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人小岛(五)(1/1)
许久,角落里的玩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就撞上江博的眼神,那眼神冷淡无情,似乎还含着一丝嘲弄。
江博很快转移视线,这点小插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似乎是江博的神情惹恼了那名玩家,他骤然起身,冷声道:“你们不去找前辈,我就自己去找,总好过在这等死,当别人的探路石!”说完,视线移向江博,眸中都是恼怒。
他口中的别人正是指江博,他承认他嫉妒眼前这个少年,嫉妒他能得到前辈光明正大的庇护,明明都是新人,前辈却独独愿意带他过副本。
大家所有人,包括老玩家都在海中不可幸免的碰到了海水,唯独少年没有,一定是前辈给他留了什么好东西,可是少年却自私的独自拥有,说什么海水不能触碰,也一定是前辈指点他的,他就不信他一个新人能懂那么多。
玩家的眼神愈加愤恨,他狠狠瞪了江博一眼,视线又扫过其他新人玩家,冷声道:“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的?”
其余玩家面面相觑,视线在同伴和江博身上打转,犹豫不决,最终只有一个玩家站起身跟着走了,其他玩家均摇摇头,拒绝了那名玩家。
那名玩家带着另一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朝着岛屿中心而去,而这一幕也被年轻男子看在眼里。
两人走后,江博便朝着剩下的两三个新人玩家,开口道:“这里属于热带,又四面环海,海洋本身有机物多,随着日复一日被海浪带到小岛上,丰富的营养养着这些植物,按理说植物在这种环境下应该生长的茂密繁盛,但你们看...”
江博轻微抬起下巴,示意新人们看向岛屿中心的树木,淡淡道:“这里所有的树木,虽然茂盛,枝叶却枯黄。”
“而海浪冲刷沙滩,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海洋生物,但这里,你们发现有一个海洋生物了吗?”
“海洋污染如此严重,却又为何树木如此茂盛?你们觉得它们依靠什么而生?”
这些只要留心观察,都是很容易发现的,但这里,无论是老玩家还是新玩家竟无一人察觉,是根本不在意还是他们真的没有发现。
江博不想这些人因他而死,说完这些,他就不再理会这些人的反应,他们的选择如何,都与他再无关系,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人各有命。
这里是一处无人之地,主系统说这是战争时期,唯一幸存的小岛,那就是在这个副本里,再无其他岛屿,那是什么原因,偏偏这个小岛留存了下来呢?
按照这里的地理环境看,与现世中m国的一处岛屿位置很接近,那这里的灯塔国应是代指,但按照灯塔国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无一人对这个遗留之地不好奇的,更何况在当时的情况下,战争如此激烈,面临生命危险,竟也不踏足此地,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按照基本的逻辑,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也不肯前往的地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那个地方比他当前面临的情况更危险甚至......更可怕。才会让他宁愿放弃求生,也不愿考虑在内。
还有一种可能是,有更高的权威震慑着他们,让他们不敢来小岛上躲避。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也不是‘他们’这群‘冒险家’能来到小岛上的理由,但偏偏他们来了,按照第一种可能,冒险家们明知道小岛致命的危险,还是来这探险了,那就排除掉第二种可能,并无人震慑,假设都按照第一种可能来,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这群冒险家们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过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是为权?
这又涉及到两种可能,他们图谋的这些是为自己还是出于背后的“权威”。
有很多疑问环绕在江博心头,但这些都需要后面寻找线索。
但今夜,天气如此恶劣,此时进入岛屿中心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即使他的道具即将失效,免不了被大雨淋湿,但也只能暂时放弃。
岛屿中心,伫立着一座破旧斑驳的老楼,有三层高,外墙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的墙体也遍布着霉点,枯黄的爬山虎绕着墙体而上,直冲楼顶,将楼顶环绕的密密麻麻。从正面看,每一层外围都有一个环形的走廊,和分布均匀的小窗户,但这里像是遭遇了爆炸一般,只留下孤零零的窗框,透过窗户往里看,漆黑一片。
整栋楼残破配着腐败的植物,在这孤岛中,透着一股森然的诡异感。
不同于外围,岛屿中心上空就像是蒙了一层透明的雨布,将雨水完全隔绝开来,但也只是隔绝了雨水,阴沉沉的天空映照着下方残破的旧楼。
一个被黑袍包裹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老楼前,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随着天色渐暗,他的身影也渐渐隐匿于黑暗中。
“你确定前辈在这吗?”刘鑫鑫问道,不知是被淋湿冷的的缘故还是看到眼前阴森的小楼害怕的原因,他身子微微颤抖,说话也颤颤巍巍。
他是这次进副本的几个新人之一,也是放弃听江博说话,跟着玩家进来的。
赵伟也有些害怕,但还是故作无畏大声道:“岛屿中心线索多,前辈肯定在这。”
身旁刘鑫鑫被赵伟猛然加大的嗓音吓得一个激灵,往后缩了缩,许是因为两人都过于害怕的缘故,并未注意到雨不知何时已经没有再下。
赵伟注意到刘鑫鑫往后退,猛地伸手拽住他往前推,两人身高并不对等,赵伟比刘鑫鑫要高一个头,也长得比刘鑫鑫壮实,这一推,直接将刘鑫鑫推个踉跄。
刘鑫鑫刚想开口骂,但抬起头的那瞬间,旧楼前一个漆黑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刘伟看着刘鑫鑫呆呆站着,一动不动,他走上前又推了刘鑫鑫一把,但这次却没有推动,他身体僵硬,犹如水泥被砌在原地,脑袋微微向右,不知道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