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幕来前的预热（1/1）
晚宴结束后，郑言回到了在戏园子的住处，他身心疲惫，思绪久久无法平静。自己刚带领士兵们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明天又要和步智的一千人再冲回死人堆里去。
他脱下外套，坐在床边，双手托着脑袋，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蜡烛香气，昏黄的烛光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第二天的作战计划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想确保每个士兵都能安然归来，同时也要找到韩归和高洁。然而，这些任务似乎都太过艰巨，让郑言感到有些沉重。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房间外的雨声滴答在石板上。郑言仍坐在床上，脑海里的思绪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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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晨曦刚刚泛白，戏园内的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平泉城一片宁静之际，步智已经已经站在了郑言的门前。
"咚咚"
步智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皱起了眉头，上前两步轻轻敲响了门。
郑言在梦境与现实之间疲倦地挣扎，最终被敲门声吵醒。
“谁啊！”
他打了个哈欠，摆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起身开门。
“郑副官，你...这个点你居然还没起床？我们的士兵已经准备好了。”
步智看着郑言，十分惊讶的说道
郑言笑了笑，有些懒散地回应：“哎呀，别在乎这些细节嘛，步营长，给自己点小轻松。我现在就去准备，马上就来。”
郑言回到房间内，他听到了步智轻轻的叹息声：“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
“我又不是军人”
郑言咂了咂嘴，随便套了武旦邢昌给他的两件衣服，看上去比刚才精神焕发多了。
“好了，现在准备好了。”
郑言出门向步智咧嘴一笑，步智点了点头身子转向了士兵。郑言这才看到卫民营的一千名士兵，身披铁甲，手持长枪，已经各自列队整齐等待出发。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郑言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大学时候在主席台上讲话的校长。
“战士们！”
步智站在士兵们面前，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传遍整个阵地。
“今天，我们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曹锟的大军正在马不停蹄的向我们杀过来。
他们有数倍于我们的建制，但我们怕了吗？绝不！
我们是护国军，是平泉城的守护者，是这片土地的脊梁！我们的同胞们正为了守护家园而浴血奋战，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更不能让曹锟践踏我们的土地，侵犯我们的家园！
我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无论困难多么险峻，我们都有勇气、智慧和决心来应对。
今天，我们将主动出击，目的是拿下严防死守的治安局。这个行动，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家人、朋友、父老乡亲，为了平泉城的和平与繁荣。我们的出师是神圣的，我们的责任是伟大的。
我们要像一支不可战胜的铁军，迎接曹锟的挑战！
战士们，让我们向前，向前！为了平泉城，为了胜利！”
士兵们昂着头，听着步智的宣言，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向前，向前！”
他们开始振臂高呼，声音如雷霆一般响彻夜空。郑言站在一旁，脸上流露出对步智的钦佩之情。他这才知道，原来一个有魅力的领导者，能打造出一支毫不畏惧的队伍。
“郑副官，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步智看向了郑言，他的眼神充满了鼓舞。
“我们先去屋里商议一下吧”
郑言靠近了步智，挠了挠头，显然步智一大早就敲了他的门做了一番战前动员，完全没有和他商议战略应该怎么执行的事情。
“商议什么？”
步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郑言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拽到了屋里。
“郑副官，你这是干什么？”
步智有些不满的扯回了衣服，对着郑言说道：“士兵们等你讲话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显谈谈具体的作战计划”
郑言对着步智示意：“咱们怎么行动还没定呢，总不能直接带着士兵们出发吧？”
“我们直接打进去就行”
步智脱口而出道：“卫民营的士兵向来以果敢能战著称。”
郑言心里翻了个白眼：“邢昌说治安局的门口有两个大炮筒子，还有七八挺重机枪挂在外面，你打算直接往里冲，当人肉沙袋？”
“这怎么了，他们有炮有机枪我们就不用打了吗？”
步智有些不耐烦：“当初比这还困难的碉堡我们都冲过，没有一个战士打过退堂鼓。”
这人这么不在乎士兵的命吗？郑言心里犯起了嘀咕
“步营长，我们不能当人肉沙袋，也同样也不能轻举妄动。至少侦查清楚治安局的大概布局和火力分布，先找出他们的薄弱环节。”
郑言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派遣一支小分队进行侦察，从不同方向接近治安局，观察他们的哨兵和巡逻路线。我们还可以准备烟雾弹这些装备，在行动中也可以制造混乱和分散敌军注意力。”
“不行！”
步智直接打断了郑言的计划：“你的安排太理想化了，治安大队那么久没回去，治安局肯定会起疑心，时机瞬息万变，既然决定了要打，就要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兵贵神速。”
“那我们也不能光天化日的带一千多人大摇大摆的杀进去，那不是活靶子是什么？”
郑言补充道：“不如我们采取夜间袭击，最好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减小被发现的概率。我们可以利用掩体和掩护，逼近治安局，然后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火力点，摧毁他们的重型武器。”
“这个法子倒是可以”
步智点了点头：“只要能把外沿的重型装备给打掉，我们的伤亡就减少多了”
“没错，我们需要密切协调士兵们的行动，保持默契，抓紧机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顺利拿下治安局。”
郑言看着步智，希望他能够认同这个计划，因为他知道，只有在充分的准备和谨慎的行动下，他们才能顺利的把韩归和高洁救回来，最大可能减少意外的发生。
“就这么办！”
步智认可了郑言的计划，起身打算出门
“哎...你上哪去？”
郑言赶紧叫住了步智，步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
“我去解散士兵们，让他们该擦枪擦枪，该吃饭吃饭，晚上来集合。”
“哦...” 郑言这才反应过来
“白瞎了我的战前动员，以后有仗要打的时候早点说”
步智抱怨了一下， 转身出了门。
“这能怪我吗？”
郑言心里一直无语，这人还真蛮不讲道理。
步智出了房间，来到士兵们的集结地点。士兵们整齐地列队，长枪挺立，目光炯炯的看向步智，那番模样好像时刻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士兵们，听令！解散，但不要离开戏园子。吃好晚饭，检查武器装备，晚上八点准时在这里集合。”
听了这话，士兵们顿时有些躁动起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行动又改到了晚上。
“今晚的任务将会异常艰巨，每个人都必须回去调整好状态，只有准备充分，才能取得胜利。大家紧记，我们是平泉城重要的防线，更是击败敌人的利刃，必须全力以赴！现在，解散！”
"是，营长！"
士兵们铿锵有力的回应，然后分散开来，跑步回营房各自准备。
步智看着他们的背影，明白今晚胜利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们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