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吾，没有境界（1/1）
“奴婢……喜欢……”
倩儿的脑海在疯狂运转着，她竟一时有些懵逼要说出自己的乐趣是什么。
“修炼！”
倩儿真的想不出别的来了，事实上，她一点也不喜欢修炼，但却不得不修炼。
因为在整个修仙世界中，不提高境界，就会沦为他人的阶下囚，正如眼前的一幕，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真正喜欢的，是傍上强大的男修，同时背地里成为一位拥有无数男仆的女皇！
然而，这些东西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面前之人说不定会产生不悦。
“是吗？”
九無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倩儿，宛若幽冥死神一般。
刹那间，倩儿仿佛被看穿了内心，她身上的一切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奴婢、奴婢知错……”
倩儿跪伏于地上瑟瑟发抖地求饶，俏脸和嘴唇都煞白无比，显然惊慌到了极致。
“吾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九無淡淡道：“可惜，你没珍惜。”
话音落，只见倩儿娇躯颤抖了起来，浑身冷汗直冒。
九無伸手捏住倩儿的下巴，让她抬头望向自己，然后缓慢靠近。
倩儿眼眸中满是惶恐和绝望，她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呼吸声以及心脏加快速度跳动的声音，仿佛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
“我、我错了……”
倩儿几乎哀嚎着乞求，她的眼泪早已滑落下来，顺着精巧白皙的小脸流淌，将衣服都打湿了。
“既然做了错误选择，那么，便永远忏悔吧。”
九無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但声音好似不是生灵能够发出来的不界之音，裹挟着对万物的漠视。
“你想如何死亡？”
“吾都可以做得到。”
九無接着补充道，丝毫没有要开玩笑的意向。
“不......！”
刹那间，倩儿发出了尖锐的嘶鸣声，像极了牲畜知晓自己即将死亡之时的悲鸣声。
她明明是九天仙界数得上号的天才，如今却要落得个如此下场。
“那就由吾替你做主吧。”
九無冷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见九無右手食指点在了倩儿的额头上，下一刻，她的身上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她的脚竟然不断往小腿里伸缩，胳膊也同样往肩膀处挤压，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她的腰部猛然绷紧，双腿也完全并拢在一起，她的头颅也逐渐向着胸腔内缩进。
“救......”
倩儿刚想呼喊着救命，但是她的嘴巴已经缩进了胸腔内，再也发不出声来。
无数的鲜血弥漫在整个天雪圣殿中，饶是一旁疼得死去活来的李落在见到倩儿的死法后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惊骇欲绝。
这根本就不是人！
“咔擦！”
倩儿全身的骨骼、肌肉都被挤碎，不一会，只剩下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肉球。
但那肉球的重量却足达数十斤，而且还在以一种非常迅速的频率蠕动着，仿佛拥有生命，随时都会脱离出去。
“去。”
九無随意一弹，不知道将其弹到了何处。
随后祂看向了正疼得死去活来的李落。
“她刚才的问题，你知道吗？”
九無的声音平淡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大、大人，我知道。”
李落强忍着剧痛，艰难地答道。
“回答吧，后果和她一样。”
九無淡漠道，语气不带任何波澜。
“曾经的我......想不断地修炼，成为绝世强者。”
“但现实却打击了我，就算我皓首穷经，没日没夜的修炼，可能也不如一位妖孽一日的修炼进度。”
“所以，我来到了这个下界。”
“大人，我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饮酒作乐，欺负弱小，调戏美女！”
李落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层的渴望，他已经厌烦了修炼，反正自己再怎么修炼，也比不过能在路边上捡到个仙尊残魂的幸运儿，索性直接摆了。
自己来到下界，就是享受的！
去他么的仙帝梦，去他么的仙界梦，去他么的修真梦，都特么给老子滚蛋吧，老子就是个凡人！
九無静静听完了李落的话，没有多言。
"大、大人，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就杀了我吧。"
李落战战兢兢地望着九無不知道这个大人是否会遵守诺言，杀掉他。
毕竟，这个大人太狠辣，丝毫没有人性可言。
他的心中，已经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所占据。
他不想死啊！
“善。”
九無忽然开口道，令李落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竟然行了？
旋即九無解开了李落身上的剧痛，并且恢复了他的伤势。
李落的伤势恢复后，顿时瘫软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息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流淌。
刚才可真的吓死他了，这绝对是他修炼上千载以来经历过的最危险的时刻，哪怕是他曾眺望过皓天仙帝，也绝没有这般威势。
“大、大人，您乃是何等境界？”
李落单膝跪地，对着九無恭敬至极的说道。
他已经无法想象九無的境界了，甚至他隐隐觉得九無可能是超越仙帝的至高存在。
“何境界？”
闻言，九無不屑地摇了摇头，"你觉得，吾是什么境界？"
"这、这......"
李落语塞，不敢回答。
他怕说高了或说低了惹恼对方。
“说！”
九無冷喝道，语气不容置疑。
“仙、仙帝境？”
李落忐忑地问道。
“不对。”
九無罕见地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仙尊？”
“否。”
“天极仙境？”
“否。”
“……”
李落懵了，他从仙帝一路问到仙者境界，为何眼前大人都说不是？
难不成......难道......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瞪大了眼睛！
莫非......这个大人，已经超越了仙帝？
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要是真如此的话，那他如此近距离接触到仙帝之上的存在，那他绝对能吹上一辈子！
“大、大人，您是仙帝之上？”
李落不敢相信地问道，他已经快要激动得失态了。
要是真如此的话，那可真的太离谱了！
能在一个下界见到仙帝之上的存在！
这简直比公鸡下蛋还要离谱！
“否。”
然而九無的回答依旧，否认了李落的念想。
“难……难不成，是仙境之下？”
李落感觉自己越说越玄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怎么可能仙境之下嘛！
“并不是。”
“吾，没有境界。”
九無索性直接正面回答了李落的问题，让他彻底震惊了。
什么鬼？
没有境界，您不是在诓我的吧？
没有境界您是先前如何定住我们的，又是怎么轻易杀掉这名叫倩儿的女子的？
“吾自源初之时便没有境界。”
九無古井无波地说道。
“？”
李落突然愣了一下，啥意思？
“因为境界本身就是由吾来创造的，吾，要何等境界，便有何境界。”
“究天万象，亘恒吾心。生命诞生，为吾所定。”
九無淡漠道。
祂是一切之始源，是一切的起源与终结。
而它想创造出何等境界，便有何等境界！
"什么！"
李落彻底蒙圈了。
他怎么听不懂眼前大人在说些什么呢？
什么创造？
什么起源？
什么终结？
我是谁，我在哪里？
阿巴巴巴……
这些问题不停地涌入李落的脑海中，他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尔想要何物？”
九無打断了李落混乱的思绪，淡淡地说道。
"啊？什么？"
李落猛然间惊醒，茫然问道。
“尔先前回答了吾的问题，所以尔可以得到来自吾的一次奖励。”
九無负着双手，傲然地看着李落。
奖励？
哪种奖励……呸，我怎敢如此大胆，竟有如此想法。
李落内心思绪万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以为九無说的礼物就是说着玩玩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那这……