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猜我会怎么折磨李寒雪?(1/1)
用黄金镀在箭矢上。
只有一种人会这么做。
那就是有钱的傻逼。
而在箭矢上刻名字的。
也只有一种人。
地位高贵的皇亲国戚。
换句话说。
这支箭矢。
来自于一个皇亲国戚中的傻逼。
只不过,陆天明此刻并不真的认为那人是个傻逼。
因为傻逼的力量过于强大。
强大到你把他真当傻逼,那么你自己就成了傻逼。
陆天明抬头。
望着远处沙丘上那个魁梧身影,面色凝重。
扎兰努德是乌弥国的王姓。
旭日干,在乌弥语中,意思为风暴。
所以那个骑在骏马上叫风暴的男人,是乌弥国的王族。
“王弟,你终于来了!”
乌弥王子原本面如死灰。
但看见沙丘上的男人后。
他的表情立马狠戾起来。
他颇为得意的勒住缰绳,回头望着陆天明。
“我二弟天下无敌,你的死期,到了。”
陆天明面色一沉。
合着,又来了个二王子?
他没有继续追杀乌弥王子。
因为他知道,沙丘上那个男人不放下长弓。
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接近百丈的距离。
且不说对方力量有多大,单单是那准头,就不容小觑。
思索间。
沙丘那面突然响起密集的踏雪声。
陆天明举目眺望。
发现上千名身着黑甲的骑士,在山丘上一字排开,似乎要把整个天际线都遮住。
“哈哈哈哈,王弟,你要是再迟来片刻,就要给王兄收尸了,快,帮我杀了这个贼人!”
乌弥王子笑得愈发疯狂。
他轻轻扯动缰绳。
挑衅式的在雪地上闲庭信步。
回头打量陆天明的时候,眼里的残忍丝毫不做掩饰。
“陆天明,你猜你现在跪下求我,我会不会放过你?”王子得色道。
陆天明漠然。
没做回答。
“不说话?你不说话,不代表李寒雪不说话,你再猜我回了乌弥,等她嫁过来后,我会怎么折磨她?”
乌弥王子越说越嚣张:“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不知道唱歌怎么样,她长得这么美,如果一边唱歌一边哭,那画面,啧啧啧。”
闻言。
陆天明动了。
但仅仅只是小白龙无意识的踏了一步。
乌弥王子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见陆天明还是那般骑马站着。
当下便气急败坏骂道:“狗东西,在你身上受的气,老子一定要加倍还给李寒雪。”
“架!”
原本平静如水的陆天明忽地一声暴喝。
骑着小白龙像一抹白光猛地冲向王子。
乌弥王子吓得脸色铁青。
不要命的抽打马屁股。
“二弟,救我!”
他的呼喊。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山丘上的魁梧身影。
像雪地里的一颗青松,岿然不动。
乌弥王子见弟弟没有动静,顿时傻眼。
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不对,这不是乌弥铁骑!”
他现在才发现。
来接自己的,不是计划中的乌弥铁骑。
要知道,乌弥铁骑为了机动性,马匹都是不着甲的。
而山丘上的骑士们,人和马,统一披着黑色重甲。
在乌弥国,只有一支骑兵会挂甲。
那就是他父亲的黑狼卫。
这支有上千人的卫队。
与大楚五大都督府的精锐齐名。
而且从来不会踏出王城半步。
他曾经屡次跟父亲讨要一百名黑狼卫。
可每次都被拒绝。
而现在,整只卫队都在二弟手里。
甚至跟着他跋山涉水远走他国。
难道?
乌弥王子越想越心惊。
慌乱中。
忽地听闻有嗡鸣声朝自己袭来。
咻——!
根本来不及躲闪。
一根金黄色的箭矢眨眼便透过了心脏。
乌弥王子愕然低头。
看着胸口处的血窟窿,瞳孔渐渐放大。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
他听到那道无比熟悉的声音高声呼喊。
“黑狼卫听令,楚国贼子截杀乌弥王子,我奉父王之名捉拿贼人,抓住凶手,死活不论!”
“得令!”
震耳欲聋的应答声响彻天际。
乌弥王子到死的时候才知道。
自己的储君之位,原来已经易主。
乌弥王子已死。
陆天明却没有退走的意思。
箭矢穿过乌弥王子身体落地的瞬间。
他将将拍马赶到。
王族兄弟之争的戏码。
没有让他动容。
沙丘上乌压压一片冲来的骑兵。
也没有令他退缩。
纵身一跃。
陆天明弃小白龙而去。
他直接跳到因为主人死亡而惊慌乱串的马儿身上。
接着回头吼道:“小白龙,回去找卫东生!”
小白龙当真听得懂话。
“咴儿!”
冲着陆天明叫了一声后。
小白龙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路奔去。
陆天明抓住缰绳,尽力控制着胯下已经失了智的乌弥马。
好在马儿没有对着黑狼卫冲。
而是往侧面没人的地方奔袭。
身后传来嗡鸣声。
陆天明没有回头,朝着天空大喊。
“赤子,守住我的后背!”
“嘎!”
黑鸦子一声长鸣。
宛如一颗黑色流星自高空砸下。
一抹极其细微的剑气从黑鸦子脖颈处激射而来。
当的一声。
金黄色的箭矢,在陆天明后背不足三尺的位置瞬间断裂。
在后面追赶的二王子眉头微皱。
这么远的距离。
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乌鸦到的一刻。
他射出的箭莫名其妙便断了。
“人可以杀,那乌鸦别动!”
二王子对黑鸦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他看来,不管是人,还是乌鸦,亦或是马背上的木箱,都不过是囊中之物。
他不相信,一个瘦弱的秀才,能从上千人的围剿中逃出生天。
.....
另一边,激战刚刚结束。
阿古拉早就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气。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八个窟窿眼。
而青一子,此刻正站在徐淮安身后。
桃木剑也已穿过徐淮安的身体。
“二打一,你们,不厚道。”
徐淮安一边说话一边吐血。
他手中的黑剑早已断裂。
带剑柄的上半截在他手里。
另外半截,在不远处卫东生的手上。
“又不是擂台比武,讲什么规矩?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时,有没有想过厚道二字?”
卫东生另一手捂着肚子。
指缝中露出一堆红白之物。
原来是肠子。
“难道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我作恶,是为了以后更大的善啊。”徐淮安不服道。
卫东生扑通一声摔坐在地。
他用断剑指着徐淮安,大笑道:“这种荒唐的理由,也只有你自己信了,无非是想给自己杀人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徐淮安也笑了起来。
笑容无比狰狞。
“你们懂个屁,大楚已经腐朽到无药可救了,不流血,怎么能够缔造新秩序?”
“为什么腐朽,还不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党争?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该给新皇机会,不然太不公平。”
“机会?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怪不了别人,只怪他李家前几任皇帝昏庸无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如果前人把井都抽干了,那么到他活该渴死。”
说到这,徐淮安咳嗽起来。
大口大口的呕血。
等嘴巴里的血沫子破裂后,他本想再说点什么。
却听闻青一子一声咒骂。
“去你娘的,你怎么这么能逼逼!”
话音落地。
青一子拔剑。
接着顺势划下。
徐淮安的脑袋咕噜一声掉到雪地里。
把桃木剑收拾干净后。
他看向大口喘气的卫东生:“你是不是要死了?”
“嘶。”卫东生疼得呻吟起来,不过马上又怒道,“死个蛋蛋,当年跟人打架,我肠子洒了一地,这才到哪?赶紧过来给我缝上。”
处理伤口的时候。
雪地里响起踏雪的声音。
循声看去,就见是陆天明骑的白马自己回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顿觉事情不妙。
“走,赶紧追,天明有危险!”
卫东生一把将线扯断,翻身上马。
青一子将针收起来。
回头遥望大楚方向。
“援兵,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