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说了是童言无忌(1/1)
“就是啊,小时候安安还闹着,说要娶我们家小言呢。”慕景曜也笑着说道。
目睹了全过程的茅雪:她儿子卖自己是有一手的。从小就说要娶温家那小孩,这下好了吧,直接被当成把柄了。
严以安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平日里对他极好的慕影帝,又看了看自家母亲,在严女士的眼里,他看到了肯定的意思。
严以安默了。
难道他小时候真的说过这种话不成?
不对,就算是他说过,但是小时候童言无忌,应该不能作数。
再说了,他小时候懂什么?什么娶不娶的,那么丁点大的一个小孩子,难道真的就知道了嫁娶不成?
他那会小不懂事,就连他现在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这句话。隔了这么多年突然被拿出来说,严以安只有惊吓。
再看温言哲,严以安似乎能看见他嘴角是微微上扬的状态,似乎是在笑?
严以安更愤怒了,他自然而然的觉得温言哲是在嘲笑他。
手悄悄放在桌子底下,严以安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人在注意着他们,而是还都在兴致勃勃的说着他小时候的事。
都是一些糗事,谁也没想到会在今天又被拿出来反复说。
严以安手下微微用力,没能如愿听到身边人的痛呼声,他不满的看向温言哲。
这一瞬间,他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严以安疑惑的看向温言哲,发现温言哲那对剑眉此刻正紧紧的蹙在一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虽然没能满足自己想听温言哲惨叫出来的恶趣味,不过至少能让他消气了一点。
温言哲:人在桌上坐,锅从天上来。
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小祖宗了,不过看样子,祖宗已经消气了,这倒也好。不然他估计接下来两家说的话,会让严以安更加生气。
那他现在还是闭嘴吧,免得等会严以安不开心了又拿他开涮。虽然他挺乐意的,但是一旦被开涮的次数多了,自己在严以安那里的形象肯定也不会太好,这对后期的自己极度的不利。
“唉。”突然,酒杯被人重重的放下,磕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属于严成文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温鸿熙和慕景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由慕景曜开口笑问,“怎么了老严?怎么一副惆怅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严成文又是叹了口气,随后幽幽的看向严以安,就这么盯着他。
严以安:?
不是,他的老父亲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他?
严以安顿时觉得自己手里平时最爱吃的鸡腿不香了,在严成文的注视下他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嘴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嚼着吃。
“看我干嘛。”
严以安挑着碗里自己最不喜欢的花菜,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不自在过去了之后,他就自在许多了。
刚刚那是因为在之前,他爹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才导致他有些错愕的。
“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都给我断干净了。”严成文有些严肃。
“凭什么?”这下,严以安是彻底的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看着严成文,似乎是如果严成文不能给他一个说法,他今天就不会善罢甘休。
......
“你是个Omega。”严成文嘴唇嗫嚅,半晌说道。
就这?
严以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严成文,显然,他不相信严成文给的这套说辞。
“我怎么还不知道我亲爱的父亲还有性别歧视了。”严以安嗤笑一声,饭桌上一下子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严以安眼尖的看见严成文的嘴唇又动了一下,似乎是又想说什么。
这一次,他可没给严成文组织语言的空隙,他飞速说道,“反正我才不要。”
想了想,他补充道,“而且他们才不是我的狐朋狗友,爸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谈的。”
说着,严以安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不满的甩了甩手,就想直接离开。
哪成想刚走半步,自己的手腕就被人给拽住了。
严以安不爽回头,发现拽住他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温言哲。
“放开。”严以安刚压下去的怒气又翻涌了上来,他紧盯着温言哲握着他的那只手,脑海里早就想了千百种怎么处死温言哲的想法。
温言哲没说话,也没放开。
“安安啊,坐。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对于父子俩总是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场景,茅雪已经司空见惯了。
充当了这么久的背景板的她,在严以安即将甩手走人的时候,开口说话了。
之前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家那几个将自己的目的都明晃晃的摆在脸上了,这个客厅也就她老公和她儿子不知道。
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就当事人之二不知道了。
不过这多少是在别人家,就算温家把严以安当亲生的一样看待,但是再怎么说都是在别人家,应该多多少少的讲点礼貌。
严以安站着不动,不过他也听他妈的话,没再执拗的想要离开。
松开。
严以安恶狠狠的瞪着温言哲,用眼神示意着温言哲。
奇迹般的,温言哲看懂了。
于是在严以安的目光之下,温言哲缓慢又坚定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不松。
严以安没脾气了,任由温言哲还抓着他的手腕,看向严成文。
喝醉酒的严成文心思没平常细腻,但是却比平时能够更好的看清他脸上的情绪变化。然后严以安就看见在他老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懊悔的情绪在。
他突然就原谅他了。
或许严成文的本意也不是说贬低他的好朋友什么的吧?只是酒精上头,说话不过脑子。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么话,能想到什么词就说出来了,也没有考虑过那词的褒贬。
“来,安安,坐。”慕景曜也笑着劝,这下在众人的目光里,严以安还是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