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善后的伤感（1/1）
“醒醒~”隐约听到少女的呼唤。
艰难地张开眼眸……，模糊间看到“梅琳娜”的可爱脸蛋。“嗯~怎么了~”半睡半醒间回了一句。
“杰西哥哥，快醒醒！”
刚要闭上得眼睑，一瞬间睁开，杰西猛然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女孩，杰西又全身软了下来，躺在床上说道：“妳干嘛、梅琳娜？”
“杰西哥哥，你睡了好久，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此刻内心是无语的。
“嗯~”伸了个懒腰，“舒服，”向着女孩问道，“现在几时了？”
“傍晚吧，你都睡两天了！你不知道，有好多人都……”少女激动解释着。
“死了？唉~”我就害怕会这样，总是会波及到无辜嘛……。
坐起身，看了看四周，这里好像是波卡斯的家？瞅着身上的第三套衣服，心想这是谁换的？。
揪着上衣问道：“这衣服？”
“哦~是查比从旅店给你拿的，怕你出什么事，就让我照顾了，你之前的衣服姐姐拿去洗了。”
“呃？”
梅琳娜好像明白杰西的疑惑，“放心啦~是查比哥哥帮你换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之前的衣服破了好多口子，没啥用了。”摆摆手说道。
“那谁知道呢~”
“好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去看看情况，希望不要太糟。”
走下二楼，来到客厅，空无一人，身后女孩跟着。出到院子，之前的血迹已经洗净。踏到广场，霞光缕缕，人们点着火焰，似在哀悼。几个黑色帐篷立于旁边，数十张长桌摆在中间，有些士兵正坐着用餐，一些则是在周围游荡。不见查比和爱丽丝，只看到波卡斯和摩泽正在桌旁交谈着。
查比把我的武器拿哪去了？带着疑问，杰西向着波卡斯走去。
正在聊天的摩泽，看到杰西走来，心中飞快旋转，眼睛一直盯着，像是在思考怎么打招呼显得更好。
“嘿~波卡斯，你看到查比了吗？”
闻言男子转过身，脸色有点差，“诶，是杰西啊，查比好像和爱丽丝去后山了。”看着波卡斯忧伤的脸庞，再感受人群的低沉悲痛，事情好像不太妙。
“您好！想必您就是大家口中除掉强盗的英雄吧。”摩泽凑过来微笑着招呼。
“嗯~是我，你是？”
“失礼了，忘了先自我介绍，我是摩泽·法尔拉·盖本里德，这里的地方官。”男子满脸的笑意，给人友善和礼貌的感觉。
“我是杰西，很高兴见到你。”说着伸出手，后者以奇怪的速度握住。
“我也很荣幸能认识您！”摩泽怪异的表现，让旁边的波卡斯感到诧异。
“你太客气了，我只是名路过的旅者罢了，”说完还没等摩泽反应过来，就向着波卡斯问道，“嗯~大家这是怎么了？”。
虽然已经从梅琳娜嘴里，得知大致状况，但杰西还是想听一下波卡斯的解释。
摩泽也识趣地看向波卡斯，不再插话。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后山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大响声传来，没过一会，我就昏倒了。
“现在有些人……”沉默了片刻，“唉~有六个老人死了，还有两个小孩正在治疗。”
听完心中一沉，又害死了这么多人嘛……。有时候，你不得不想他们因为什么而死。
强大亦是责任，但没人会为死去的人自责，上位者如此，杰西同样如此。当一个政策，夺走数万生灵；当一招秘技，毁灭城池，没人会因此被追究。
这就是上位者的特殊权力。
“唉~人生也许就是这么危险吧。”杰西从容的说道。
摆了摆手，拒绝了摩泽的对话请求，向着后山走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摩泽脑海里不断翻腾，这位就是皇帝要找的人嘛，传说中斩杀巨龙的强者……。
“我们再讨论下怎么安排他们的后事吧，房屋也有些倒塌了，需要修缮。”
“你是村长，你拿主意吧。”
后山，水泊。
湖旁两个人坐着，男的似在向女的描述着什么。天空没有飞鸟，地上没有走兽，四周安静无声，只有男子绘声绘色讲着。
“查比，你们俩怎么跑到这里约会来了？”杰西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道。
“呃？杰西你怎么过来了，你的伤没事了吧？”转过头向着来人回道。
“还好，没什么大碍。”
“你的心脏被伤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正常，我们各自执行任务多年，你当然没见过我受重伤。”
“不聊这个了，”看了看爱丽丝，又看回查比，“我的……？”杰西抬起手转了转。
“嗯。”把手上的刃弓和背后的剑还给了杰西。
“这弓真挺奇特的。”还不忘评价一句。
“确实，它的材料很不一般——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好，你自己多注意点身体。”
……
拿到武器，杰西就准备回村子里了。
一大片黑色的岩层，覆盖着成千上万的破木，没有生机，没有虫鸣，这里现在已经成为死地。
看到这些场景，杰西依然会感慨，对力量的使用应小心。
黄昏
天色已暗，广场上的人大多回到自己家中，少许村民在白布旁守候。寥寥士兵聊天闲逛，杰西看了几眼逝者，便往小庄园而去。
木门敞开，看来没强盗的困扰，这里自由了不少。
屋内八人正坐着聊天，应该是在商讨后山的事宜。
杰西推门而入，众人目光落在其上。
“各位，晚上好。”礼貌地问候。
“晚上好。”波卡斯和摩泽回道。
“你们在聊后山的事吗？”找了张椅子坐下。
“对，后山变成现在这样，我们在讨论是什么原因。”摩泽快速应道。
波卡斯则直勾勾看着杰西手上的刃弓，一言不发。
杰西对于摩泽，这种举动，感到一些费解。他躲在那里，不是看到我和查比了嘛，故意不说？。
不说也好吧，我也不想太张扬，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有多少人就是不懂得低调，最后只落得个，支离破碎。心想着，随后说道：
“后山嘛，我觉得后山现在这个模样不太好，可能会引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确实，不说‘阿普顿’，就连皇帝都会注意到这里。”清秀的男子，眉头微微皱起。
摩泽心里考虑的是，如果让皇帝知道了这里，恐怕对大人的计划有所影响，绝不能让这种隐患发生。
“相较他们，有一些东西更可怕……”沉思了一会，想到之后旅途的安全，杰西还是决定说出来，“呃，你们听说过【噬魂者】和【灵魂追讨者】吗？”
听到这两个语，波卡斯从走神的状态抽回。
看了两眼杰西说道：“噬魂者……，以前听别人提起过，只要有它出现的地方，天空就会变成幽绿色。”波卡斯又回忆起了往事。
摩泽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听过。
想了一会，波卡斯又说道：“灵魂追讨者倒是没听说，是某种恶魔吗？”
“不是恶魔，是一个人，一个红头发的人。不过这些你们不用深究，只要知道，如果后山的事情不处理好，他们就会找过来，到时候后维尔村将会生灵涂炭。”杰西用罕见的严肃口吻提醒道。
“那我召集人手，把后山的树都处理掉，再把坑填上。嗯……再派一千个士兵，把那里围起来。
“波卡斯，以后你让大家，也少去后山。”摩泽说道。
？这人难怪能当上地方官，反应是真挺快的，波卡斯心里暗想。
“我说话，你们听吗？”杰西忽然认真问道。
“当然！”摩泽信誓旦旦。
环视了客厅里摩泽四人，以及波卡斯夫妻和两个村民，杰西缓缓说道：
“波卡斯、你明天先带村民去把火山坑，尽可能填上，里面还有些熔浆流出，要小心。摩泽地方官，就按着你刚刚说的来，不过一千名士兵……多了点。”
“一点都不多，谨慎处理、没错。”转向身后说道，“鲁卡斯、埃文，你们现在就回去，把第三大队和第四大队带过来，记得把后勤做好。”
“是！”
“好。”
俩人带着指令离开了院子，骑上院外的马匹，和五名骑兵飞驰而去。
看着俩人离开，杰西继续说：
“到时候，你和波卡斯就把后山的深坑，想办法灌满水。在现有的湖泊位置扩大，直到千米的坑被灌满为止。
“然后树木就不用理了，虽然被烧焦了些，但用来遮盖地面的火山岩还是可以的，等时间到了，也就没人能看得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了。
“这三件事做好，就算有人来，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波卡斯还是有点问题：“可火山口，我们要怎么填满？”
杰西笑了笑：“此火山，非彼火山。它只是用魔法力量造成的岩浆，不是真的从地底冒出，不是很深的。”
波卡斯：“我懂了，可后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哦，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刚刚去找查比，顺便看的火山口。”杰西撒谎一流。
……破烂的衣服，睡了两天，加上心脏不知被什么力量愈合，但还是留有痕迹的伤疤。
……很难猜不出来……。
不过波卡斯瞥了一眼刃弓，还是没有拆穿，因为他也是一个聪明人。
摩泽：“好，不过从我的领地到这里，有47.2英里，估计要后天才能到。”
闻言，杰西纳闷了。
“那你们前天，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咳咳~前天不是一号了嘛，我就想着快点把税改指令颁发了。
“所以早早我就在塔瓦森镇准备了，那里离这也就16.1英里，骑马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摩泽回道。
“塔瓦森镇没有军队吗？”
“有，大概伍个大队，三千人左右。”
“那为什么不从那里调？”
“嗯……那里的士兵归保民官治理，我最多只能借来用几天……”
“好吧，后天就后天了，希望一切能顺利。”
“我看广场还停放着逝者，善后想好怎么做了吗？”杰西又向波卡斯问道。
“我让大家统计了一下死亡数，目前有五个老人，和一个小孩，地方官那边也有六名士兵不幸遇难，”说着波卡斯顿了顿，“所以我们准备修建一座墓园，让他们有个归宿。”
墓园嘛。
“我看村子东面有片荒地，把那里建起来，当墓园就挺好。
“离村子近，方便村民去祭拜。”
波卡斯点了点头。
说完杰西又转向摩泽。
“摩泽地方官，你能出些经费，给那些房屋倒塌的村民建些房子吗？再建座孤儿院，把那些被丢弃的孩子，和失去家人的孩子们收养起来，”又向着波卡斯说道，“管理员就让那五名女子来做吧，希望她们能淡忘那些不好的记忆。”
摩泽没有任何的犹豫：“没问题，一切我来安排！”
给波卡斯看的一愣一愣的，明明刚刚傍晚的时候在广场上，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换了一个人，这么好说话了……？。
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布袋，丢给了男子。
“波卡斯、这是97金币，你把它们发给村民吧。”
接过布袋的男人有些发愣，他不知道杰西还能这么大方。
其身后俩村民的开心之情难于掩饰。
“今天就先这样吧，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在众人的送别中离开了客厅。
刚走到院外，摩泽就跟了上来。
“嗯？怎么了吗？”
“没事……”摩泽一个人跑了出来，也没让布莱德跟随。
看着摩泽扭扭捏捏，杰西并没有什么耐心。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闻言，男子看了看，说道：
“杰西，你在洞穴处理【血魔】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杰西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就是了解一下，作为地方官，这些本就是我要做的嘛。”
“嗯~”思考了片刻，“没有，就是几只怪物罢了。”
“好了，我回去了，明天再说吧。”
杰西说完，就不想再聊了，因为他知道摩泽是什么意思。
看着杰西离开，门口的摩泽沉思了一会，就回院子里去了。
回到旅店，五十五名士兵挤满了这里，他们应该是在这里过夜的。
跟老板要了几盘烤鱼和虾，再配着土豆泥和一杯本地土茶，这就是今天的晚餐了。
看着士兵们玩纸牌，杰西还挺羡慕他们的。
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一点小事就能烦恼的日子，这是多少人最快乐的时光……。
唉~如果时间能重来，想必人们都会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