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都市的生活（1/1）
“喂，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达尔事务所的人，有事问下。”
凯洛敲着门，黎愿则是看起了手上的文件。
【都市传说——血肉艺术家】
该地位于协会管辖边缘，管理没那么周到。
而都市传说并非黎愿认知里的都市传说，它是已经导致百人以上的死伤与失踪的现象与组织，此类委托对象足够引起了协会方面的注意。
都市传说之所以能成为都市传说，是因为它足够“有趣”。
隔了好一会户主才开门。
“有什么事？”一个身穿红色为主色调燕尾服的男人出现他们面前，看起来他是准备出门，
“能允许占用下你的时间吗？”
“可以，我不着急。”
燕尾服男人将二人领进门，黎愿下意识观察周围的环境。
屋子很简洁，没有多少摆设。
大厅摆着一架钢琴，边上还有画板和画笔，画板上的贴着的图片是一个人在城市废墟中弹奏着钢琴，图片中飘荡的红色的五线谱有些离谱。
看起来这家主人想把自己的宝贝画成那样，但…画笔上的红色颜料为什么会那般殷红？
而且屋子深处有着难闻的味道……
“先喝茶吧。”
“不用了，附近的居民投诉说阁下屋内的气味过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好的，我会注意。”
黎愿没有坐下，对话完后直接拉凯洛离开这里。
两人走到一条巷子中，黎愿才松开攥着凯洛的手。
“哎哎哎，黎愿怎么了？这样做不太礼貌吧？”凯洛对黎愿的行为有些不解。
“如果我不这样，你可能会挂在这。”
“啊？”
黎愿耐心地解释了来龙去脉。
“虽然我们的现阶段是确认附近存活的居民数，但我能肯定那个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血肉艺术家。
他的演技太拙劣了，明明要出门却还有心情接待我们，那么多的颜料是为了掩盖血腥味，呵，估计喝下他的茶后我们就会倒下，醒来后看到自己被倒吊，然后你就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
黎愿没有再说下去，但凯洛也清楚后果。
在都市，所做的一切都要有依据，如果他们接到的是战斗类委托，那就可以直接动手，可惜他们只能试探。
“估计我们这下是打草惊蛇了，不过无妨，老维他们一定知道他的据点。”
一般委托会讲清楚目标的一切，以让收尾人做好应对。
但这里是23区后巷，噶了多少人是要事后报备的呀。
……
维特带着黎愿和凯洛来到一处画房前。
“你们准备好了吗？第一次我就带你们，以后你们就要自己来了”
“当然。”
在一记美式破开房门后，凯洛架枪对准里边直接清空弹夹。
烟尘散开后，神似西式恐怖游戏的场景出现在黎愿眼前。
从上方的楼梯上流下了人的河流，是由带血的人偶组成的，在它们上方还有浮空的十字架牵引着它们。
在枪声响起的几秒后房间上方传来钢琴声，而那“河流”的流速在此时变快。
“上面，解决他！”
维特的机械拳套在短暂蓄力后砸向地面，震击的冲击波暂时将他们击散，而后凯洛迅速装填冰冻子弹朝着八个方向分别开火。
子弹迸发出的寒流将那些人偶冻在原地。
抓住两个人偶的手臂，维特原地旋转一圈后将它们甩到上方，愣是把天花板砸出一个洞，而黎愿踩着一些人偶的头跳上去。
来到二楼一看，好家伙。
这里是啥都有，看到黎愿就开始呼救的人彘，由血管和经脉做成的乐器，机械与血肉融合的傀儡，墙上还有用手指组成的生日快乐招牌。
绘画、雕塑、建筑造型、音乐样样有的。
“真tm恶心……”
一脚踩碎一只试图抓住自己的手，黎愿快步走到一个门前，一脚踹开。
“哟，还给自己整了个死亡合唱团啊。”
用人做的小傀儡摆放的很整齐，让他联想起《盗墓笔记》中木偶合奏的宿命遗音。
不过那坐在中间唯一的正常人，也就是目标看到黎愿后慌乱地弹奏着钢琴，连人带琴都在移动。
听着他的音乐，黎愿觉得有些头晕，总觉得好像有针试图刺进自己脑袋，而周边的摆放的血肉乐器也被天花板上挂着的十字架牵动傀儡线向他丢来。
“想跑？”
看着欲图跑路的艺术家，黎愿转动手里左轮的扳机……
砰——
燕尾服男人应声倒下，他的本体强度甚至没帮派小弟强，也就是一只会躲在幕后狂吠的家伙了。
这种家伙升级到都市传说就是他的极限了。
“解决了，还是美式居合给安全的感强……嗯？”
艺术家倒下后那十字架没有停止行动，反而是牵起一大堆东西向他砸来。
“woc……”
在之后的扫荡中，维特发现这个血肉艺术家算是个自产自销的，将23区的居民做成各类艺术品或乐器后卖给别处的nc音乐家。
因为这些家伙认为生活在和平地区的人会有些不同。
研究别人的基因来做出一些龌龊的事，呵，还真是有某流氓大国的风格。
不过也好，都市传说委托给的钱不多，但也够他买一把自己的武器了。
“你们两小子成功让我亏了一笔钱。”布林顿笑着祝贺他们第一次委托的成功。
他与格斯特赌两人见到血腥场面的表情，结果不言而喻。
事务所内，黎愿望着那119人份的烟从某处升起，如果没有那个疯子，也许他们会有自己的人生吧。
不过那和他没关系了，打自来到都市后，他能感觉到他与那光之树的联系，通过这联系感受到23区以外的，每天都会有的悲鸣……
也罢，人们在日落之前没有闲暇去思量此曲尾声的恐怖。
……
一个月后
“我回来了。”
将墨工坊收入剑鞘后敲门，夜晚的都市危险无比，谨慎些总归是好。
“来了，是你呀。”
“你是？”映入眼帘的不是皓天前辈，而是另一个人。
“我这里的管家旁统，前几日有事出去了而已，进来吧大人有话说。”
这次回到这里，皓天家里多两个人，外表看来他们是兄妹。
“我叫艾希，也可以叫我ICEY哦。”
“我是旁统，我和艾希原来是某游戏里的角色。”
皓天左手一白毛右手一蓝猫，一脸无奈的看着黎愿。
在之前有听到过皓萌小姐说过，如果不了解皓天的话就会觉得他经常人设崩塌。
“旁统你和他说下，我现在……”皓天尝试起身，然后被二女拉回去。
“爸爸~萌萌还没抱够了~”
艾希一条手臂搂着皓天，另一只手放皓萌鸿头上开rua，黎愿看到了她的慈母笑。
“好了姑娘们，该起开了。”
皓天一用力将，二女被他扛到肩膀上带到房间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而旁统示意他坐下。
“让你见笑了，艾希和小姐对先生有着近似爱情的亲情。”
“我理解。”
据旁统所说，由于二女的发……情，只能由他来传递皓天的意思。
大致就是皓天决定今晚开始就在睡梦中指导黎愿，在不占用他私人时间的情况下最大利用时间来训练。
皓天通过他的记忆算出，都市的时间流速比崩坏世界慢上4倍，而他的提议是否接受由黎愿决定。
“我愿意。”
……
在睡下后皓天自然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皓天打了响指这片空间就变为一处空旷的地方，明明是黎愿的梦境但皓天似乎更有管理权。
而黎愿看着拿出关刀的皓天有些犹豫，自己真要接受他的指导的话……
“叫我老师就好，或者你想怎么叫都行。”
“好的。”
突然黎愿感觉到有无数人在注视着自己，那些“人”一言不发，只是用那深邃的双眼洞察他的心。
“不用了，就我来教他就好。”皓天快步来到他身边猛的一拍肩头，黎愿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们是……”
“只是无数个‘我’而已。”
……
“老师，您是怎么做到在别人的梦境随心所欲的？”
剑与刀口对撞，黎愿被震退了几步，单手武器对上双手武器本就不公平，但这一课是比谁能更快看透对手的招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也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很简单，女儿是异想体之神就行。”
黎愿：(???)？？？
啊？
……
“唔……练了一个晚上，居然感觉不到累。”
早起伸了懒腰，黎愿准备去事务所上班时瞧见旁统手里的报纸。
出于好奇和了解都市的日常，黎愿瞅了一眼：
E.G.O协会直属收尾人旭夜，联合hana协会一科击杀都市之星血色黎明。
“很强吗？”
“嗯，很强，到都市之星这个层次的家伙，基本都是势力覆盖一片后巷甚至是数座‘巢’的狠家伙，不过现在少了一个也好。”
旁统放下报纸手向后一抽，一根银线从手指飞出，将一保温瓶拿到手中。
“你记得快点提升实力，在都市干收尾人这行，身体素质比啥都重要。”
在黎愿要出门时又一根银线将一张名片送到他手里。
“回来时去上面这个地址拿一些东西回来，找到一帮说唱电音的人，把这个给他们，他们会懂的，如果他们有疑问，就说先把‘那个’拿出来。”
……
“准备好了？”
“嗯。”
咔咔咔——
几日的磨合与对练，黎愿和凯洛搞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黎愿因为强大的近战和诡异的防御力成为战坦兼刺客，而凯洛以极脆的身板和很猥琐的打法成为了后排。
而现在，这是他们联手的第10件都市传说委托，他们说好这单过后接些高级点的。
接过凯洛递过来的平板，黎愿扫了一眼便记住所有敌人的位置。
砰——
随着两位不速之客的破门拜访，仓库内的人都朝他们看去。
“什么人！？”
“来解决你们的。”
没有过多交流，所有人像狗扑过去，而黎愿笑笑，转身过去背对他们丢出了几颗闪光弹，
在他们被闪光弹亮瞎了眼睛后，枪声和破空声此起彼伏。
凯洛快速点掉黎愿处理不了的远程敌人，等到他们能看到时已经折了许多人，但他们来不及了。
突入人群中的黎愿犹如入无人之境。
将墨工坊收入剑鞘再抽出，一道剑气瞬间让一排人身首分离，喷出的血柱为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打着节拍。
一个身材茁壮的壮汉左勾拳直冲黎愿脑袋，他身上的紫色也发出光。
但这一能把人脑打开花的拳击愣是被他的肘击接下。
“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崩坏能，神备力量被封印，黎愿的身体素质也还是在A级女武神和S级之间，更别提他一直在使用命途力量。
在他们僵住的这零点几秒内，凯洛丢掉手里的突击步枪，掏出他的小左轮。
瞄准那壮汉的脊柱，颈椎打上三发子弹，黎愿脱离开来然后一脚由下往上踢在他的裆部。
奇妙的解压画面出现了：壮汉整个上半身裂开来，一包裹着人脑，连着颈椎骨的头盖骨飞出。
只是数秒，一个小帮派几乎全灭。
在最后一个房间，黎愿和凯洛找到本次委托的目标：一群被关在笼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
话音未落，长剑刺入了他的脑髓。
“你的命比他们还贱谢谢。”
抽出剑黎愿拿出一手帕将剑擦干净，而凯洛从那人身上摸出钥匙把笼子全部打开。
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身上有被殴打的痕迹
这些人看服饰大多是巢中的居民，凯洛也是很惊讶。
越是有钱人的孩子，就越该有人保护才是，如此多的人数应该是长期绑架才会干的。
看来黎愿他们一单应该还抢了一些人的委托。
“行了出来吧，你们该回家了。”
……
临近夜晚，黎愿按照名片所写来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纺织高级面料的裁缝通常会依附在一个地方，专门从事纺织，只不过他们纺织的原料……是人……
质量上乘的布料在都市中很珍贵，所以作为裁缝的谢肉祭们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像黎愿眼前这样的大型服装制造地，一般会是专门的组织地。
只是接近，就能听到骨头和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似乎还有被杀死时的哀嚎？
可以，这就很都市。
“肉质很好、能纺织出绝佳的面料、我很满意。”
“10086个、被转化的血魔、我们必须食用纺织、两个星期。”
“能享用更长时间吗？第一次食用，血魔都市之星、我很享受。”
“我们必须完成、因为这是、协会的委托。”
黎愿：……？
还真是说唱电音啊？
黎愿内心这样想着。
“谢肉祭，你们好。”黎愿礼貌地打招呼。
都市生存指南第一条：在都市中遇到彬彬有礼的敌人，最好远离，因为他们多半实力强大，你也可以用礼貌待人，这样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你。
注意到黎愿的到来，一部分谢肉祭停下手里的活。
“你好。”
“你嚎。”
黎愿：……
“请问你是？”
“我叫黎愿，是来拿东西的。”黎愿将那张名片交给为首的谢肉祭。
谢肉祭在看后用着他微妙的赛博坦音说。
“必须今天吗？”
“先把‘那个’拿来就好。”
“好的。”
谢肉祭恭敬地将一包东西交给黎愿，黎愿接过后发现很轻，家用打印机大小的包裹比棉花还轻。
在黎愿要离开时一只谢肉祭突然发话。
“我们可以吃掉你吗？”
“会好吃吗？能不能、织出优质的面料？”
“可以纺织出、独特的线吗？我很期待。”
黎愿脸色顿时沉下来，露出一丝凶狠之色，托着包裹的手也放到剑柄上。
“如果违反规定、协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记得吗？”
为首且说话最接近正常人的谢肉祭发话了，其它的谢肉祭也识趣的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当黎愿回到23区后巷时已过半夜，但街上仍是人来人往。
平时回来时都是后巷深宵时期，基本就是和鬼城一样，但现在这里截然不同。
在一家餐馆吃了顿夜宵后黎愿才回到住所，在十几年这里还是所有后巷中最危险的“味之巷”，当时该巷居民喜食人肉，且多以拥有具有独特性的、残忍的烹饪手段为荣。
甚至这里还出过都市之星级的危险团体：“八大主厨”、最后其中七位为了做出极致的美味，来了个铁锅炖自己。
真是小刀捅屁股——开眼了。
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的23区已经与现世的加勒比海无二，只是边缘地区时常有不长眼的家伙偷溜进来。
……
“想想看，今天好像是小萌痛揍我们16周年纪念日。”
“是呀，我还历历在目。”
“低能儿，没能看到你那被一小女孩打趴下的模样，还真是可惜呀~”
“你……”
在皓天还在和他的老朋友们聚会聊过去时，门开了……
“我回来……”
黎愿：……
皓天：……
罗兰：……
阿尔加利亚：……
Malkuth：……
Yesod：……
Hod：……
zach：……
Tiphereth：……
Gebura：……
Chesed：……
Binah：……
某些时候，就怕空气突然安静，以及队伍多了一个人……
“那个，你先把东西拿上楼吧，顺便把小萌叫下来。”
皓天很是尴尬，他忘了和黎愿说今天他要和朋友们在家聚会。
黎愿在点头立刻上楼，被另外十个人盯着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就是你说的老乡？”
“算是。”
……
来到皓萌鸿的房间前，房门虚掩着而黎愿因为脑子混乱神使鬼差的直接推门进去。
“皓萌，前辈要你……”
金瞳对黑眼，一时间双方都蚌住了。
皓萌鸿自个正在楼上玩自己的cospy，一双过膝袜，一套护士服，一张没名字的证照躺在那珠穆朗玛峰上，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墨绿色的表。
emm……如果是一些正在康她腿的色鬼应该会有想法。
“啊啊啊啊啊啊——”
黎愿：！？
只见皓萌鸿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像巨镰的法杖向他砸来。
黎愿：！？
被妖精爱莉砸脑袋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立即调用所有力量保护头部。
挡——
好听吗？好听就好头。
【黎愿倒下了】
“哈哈哈……”
满脸通红的皓萌鸿把黎愿砸倒在地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她想要为黎愿治疗时……
“皓萌，皓天都让黎愿叫你了怎么还不下来？是不是……woc！！”
挡——
【漆黑静默罗兰陷入混乱】
“罗兰叔叔！”
皓萌鸿的力道可怕到耐打击的罗兰都倒下了。
“低能儿叫什么……”
挡——
【苍蓝残响阿尔加利亚陷入混乱】
“小萌怎么了？”
挡——
【昂首阔步的信念Malkuth陷入混乱】
“什么事这么……”
挡——
【卓尔不凡的理性Yesod陷入混乱】
“怎么……”
挡——
【生存下去的勇气zach陷入混乱】
……
在连续敲了12个人还有误入的艾希后，门口已经堆了一摞尸体（？）
“哈……哈……哈……”
“小萌，楼上怎么这么吵，还有罗兰他们人呢？”
皓天推开了门，然后看到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飞快向他而来。
挡！！！——
【皓萌鸿对皓天使用了沉重一击！】
【触发了“第十三声钟响”，对皓天额外追加最大生命值44.4%的真实伤害！】
【由于受击对象是皓天，额外追加1000%混乱伤害！】
【烛红龙焰皓天陷入混乱！】
【皓萌鸿获得成就：父慈女孝！】
……
“怎么会这样啊……”
艰难的从尸体（堆）中爬出，黎愿的脑袋晕晕的，而当他抬头时，如果有光，那他就能看到皓萌鸿的禁忌领域……还有杀红眼了的皓萌鸿……
砰————————————
【皓萌鸿获得成就：馆长你又得重新凹啦】（内容：再一次击败在场的高端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