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爱你这三个字,叶姒真的等了太久(1/1)
洗漱完打了个哈欠出去,放在床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疯狂响了起来,叶姒瞥了一眼,走过去拿起来扫了一眼,是李骁打来的电话。
果然。
她按下接听键打开扬声器随手甩在床上,李骁略带暴怒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叶小姐,你这什么意思,卡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你耍老子呢,给你两个小时时间把钱打到这张卡上,不然我要你好看。”
叶姒淡淡的扯了扯唇,并不惧怕他的威胁,伸手拿过手机抵在耳边,红唇轻启:“李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女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她低垂着眸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语气懒懒散散:“你害我一次,现在帮我一次,咱俩算是扯平了,如果你还想再坐几年牢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你觉得呢。”
“你……”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李骁的怒火,但叶姒知道自己这句话起了作用,李骁充其量也就是个纸老虎,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叶姒懒得和他废话,径直挂断了电话不再理会。
……
齐衍站在外面半天,纠结着要不要进去,会议室人员都到齐了,就差傅宴迟一个了。
办公室里,傅宴迟坐在椅子上神情怔愣,看着面前摆着的一些资料,瞳孔不断的收缩着,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揪着,隐隐作痛,脸色苍白如纸,空间里无形中透着死寂,莫名透着压抑。
齐衍刚准备敲门,门刷了一下被人从里面拉开。
“傅……”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傅宴迟匆匆离开,他摸了摸头有些不解,记忆里,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的模样。
叶姒悠哉悠哉的打开冰箱纠结着中午要吃什么的时候门铃就疯狂的响了起来,皱了皱眉,打着哈欠懒散的走过去:“谁啊。”
开门看到傅宴迟的时候愣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他今天身上的香味有些奇怪,这是叶姒的第一反应。
叶姒呼吸一窒,反应过来立马挣扎,男人抱得很紧,不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
叶姒恼了:“你疯了,干什么,放开我?”
语气带着不耐和恼火,叶姒从前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的,她看着他的时候眼底永远有光。
这三年,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思念入骨折磨着他的时候,他整夜失眠,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支撑着他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也就是那曾经的一点甜,也是他这乏味无趣人生中唯一的一点甜,可现在连曾经的那束光都要消失了呢,他怎么会允许呢。
他错了,他想要补偿,但叶姒不给他机会了,叶姒性格他真的太了解了,毕竟从小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不想要了就是真的不要了,一个反应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就像年少时她非常想要的一个玩偶,没得到的时候拼命的想要,撒娇闹着让叶砚南给她买,得到了没玩几天又和那些玩偶一样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角落里,想要的时候不顾一切,不想要的时候不屑一顾,这才是她叶姒的性格。
她拼了命的想要拥有的东西,如果是真的不要了,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可他们终究都不是十八岁的模样,叶姒不要他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整个人几近崩溃。
“对不起。”这三个字一出口,叶姒的动作彻底顿住,她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没错,那些资料是她送过去的,她就是要把这些真相实实的摆在傅宴迟面前,她就是想告诉他,她们叶家从来不欠他的。
叶姒用力的挣脱了傅宴迟的束缚,红着眼看他,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可是太迟了,傅宴迟,我已经不需要了。”
男人目光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带着痛苦和挣扎,情绪几乎要翻涌而出,薄唇颤抖着,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但此时此刻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久以来,他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不过一直杳无音讯,他不知道叶姒是如何得到那些资料的,他每次调查时一些线索本来都要接近真相了,却在某个时间突然就断了。
叶姒从程医生那里知道了一些事,就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然后找到了李叔,他还在监狱里服刑,大概是因为愧疚所以见了叶姒,并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了她。
傅宴迟的母亲死因确实是因为药物,但他也是被林知瑶收买了说的那些话,以他女儿的性命威胁他,他确实是把那次的合作项目透露给叶砚南了,关于那些药物,也并不是叶砚南让他干的,而是他自己心虚,怕被傅宴迟母亲发现他就完了,以傅宴迟母亲的性格一定会让他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京都,于是自己起了私心干了那些不道德的事。
叶姒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背对着他转过去,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声音很轻:“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谁或者是让你愧疚,我只是想替我爸讨回一个公道,你母亲的死也是林正通过李叔嫁祸给我爸的,他从始至终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呢,却偏偏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傅宴迟,你现在说这三个字有用吗,你能让我爸回来吗。”
叶姒的情绪有些崩溃,即使过了这么久,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依旧撕心裂肺,在监狱里那无天日的三年,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意愿也只有这一个,替叶砚南讨回一个公道,让林知瑶付出代价。
“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叶姒吸了吸鼻子,疯狂克制着将要汹涌而下的眼泪。
“叶姒。”
她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我爱你。”
低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里面疯狂的压抑着某种情绪,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女人瞳孔重重的颤了颤,她拼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压抑着情绪。
她等这句话真的等了太久了,等到日薄星稀,等到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三个字,可这句话来的实在太迟太迟了,她已经不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