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为大牛医治（1/1）

到了镇上之后，杜若直奔大牛的种子店。店门虚掩着，杜若轻轻敲门。

“大牛哥？大牛哥？”杜若叫了两声，牛大娘就出来了。见是杜若，忙笑着迎她进去。

“顾家娘子，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着你呢！”牛大娘把杜若请进去，“今天我们就不开门了，单等着娘子过来呢。”

说完，牛大娘就把店门关上，俩人往后面去了。大牛提前洁净了身子，牛大娘在一边打下手。

大牛背上的疮，已经消下去不少了。之所以久久未能痊愈，就是里面的根一直没有除去。

林大夫虽然也治过，但他的方法过于保守，不敢剜出来病根。这才造成里面的脓毒好了坏，坏了好。

这也难怪，剜出病根，这等于是一个外科手术了。但是无菌环境是不可能了，杜若只能让大牛娘找了两大块干净棉布。

让大牛坐着，自己双臂扶墙，还让大牛娘找了一块棉布给大牛咬着。因为她来得不久，还没找到带有麻醉作用的药物。

至于麻沸散这样的东西，这时候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呢。她用牛大娘准备的烈酒仔仔细细地给大牛整个背部消毒。

“大牛哥，你准备好了吗？”杜若将牛大娘准备好的刀子，沾上了烈酒，放在火上烧了烧。

大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杜若事先用银针封住了几处大穴，防止血液流出过多，还有可以稍微减轻痛楚。

接着她用刀子划破大牛背上那个疮，瞬间有深红的血液流出，她用手轻轻按压疮的附近，血涌出得更多了。

直到她挤了几次之后，流出来的血渐渐变成鲜红色，之后变成带有淡黄色细胞液的水红色。

直到流出的血越来越少，杜若开始将创口扩大，接着又把刀尖沾了烈酒，放在火上烧了。

下一步她辰大牛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将刀尖伸进那个创口深处，一切一剜，就有许多带着血丝的脓液流了出来。

人的痛楚是需要时间传到大脑皮层的，所以大牛在杜若动手的一刹那并不觉得疼。

但是在杜若完成动作之后，却痛苦地冷哼一声。咬紧了塞在嘴里的麻布，手指也狠狠地在墙上留下抓痕。

大牛娘心疼地看着儿子，用毛巾给大牛擦掉脑门上的冷汗。杜若手下动作加快，使劲儿将挤出创口里面的脓液。

直到再也挤不出脓液，只有水红色的细胞液渗出，她才住手。接着用烈酒清理了伤口附近的脏污，再拿出药粉，轻轻洒在了大牛的伤口上。

这一下又让大牛冷哼了一声，杜若又用长条棉布为大牛包扎，在患处按压了一块叠成四方块的棉布，还在上面又撒上了许多药粉。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好了，终于完成了！”说完她让大牛娘扶起大牛，大牛也拿掉嘴里的棉布。

看着大牛铁青的脸色，杜若倒是佩服了，其实这样的切开引流术倒不是什么大手术。

只是外科中治疗粉瘤最常见的方法，但是大牛的这一个疮，已经超越了巨大粉瘤的地步了。

加上是陈年痼疾，切除留下的创口已经足够形成开放式伤口。不过幸亏他的伤在背上，不怕留下什么疤痕。

还有因为创口大，也不用纱布填充药物了。不然若是在其他地方，是还要用纱布填充药粉的。

那滋味儿，可是酸爽的很，最痛苦的不是填充，是拔出纱布换药。那真是，让人腿软的痛苦环节啊。

“大娘，先让大牛去休息，不过这几日最好是趴着休息。”杜若对大牛娘说道。

这一场痛也让大牛筋疲力尽，疼得说不出话来。是想痊愈的想法支撑着他，他想痊愈！

大牛娘把大牛扶到后面床上趴着，又出来和杜若说话。杜若又用烈酒使劲儿洗了洗手，接着又用肥皂洗了一遍，这才擦干净手。

她给大牛开了方子，现在脓毒已经排出，最重要的是防止感染，还有就是加快伤口恢复。

“这个方子每天吃两剂，还有伤口的药要一天一换。这些药粉是我自己做的，大娘每天换药的时候，一定要用烈酒洗干净手。”

“然后还要用棉布沾着酒，清洗伤口的周边。再撒上药粉，包扎好。”

“还有这个，这个水袋里的水，每天给大牛喝上一小杯。应该会让他好得快一些。”

这些水是杜若从空间里带来的，最近她一直在偷偷给家里人喝这个水。发现顾修宇的脉象好了许多，孩子们的身体也壮了一些。当然吴忠是没什么两样了，区别可能是更加壮了吧？

牛大娘一一记下了杜若的嘱咐，接着突然拿出一锭银子来递给杜若。

“顾娘子，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钱了，多谢你救了我家大牛！其实我们该拿出更多的钱换来感谢你，可是我们现在，就只有这些了！”

杜若被她突然递过来的银子吓了一跳，忙伸手推辞“大娘，不必如此的。”

“我说过，我能遇到大牛哥这样的病症，有机会医治他，也是缘分。”

“大娘大可不必如此，这些钱你们自己留着，好好买些东西来给大牛哥养病。”

“大牛哥的伤不轻，足足得养上六七日才能好。就是外面长好了，但是里面应该还要半月之后才能痊愈。”

牛大娘感动不已，泪水连连地把杜若送了出去。离开了大牛的小店之后，杜若急忙往集市那里去了。

都这个点了，再不早些去，不知道她带来的这些肥皂能不能卖完呢！

她一到集市上，就放下背篓，拿出一块布将自己带来的肥皂摆出来。

“赛过茶枯，胜过皂角，洁玉肥皂，洗衣裳呱呱叫！”杜若开始熟练地叫卖。

一群人围了上来，人群中有一个小厮听到这叫卖声，窜到前面瞧了瞧，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正当杜若和一群妇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这些我全都要了！”

杜若抬头，见一个身穿湖蓝色绣裙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秀眉轻蹙，美目流转，琼鼻灵巧，红唇微张。

赫然正是前日她救下的女子，红羽姑娘。只是红羽姑娘一过来，围观男同志的眼睛都看直了。

但是女人们的眼神却冷厉起来，“你看什么看！”一个妇人揪着自家相公的耳朵，拉着他不让看红羽姑娘。

有些女人眼里带着艳羡，但是嘴里却骂骂咧咧地说红羽不守妇道，狐媚子之类之类的。

“哼，不检点的女人！”“瞧那狐媚的样子！”“娘，什么是狐媚啊？那个娘子长得好漂亮啊！”

有不明所以的小孩子出声赞叹，却被自己娘亲一把拉走，生怕孩子再看一眼。

杜若起身笑道“红羽姑娘，你身子好了吗？”红羽微微行礼“多谢娘子救命之恩，红羽不知道娘子姓甚名谁。

只是昨日偶然得知，这肥皂是娘子家卖的，就派人在这里守候，只要一见到娘子，就去报信。”

原来如此，杜若笑了笑“别人都是守株待兔，红羽姑娘倒是守集待我了！”

红羽看饿了一下附近，檀口轻启“娘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娘子到旁边的茶楼一叙。”

杜若看了肯围观众人，她也不想成为这人群中最亮的星啊。于是笑道“这倒可以，不过姑娘方才说我这些肥皂......”

红羽看她狡黠的样子，用手帕掩着嘴笑了“小莹，把娘子这些肥皂都收下，叫人带回去。”

侍女小莹从荷包中拿出一块足有二两的银子递给杜若，杜若看了看，倒是不客气“那就多谢姑娘照顾我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