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请,赐,名(1/1)
温婳将一大堆食物一股脑堆在桌上。
“好点了没?”
温婳摸了摸男人的脉搏,已经正常了。
那脏污的脸上也出现了倾城的容颜,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一双神色温柔似水,简单的粗布麻衣,在身上却也是华丽的姿态。
温婳一挥手,手中的衣服腾空而起,直接飞落到男子身上,很快,男子换上了一身绿色的服饰。
男人睁着明亮的眼眸看着她,满眼竟是少年清冷的容颜,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笑容。
温婳捏着男子的脸看了半天,“不错,不错,有几分姿色,就是卖到青楼也怕是老鸨的头牌。 ”
男人嘴角噙温柔的笑意,并未因此生气,反而心里有一点放松。
“依我那药效看来,明日你的伤应该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到时候你可以走了。”
用这么厉害的药,一定很贵吧?
涂山璟脑海中胡乱思索着。
温婳摸着下巴说,“很好,你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然我也不会救了你还遭那么多人追堵,你肯定是有不少钱的。”
追捕,你被追杀了吗?有受伤吗?
男人神色焦急,拉住她的衣衫。
“放心,我没事儿。”温婳道,“不过这么看来,你肯定很值钱。”
温婳笑得像个猖狂的反派,捡了宝一样。
过会儿,她端着些食物坐在他床前,“嗯,你要吃哪个有烧鸡?酥肉,糕点……”
温婳念了一大堆,看了看男子的嘴唇,一直扫到喉结处,“算了,你嗓子不好,喝点粥吧。”
她一点点将小米粥喂进男人嘴里,小狐狸眼中仿佛盛着星辰大海,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心里不停地道谢。
喂完,温婳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了男子嘶哑的声音传来,“别——别——走。”
温婳,“哟,能说话了,恢复的不错。”
“可,不,可以,陪,陪我?”
男人吐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
温婳为难,“可是我是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
男人眼眸中含着泪水,“我——我,是,病人,我,给,你——”
温婳表示明白,“本来我也是要你的家产的,行吧。”
温婳在座位上趴在桌上睡觉,板凳硌得她生疼。
夜渐入深。
一直被灵力包裹着的床上的人轻轻起身,蹑手蹑脚走到桌旁,看着眼前熟睡的人,他轻轻将伏在桌上的人抱起放到床上,然后替她掖被子。
自己则独自坐在桌边,愣愣发神。
温婳其实在小狐狸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小狐狸到底要干什么,原来是把她抱在床上去呀,亏他还有点良心,不枉费她花费宝贝救他一场。
不过像他这般设计被侮辱之人还能做到世界以痛吻我,我却不报之,依旧存有善念之人,确实不多。
这小狐狸心肠不错。
翌日清晨。
温婳伸了伸懒腰,要踢开被子,翻身下床。
而坐在桌边撑着脑袋睡觉的小狐狸,见她醒了也起身,“你,醒,了,来,吃,早,饭,吧。”
温婳看着桌上摆着的早饭和包子,知道这是他一大清早就叫人去送来的,并且还专门用灵力涵养着不让它凉。
温婳也毫不客气,坐下来便拿起包子啃,一只脚还豪迈的放在另一个椅子的桌脚上。
小虫子在她脑海中传音,“主人,主人,你怎么能在小美人面前坐没坐相啊?你小美人怎么看你?”
温婳也在脑海中回道,“管他怎么看我呢!”
小狐狸看着她笑的一脸温柔,“慢,点吃,还,有,我的。”
说着将自己的也一定给了她。
温婳,“不用了,你吃吧,等会儿我还要上街去逛呢,得把肚皮空着点。”
“好。”小狐狸慢慢往嘴里送着饭,他吃得高雅,尽显华贵公子之范,反倒显得温婳粗俗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我,请,赐,名。”
温婳无奈,“额——要我给你取名字的话,我可是个取名废。”
“要。”
“行吧。”温婳掰着手指头数道,“你是我救的有身份的贵公子的第17个,不如你就叫十七吧。”
“好,听。”十七温柔的笑着,“你救了,那么,多人,吗?”
温婳昂首挺胸,一脸傲娇,“那是,有名有姓的,我能记住几个,其他的普通人,我救了只是举手之劳。”
十七听到这话,不由得也是嘴角勾起笑容,她好可爱。
温婳,“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惦记着你的家产呢。”
十七听到这话,眉眼间染上忧愁,缓缓吐字,楚楚动人,“我,无处,可去。”
“什么?“温婳大吃一惊,“你要和我赖账?”
“没有 ”十七这回回答的很快,“我可以,跟着你,我会,做饭,洗衣,还可以,赚钱。”
温婳听到这话挑眉逗他,“哦,赚钱?是把你卖给老鸨赚的钱吗?”
十七慌忙摇头,“不是,我,我会,做生意的。”
温婳一点点靠近小狐狸,温柔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他胸前的衣服吐字,既魅惑又撩人,“嗯?是做床上的生意?”
十七不由得涨红的脸,耳尖迅速爬上红色,他轻轻撇开头去,手抓住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晃动的修长的手指,“不,不是的,是正经生意。”
温婳抽回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她的笑声,十七反应过来又是张红了脸,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
小虫子捂脸,“呜呜呜,主人,你可太会了,我都被你撩到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点吃,吃了我们去街上耍。”
十七红着脸,小心吃完饭。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恢复的这样快,才短短一日时间,那些过往的痛苦都还在昨日,由此可见,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