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拟空间（1/1）

在那天选择入学圣芙蕾雅后的夜晚，黎愿做了个梦，很奇怪……

在梦中，他站在一座废墟中，而映入眼帘的是冰河世纪的情景，大建筑被冰封，而他是这座死城唯一的活人，那种感觉比在长空市时的绝望更绝望。

当然，这个梦境还远不止于此……

整座城市弥漫着冰雾，他在雾中缓慢前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写一张空白的试卷，没有一个字但你却一直在写答案。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风刮得越来越猛，但他的身体依然前行似乎这些风雪不愿意阻拦，不对，更像是因为他和它们同生一源……

后面的道路从破裂的柏油路逐渐变成了冰块，最后，他来到了这座城市亦是风雪的最中心处，然后，他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藏匿在其中。

他想：这到底是什么？

似乎是感应到黎愿的到来，那身影转了过来，那两只蓝色的眼睛是如此骇人，但黎愿却感到亲近，就像，他与面前这个称得上是生物的家伙是亲戚。

那身影开始从风雪中走出来，黎愿看清了它的轮廓，是一只形似虎的怪物，因为它的体庞实在不能说是正常生物，然后……

他脚下的冰突然裂开，坠入水中，但他的身体没有反抗，任凭身体下沉。

黎愿：！！！

看到黎愿掉入水时，那怪物立即飞奔过来，水中，他看到它趴在洞口伸出它的前肢，似乎是想把他捞出来……

……

[喂，起来了！再不起床你就迟到了！]

黎愿被曙光叫醒后，瞅了一眼闹钟，这一眼看到的东西对于一个上学的学生来说，那是丧钟。

7:50

嗯……

嗯？！

就这样开学第一天，他，黎愿，差点就迟到。

圣芙蕾雅的学生生活对于黎愿来说不过是把高中生活再过一遍，但很温馨，很快乐……

作为全校唯一一个男生，免不了受关注，但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手机里多几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打的电话罢了，他不是花心的人，他对人性看得很透彻，知道什么该有什么不该有。

坐在教室后方还是很安逸的，不过在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后，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就在圣芙蕾雅，连曙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他还在思考那奇怪的梦时，一边的喧嚣打断他的思绪。

“我可是天才啊！以我的天分要通过这种考试~那可是完全没有问题！＜(ˉ^ˉ)＞”

显然，草履虫飘了，虽然早期的剧情他忘得差不多了，但有曙光这个记忆备份在，他也知道了这次考试草履虫一定过不了。

“琪亚娜，有自信是好事，不过也不要小看女武神考试哦。”

黎愿望过去，若不是那位的声调和他知道剧情，他会以为是个男的。

“古语有云：骄兵必败。”

“哈啊？”

琪亚娜.exe(无响应)

“意思就是太过骄傲的话就一定会失败。”一旁走来的黎愿给琪亚娜做了科普，符华点头表示认可。

“你虽然天资过人，但是切不可急功近利，小心欲速则不达。”

“哼，这我当然知道！(￣_，￣)”

“是吗，那是我失言了。”

符华丢下这句就离开了，琪亚娜看向三人。

“那个……黎愿啊，她刚刚是不是在骂我？你能翻译下吗？”

黎愿：.....((/--)/

芽衣：╮（╯＿╰）╭

布洛妮娅：(???)

“我想她是让你认真对待考试。”

“笨蛋！”

考试如期而至，黎愿在战斗考试时被分到了另一组，意料之中，三人一组，他要是能分到琪亚娜那一组就有鬼了。

提起大剑不紧不慢地向战斗模块走去，战斗考试是由易到难逐步上升，能自己选择进退，有一种让学生挑战自己的感觉，至于另外两个女生？在打到B+难度战车级崩坏兽后就退出了，估计是觉得够了。

在一个侧身躲过圣殿级崩坏兽的攻击，聚集崩坏能，抡起大剑就是一记横斩，爆发的肉体力量加上大剑直接削下来一大块硅基躯体，还没完，踩着不规则的伤口，一个起跳飞到它的头顶上，从空中落下再把它的左半身砍下来。

落地很轻盈，自从蜕变完成后，他的身体素质明显有了上升，身体素质的提升最快但提升上限却是最低的。

圣殿级崩坏兽没死透还想尝试站起来，几发冰锥直接贯穿了它的脑袋，在前面的考试黎愿刻意没用自己的能力，很简单，要是先被这里的女生知道自己的特异，无疑给未来的自己埋下隐患，大部分女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的。

“就到这里吧。”

[这才C+的啊，怎么就不打了]

‘没必要曙光，虽然她们退出后难度就低了，但再上就要接近真家伙了，没万象之铭面对强一点的家伙我就只是个法战罢了。’

[随你]

退出虚拟空间，周边的人都在讨论成绩，看来他是最后一个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琪亚娜，人群中一团白毛太显眼了，看样子她们是讨论考试，为什么一定要考试后交流呢……

“芽衣芽衣看到了吗？我可是一下就把那家伙分开了哦＜(￣︶￣)＞”

“好啦好啦，准备好下一场吧。”

“我同意芽衣的意见。”走过来的黎愿附和道。

“如果过多思绪放在已经过去的事，那就无法专心应对接下来的事。”

虽然是好心的劝戒，但他高估了此时的琪亚娜的智商，她正用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他。

“……黎愿，你能说简单点吗？”

黎愿：￣△￣

两天后，公布成绩，有喜有忧。

他排在第十九名，意料之中，毕竟大学生的知识再怎么超前，遇到不同世界的知识点照样得跪，你敢相信考个生物问你崩坏兽？更别说历史了，有及格都很不错了。

而我们的琪亚娜大小姐还在找她的名字ing，看到第一名是符华时她就很疑惑了，但她更疑惑的是，她名字在哪？

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是黎愿，他只是给琪亚娜指了个方向，芽衣也刚好站到那块电子屏幕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是第一……”

“琪亚娜的名字好像在这边……”

然后……

“这么可能！快还给我！”我们的琪亚娜大小姐，尝试从老师那拿回成绩单，但效果甚微……

“生物，历史，地理，物理，化学只有21分，这也算是个倒数第一了”

“别太沮丧，至少你的战斗考试接近满分……”黎愿和芽衣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受到打击的草履虫。

琪亚娜：┭┮﹏┭┮

……

无量塔姬子家

众人像以往那样聚餐，不过这次黎愿刻意拉住了想偷溜进厨房的琪亚娜，虽然在芽衣和姬子在，吃的东西不会是黑暗料理，但要是让琪亚娜进了厨房……

爸爸天火烤吐司，姐姐做饭是啥都敢加，妹妹专业炸厨房，祖宗卡莲做的饭汁是连巨型植物都扛不住……不行，绝不能让卡斯兰娜家族的人进厨房！

琪亚娜就这事对黎愿意见可大了，但草履虫嘛，她可不会把智商放针对同伴上，不过在饭桌上，姬子就她的成绩给的评价是：

“简直是胸小无脑！”

[hhh不过琪亚娜发育其实的也不错啦]

‘这话说的，如果能被听到你会被打死’

[没事，反正受伤的不是我]

‘………………’感情自己这位伙伴是个实打实的乐子人。

不过当姬子说要给琪亚娜特训时，黎愿觉得自己的一些科目也是该特训了，还有就是弄清楚到底学园里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

【游戏聊天室】

合金装备布狼牙：抱歉，伙伴们，我要下线了。

绿色水管马大叔：咦咦咦！？不是一直都是一起玩到12点的吗？

合金装备布狼牙：我跟一个迷茫的少女和一个冰冷人约好了指导她们。

绿色水管马大叔：不要！没有你我们怎么刷“吼姆暴龙”的副本啊。

绿色帽子连接器：让他去吧，男人的承诺是一定要遵守的。

合金装备布狼牙：抱歉了，伙伴们！

（有一说一，他们的名字是真的……一言难尽）

房间内，书籍已经堆得比人还高了，但真正被翻开的没几本，桌上的午餐是芽衣送来的，琪亚娜那份是吃一干二净，至于黎愿，他已经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完……完全记不住……什么么要考历史这种无聊的科目啊！”

“很简单，人类思想的进步，就是要在历史中寻找和传承，取其精华，弃之糟柏。”

“那关我们什么事啊……”

“………………”

黎愿能专心下来看书是有原因的，在翻看历史时，他发现了一个让他惊恐的地方，那是一段与记忆完全不符的历史：

在第二次崩坏中，天命共派出了四位S级女武神去讨伐第二律者，最后律者被其中两位重伤，天命发射崩坏能裂变弹给予了律者最后一击，在这场战争中，无数优秀女武神和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战死。

[离谱，但都算有穿越者，那也是一颗树上的，穿来穿去的很正常，再说，现在的历史不也变嘛……应该吧……]

‘……’

黎愿思考ing.

突然，两个吼姆头盔被戴在两人头上，黎愿面无表情，只因他早已知晓剧情，淡定地坐到椅子，他可不想醒来时脖子酸痛。

“布洛妮娅你给我戴了什么？”

“吼姆吼姆虚拟实境连接器。”

随着一声“Link Start”，三人正式进入类似“历史之间”的空间。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草履虫一样发出了惊叹，构造形似蜂巢的图书馆层层叠加，仅仅十几层就营造出无限的感觉。

“科技就是好啊……”

无论再怎么说，他还是只是个21世纪的人，然后略带中二的引导魔女布洛妮娅出场，不得不说在吸引目光这方面，布洛妮娅的打扮有先手优势。

“迷茫的少女和少年啊！我是引导的魔女布洛妮娅，我来指引你们走向真理之路。”

“引导的魔女？(′?ω?)”

“……”

[……]

[合着就每个女孩子都有中二的一面是吧……]

进入历史记录，这种沉浸式的体验让黎愿再度惊叹，连琪亚娜都被深深吸引住了，面对不同的孩子，只有使用不同的教育方法才有效果，你说是吧？

慢慢地，三人见识了人类对抗崩坏的历史，最早的崩坏兽是一些由自然生物变异而来的怪物，但仍然给当时的人类带去巨大的灾难，毕竟当时的科技和人类都没有发展起来，最后由姬鳞将它们消灭。

到了14世纪，欧洲进入了中世纪，天命组织雏形已成，组织了对抗崩坏兽的骑士团，而在世界东方，尤其是神州，在赤鸢仙人的庇护下千年无恙，走向了用术法对抗崩坏的道路，人类在对抗崩坏的历史上不断发展，终于有了对抗它们的武器。

好景不长，崩坏开始进化，1470年黑死病肆虐，上千万人在瘟疫中死去，在这次对抗中，西方付出的代价较为惨重。

虽然是数据，看到亲眼看到被黑死病杀死的病人的面貌，精神值多少还是会掉一点，但在人类极力阻止疫情传播的情况下，反而有人在安逸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毫无下限。

“比起只在书上看，亲眼看到的感触要更深。”又一位病人死去，两个瘟疫医生抬着他走过她们时，病人脸上发绀的皮肤触目惊心。

“嗯，至少黎愿比笨蛋琪亚娜好上一点。”

[我觉得她在说你但我没证据]

‘……’

“话说回来，布洛妮娅你看到琪亚娜了吗？”

“?!(???)”

这时的布洛妮娅也是终于发现，她们的琪亚娜大小姐不见了，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