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整顿吏治(1/1)
时值深秋,天气转冷。金风过后,梧叶飘零。
窦芳被迫无奈,脱去鞋袜,站在铜镜前,打量花朵般的容颜。常言道:穿衣见父,脱衣见夫。倘或拒绝,闹将起来,让街坊奴仆知晓,反倒自己脸上无光。房帷秘事,约定俗成,连官府也管不了。窦芳将自己衣衫一件件脱去,裸露在金老爷面前。娇妻背对老金,站在梨花木盆里,内心凄苦,酸怅难言。她白天活在羡慕的眼光里,晚上冰浴时冻得瑟瑟发抖。
金老爷抓起葫芦瓢,舀了一瓢冰水,缓缓淋在爱妻头顶,口中嘟囔道:“老子可以淋湿你。”
窦芳闭眼,双臂护胸,身子瑟瑟发抖,泪水无助地流下。当冰水沿着雪白胴体,淋漓而下时,金长老眼睛里灼灼放光,半张嘴巴,好似品尝到仙界蜜果一般。
金长老冷声道:“站直喽。手臂不要挡护,老子是你的男人,有什么地方不能看?我的地盘,我做主。”说着,将爱妻的白藕玉臂,强行垂放。
窦芳心中难过,柔顺服从,只期待淋浴早些结束。老金转到身后,用手指戳脊梁道,“腰杆挺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还抓住娇妻两只香肩向后掰,好让她挺起酥胸,抬头做人。
窦芳睁开眼,发现金老爷坐在椅子上,正打量自己的裸体。她对自家青春玉体,可谓满满的骄傲。金老爷起身,缓缓接近,眸子里放出灼灼光芒。与丈夫注视良久,窦芳突感小腹微热,两只玉兔跳跃而起,似乎燃起勃勃春情。她是一个正经女人,从来没有被别的男人放肆打量过。
岁月如流,青春寂寞。窦芳嫁入豪门,已满四年,她很想要一个孩子。老金天大的毛病,也是命定的男人。窦芳望着老爷,哀求说:“老金,我好冷,你快抱抱我。”
金老爷得到鼓励,却没有拥抱娇妻。他抓起葫芦瓢,再舀一瓢冷水,兜头浇灌,口中宣布道:“我的地盘,我做主。老爷可以淋湿你。”
窦芳身体激灵,发出尖叫,玉体猛打两个寒颤,目光呆呆望着墙角。她听到窗外,琉璃瓶坠落时,破碎的声音,接着是两声猫叫。女主人内心冰凉,绝望极了,咒骂道:“该死的猫儿,打碎老娘的花瓶!你怎么不去死?”
老金并不着恼,嘻嘻笑道:“娘子息怒,保重金体,一只花瓶能值几个钱?”
金老爷已获视觉满足,放下一贯例钱,开心离开,临别时站在房门口,对娇妻补充道:“我的领地我做主,老爷有权淋湿你。”
窦芳心如死灰,对金老爷不抱任何希望。她穿好衣服,插上门闩,躺在床上假寐。
老嬷嬷端着晚饭敲门,却发现房门内栓,知道太太又生闷气了。窦芳心中胡思乱想,连晚膳也不曾吃。“是否决计结束这种遭罪的日子?”
次日,窦芳起来的很迟,吃罢面条及炖鸽子汤,来到院子晒太阳。看到破碎花瓶,还看到芍药旁系列脚印。不远处,家丁颜俊正自打扫院子落叶。
窦芳招手,让家丁过来,略问几句闲话,让他去房间里倒昨晚的洗澡水。平时女主人卧室,只有老嬷嬷与贴身婢女方可以进。
颜俊大步走入女主房间,端起木盆,埋头喝了两口香汤,才将污水倒在屋外阴沟里。
窦芳又让家丁去花圃,采两朵秋芍药。颜俊依言而行,采两朵红黄,恭恭敬敬献给夫人,不慎触碰到女主手背。
窦芳捏着秋芍药,来到花坛边,对比地面脚印,心下明了,因笑道:“小朱,你今年多大了?”
家丁眼望高贵女主,回道:“奴才今年已有十九岁。”
窦芳又问:“婚配了不曾?”
颜俊叹口气道:“先前跟赵寡妇,有订婚约。”
窦芳细嗅芍药香气,“是哪个赵寡妇?可是风月街的赵寡妇?”
“正是她,曾与奶奶抹过骨牌,还来府里借过利息钱。”
“赵寡妇年轻时姿色不错,如今毕竟年老色衰。听说她有三个儿子,小儿子年龄比你还大,你家父母也就同意?”
颜俊手持玉壶,给花圃里的名株浇水,苦笑道:“就这还娶不到呢。赵寡妇不满我家穷寒,选择退婚,如今跟宋大户订婚,下个月就要办席子哩。我要是能拿出足额礼金,赵寡妇也不会退婚。”
窦芳晒着太阳,感觉身子回暖,热乎乎的。向家丁笑道:“男儿要有志气,你好好干活,对主子忠心。奶奶会给你介绍一个好人家的闺女。”还给两个赏钱。
颜俊欣喜接过赏钱,趴在地上,给女主磕头道:“奴才先行谢过奶奶。”顺便在绣花鞋面留下热吻。
窦芳心道:“这狗奴才,如此放肆。”扭头望望,装作不知。
金长老每月如期支付例钱,从未亏欠爱妻。作为回报,窦芳每月忍受不少于四次冰水淋浴,无论春夏,无论秋冬。这是她今生今世的宿命。
金善施从洛阳回长安,许多百姓出城去看,连朝中大员也去了不少。皇帝对朝中大臣,迎接金钱帮帮主,非常厌恶,于是杀掉几个劣迹斑斑的官员。武宗铁腕反腐,杀贪,导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越反越腐,是何道理?
“金钱帮!都是金钱帮惹的祸!”
“没有金钱帮的拉拢腐蚀,朝中大臣决不会如此腐败。”
“金钱帮已经破坏朝廷根本,看来必须铲除金钱帮。”
金钱帮总舵,据说在九幽黄泉之畔的逍遥谷,名为小西天。金钱帮在唐国的总舵,在金银寺极乐宫。他们用金钱腐蚀官员,干着阴暗的勾当。多少官员沦为金钱帮的走狗。
唐怀礼连连叹息。“金钱帮的娱乐产业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连咱唐门都自叹不如。”
被清理的贪官,都跑到金钱帮总舵“极乐世界”躲避。还有来俊臣帮凶,太子乱党等,也逃走十多个,如今都藏身金钱帮,干着腐化官员,聚众赌博,控制妇女卖淫,和拐卖人口的罪恶勾当。这些贪官污吏都沦为金钱帮的走狗。
皇帝得到禀报,自然震怒。“又是金钱帮!上次来俊臣的余党逃入金钱帮,朕就没有追查他们窝藏钦犯的罪过。这次朕饶不了他们。”
“陛下,真要决计铲除金钱帮麽?”
“铲除金钱帮毒瘤,决不动摇。”
轩辕勃与张嘉贞商议,围剿金钱帮。
百姓们都来金银寺烧香求取富贵。金钱帮的毒瘤数千年不能剿灭。有道是:换朝换代,不换金钱帮。
“金钱帮的长老们吃的喝的,比咱们的武士还要好。他们不劳而获,通过高利贷等,吸食民众的血液。”
金钱帮势力庞大,内部组织严密,等级森严,财富不可胜数,名为帮派,实为王国。金钱帮有两个帮主,大帮主叫金善施,副帮主叫钱南征。世人都称为金老爷和钱老爷。金钱二老是金钱帝国的国君和宰相,也是大唐真正的无冕之王。
两位帮主金善施和钱南征,都富可敌国,年逾百岁,唯独没有一男半女。他们的年纪很长,到底是三百岁还是八百岁,谁也说不清。
相传两位帮主都是杀不死的神人。他们蔑视仁义道德,践踏一切规则,唯金钱至上。他们脸上一团和气,点头哈腰,十分真诚。但你要是没有钱,迎接你的就是冷屁股。任你贵族出身也没用,在金钱帮,要钱不要命。
金钱帮跟朝中大佬多有来往,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不好打击。当年隋炀帝带兵攻打金钱帮,虽然攻下,最后还是放过金钱帮。要想肃贪,就必须铲除金钱帮这个毒瘤。
轩辕勃决定先去金钱帮的老巢“极乐世界”探探虚实,看看有多少大臣卷入其中。他带了八个护卫前去查探。
轩辕杰等劝说武宗,“据说金钱帮总舵中,有两千多个小鬼日夜防范。陛下万金之体,何苦轻易涉险?”
武宗藐视金钱帮,自信笑道:“区区金钱帮,在眼皮子底下,能奈我何?鄷都鬼城,当年都被朕率领唐门义士攻下,何况是金钱帮中几个小鬼?诸位爱卿不必再劝,朕定要去探个虚实。”
金钱帮总舵极乐世界,上面有三层,地下还有两层,与金银寺只有一墙之隔。外部有一个古币结界。内外有两个圆圈,圆圈之间是蓝色旋转风暴,中间是乳白色的能量风暴,连通星柱。
武宗戴上人皮面具,带领六个护卫,进入金钱帮总舵所在的极乐世界。门子一看到豪华马车,就知道是贵人降临。
金银二老慌忙出来迎接。轩辕勃用魂磁力,试探金钱二老,看样子两位老爷至少也是十段,段位竟在自嘎之上。
极乐宫有上千个房间,规模堪比皇宫大内。许多达官贵族,都在这里有私家产业。只要足够有钱,便可享受“一日皇帝”的糜烂生活。
轩辕勃被簇拥着,进入极乐宫,穿过大厅,沿着甬道,来到豪华包间。宾主坐定。皇帝看到满桌美食佳肴,却没有多少胃口。
请客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天机老人孙白发。武宗看到孙白发,非常高兴。
“我们那一届学子中,生意做得最大的,也就是你天机老人孙白发。”
孙白发笑道:“陛下过奖。孙某不过是个商人,无官无爵,在京城不算入流。”
武宗看他眉头紧锁,就问:“有甚麽事,但请说来。”
孙白发放下酒杯,直言道:“听说陛下,将要对付金钱帮?可有此事?”原来孙阁主也为金钱帮求情。
武宗不动声色,笑道:“真不愧是天机老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莫非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陛下突然造访金钱帮总舵,应该不是贪图消遣玩耍。孙某只是猜测而已。倘或猜对,还盼望陛下,能够放过金钱帮一码。”
“此话怎讲?莫非孙兄生意,跟金钱帮有瓜葛?”轩辕勃虽然贵为皇帝,但与故人,仍然称兄道弟。
孙白发自干一杯,叹息道:“实不相瞒。鄙人许多生意,都要利用金钱帮的体系。倘或将金钱帮铲除,孙某的生意必然受到影响。”
轩辕勃正色道:“金钱帮对帝国的危害太大。朕心里装着大唐的天下,只怕顾及不了旧情。当日你曾借钱给唐门,但唐门也支付足额利息。咱们之间有交情,但不存在谁欠谁。”
换了别人早就惊慌失措。孙白发依然镇定,连饮三杯,提醒道:“陛下若一定要动金钱帮,只怕两败俱伤。当年隋炀帝,要打击金钱帮,却并没有成功。”
轩辕勃面露不悦,目露杀机,“朕可不是亡国之君隋炀帝!”
孙白发感觉轩辕勃,已经不再是当日的有熊氏。皇帝的位子坐得越久,性格也会越自负狂妄,甚至猜忌暴躁。
孙白发陪着武宗,又喝几杯酒,便匆匆告辞。
轩辕勃吃饱喝足,选了雅间休息。躺下没多久,便听到动静,就问:“屋外何人在哭?”
唐台走出屋外,来到窗根下问明情况,回身向武宗禀报道:“有一个名叫杜黄皮的少年侍子,只因偷喝客人剩下的残酒,被黄总管处罚半日工钱。这事儿也不能怪黄总管,都是金钱二老定下的规矩。”
轩辕杰啐了一口。“金钱帮的帮主身价通天,富可敌国,竟然如此悭吝。”
武宗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来到内室,盘膝打坐,用魂磁场定位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