的支持下，李旦战战兢兢地继承大统。李旦登基后便成了傀儡皇帝。李成器三次辞让太子，结果无法辞让。

身为傀儡的李旦，既害怕太平公主，更害怕唐门和轩辕勃。凡有大事，都由太平公主夫妇说了算。

为了避免保守派的议论，轩辕勃有时不上朝，由太平公主代替自己向皇帝奏事。他们夫妇二人夫唱妇随。一个在背后布局，一个在前台唱戏。朝政仍然牢牢掌握在轩辕勃手中。太平公主嫁给轩辕勃后，跟唐门站在一起，反倒成为李家的敌人。

太平夫妇背靠唐门，恃著拥立睿宗有功，经常干预政事。李成器当上太子后，并没有信任唐门。在身边近臣的鼓动下，他对唐门从防御策略，转向进攻策略。他要维护李家的江山社稷，不落入异姓手中。身为太子，就必须承担历史的责任。

睿宗初时先听取太平提议，后来渐多听从太子意见。在大臣的提拔，军职岗位的任命，和经济拨付方面，往往照顾太子的利益，而冷落太平公主的期待。如此下去，护国公轩辕勃会被逐渐架空。轩辕勃的政治生命，就是太平公主的政治生命，就是唐门的政治生命。傀儡皇帝李旦逐渐摆脱控制，且太子李成器也羽翼丰满，亮起了屠刀。

连续三年，京都发生肆虐的沙尘暴。这是西域狼族崛起的前兆，也是白狼王来袭的前兆。

龙朔四年。边关传来战报，白狼入侵！睿宗犹豫着，派谁去攻打白狼国。皇帝对大将不信任，对皇嗣也不信任。太平公主向皇兄力荐，应由轩辕勃统兵。李旦想来想去，还是让轩辕勃领兵更为合适。

白狼国在古代叫犬戎，他们以白狼为图腾，膜拜天狼星。如今的西戎部落，大抵是古代白狼部落的后裔。狼族语言里，狼和犬的发音很相似，有时也被称为“犬戎”。他们属于狼族，性格坚毅而残酷，善于征战，喜欢掠夺。中原龙族人跟狼族交手，往往要吃大亏。

轩辕勃奉命出征，率十万大唐精兵，出玉门关，攻打白狼部落。他亲自斩杀小狼王百谷骸，收复西部失地。三个月后，王者归来。有熊氏击败白狼国，积累了军功和威望。

这日，午后大风，刮得长街上的行人东倒西歪。大风过后，从遥天坠落一头从未见过的黑羽玄鸟。体长足有三丈。不知被何种利器击伤翅膀，且灼伤胸部，羽毛烧焦。怪鸟受伤后逃遁，因体力不支，跌落在玄武门前。

京都百姓从未看过如此巨鸟，纷纷惊叹：“海外仙鸟！”

“这应当是黑翼大鹏！”

睿宗下令解剖怪鸟，结果在怪鸟的肚子内，找到天机预言。

“天机预言，大唐就要变天勒。”

皇帝李旦不知道，取代自己的潜龙到底是谁？李成器，李隆基，还是轩辕勃？

太子李成器过河拆桥，猜忌轩辕夫妇，还未登基便要限制唐门，令有熊氏十分愤怒。太子气量狭小，过河拆桥，违反李唐联盟，妨碍自己参政！轩辕勃动了扳倒太子的心思。

李成器千辛万苦，才当上太子，当然不愿任人摆布，亦想除掉轩辕夫妇。

李成器为太子之后，与轩辕夫妇的矛盾，日益加剧。

轩辕夫妇在卧室中商量妥当。由太平公主出面，拉拢大臣，共谋废除太子李成器，改立李重茂为太子。毫无政治经验的白痴李重茂，更符合唐门的利益。

景云二年正月，太平公主竟把宰相邀截到宣政殿光范门内，劝说宰相更易太子，遭到宋璟的严词拒绝。

轩辕夫妇与皇太子之间的矛盾与斗争愈演愈烈。睿宗对此感到焦虑不安。他身为皇帝，却无法控制局势。在瞾君死后，唐门的势力席卷重来。大臣们私下里议论，李唐之间必然将有一场火拼。有的忠于李家，有的选择唐门，还有的大臣两头观望，等待时机明朗，才肯下注。

太子李成器发动政变，打击太平夫妇。

景云三年，睿宗听星象师张术士说：“五日内有急兵入宫”，深感局势日益严峻。这样下去，李唐江山又要大乱。不顾轩辕夫妇和在朝唐门长老的激烈反对，毅然颁下诏书，命太子李成器监国，树其权威，并改元先天。皇帝自己则置身幕后，仍然掌握朝政大权：朝廷三品以上官员的任免权和军政大事的决定权。希望借此让轩辕夫妇和朝中大臣知难而退，放弃更易太子的妄想。

太子李成器的监国，加剧了唐门和李家的矛盾。

双方明里暗里拉拢大臣，贿赂禁军，积蓄自己的力量，准备除掉对方，却又不敢立即发难。一旦失败，就是鱼死网破。李家宗室的势力，分为：皇帝李旦，太子李成器，和平王李隆基。这三股势力在对付唐门时存在一致性，但内部也有分歧和斗争。李成器即便政变成功，也未必能笑到最后。而唐门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太平公主跟太子李成器有重大利益分歧，但跟皇帝李旦毕竟有手足之情。轩辕勃为此，难以对皇帝李旦，痛下杀手。

李隆基知道李成器斗不过唐门，斗不过轩辕勃，必败无疑，于是置身事外，学习修道，志在无为。唯有如此，方可在激烈的权斗漩涡中，保全性命。谁能活得最久，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太平公主和窦怀贞，岑羲，萧至忠，崔湜，太子少保薛稷，雍州长史新兴王李晋，中书舍人李猷，右散骑常侍贾膺福，鸿胪寺卿唐晙，左羽林大将军常元楷，知右羽林将军事李慈，左金吾将军李钦，胡僧惠范合谋推翻李隆基，并且太平公主准备以御林军从北面，以南衙兵从南面起兵夺权。

太子党和唐门都忙着结交朝中大臣笼络人心。

为了拉拢大臣，轩辕勃经常往崔湜的家里跑。关键时期必须保持跟朝中大臣紧密的联系。每一位朝中大员都有自己的资源嫡系和辐射力，能帮助出谋划策，刺探敌情，游说官员，拉拢政客，拉拢禁军头目，关键时刻还能给与经济援助和家丁武将支持，至少能在朝中为唐门据理力争。大臣们都有自己的家底和家丁，有的还跟禁军头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臣们加入得越多，就会形成声势，让中立派和骑墙派，也纷纷投靠。

由于大部分官员是中间派。

此前，轩辕勃还是春官侍郎时，多次到崔湜家中做客，将他视为心腹，但是崔湜却暗中依附太子李成器。门客陈振鹭进献《海鸥赋》，以此劝谏崔湜，崔湜明面称善，心中老大不悦。

起初，崔湜曾建议开通南山新路，以连接商州水陆交通。他役使数万役丁，开出一条新道，并严禁旧道通行。景云二年，崔湜被追论开辟山路之功，加封银青光禄大夫，不久又在太平公主的引荐下，担任同中书门下三品。

崔湜是一个老滑头，两头讨好，收纳双方贿赂，骑墙观望，却又不属于任何阵营。他的表现却让任何一方，都觉得是自己人。

崔湜在太子召见时，还想出了一个妙策。计划在轩辕勃的饮食中下毒。轩辕勃对崔湜非常信任，也非常需要他的情报。故每个月都来他家不少于十次。崔湜经常留他吃酒饭。若是崔湜下毒，轩辕勃防不胜防。不过崔湜并没有下毒，他只是要在太子跟前表忠心，让太子感觉是自己人。

李成器自然不甘心，蠢蠢欲动，准备对唐门动手。“与唐门的火拼，是迟早的事！”

魏知古将唐门要发动反击，报告给太子。

“吾本无意争夺帝位，看来今日之势不可避免。”

李成器与王琚，张说，崔日用讨论后，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召集弟弟岐王李隆范，薛王李业及郭元振，龙武将军王毛仲，殿中少监姜皎，太仆少卿李令问，尚乘奉御王守一，内给事高力士，果毅李守德率先采取行动。

李隆基认为风险太大，就没有参加他们的行动。

先天二年，李成器命王毛仲武装家兵三百余人，各骑马。

李成器亲率太仆少卿李令问，王守一，内侍高力士，果毅李守德等亲信十多人，先杀左，右羽林大将军常元楷，李慈，又擒获太平公主的亲信散骑常侍贾膺福，及中书舍人李猷，接着杀掉宰相岑羲，萧至忠；尚书右仆射窦怀贞，乱中自裁而死。

太平公主见唐门党羽被诛杀，不得不逃入佛寺躲避。三日后太子党被诛灭，轩辕勃才亲自带着兵将太平公主接回府邸。

太平公主与宰相崔湜，窦怀贞，岑羲，萧至忠以及太子少保薛稷等人密谋，欲废除武宗，另立皇帝。崔湜还与宫人元氏密谋，要在武宗使用的赤箭粉中下毒。

轩辕勃利用瞾君，压制住魔胎，一跃成为最强者。魂力强悍绝伦。

“还有谁阻拦麽？”

杨李唐武四大家族的子弟们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敢出来挑战。

轩辕勃看着来势汹汹的众大臣，暗忖：不杀人不足以立威。

轩辕勃踩着他的尸身道，“我轩辕勃，不是瞾君的面首！而是唐门少主！唐国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